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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留堂了吧?
何岚一向循规蹈矩的,是个乖孩子, 从不犯错。如果是犯错了, 一定是龙夏那个胆大包天的带坏了他。
白瑁一边将怒意对准了具体目标发泄怒骂,一边跑回自己房间,在里面一番翻箱倒柜,居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瑁想了想, 将黎爱喊来, 一面比划着一面问:“黎爱,你有没有看见我房间里一个小本子, 就是大概这么大,是红色的,我记得将这个本子放在我床头柜里的。”
黎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转身跑出去了。白瑁跟着黎爱跑进了龙夏的房间。黎爱跳上了龙夏的书桌,前爪在一堆书本里一阵乱翻,一个小红本子便露了出来。
白瑁一边咒骂着龙夏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敢乱藏东西一边翻开本子找到了龙夏和何岚的班主任的联系方式。
黎爱邀功似的将两只前爪抱住了白瑁的腿求抚摸。
白瑁将黎爱抱在怀里,打通了班主任的电话:“您好,是金老师吗?……您好您好,我是龙夏和何岚的姐姐……对,表姐……我想问问他们今天是不是犯错被留堂了?……对,还没到家,所以我才想问问……噢,已经跟叔叔走了?……今天开家长会?我们家没有人去啊!您知道叔叔叫什么名字吗?……好的,我不知道这事儿……您能告诉我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吗?”
那头的金老师为难了,抓破了脑袋回忆:“大概一米七几,中等身材,穿了一件深色的夹克,一条有点旧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黑色运动鞋。普通长相,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小,没留胡子,皮肤有点黑,算是小麦色吧。”金老师比较警觉,又接着关心地问:“这个叔叔不会是假的吧?荷兰和龙夏两个不见了?要不要报警?”
“没事,是有这么一个人的,我回头打电话问问那个龙叔叔。谢谢老师。”白瑁不想老师担心,随口撒了个谎。
事实上,就算是让老师知道出事了,也没有任何用。能将龙夏和何岚拐走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者说,很可能不是人!
白瑁就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个叫龙福生的叔叔是凭空冒出来的。
白瑁将黎爱举高,与自己平视,说:“黎爱,现在你在家看门,如果龙夏和何岚那两个小子回来了,你告诉他们别乱跑,乖乖在家等着挨揍。”
黎爱的耳朵动了动,回了一声软软的猫语:“好的,我会告诉他们的。你要出去了吗?”
“我马上出去。”白瑁将黎爱放在地板上,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奖励。
白瑁回到自己房间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放在口袋里,出了门打了车迅速赶到了小学。
小学坐落在两个小区之间,大致是个长方形的区域,大门朝南对着一条主干道,东侧与小区共用一道围墙,西侧和北侧的围墙上各开了一个小门,墙外是一条小路,小路上的路灯不算亮堂,人也不算多,但是却一直稀稀拉拉的有人经过。
白瑁绕着学校围墙转了一圈,看着那高高的监控探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进了东侧的小区内。小区很大,白瑁一直往深处走去,终于在最后一幢高楼间发现了一个无人区,她又细细的环顾了四周,周围无人也恰好在监控死角,她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白猫。
白瑁脚步轻灵地从草地上树丛间穿过,迅速地爬上树跃上墙头,一跃而下进入学校。
学校内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声和偶尔远处传来的一两声犬吠。
已经是晚上了,学校内几乎一片黑暗,除了几盏路灯,也只有门卫室内有灯亮着了。白瑁的目标就是门卫室。
门卫室的大门紧闭,只能听见里面传出电视剧的声音和一个男人自得其乐的喝酒吃饭的咂巴声。白瑁抬起脚挠了一会儿门,将门挠的“刺啦刺啦”的响。
里面的咂巴声停了,白瑁继续挠着,里面的电视声音也突然嘎然而止,白瑁便娇娇软软地叫唤了几声:“喵……”
里面的人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决定继续自己拿电视下饭的生活,没有理睬外面。
白瑁听见里面的电视又响,将门挠得更响了,连猫叫声也带出了一点凄厉的味道。
里面的人不耐烦了,恶狠狠地暂停了电视,重重地放下碗筷,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叫叫叫,现在又不是春天,哪来的猫叫/春。”
白瑁耳朵尖得很,脸上不由得红了一红,又羞又怒。她很庆幸现在自己是个浑身都有毛的猫,脸红得滴血都不会有人看见。
里面的男人已经把门打开了,看见门口一只白猫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顺口骂:“去去去,学校里那么多老鼠不能抓来吃啊,跑我这里来要饭。”
