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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苫一噎。
她没有人脉,拿资源对她来说不是易事,这么说虽然没骨气,但其实她对公司还抱着一丝小小的期望。并非所有人都要靠潜规则才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她想让公司看到这点,能对他们洁身自好的人多一点尊重和支援,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干净一点的环境。
“那跟你又没关系。”她噎江绪。
绿灯亮,江绪驶着车子随车流缓缓加速向前方移动。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要正确面对你没有通告没有收入的事实。你现在充其量只是出道,离成名还差得很远。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超越现实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梁苫不知道他在她今天受挫的日子提这个是什么居心!
“谢谢你的提醒。”她咬牙。
“不客气。”江绪目不斜视望着前方,腾出一只手从裤兜摸出在医院的缴费单递给她,“这个是你刚刚在医院花的钱。”
梁苫瞟了眼缴费单上的金额,不动,“我现在没有钱。”反正他也看出她经济紧张了,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
她不接,江绪直接丢给她。
“记账上,月底跟水电费一起结账。”
梁苫:“!!!”
第10章
多了一笔账的梁苫只觉头晕胸闷,揪心得很。好在江绪还有点人性,宠物店托管哈雷的钱没让她出,给报销了。
回来江绪就进厨房做饭了,梁苫没饭可做,在客厅转了一圈,回了房。
回来路上时不时和江绪说几句话互呛一下,注意力被转移,她没有过多地去回想今天这场饭局。如今回到家,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她瘫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有对现实的怅惘,对未来的迷茫、彷徨,但更多的是对今天这个饭局的后怕。
她在这个圈子没站稳 ,还不够硬气,她不接受那样的潜规则,但也不敢完全得罪资本,所以才会每次公司让她参加饭局,她都来者不拒。大不了中途开溜好了,也不算不给大佬们面子,她是这么想的,也一直这么做。
但她没想过公司的人会对她下药。江绪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让她避免跟总制片人周旋,但她中途离席也给了董琛下药的机会。要不是她刚巧撞见,那杯酒下肚,后果不堪设想。
公司一早就知道她没有要靠这些手段上位的意思,她以为公司已经放弃在这方面对她的引导了,没想到换了个经纪人反而下手更狠。不屈服,公司就不会照拂给资源,这样想想,其实她跟江绪说的话并非自负,或者只是一种对现实的自嘲而已,她明明签了经纪公司,但拿资源真的不靠公司。虽然她也没拿到什么资源。
不用加班的日子江绪都自己在家做饭。
卡艾达是私人医院,在国内医学界有着良好的口碑。它是国内少数几个紧追世界科技发展配备着国际先进医疗设备器械的医院之一,也因其在医护团队的福利待遇方面颇为丰厚,因而是不少医学者挤破脑袋也竞相向往的一个地方,也由此拥有着综合素质优秀在业内皆颇有建树的医护团队。江绪会选择这所医院,究其根本却是因为这家医院医护人员充足,平分到每个人头上,工作对时间的占据不会太丧心病狂。他家里虽然同意他学医,但不会乐意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除了刚开始那几年,现在如果不是手术延误,也没有安排值班,江绪基本可以在正常时间下班。这样一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吃饭。
米已经淘过放电饭锅里煮着,江绪从冰箱里拿了晚上要用的食材出来处理。
牛肉解着冻,他正要处理西芹,梁苫幽幽飘到了厨房门口。
江绪瞥她一眼,没做声,当没看到,继续忙活自己的。
梁苫盯了他半分钟,才开口,“你多做一点晚饭,这顿饭的开销我跟你平摊。”她中午只吃了泡面,在饭局也是几乎没动筷,又折腾去医院,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搬过来后就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又遭遇了今天这样沮丧的糟心事,她需要吃顿好点儿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她是这么安慰自己一顿饭突然增加了开销的。
“米下锅了,多不了了。”江绪摘着西芹叶子,眼皮也不掀。
梁苫才不信。她进厨房摸了摸锅盖,刚温。
“也没多久,加把米就好了。”她坚持,“你不肯加米那就多做点菜,反正你菜还没开始做,我吃菜就好了。”
“……”江绪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不说话。
“我在饭局光顾着提防他们了,没怎么吃饭……”梁苫觉得跟他说这个有点没脸,但又觉得是博取同情的一个好理由。反正他见过她很多的糗态,也不在乎多这一次的狼狈。
江绪收回视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说,又倏地抬眸,“记得记账,月末一起付。”
“……”梁苫怀疑他是葛朗台转世。
“菜价我是知道的,你别随便喊价。”她硬声吓唬他。
“哦。”江绪扫一眼他拿出来的食材,“人均三十五,你能接受就吃。”
下一次馆子三十五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她搬过来后江绪也在这里做过饭,她很有骨气地没看,但没逃过饭菜香味的萦绕,不比馆子的差。
“吃!”她坚定道。
除了同她共进晚餐的人是江绪外,梁苫对今天晚上这一顿很满足。
撇去人品性格不说,江绪的厨艺是真的好,而且还很对她的胃口。她吃了满满两碗饭,也很不顾及面子地当了扫底王。江绪先吃饱,她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光了。
第11章
或许是太久没吃过荤素搭配正常的丰盛晚饭,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个晚上梁苫肚子闹得厉害,上半夜就跑了几趟厕所,整个人都半虚脱了。
到厨房接了半杯温水灌进肚子,她脚步虚浮去拿药箱找药。翻来翻去,她只认识云南白药,跟那天江绪给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她抱着药箱去敲江绪的房门。
江绪睡眠浅,客厅里时不时有人走动,他原有的睡意一点点被尽数驱散。从床头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零点过半了,客厅里脚步声停歇了,却又响起翻箱倒柜的动静。他不禁有点烦躁。
想也不想从通讯录找到梁苫的号码就拨了过去,才嘟嘟两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挂了电话,开灯掀开被子下床。
以为要好一会儿江绪才会有反应,没想到才敲两下江绪就开门了。梁苫愣了下,顾不得看他拉长的脸,急急把药箱递到他面前,“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吃的药?”
