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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孟玺捂胸:“我心慌气短。”
“《史记》是谁写的知道吗?”
徐孟玺抚额:“我头晕乏力。”
余桃沙好想打人,不知道就不知道,老是这么装。她道:“这两个问题是最基本的历史常识; 我8岁的小侄子都知道答案。我刚才若是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你答不上来多丢人啊,所以我故意问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看似在刁难你; 其实是为了拯救你于水火之中。既加强了娱乐效果,又挽救了你的脸面。我这番良苦用心你知不知道?”
徐孟玺依然不敢往下看,僵着脖子说:“这么说来; 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不用谢不用谢,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徐孟玺微微一笑:“可是我是真的恐高。”
余桃沙拉住徐孟玺的手,笑眯眯道:“快别装了,咱们赶紧走; 别耽误时间了成吗?哇,你的手好凉。把那只手给我。”她又摸了摸另一只,还是冰凉,“你是真的恐高?”
徐孟玺点点头,表示他也很无奈。
那就麻烦了,余桃沙沉思了片刻,低头给他检查安全绳。她的脑袋几乎贴到他的胸脯,近到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还有低头一瞬间的温柔。明明前一刻还张牙舞爪,冷嘲热讽呢。
女人真是善变。
“好了。”余桃沙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已经给你检查过了,就算你失足踩空也掉不下去的。”她牵起他的手,缓缓引着她继续往前走,“你若是不敢看,就背对着悬崖。”
徐孟玺依言照做,始终握着她的手死紧死紧。余桃沙手都被他捏疼了,他大概是太过害怕,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她忍着没有吭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爷,心里已经吐槽了一百遍。但为了缓解他的紧张,也为了早日到达终点,她说:“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
徐孟玺颇显意外:“那就谢谢了。”
……
……
徐孟玺无聊到得打瞌睡。
余桃沙一边背诗的同时一边拉着他前行,可压根不管用,他大爷的就是不肯动一步。
余桃沙是真没辙了。
徐孟玺真实地践行了得寸进尺的真谛:“你再给我唱首歌吧。”
余桃沙:“……”凭什么给你唱啊!你算老几?她给他念诗已经很屈尊降贵了好吗?唱歌这种暴露缺点的事万万不能做,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徐孟玺说:“嗯?”
余桃沙:“我们边走边说,边走边说啊。”一边拉着徐孟玺往前走,一边寻思着开口,“就是有个小孩,他家里养了条狗,有一天呢,这只狗偷偷溜出去了,他就出去找,找着时发现他家的狗和一只野狗,屁股对着屁股,四条腿缠在一起,像打了个结似的。他大惊失色,以为两条狗在打架,于是他就想劝架,可是又怕狗狗咬到自己,惊慌失措地跑到家里喊他妈妈出来帮忙,他妈妈跟着出来一看,顿时狂笑不止,因为那对狗明明就是在交——配。”
徐孟玺果然笑了,一时间忘了背后的悬崖峭壁,他说:“狗□□的姿势一般是一只狗从另一只狗的背后进入吧?”
余桃沙说:“人类可以解锁新姿势,狗就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徐孟玺心思早全放在了她身上,又问,“你话题里的主人公是个女孩吧?男孩子一般都早熟。”
余桃沙一愣:“啊?大概是吧。”
徐孟玺心中一动,又问:“那时候你多大?”
“你、你,我就给你讲个笑话,你往我身上扯什么?”
两人都是背对着悬,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徐孟玺只能看到余桃沙的侧脸,她的耳根有些泛红,真是世界奇观,他乐不可支:“你不是罗瑞成,不会故意讲一些黄段子来博人眼球,可是你却讲了一个带有黄色意味的笑话,我猜想你大概是不怎么会讲笑话,你刚才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吧?”
余桃沙恼羞成怒:“滚!”
“哈哈哈。”徐孟玺偏还要道,“如果只是五六岁的年纪,我猜你不会这么羞恼,你那时不会已经成年了吧?”
余桃沙怒:“白眼狼!”
徐孟玺笑得越发得意。
余桃沙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穿过了那条长达50米的栈道。
栈道已经通过了,徐孟玺的笑声却还没止住,罗瑞成代表大家表示好奇:“有什么好笑的事?来跟我们分享分享。”
余桃沙羞愤交加,一把推开罗瑞成:“去,一边去,这是我跟Nolan之间的秘密。”说着,她拿了一瓶矿泉水,还贴心地拧开瓶盖,放到徐孟玺手里,委婉地劝他闭嘴。
徐孟玺看着眼前的水,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这是贿赂吗?所以我刚才的猜测是真的?”
余桃沙暗暗磨牙。徐孟玺适可而止,举手发誓道:“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徐肖肖讶异地往这边看了一眼,耸耸肩,什么都没说。
光天化日之下举手发誓,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似的。余桃沙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们理所当然地又是最后一名,什么线索也没有,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有进步的一天。她夺过来徐孟玺手中的水,剜了他一眼:“想喝水自己拿去。”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好脸色。
六人继续前行,余桃沙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不过这里环境倒是挺好的,她回头瞟了周学磊一眼,这里的路都是土路,而且崎岖不平,天又热,周学磊扛着摄像机肯定很累。余桃沙给他拧开一瓶水:“累吗?要不然我们坐下歇会?”
