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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泰受了冷落面露羞愤,挥手扫向桌上的书,顾晓晓没提防到,医书被打落在地。她淡淡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彭泰,然后凉凉的说:“你这是发的什么邪火,若觉得我苛待了冰斋,以后他的事儿我不再沾手便罢。这几天金子受了喊,我正忙的抽不开身。”
“哼,妇人之言果真不可信,当初你在星娘面前信誓旦旦的要照顾好冰斋。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将说过的话抛诸脑后。”
彭泰越说越气愤,看着地上敞开的医书,抬脚踩了上去鄙夷到:“识得几个字,学人附庸风雅看起书来,有这时间不如去看看孩子。”
他自诩为读书人,在游南月面前肆无忌惮,总是有着满满的优越感。顾晓晓起身,白了他一眼:“有辱斯文,老爷这圣贤书倒没白读,轻蔑书籍无故训妻。”
说完之后,顾晓晓转身推门离开,留下了被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的彭泰。
天边一大片火烧云,红艳艳的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远处山峦也被罩在霞光中。
顾晓晓出了房门,径直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为金子下厨做些药膳。调理身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顾晓晓没诊过儿科,打算一步步试着。
前一个任务世界中,顾晓晓鲜少自己下厨,不过两道汤累的她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细汗。弄好之后,顾晓晓净了手,打算陪着金子用晚饭。
不料彭泰爹娘传说,让他们两口子带着儿子和大女儿吃个家宴。顾晓晓推脱不得,只能吩咐厨房将汤加热着,待会儿一并送过去。
☆、第二零一章 被贞节牌坊压死的女人5
到了饭时,顾晓晓最先到,金子换了身衣服在奶娘怀里坐着,见了她后眼神发亮。她落座后捏了捏金子的脸,这当儿彭泰带着冰斋还有长女幼薇过来了,春兰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含情脉脉的盯着彭泰的背影。
冰斋抿着唇,看着顾晓晓和金子亲热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孩儿见过母亲。”
顾晓晓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不愿回头,冰斋唤了她才浮出一抹笑:“先坐着吧,待会儿你祖父祖母才会过来。”
“孩儿等长辈落座。”冰斋摇头拒绝,眼神依旧在继母和弟弟身上流连。
他觉得继母今天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少了些什么,以前虽然严厉但对他嘘寒问暖喋喋不休。今天看着暖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但冰斋总觉得不太舒服。
平日里,父亲回来冰斋被他教训时,继母总会及时出现。今儿个他等了又等,却没盼到继母过来。
彭泰听长子如此应答十分满意,顿时觉得游南月带着病怏怏的小儿子稳当当的坐在那里有些碍眼了。这世上哪有丈夫站着,妻子坐着的道理。
他瞪了妻子一眼,见她没反应,加重了语气说:“成何体统,七岁小儿懂得道理,你一妇人竟是不懂。长辈未落座,做晚辈的焉敢先坐。”
礼貌顾晓晓向来是懂得,但是彭泰以及爹娘十分偏心,在游南月嫁过来,没少拿着她婚前失贞之事敲落她。长者不慈,幼者何孝,金子被彭泰突如其来的大声吓得往顾晓晓身上靠。
顾晓晓为金子顺背,顺着彭泰的目光瞪了回去。
只听珠帘叮当相撞,丫鬟打着帘子,将彭老爷和彭老夫人迎了进来,春兰赶紧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彭泰和冰斋齐齐问了安,顾晓晓抱着金子站起来欠欠身,全是问了好。
