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梦赶紧扑到了她的怀里,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你的前任女朋友见不得我和我姐好,推了我姐……”
蒋英东打量了地下的惨状,剑眉高高的蹙了起来。
这大概是她和蒋英东分手以后,几个人第一次这么面对面,肖梦不装无辜还好,这么一装无辜,却让乔漫心里早已压下去的火气,瞬间被点燃。
顾不得那些算计,那些威胁,她走上前,就那么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有些话我觉得说开也挺好的,蒋英东,你刚追我的那会儿,几乎每天一封情书,里面肉麻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一起六年,我不说做的有多么好,但至少问心无愧,那么请你坦诚的告诉我,你和肖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外表看起来大度,甚至有淡漠,但不代表她没有心,她的心里其实介意这件事情,只不过被她刻意的掩盖给压了下去。
这是个机会,也许是这辈子唯一弄清楚的机会。
毕竟,她马上就要做另一个人的太太了。
过去的种种,也将会烟消云散。
“漫漫,这事儿我们私下说,好吗?”蒋英东没有回答,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前几天蒋少在烟雨楼台求婚肖梦的事儿,林城几乎人尽皆知,八卦谁不爱看,尤其是前任现任凑到一块。
肖梦冷笑了一声,死死的咬住唇,“蒋英东,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过生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喝多了,你却把我给……睡了!”
虽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但任谁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骗,她的手好像是下意识就挥出去的,却被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拦了下来。
是蒋英东。
“漫漫,是我的错,与她无关。”
那么旁若无人的袒护,无疑不是给她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乔漫眼眶红了,黑色的长发稍显的有些凌乱,是从没有过的狼狈,“六年,如果我四十岁就死了,它几乎占据我人生的六分之一,所以,你用一句是你的错就结束了?那我呢?你和她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请问蒋先生,你把我置于何地了?”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情绪积压的久了,总要找个出口,而这件事,刚好成了临界点,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漫漫,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除了有限几次的接吻,什么都没做过……”
所以,不给他睡,也是一种错了?
世界好像都在旋转,刚刚的那些酒就像是穿肠的毒药,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死一般的难受。
转过身,却一下子就跌进了人群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根本解读不出一分一毫。
她匆匆的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不是认输,也不是吵不过,而是心痛。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相恋了六年的男友。
是她做人太失败了吗?还是她就是个不配拥有幸福的人?
外面又下雨了,雨势不小,她却直接冲进了雨里,像个狼狈逃跑的落难者。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终于都被她抛在了身后,那么不管不顾。
……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就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任雨淋着。
身后有车笛声响起,她却很久才听到,透过雨幕看向半降的宾利车窗,男人一张深沉到要滴下水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她乖乖的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与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刚刚在一号公馆的的事,做的确实太难看了。
可做都做了,再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是方经纶,太狼狈了,她也没打招呼,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刚刚的酒喝的有点多,车子一跑起来,眩晕的感觉也就跟着来了,她将脸贴在车玻璃上,想利用这样降温。
纪云深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她挣扎了两下,没抵过男人的力气,也就不挣扎了。
“乔小姐为前任男友哭的肝肠寸断,你说我是该高兴乔小姐是长情的人,还是该烦恼未来的纪太太太能惹是生非呢?”
乔漫喝了酒,趁着醉意,胆子比平时大了很多,就那么环住男人的腰身,在他怀里可劲的蹭,“纪先生,你不打算安慰我两句吗?刚刚我那么难堪!”
“我看起来疯了?”他挑了挑眉,“你坐好,没长骨头?”
她的唇突然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比来比去,还是纪先生比较秀色可餐。”
方经纶都快憋出了内伤,却不敢有任何笑的迹象。
纪云深揉了揉眉心,“乔漫,我再说一遍,给我坐好了。”
“你凶我?你们都凶我!”
她突然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我长得就那么好欺负吗?至于你们每个人都要欺负我吗?”
跟一个已经醉酒的女人讲道理,就比如是在对牛弹琴,抓狂的只会是自己。
正文 85,纪云深,你好Man啊!
乔漫揪着他的西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着。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上一次还是在一号公馆的客房里,她也是喝醉了,说着类似这样的话。
不同的是,这次的泪却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他突然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恼怒。
或许从来没有这么想娶过一个女人,也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总之,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暴躁,就差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了。
“闭嘴,怎么一副你还挺有理的样子?”
