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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说:“昨天,我看见这孩子了。在咱家后面走来走去,徘徊了一小时。”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干坏事来踩点的。
唐瑶说:“囡囡,你也大了,我管不住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被挂断了。
胡姝发了一会儿怔,心里堵得慌。
江泓工作忙,又怕老屋曝光,半个月都没有回来。
这一天,胡姝难以入眠。
来到老屋后,她失眠的毛病好了很多,但仍时不时发作;有时睡着,也是一夜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大街中央,人流涌动,对她指指戳戳。
她折腾到半夜,终于认命地爬起来,到院子里去拿酒。
这些日子,她为对抗失眠,想了很多办法。
安眠药有效,但有副作用,江泓不让她多吃。
她喝了一段时间的中药,收效甚微。
最终她发现:喝酒是最有用的!
一开始她量浅,两杯啤酒下去就晕头转向;坚持了一段时日,两瓶啤酒下去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酒量这东西,果然是靠练的。
啤酒被她换成红酒,红酒又被她换成白酒。
李阿姨看不下去,天天劝她:“胡小姐,传言太荒唐了,没几个正常人会相信,你不需要折磨自己。”
胡姝苦笑。
已经过去了。
但她午夜梦回,时时回到过去。
俗谚有云:苦难是人生的财富。
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完全是瞎扯。
苦难可以磨炼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
阮玲玉说:人言可畏。张国荣从高楼一跃而下。
他们是她的前辈,正是被这污浊的世间摧毁了的人。
好在此刻,胡姝性格中执拗的那一部分彻底抬头了。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艰难,人或多或少会想到死。
但她偏不。
她就要活下去,漂亮地活下去,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胡姝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拉开门——
“啊!”
她叫到一半,急忙伸手掩住唇。
他抬眼,凝视着她。
他坐在房门口,两条长腿蜷缩着。
“愣着干嘛?拉我一把。”
他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他身躯冰凉,头发上沾着露水,看模样已经坐了很久了。
她心疼得不行:“你傻吗?为什么不到隔壁去睡觉?”
“好久没见你了,我想看看你。”他说。
她一时词穷,很快接上:“那你可以敲门啊!坐在门口干嘛?”
他凝视她,慢慢地说:“我知道你难得睡一觉,怕吵醒你,结果你还是没睡着。”
她怒不可遏:“你给我进去!”
他笑了。
“你还笑?”她瞪他,“快进去!”
他说:“你出门是要干嘛?”
“我……”她声调立刻弱了一截,“我半夜想喝酒,不行吗?”
他点头:“拿酒进来吧,我也想喝。”
十分钟后,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桌上放着数瓶白酒。
胡姝很懵。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打了个喷嚏,着凉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唠叨:“怎么样,感冒了吧?你这人真是……喝一杯吧,暖和一下。”
他看了一眼:“白酒?”
她很得意:“叫你小看我,我现在酒量大着呢。”
他笑了笑,抬手斟满两杯。
“干喝没意思,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她很奇怪:“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大冒险啊?”
他说:“这样好不好?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赢了就喝一杯酒。”
她点头:“就这么办,要是不肯答……”
“不能不答,否则罚酒三杯。”
“好啊。”
“剪刀石头布!”
第一轮,江泓败北。
胡姝痛快地干了一杯,问:“遇见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
她早就想问了,终于有机会了。
他笑了:“我不是说过吗,你是我唯一心动的人。”
“这话一听就是骗人的,罚酒罚酒!”
“是真的。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收到很多情书,特别多。中学的时候,一拉抽屉,情书一沓一沓往外掉。她们太主动,害得我一点儿配合的兴致都没有了。”
这满满的炫耀感。
她撇了撇嘴,依然不信:“怎么可能没初恋?你肯定是骗我的!”
“你有初恋?”他很会抓重点。
她得意洋洋:“不好意思,你输了,我可以拒绝回答。”
他点头:“再来。”
这一次,胡姝输了。
他不依不饶:“你有初恋?”
“我有,怎么样?”
他凑近了一点儿:“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人?”
“不好意思,这是下一个问题。”
他好气又好笑。
“好吧,再来。”
他输了。
胡姝问:“你印象最深的搭讪是什么?”
他想了一阵:“中学不是要穿校服吗?那时候校服是蓝白色,没有帽子。学校开运动会,老师说可以穿常服,于是我穿了一件套头衫……”
他忽然不说了。
“然后呢?”她很心急。
他摇头:“太不公平了。你一个问题,我回答这么多,我先说一半。”
“不行,你违反游戏规则!罚酒!”
他二话不说,斟了三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她目瞪口呆:“不行,你耍赖!”
他向她招了招手。
她莫名其妙地凑过去。
他低声说:“想知道后续?”
他喝得太急,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秀色可餐啊。
她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点头。
他说:“那你把刚才的问题回答了。”
小肚鸡肠的男人!