彭老爷和彭老夫人落了座后,其余人跟着落座,唯有春兰站在一旁服侍。顾晓晓很彭泰坐在桌子的两旁,目光都没对过一个,反倒是春兰趁着彭家二老不注意,偷偷眼波流转与彭泰互送衷情。
一家人多日没聚在一起吃饭,彭老爷和夫人也没再拿着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拿捏儿子媳妇儿。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接着一道端了上来,顾晓晓特地为金子做的药膳也上了桌。因她的叮嘱,药膳被放在了她和金子面前。
顾晓晓掀开小盅,一股清浅的药味飘了出来,汤水没用大油看着清透开胃。
彭老夫人平日没见过这道汤,又被药味儿吸引故而问到:“咦,这是什么汤,怎么以前没见厨房做过。”
顾晓晓用瓷勺晾了汤,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着金子,待他喝了一勺一边用手绢为他擦拭嘴角一边答:“回婆母话,金哥儿身子骨不太好,我给他做了药膳补一补。”
彭泰闻言,立马道:“彭家还缺了一个厨子不成,君子远离庖厨,你做少奶奶的不知相夫教子,偏要鼓捣这些。”
这药膳虽然带着股药味儿,但是味道极好,金子吃了一口后睁着圆圆的眼睛,作势还要吃。彭老夫人见他这样,倒对药膳有了好奇心,又不好跟孙子夺食。
听儿子斥责儿媳,彭老夫人打圆场:“嗳,阿泰,女人家这辈子不就是柴米油盐,哪儿有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还没等彭老夫人说要,彭泰愤然道:“女子也有洁身自爱如君子者,星娘不就是么。”
为了防止彭泰说出更过激的话,彭老夫人将筷子搁到碗边说:“好了,月娘也是为孩子好。不过你既然有这手艺,我跟你爹年纪大了你看有没有适合我们吃的药膳,还有你夫君和冰斋,他们平日里行商读书也挺辛苦的。”
顾晓晓现在对彭泰印象差到了极点,她给金子做些调养身体的药羹也能被他如此挖苦,还拿游南星做对比。婆母更是落井下石,轻飘飘一句话,一家人的药膳就被她承包了。
还女人这辈子就是柴米油盐,顾晓晓真想问问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彭老夫人,到底做了多少饭。
“娘说的是,不过媳妇儿手拙,这药膳要是吃不好,拉肚子是小,伤了身体可就糟了。金子从小身子一直弱,儿媳也是听大夫指点了许久,这才学着做了几道药膳。您和夫君若是打算吃,最好找大夫瞧瞧开个食谱。不过是药三分毒,您可得仔细点儿。”
要说耍嘴皮子,顾晓晓还真没怯过场,原主性格像暴炭但是经不起激将法,总要争口气。但她不同,顾晓晓恨不得彭家立马气急败坏将她休了,她也好谈和离之事。
果然,顾晓晓一通话儿说下来,彭老夫人哑了口。彭泰心烦气燥,被妻子的反常弄得有些不是滋味,筷子往桌上一拍:“巧言令色,不过是做几碗药膳,难不成还辱没了你?妇德你究竟还记得多少,这就是游家的教养。”
顾晓晓扑哧一笑,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将彭泰套了进去:“相公切莫说这样的话,月娘自知贤德有亏,但姐姐在天之灵若听到相公质疑游家家教,一定要伤心了。”
“你?就凭你怎能和星娘相提并论。”
彭泰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后恼羞成怒,振衣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了尴尬的一桌人。
彭老夫人和彭老爷为儿子仁笑感动,又在心里怪罪儿媳惹了儿子不痛快,才使得他提前退席。
“月娘啊,阿泰就是那样的急脾气,他也是有口无心,不过你也——”
彭老爷发话了,前半句替彭泰解释,后半句正要斥责顾晓晓,却被她机灵的挡了回去:“爹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月娘嫁过来这么多年,自然晓得夫君的脾气。他呀,不过读书读多了有些迂腐,容易说过不过脑子。不过呀,夫君人是极好的,我这做媳妇儿的给您二老道个歉。”
顾晓晓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低眉顺眼就像一个大方得体善解人意的小媳妇儿。