江绪居高临下睨她,眼底的不耐尽现。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明早还有试镜呢。”她没好气回。肚子突然又是一阵抽疼,她眉头霎时拧成一个结,不大的脸皱了皱。
“你先帮我拿一下。”她不管不顾把药箱塞到江绪怀里,白着脸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
江绪:“……”
从卫生间出来,梁苫抬头便发现江绪房门没了人影,她下意识转头看客厅。江绪安然在沙发上坐着。
她朝他缓步过去。
“晚饭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为什么就我自己有事?”她有气无力道,虚脱地瘫坐在沙发上,秀气的眉头皱着,一脸苦大仇深。
“怀疑是我下的药你还去敲我的房门?你确定你坏的不是脑子?”江绪凉凉瞥她,从桌面拿过一盒乳酸菌素片递给她,“吃两片这个。”
“有用吗?”梁苫苦着脸接过来,半信半疑。
“不知道。”江绪脸上没什么表情:“没别的药,只有这个。”
什么叫不知道?梁苫觉得他这个医生当得一点都不尽责。
心里腹诽着,梁苫还是去端了水就着吞了药。
江绪把药箱拿回电视柜放着便回房,走到门口又停下,侧头盯住住他旁边也正要回房的梁苫,“我明天还上班,你进进出出小点儿声,别闹得像鬼子进村。”
那她也得忍得住啊!梁苫嘴角抽了抽。
“我尽量。”讨论她拉肚子的事她也糗得没脸,她随意敷衍一句结束这个话题,率先一步回房关门。
江绪早上准时起床上班。出门前看梁苫那边还房门紧闭,他想了想,回头带上哈雷。
梁苫昨晚说她今天有试镜,这种场合必然是不会带着哈雷去的,不如他自己送去宠物店。他是他惯常托管哈雷的那家宠物店的老主顾,跟店里的人算是熟识,哈雷对那边的环境也熟悉,不担心它过得不好。
查房的时候,他接到了梁苫的电话。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正事找他,看到来电显示,他想也不想就掐断了电话。
哪知几乎是他一挂断电话,梁苫的第二 call 就紧跟上来了。
他无奈地往旁边站了站,划过接听键。
梁苫起床没看到哈雷,以为江绪像之前周末那样带它回家了,就没在意。洗漱后,脑子清醒不少,她突然记起今天是工作日,江绪根本不可能带它回家,不做多想便给江绪打电话问他哈雷的行踪。
对面的江绪一接起电话就是一句压低嗓音没有耐心的“我在查房,又有什么事”。
“噢。”她应了声,问他,“哈雷不在,去哪儿了?”
“送去宠物店了。”
“哦。”梁苫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耽误他查房,利落挂了电话。
“……”江绪不悦地皱着眉头收起电话。她风风火火打来个电话,他本想提醒她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有点儿数不用再电话轰炸专门问他了,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把电话挂了。
找了这个住户,他真不知道该谢谢她似乎真心对哈雷还是该埋怨她总是一惊一乍把他原本平静的生活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梁苫这天去了试镜,就是苏致说圈里传言导演是gay的那个戏。导演是不是gay她不知道,但是人挺和善,不像一些大牌导演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她试镜通过了。导演没有潜规则的暗示,也没有打听她背后有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只是看了她演的那个桥段,就定下了她!
而且因为其实这个角色只是因为原来定下的演员突然辞演才会有空缺,如今仓促填上了空缺,开机仪式便不作调整,如期举行。转而言之,就是这几天,她就要进组了!
克制住内心奔腾欲出的狂喜,梁苫礼貌地同导演微笑道别,仪态得体地离开。
全程内心都激情澎湃,待出了导演公司大门,她激动得在原地直蹦跶。顾不上拉上口罩封住脸,她兴高采烈从包里摸出手机就在通讯录找苏致的号码。
哪知她号码还没拨过去,苏致的电话就来了。
她想也不想就接通电话:“致致,我跟你说,我今天的试镜通过了,我有戏拍啦。”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自豪和得意。
苏致似是有些意外,“哪个戏?”
“你说导演被传说是gay的那个。”
电话那头的苏致默了。
梁苫好奇,正想问她有没有在听,苏致就幽幽开口了。
“……苫苫,我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跟你说……”
梁苫惊:“……”两个?她最近够倒霉的了,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了。
“第一个是,海选的那个戏定下了演员,海选昨晚结束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本来觉得这个没了还有另外一个可以试镜,她打算晚上再跟她提一嘴,没想到祸不单行 ,她刚刚得知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