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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摆了。
室内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结成了一团，呼吸都似乎显得那般艰涩……
“为何不爱？”
突然，男一人脚步轻动，从病房门口走进来，面对着顾昱湛，讳莫如深的眼眸泛起一丝丝涟漪，薄唇轻启，低沉的声线缓缓倾泻而出。
话音起，楚黎昕和顾昱湛应声抬头。
－－－－－－题外话－－－－－－
明日继续O（∩_∩）O
【172】好弟弟，你的机会来了
此时此刻，男人正依靠在房门边上，一只手插入裤兜，一只手垂直放在侧边，身子微微倾斜，那张英俊，很是养眼的脸。
浓密有型的眉毛下，一双深邃墨眸如黑曜石，鼻梁高挺，薄唇诱惑，不时还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男人完美迷人的下巴，干净白皙的肤色，整个人散发出无穷的魅力。
目光向下，一件白色的衬衣被他很随意地套在了身上，一贯的黑色西服，随意搭在左肩上，看起来优雅异常。
“莫敘？”顾昱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接着站起身，面朝着莫敘，他身体微僵，转过了身，又看了看一旁的楚黎昕，这时候她没有做出半分反应，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情愫，这是对他从未有过的，顾昱湛尽量使自己脸上看起来平淡，依旧衣服矜贵十足，气势如虹的模样：“莫二少，你走错地方了吧？”
顾昱湛认识莫敘，G市新秀，他们之前打过几次交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其实，据顾昱湛了解，莫敘貌似跟楚家没有半分生意上的往来。
“只能说，很巧。”莫敘只是极其寡淡地接了一句，一双眼睛扫了顾昱湛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欠揍的脸。
“额？这么说，莫二少是专程过来的？”莫不是楚黎昕的追求者？
追求者？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顾昱湛心中不由地“咯噔”一声响。
之前他误以为楚黎昕交往的男人是景熙之时，他只是不甘和嘲弄。
可这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他是望尘莫及的。
莫敘朝着顾昱湛淡淡地看了一眼，弧度优美地嘴唇一张一合：“我来接我老婆。”
“老婆……”
顾昱湛整个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头部一阵阵晕眩。
老婆？
什么老婆。
一派胡言的男人。
就在楚黎昕有几分呆愣的时候，莫敘的手已经自然地覆上了楚黎昕纤细的腰肢，男人眼眸里文温情不减。
楚黎昕的倩影倒影在男人的眼眸里，眸光明灭，优美异常：“老婆。”
楚黎昕一愣，下意识地握紧男人的手臂，“老公，你来啦……”
其实，楚黎昕到现在还沉浸在莫敘刚刚说得那句“为何不爱”里。
意思就是说，莫敘刚刚什么都听到了。
那他……会介意吗？
老公，别人怎样看我，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嗯。”莫敘抬手帮楚黎昕捋了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接着淡淡地笑了笑：“老婆，不给我为介绍一下？”
楚黎昕顺着莫敘的眼睛扯了扯嘴皮，冷冷地回答：“顾昱湛，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接着，楚黎昕又对顾昱湛道：“莫敘，我老公。”
不等顾昱湛反应过来，莫敘又狠狠地补了一刀：“合法的！”
意思就是，他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顾昱湛脸色十分难看，紧握了拳头对莫敘带了一分敌意，当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直接问楚黎昕，“什么叫做合法？”
不可能，楚黎昕心里是有他的，她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嫁给了别人。
还是这样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他更爱楚黎昕。
对，一定是这样。
楚黎昕缓过神来，忍不住白了顾昱湛一眼，“顾三少，有空就多学学《婚姻法》吧！这个深奥的词汇，以我现在的知识水平，很难解释给你听，当然，你的理解能力也是有限的。”意思就是，多说无益，换来的只是苦苦纠缠罢了。
楚黎昕甚少用这样不屑和轻挑的目光看顾昱湛，顾昱湛第一次觉得楚黎昕于他而言是那般地陌生，他们的距离是那般的遥远，就像是……云和泥的区别……
好残忍的距离。
心脏得位置突然隐隐作痛，痛到窒息，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无情地啃噬他的心脏一般，痛彻心扉，许久，顾昱湛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艰难地发声：“你……真的跟他结婚了？”
莫敘的手心覆上了楚黎昕的手背握了握，男人朝着顾昱湛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薄带着冷意的笑容：“顾三少，你难道会拿婚姻当儿戏。”
顾昱湛冷哼了一声，将眼眸直直睨向楚黎昕，“楚黎昕，别忘了，他可是莫家的人。”虽然不知是何原由，可顾昱湛一直知道，莫家人一直是楚家的忌讳，楚明轩的忌讳。
楚黎昕动了动红唇，美眸流转，灵动优雅，溢彩流光，显然顾昱湛的话没有对她的心思起到一丝丝撼动的作用，悠悠道：“在家从父，出家从夫，我现在也是莫家人。”
楚黎昕一点儿也不怕顾昱湛去向楚明轩告密，她原本就打算国庆后告诉他的。
时间早晚而已。
“莫家人……”
楚黎昕的回答无疑是在顾昱湛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里有硬生生地插上了一刀。
许多年前，他也曾天真的以为过……