周学磊有些气喘,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不累。”
余桃沙从袖子里拽出一条长手绢,团了一团扔到他怀里:“擦擦汗吧。”话音刚落,忽然听得一声马叫,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七八个穿古装的男人骑着马冲了出来,一脸络腮胡,手里还举着大刀,一身强盗的标配,一看就是来抢劫的。
两位强盗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冲上来就抢,节目组一贯这么简单粗暴。
关键时刻,罗瑞成和王峥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充分发挥了“有福同享,有难不能同当”的精神,当机立断把徐孟玺和余桃沙推到前面当靶子,然后拉起各自的女人撒腿就跑。
余桃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只能望洋兴叹。
强盗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出来晃悠抢劫一把,带走了他们的全部家当。
蔚蓝的天空飘着几多浮云,空气中满是青草的气息,阳光柔柔地铺洒下来。徐孟玺悠哉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神情宁静平和,看起来不像是刚被抢劫了一把,而是被春风化雨洗礼了一把。
拍摄了一上午,大家都很累,节目组宣布暂时歇息。
余桃沙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他们四个太过分了。”
徐孟玺闭着眼,嘴角弯了弯:“也怪你时空币太多,风头太盛,枪打出头鸟知道吗?”
余桃沙咬牙笑道:“所以我应该学你,一错到底,永远垫底?”
“你做不到啊,没有我这样的好心态。”
还挺引以为荣是吧。余桃沙彻底无语了。过了一会儿,她也慢慢躺下来,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心情竟然平复了许多,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从小呆在繁华都市里,这些年除了上学还是上学,春天吃风沙,冬天细雾霾,生活节奏太快,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感受一下自然风光的美丽与平静。
余桃沙偏头问他:“你在美国哪里上的大学?”
徐孟玺说:“费城。”
“哪所学校?”
“宾夕法尼亚大学。”
余桃沙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徐孟玺手里把玩着一根青草,突然笑起来,余桃沙纳闷:“你笑什么?”
徐孟玺说:“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与众不同。”
余桃沙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被人夸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哪里与众不同?”
徐孟玺笑看她一眼:“虽然我并不觉得上宾夕法尼亚大学有多么自豪,但是,当别人得知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时候,目光和神情里总会掩不住赞叹和羡慕,你却表现的如此平静,不是与众不同是什么?”
乍一听好像是夸她呢。余桃沙细细品味了一下,顿时有些恼火,他这是嘲笑她没见识呢,她脸上堆笑,不住地点头:“是是是,我没去过美国,也没听过什么宾夕法尼亚大学,都怪我的无知让你错过了一次被赞赏和羡慕的机会,我回去一定奋发图强,仔细研究一下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历史,好展现一下我没来得及对你表达出来的敬佩与倾慕。你等着啊。”
徐孟玺轻笑:“好吧,我原谅你的浅薄无知。”
余桃沙囧。
徐孟玺又道:“你在中国长大,不了解宾夕法尼亚大学很正常,我不会因此对你心存偏见,同样的,我自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的也是美式教育,回国也没多久,不了解中国历史,你也别因此对我有偏见。”
余桃沙明白了,原来徐先生兜了这么多一个圈子想说的是这些啊,她指了指自己:“你哪里看出我对你有偏见了?”
“难道不是吗?”徐孟玺反问。
【第四期】精神病院来
余桃沙对徐孟玺的偏见要追溯到第一次相遇; 当然,绝不是因为他是历史白痴,白晓莹也对历史一窍不通; 她也没对她有偏见啊。说到底这只是兴趣不同而已。她不满的是他明明不懂还要装懂; 私生活混乱(没女友却买套套,深更半夜妖娆美女从他房间走出来就是证据); 爱显摆炫耀(借玛莎拉蒂装逼),没有时间观念(录节目第一天就迟到); 喜欢搞暧昧(呃; 这个不是太确定)。
他的优点跟他的优点一样凸出; 虽然老生常谈,但她还是要打心底里说一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帅。
总之; 他是个让她一言难尽的人。
余桃沙轻轻一笑:“你想多了,像我这么肤浅的人怎么忍心对你有偏见。”
徐孟玺问:“你肤浅吗”
“我不肤浅。”余桃沙严肃地说,“所以刚才那话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有内涵的人当然要对你有偏见。”
徐孟玺听着她插科打诨,知道是问不出来了。
——
青山化为平地; 山谷变成戈壁,草原幻成沙漠,刚才还铺在身下柔软芳香的青草变成了滔滔热浪; 万里黄沙,一眼望不到尽头,湛蓝的天与沙漠仿佛在尽头连成一线。
太特么热了。
昨天他们还在西安,转眼又到了大漠。说好的套路呢; 节目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现在大漠上除了人外就只有骆驼,余桃沙和徐孟玺的干粮和水都被抢走了,还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罗瑞成他们四个也被抢了,被抢得精光,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这里阳光暴晒,徐肖肖大概是过敏体质,刚吐完,脸上被晒得起了一些红疹,大家都关心地围在她身边,白晓莹拿了药膏给她抹,嘴里嘟囔着:“本以为是来玩的,结果是来遭罪呢。”
刘导鼓励道:“你们知道吗?骆驼可以在没有水的条件下生存3周,没有食物可生存一个月之久。你们要向骆驼学习。”
大家:“……”
食物和水都被抢了。余桃沙可怜巴巴地瞅着刘导:“导演,能给口水喝吗?”
“可以啊。”刘导特别爽快,“你们可以喝骆驼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