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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滕御指尖一扯领带,不冷不热道:“先给我做完饭再出去。”
“现在?”任蔚然怔忡。
现在才下午三点,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饿了?
“有什么问题?”相较于她的错愕,滕御一脸平静:“约了谁这么着急?”
他的话语虽轻,但眼眸内那暗沉的光芒却锐利凛冽。
任蔚然身子微僵,握紧了提着手袋的指节,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做。”
“诶?”滕御伸手挡了正要踏步出门的她,道:“先把手袋放下。”
他这样防备着她,是怕她会趁机逃走?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有机会吗?
心里无声涩笑,任蔚然把那从胸膛中涌起的火气压了下去,转身丢下了手袋,快步便向门外走去。
做顿饭而已,很简单——
她一定能够赶在最短的时候内给他做出来,然后再去赴约……
可惜,她的计划却很快便较后面的人打乱。
“我要吃红烧茄子,清蒸鲤鱼和宫保鸡丁。”滕御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道:“记住,蔬菜也是必备的。”
如此点餐,分明就是为了拖延她的时间——
任蔚然霍地转过身去盯着男人。
滕御双臂环着前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若她生气,是不是正巧中了他的计?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别得罪他为好。
任蔚然银牙一咬,忍了。
这人,很明显就是在为难她。如此看来,这屋里,只怕是被他全盘监视了——
所以,她与皇甫炎的对话,他也是有可能知道了的吧?
她匆匆往着厨房跑去,只为去逃避那双在后面紧紧盯着她的目光。
男人嘴角吟一抹冷笑,翻出手机拔了号。
接通后,他冷冷淡淡道:“不用等了,今天我不会让她出去的。”
“滕御——”
在对方欲要解释些什么前,滕御直接挂断了。
他想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任蔚然……只要他不放,谁能够把她带走?
~~~~~~
“饭茶已经放在餐厅的桌子上,请慢用吧!”
任蔚然推开房门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道了出来。
只是,当目光接触到那上身赤~luo的男人时候,她的脸颊瞬时一红。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在换衣服——
他似乎刚洗了澡,那几摞贴着前额的碎发还有些许水珠滴下,一身清爽干净。
他的体格很好,身形欣长壮实,那肌肉更是坚实而且纹条有理,煞是诱‘人——
任蔚然尴尬地转了身,急匆匆去拿起手袋便欲逃出去。
可惜,男人修长的手臂适时扣住了她的纤腰——
淡淡的香皂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流动着沁入了女子的鼻腔,令她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
专属这男人的味道呵——
☆、第119节:遇上劫匪
任蔚然的心纠得紧紧的,指尖攥住了男人臂膊的手袖,没有躲避开去纯粹是因为她在努力忍耐着动——
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上衣还不曾来得及穿上,那结实精壮的肌肉赤‘luo‘luo地呈现在任蔚然面前,令她的喉咙一阵阵干涩。
滕御察觉到她脸颊上泛起嫣红色彩,嘴角不免一勾。
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虚荣心,纵然是他也不例外。
片刻后,察觉到滕御都没有欲要放开她的动作,任蔚然心里不由一沉。
他似乎在等着她反应——
“饭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她尝试着轻轻开口。
“饭做好了,不错!”滕御声音轻轻,言辞中却带一股冷若冰霜的气势,道:“不过,我还没有尝试过你那手艺是否能够过关,你怎么就能够那么急着想走了呢?这可不合规矩。”
“既然要尝试,那请你放开我,到餐厅去试菜吧!”任蔚然深吸口气,精致的小脸依旧染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言至此时,蜷缩了一下肩膀欲从男人的怀里退出。
可惜,最终没有成功。
滕御附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量猛然增加,令她整个人都为之一僵。
心里衡量了对方的动作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后,她了咬咬牙,忍耐着没发作。
她知道,若就这样冲他发火,对方肯定会让她好看的,所以,她不能够冒险。
“不错啊,越来越有定力了。”滕御察觉到她的反应,嘴角一勾,长脚便往着旁侧不远位置的房门踢了过去:“竟然这样都没有感觉啦?”
“砰——”
一声巨响在屋内回荡,任蔚然整个身子便是微微一震。
她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反应,便“腾”地感觉到双脚悬了空,不由吓得尖叫了一声。
滕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染上惊惶失措神色的脸面,抱着她便往床榻位置而去——
“滕御,你做什么?”任蔚然咬牙切齿询问。
“我不喜欢明知故问的女人。”滕御懒懒散散散地应答。
“你不是要去试菜吗?”任蔚然拧紧了眉。
她辛辛苦苦按照他的意思去把饭菜做好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候外出,现在跟他这般纠缠,她压根没有机会离开。
若再不出门,就要赶不及与皇甫炎的约会了——
“这么急着外出,是想要跟其他男人约会?”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滕御不冷不热询问。
任蔚然眼皮抬起,冷冷看他:“与你无关。”
“我可是你丈夫。”滕御的瞳仁一冷,头颅往着她的脸面歪了下去。
他眼底那抹幽暗的光芒万丈,令任蔚然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晓得,若他生气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身子不由自主地绷得死紧,她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滕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莫不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事实上就是那样的……
只是,这个时候任蔚然自然不会承认。
她咬咬牙,拧着眉道:“我只是担心与别人约好的时间过去,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而已——”
“喔?”