不说还好,他的话一出,她哭的声音更大,可以说,已经将酒疯发挥的淋漓尽致。
过往的那些悲伤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奔腾而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收不回。
纪云深耐心用尽,有力的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力道大得仿若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地,“乔漫,你到底他妈的在哭什么?”
乔漫收了哭声,一抽一抽的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纪云深,你好Man啊!”
话落,是方经纶再也收不住的笑声,“…噗…哈哈哈…”
“很好笑吗?”纪云深咬牙启齿看向前面。
方经纶赶紧摇头,收了笑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
痛感慢半拍的从肩胛处传来,乔漫皱眉挣扎,“纪云深…好痛……放开我。”
“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哭的时候,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话落,他甩开她,乔漫跌到一边,膝盖狠狠的撞了门一下,发出“砰”的一声,疼的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眼泪好像一下子就又冒了出来,吧嗒吧嗒往下掉。
委屈,亦或是疼痛,她已经分不清。
冲动的话,几乎脱口而出,“纪云深,我为别的男人流泪怎么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叫我收敛?”
一道冰凉的视线射过来,乔漫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她直觉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
车里,是一片死寂,压抑得人心口发慌。
纪云深然唇笑了笑,眼眸微眯,嘴角散漫地牵起,“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乔小姐这种打肿脸还要充胖子的性格,真的很吸引人。”
然后透过后视镜,看了正在开车的方经纶一眼,“经纶,靠边停车。”
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住,男人缓缓的靠近她的耳边,轻轻的呼吸夹杂着红酒的气息魅惑着她的感官。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下车。”
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一些,但对没有伞的人来说,还是显得过于大些。
她犹豫了一下,在眼泪再次跌落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大概,她真的不适合幸福吧!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沿着街道向前走,走到了一家商场的橱窗前,看到玻璃上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笑了出来。
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来电显示,一行号码清晰的闪动着。
她滑了接听键,对面低沉的男声透过无限电波传了过来,“请问是乔漫小姐吗?我这里是监狱,顾东风与同监狱的狱友发生了口角,将对发殴打昏迷,造成了重伤害……”
乔漫听到这里,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彻底空白了下来。
“喂…喂…请问能听见吗?”
乔漫拼命的叫自己不要发抖,要镇定,“抱歉,我能听得见……”
“对方现在在ICU重症监护室,并且已经起诉了,你们家属来探监的时候,最好也把律师请来,还有,我多句嘴,你们最好还是多准备点钱,对方势力不小。”
“谢谢,我知道了。”
切断通讯,她已经彻底六神不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求的人了。
纪云深那里已经被她得罪透了……不对,好像所有人都已经被她得罪透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冲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林城第一监狱而去。
她总要了解清楚情况,才能知道怎么帮东风。
路上,她催促了无数遍司机快点,催的司机直皱眉,不过还好司机车技不错,二十几分钟后,就又快又稳的到了林城第一监狱。
她付钱,刚下出租车,便看到了从监狱大门里,失魂落魄走出来的顾瑾瑜。
两人迎面相撞,顾瑾瑜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狠狠的挥过来一巴掌。
“乔漫,都是你干的好事,东风这辈子都要毁了,毁了,你知道吗?”
乔漫被打得偏过头,不由的退后了几步,脸上立马浮现了五个纤细的手指印,嘴唇上有血腥味扩散进嘴里,疼到几乎麻木,可见顾瑾瑜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转过头,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冷冷地望着顾瑾瑜,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会受这一巴掌,是因为我确实欠东风许多,而不是因为你是顾瑾瑜。”
“你……”顾瑾瑜脸色非常的难看,不过很快就笑了出来,“秦玉澜果然养了个好女儿啊!”
“多谢夸奖,让开。”
“你给我回来,不准你再去见他。”
乔漫回过头,眉眼透着丝丝森冷,“好啊,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顾瑾瑜知道乔漫后面有人,也就没再多做口舌之争,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
在外头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狱警才安排她进去探监,只有十分钟。
她连忙道谢,走进去。
正文 86,阿深,我知道错了!
顾东风坐在长桌那面,头发长了不少,显得有些邋遢颓废,也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上脖子上还有许多红肿青紫的痕迹,似乎伤的不轻。
真的很难以想象,从小衣食无忧的他,是怎么在这里度过的!
“姐,你的脸怎么了?”
还没走近,顾东风就发现了她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眼睛几乎要冒火。
乔漫走过去坐下,眼眶很红,却尽量收敛喉间那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