她鼓起腮帮子。
他面不改色,不动如山。
“……好吧。”她撇嘴,“也不能说初恋吧。他坐在我右后方,隔一条走廊。一次作文课,老师让我朗读作文。我读完往下走,感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我,我就看了回去。”
她大言不惭:“我长得漂亮,回头率高,本来不是多大的事。但他太过分了,肆无忌惮。我看回去,他也没收回视线,而是笑了。”
“一听就是老手。”江泓总结。
她不怀好意:“你很懂啊。”
“男人最懂男人,如同女人最懂女人。后续呢?”
她打了个哈欠:“啊,好困,我不想说了。”
他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啊!疼!”她瞪他。
他说:“再玩一次,这次好好回答。”
这一次,江泓输了。
她开心极了:“哈哈,老天爷都不帮你!把刚才搭讪那件事说完!”
他慢悠悠地说:“我穿了一件套头衫,有帽子的那种。我在操场边转了一圈,回来坐下,忽然觉得帽子里有东西。”
“我伸手一摸,掏出来一只烟盒。”
“烟盒?”
“没错,烟盒。我试着倒了一下,掉出来一只银戒指。”
胡姝睁大了眼睛:“然后呢?”
“我把烟盒拆了,里面写着她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她叫什么?”
“好像是辛航?记不清了。”
她很生气。
“什么记不清了?你明明就记得很清楚!”
他说:“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当时182。我后来见过她,她只有156左右,她是怎么把烟盒放进我帽子里的?”
胡姝脑补画面,对那个姑娘肃然起敬。
江泓说:“没完呢,继续。”
这一次,胡姝输了。
“把初恋那件事说完。”
胡姝回忆:“他说要借我手机,我没多想,就给他了,结果他拨了号码,从自己兜里取出来一只正在响的手机……”
“他拨了自己的手机?”
“对啊,当着我的面。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大胆得很。”
“后来呢?”
“后来……他经常给我打电话,说日常琐事,抱怨学习压力,算是细水长流那种撩法吧。”
“你们在一起过?”他的眼神有些危险。
她急忙撇清:“哎,这可真没有。要不怎么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有一次坐公交车,看见他搂着一个女生的肩膀,在大街上逛。”
他点头:“我怎么说来着?果然是老手。”
“你也不差啊。”她不怀好意,“采花小贼。”
他佯怒:“你说什么?”
她往后躲:“君子动口不动手……再来,我还有问题呢!”
一小时后。
江泓还能坐稳,胡姝已经歪倒在桌上了。
她口齿不清,还在问:“……你觉得娱乐圈哪个女明星最漂亮?说真话。”
他捏她的脸:“你啊。”
她傻笑了一阵,又说:“我也觉得,你是娱乐圈最帅的。”
看来是醉了。
江泓觉得,醉了的她比清醒的她可爱一千倍。
他去扶她:“起来吧,去睡觉。”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睡!我还有问题!”
“先去睡,明天再问。”他哄她。
她说:“不行!这个问题很重要!”
“什么?”
她凝视着他,招了招手。
他受到蛊惑般,慢慢把头低下去。
她说:“江泓,我好喜欢你啊。”
他笑了,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我也是。”
她很满意:“好了,睡觉吧!”
他搀着东倒西歪的她,走向床铺。
才把她安顿好,她忽然又嚷道:“不行,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揉了揉眉心:“明天再……”
“不行!”
她拽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拉。
他脚下不稳,跌在了她身上。
吐气若兰,软玉温香。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她浑然不觉,还在笑:“哎呀,你好重,你快起来……”
嘴唇被他吻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来点荤的了。
☆、色迷人
不同于之前的细水长流。
这是一个凶狠的、带有侵略意味的吻。
他呼吸间的酒气扑在她面颊上,醺然欲醉。
不,是已经醉了。
她抖得厉害,胡乱推他。手上没力气,完全是无用功。
他却停了下来。
胡姝抬眼。
他望着她,眼里情|欲深沉。
“江水”说他“眼里有一泓静水”。
现在,这泓水翻起了滔天大浪,海啸般向她席卷而来。
他站直身体,嗓音沙哑:“……我去隔壁了。”
她完全没过脑子:“去隔壁干嘛?会吵醒人的,你就睡这里好了。”
他笑了,抚摸她的脸颊:“你叫我睡哪?”
她向旁一滚,眼神很无辜:“睡这儿啊。”
他又笑了。
她将被子踢得乱七八糟:“你笑什么?”
“别乱动。”他把被子掖好。
手碰到她脖颈上柔腻的肌肤,滚烫滚烫。
她双颊酡红,抱怨:“好热。”
“你喝多了。”他苦笑。
她将被子踢开。
他掖好。
她又踢开。
他训她:“别乱动!”
“你又凶我。”她很委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凶人吗?”
他揉了揉眉心:“盖好被子,不然会感冒。”
“我就不!”她一脚把被子踢到了腰间。
她穿了一件大领口的薄T,一番纠缠,领口散了,露出半个浑圆优美的肩膀。
她嗔:“我热……”
他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脸颊旁,沿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