总有一天，她会变成他顾家的人。
真是讽刺。
顾昱湛，你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良久，顾昱湛喘上了一口气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顿了顿，男人突然上前，正视莫敘，两个贵气逼人的男人站在同一地平线上，倒的确有种不分伯仲之感。
“没那么简单，走着瞧！”
他想要的女人，哪怕是费尽周折，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丢下这句话，男人立马转身离去，就给莫敘和楚黎昕一个清冷的背影。
莫敘抿了抿薄唇：“拭目以待。”
踌躇了许久，楚黎昕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刚刚我和顾昱湛说的，你都听到了？”
莫敘收回目光，颔首低眉，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颊上满是温情，他伸出手挑起女人精致的下巴，嘴角含笑：“你想让我听到什么？”
楚黎昕偏过头，挣脱他的手指，咬了咬粉嫩的嘴唇，一时之前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不打算说点儿什么？”
莫敘缓缓地放下滞留在半空的那只手，接着揽住了女人纤细地腰肢，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用自己的下巴抵在女人头顶，男人隐隐约约还能嗅到女人发丝之间的淡淡幽香。
“我……我应该说点儿什么？”女人明知故问。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所谓。
他只在乎现在的她。
“那……我……”
“唔……”
楚黎昕下意识地发出声响，却让男人趁虚而入。
那么瞬间，她的每一丝丝呼吸都沾染了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
也许一切来得太突然，也许是他的吻太过热烈……
这一刻，楚黎昕竟然傻傻地任他在她嘴里肆意的挑逗。
片刻，莫敘放开楚黎昕，目光转移到旁边的大床上，看着面前这个跟楚黎昕有三分相像的女人，淡淡地问：“她就是你妹妹？”
“嗯，楚芙念，很漂亮对吧！”楚黎昕笑着问莫敘，颇有一种自豪之感。
莫敘道：“嗯。”顿了顿，男人又道：“的确比你漂亮些。”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楚黎昕不乐意了，双手叉着腰，嘟囔着嘴，“我才是你老婆好不好？这个我是妹妹，再漂亮，你都不许看。”说着，楚黎昕伸出手试图遮挡住莫敘的视线。
男人把头抬起，不给楚黎昕这样的机会，接着就伸出了双臂将女人圈入怀中，语气突然变得极其温柔：“昕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是的，无论。
楚黎昕红着脸，低眉颔首：“其实，我以前本就是这个样子。”当年做手术的时候，本可以弄得更漂亮一些，可楚黎昕坚持恢复原来的样貌，为此她承受了许多痛苦。
“我知道。”莫敘低沉着嗓音，温柔至极。
“那……那我现在还算不算天生丽质的大美女？”虽然，这个问题很白痴，可她就是在乎莫敘的看法。
莫敘“嗯”了一声。
楚黎昕煽动着漂亮的睫毛，粉唇微漾：“那……现在的我，在你心里是……多少分？”
“你一定是一个作弊高手。”
“嗯？”楚黎昕不解。“什么作弊，我哪里有作弊嘛！”这男人怎么答非所问。
莫敘甚是喜欢楚黎昕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宛如天幕下璀璨异常的星辰，夕阳之下粼粼的波光，下一秒，男人忍不住低头轻啄女人的眼眸，薄唇倾泻出优美异常的字符：“既然不是作弊，为何……你在我心里样样都是满分？”
“我……咯咯哒……”
一个很高的分数。
……
本来计划国庆出游，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俩临时均遇到些事情处理，所以出游的计划只能暂且搁。
合作的对象是外国供应商，他们催得急，楚黎昕也很无奈。
两人决定明天一早去京都。
法定假日还要被拉开临时加班，楚黎昕自然疲惫不堪，可作为老总，做好领头羊的工作也是不可或缺的。
开了一上午的会议，楚黎昕有些累了，当然也有点儿烦。
刚合上眼睛，文婽便来了。
“昕昕，昱湛来了！”
“他？”楚黎昕忍不住蹙眉，“他怎么来了？”
难道那天在医院说得还不够清楚？
“你……见吗？”文婽小心翼翼地询问。
“见！”
为何不见？
不知为何，当门开的那一瞬，他觉得顾昱湛的眼眸格外的动人，他的眼眸也不若莫敘那般，暗藏情绪让人想要探究，而是一种……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有些复杂，又有些过于简单和纯粹……
执着而深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丝丝恨意。
男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地扬起，带着一抹奇异的冷笑：“想见你一面，还真难。”
“什么事？”
楚黎昕语气很冷，没有过多的言语。
顾昱湛一双锐利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黎昕：“有几句话，我想我不得不说。”
“昨日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楚黎昕实在想不明白，她们之间已经如此，他何必再来自讨没趣。
顾昱湛皱着眉头，心情大为不爽：“楚黎昕，你真的跟那个男人结婚了？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你找来演戏的，目的是逼迫我放手？”
楚黎昕冷冷瞥了顾昱湛一眼，语气冰冷：“顾昱湛，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婚姻又不是儿戏，我没必要跟你开玩笑，更加没有那么无聊。还有，那个男人叫莫敘，是我的老公，之后还请你放客气些。”
楚黎昕比以前更加决绝了，顾昱湛下意识地握紧的手，语气犀利：“你说他是你的老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