“我想皇甫先生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跟他解释清楚。”
“什么误会?”
“他以为跟我有发展空间。”任蔚然阖了眼皮,长吐了口气:“事实上,我只是想去告诉他……我们不可能罢了。”
到了这个时间段,任蔚然已经顾不得这样做是对或者错了。
她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下再出去吧!”滕御把她往着床榻位置一抛,令她的身子跌到床上,才悠悠道:“我累了,帮我按摩,我舒服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
明明她已经对他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他竟然还不愿意让她离开,他分明就是故意为令她难堪罢了。
这一回,她不想失约。
“我不要。”因为接触到他那幽冷的目光,任蔚然原本到嘴的诅咒话语悉数吞咽了回去,出口的只是带着一丝轻微反抗味道的言辞:“我要现在就出去。”
“如果我说不呢?”滕御一声冷哼,不疾不徐道:“你以为自己有能力走出去?”
她知道她没有,这是他的地儿啊!
她恼怒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男人。
对方却是上扬了嘴角,明显地在宣示着他的好心情。
“我不会按摩。”末了,任蔚然只能够握紧了拳头,这般回应:“你想找人按摩,我想这屋子里大部分佣人都会。”
她言毕,翻滚身子欲要从床榻上站起身。
“诶?”在女子马上就要站起来前,滕御的掌心扣押到了她的肩膀位置,硬是把她整个人都强行压制住再也无法动弹,才悠然自得地道:“我一向不太喜欢随意就让人碰我,你不会没有关系,现在开始学就好了。反正,我想以后你用着的机会应该很多的。”
以前他与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说不喜欢随意让人碰他?
不过只是他如今欲要故意为难她罢了。
纵是任蔚然平日再有耐xing,这时也忍不住冷声拒绝他,道:“抱歉,我不想学。”
他自己也会说了,学会以后用的机会多着,那岂不是在暗示着往后她天天都得被他奴役差谴吗?
“不想学?”滕御双臂一摊,道:“可以啊,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想要听到我给你父亲打电话吧?”
“滕御——”任蔚然霍地从床榻位置站了起身。
“嗯哼?”滕御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学。”任蔚然闭了闭眸,咬牙道:“行了吗?”
滕御点头,伸手一摊便趴到了那柔软的大床上。
任蔚然银牙一咬,弯了身,慢慢地把那青葱的指尖往着男人的后肩位置捏了下去。
他的肌肉很是结实,而且还有些弹力般令任蔚然感觉到很有触感。只是,便也因为这样,她整个人便凌乱了。
她咬咬牙,强行把那凌乱的心跳压了下去,努力地开始为他服务。
滕御似乎颇为享受,双手交叠起来撑着下颚,缓缓闭了眼睛。
任蔚然看着他那模样,转过脸便沿着门房位置扫过去。
她得计量一下,怎么能够离开这里——
纵是之后会遇着很多事情令她难堪,今天她也不要失了皇甫炎的约……
“你专心点。”滕御忽然一声冷哼:“别想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任蔚然话虽如此,却是猛然站直了身子,往着房间入门的甬道位置便冲了过去。
出门前,她快捷地揪起了那手袋,同时拉开了房门闪了出去。
滕御懒懒地翻了个身,看着那“砰”一声后关上的房门,唇线一弯。
他早就料想到她会有这样做法了。
不过是……听着她对他的解释,心情好了才放她走罢。
皇甫炎……
想跟他争女人么?未免太早了点儿!
他翻身,随意扯了一件衬衣便慢慢地往着阳台踏步走出去。
看着庭院内那急步匆匆忙忙往外跑的纤细身影,男人的眉心一眯,唇边的笑容可掬。
去吧,这样也好。
跟皇甫炎说你们不适合,让他断了念想。
让他知道,你任蔚然永远都只是属于我滕御的——
我不放手,谁能够得到你呢?
~~~~~~
“炎哥哥。”看着那坐在窗台旁边静静喝着咖啡的男人,女子脸上瞬时染上一抹兴奋之色,匆匆忙忙便往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伸手便挽住他的臂膊,愉悦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刚才还在害怕着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皇甫炎浓眉轻轻挑起,看着少女脸上凝着那抹娇艳神色,俊朗的脸庞浮出一抹淡淡微笑,道:“悠悠,原来是你啊!”
“否则炎哥哥你以为是谁?”楼悠悠有些不悦地撇了一下唇,道:“炎哥哥是在等谁吗?”
“是,跟有约好了。”皇甫炎笑得温和,道:“你呢?”
“我刚才跟朋友一起过来喝咖啡,她有事先走了。”楼悠悠径自坐到了他身边,把手袋放下后便对着服务生招手,示意他给自己上一杯意大利咖啡。
皇甫炎素来知她xing子率直,倒没有说些什么。
反正,他已经等了任蔚然一个小时,而且之前又拉到了滕御的电话,想必那女子真不来了。
重要的是,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
至于温馨园的电话,他倒是不太想打过去了。
滕御不愿意他与任蔚然走得太近的意思表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