彭老爷跟彭老夫人,一肚子话被噎了回去,有点悻悻然。
☆、第二零二章 被贞节牌坊压死的女人6
彭泰提前退场,春兰顾盼了一阵伺候的心不在焉,后来寻了由子,提前退了下去。
冰斋的眼神不断飘向继母和幼弟,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他十分不是滋味儿。兰姨娘说的对,姨母眼里只有弟弟,对他好不过是敷衍,为了堵住旁人的嘴。
往日里春兰的话彭冰斋不过将信将疑,今日亲眼看到了继母对弟弟的温柔体贴,他心里格外酸楚。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顾晓晓早就察觉到了彭冰斋的眼神,但是他委屈又隐忍不发的样子,让她有些厌倦。游南月待这个继子呵护备至,虽偶尔脾气急躁些,但从未有不妥之处。
彭冰斋表面恭顺,实则一直用考量的心思来看待游南月。无论他的继母同样也是姨妈,做的多好,只要旁人稍微一挑拨,游南月的付出就化为泡影。
只要想到剧情中,游南月为了继子失去了亲生孩子搭上了半辈子,被彭冰斋请来贞节牌坊时的绝望,顾晓晓就觉得齿寒。再加上彭冰斋的大义灭亲,以及明知道彭泰没死,却背着游南月和他相认。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两人一样的自私凉薄,也许只有游南星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才能最大程度的得到他们的认同。
虽说盖棺定论,但顾晓晓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游南星自私的令人发指。为了一己私欲,她将亲生妹妹推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游南月性情一直刚烈,若不是顾及年迈的双亲,也许会拎着刀子和彭泰拼个你死我活也未必。
游南星看似温柔似水,肚子里的蛇蝎心肠,让人胆战心惊。
日子过的极快,彭泰回到了家中,但对顾晓晓来说除了时不时的要被公婆召唤过去,上演其乐融融的家宴,其余时候她过的还算惬意。
为了让金子身子快些好起来,顾晓晓不止用药膳温养着,还每日清晨催促他早起,跟着她练些简单拳脚。三岁大的孩子,又能练出什么花样,顾晓晓不过是教他做些简单动作,让他孱弱的四肢多些力气。
彭泰曾撞见过两人晨起在花园中摆弄拳脚的模样,他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将顾晓晓用难听的话羞辱了一顿。
顾晓晓又怎会吃这个亏,她伶牙利齿,三两句话就反过来把彭泰气的七窍生烟。进入任务世界后,每次打嘴上官司,顾晓晓还没输过。
这段日子里,顾晓晓对冰斋态度冷淡,引得府中下人谣言新夫人暴露了真面目,这是忍不下去了,不约而同的等着看好戏。
谁都知道老爷和夫人还有泰少爷将斋哥儿看的像眼珠子一样,恨不得时时捧到手心,对二少爷荃哥儿不冷不热就差将他可能早夭的话直说出来了。
先前有许多人说游南月傻,嫁到了彭府后继不哄送公婆又不巴结丈夫,只一心一意带着斋哥儿,哪怕是在有了自己孩子后也不曾改变。现在游南月终于有了私心,却是一心扑到了病怏怏的荃哥儿身上,和泰少爷就像针尖儿对麦芒寸步不让。
周国推崇女子要贞静婉约三从四德,还有仁爱纯孝,如今顾晓晓对丈夫冷淡继子只剩下面子情,公公婆婆更是敷衍,早就引起了彭泰和彭老夫人与彭老爷的不满。但顾晓晓偏又十分圆滑,让人想发作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哭说不出
转眼到了七月十八,院子里的菊花又开了,离重阳只剩一两个月。顾晓晓从剧情中接收到即将到来的疫病究竟有多惨烈,所以到了下半年她如临大敌,加快了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
偌大一个静水城因为疫病的缘故满城挂素,只要想到剧情中的种种惨状,顾晓晓就恨不得抱着医书不眠不休的研究。
彭泰的生辰即是七月,游南月嫁进彭府也快四年了,虽然和彭泰相敬如宾,但是在他生意这种大日子,张罗的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游南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