白瑁早就机灵地跳了起来避开了他的那只大脚。男人诧异地看着白瑁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跃上半空。
白瑁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中突然放出光芒。
男人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后,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觉得晕头转向的。他忙向后退几步,想坐回椅子上,终于支撑不住一阵眩晕向后倒去。那张他刚刚坐过的椅子突然自己动了,在男人瘫软入椅子的那一刻避开了,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撞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响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白瑁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含着怒意的音来,一闪身进入了屋内。屋内是一股混合着饭菜油味的陈腐味道,并不好闻。白瑁皱了皱鼻子,环视了一圈,跳上了靠窗的桌子。那里摆着一台电脑,电脑上正是探头拍下的监控画面。
白瑁的猫爪灵活地按了几个按钮,将录像调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白瑁发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截图传到了手机上。她准备走了,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男人。白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不解恨,跳上桌子一抬脚将桌上那汤汤水水的碗推了下去,将男人浇了个满身油渍一头包。
白瑁昂着头走了出去,寻觅了一会儿,来到了一片靠着围墙的小花坛。
花坛草木深处,地上有一个土洞,土洞口拿草叶盖着隐藏得很好,但是,这没有能瞒过白瑁。白瑁拨开草叶,冲着洞内叫了几声。声音不算大,外人听上去也不过就是几声软绵绵的娇柔猫叫声。但对于住在土洞内的主人们——老鼠们,这声音就不好听了,像是带着催命符的叫声让它们抱团在洞内瑟瑟发抖。
白瑁的叫声没有停止,一声接一声。
土洞内的灰溜溜的小鼠们瞪着溜圆的小眼互望了好一会儿,终于一个个垂着头挨个儿从洞内鱼贯而出。
白瑁将手机上的照片打开,悬浮在草丛上,问:“见过这三人没?”
几只老鼠望了望手机,又相互望了望,推出了一个胆子最大的老鼠来做代表回答:“有一只见过他们。还有别的鼠也见过,但是它们住在别的洞里。”说着,那只老鼠抬起细细的小腿指了指身后一只躲在最后面的小老鼠。
白瑁命令:“通知你们所有老鼠去找这三个人。有消息立刻回来通知我。”
领头的老鼠大着胆子“吱吱”保证:“我们一定立刻发动所有老鼠去找。”
白瑁抖抖耳朵,突然凶神恶煞地冲它们“喵”了一声:“不准偷懒,不然我就毁了你们所有鼠窝。”
小老鼠们立刻四散开来,鼠窜勾连去了。
此时,心情极佳的扈栎也已经完成篮球队的训练,与篮球队的人玩笑了几句后踏着星光步履轻快地出了校门。
刚出校门不久,扈栎便接到了电话,对方用自责的声音汇报了坏消息:“二少爷,出事了。刚刚发现,一直跟踪保护龙夏和何岚的两人突然失联了。”
扈栎脸色大变,心便跟着猛然一沉:“白瑁呢?”
“我们的人也跟丢了,在那两个孩子的小学隔壁小区里跟丢的。”电话那头的人更羞愧不安了,他想了想,又道,“不像是被人掳走的,应该是她变了形态,我们的人一时没有察觉,丢了。”
那几人将白瑁可能出现的路口都守住了,哪知白瑁居然一直没出现,等到发觉时,早已过去了很长时间了。
扈栎听后心中愈发忧心!
白瑁的道行并不高深,并不比他派去暗中保护龙夏何岚的人高明。白瑁若是一个人找到了那两孩子也只怕更容易凶多吉少。
第79章 第七十八章
何岚和龙夏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知道自己中招了。
两人被绑住了手脚, 像两个粽子一样背对背地滚在冰凉的地上。这个打结的手法太巧妙了,两人费了老大的劲也没能挣开。
龙夏后悔了,后悔没有听白瑁的忠告, 咬牙切齿地大骂将他俩绑来的龙福生。他已经足足骂了两个小时了, 期间虽然换了许多不带重样的词汇。但此时, 他已经技穷了, 开始翻来倒去地说车轱辘话了。
屋外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
屋内只有何岚在陪着他, 偶尔劝一句,让他歇歇力气。
龙夏很生气很愤怒:“不行,我心里气不平,一定要骂这些人。”
何岚听了默默无言,他也很生气, 只是不会像龙夏这样会骂人而已,不然, 他也很愿意破口大骂。
两人没有办法逃出去,法力被封了,现在果真变成了两个十来岁气力不足的小孩子。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现在也能轻轻松松地放倒他们两个。
龙夏见何岚不语, 不由由心生愧疚起来:“对不起, 如果不是听了我这馊主意,你也不会落到这地步,都是我害得你。”
何岚摇摇头,制止了龙夏的道歉:“说到底, 还是有人存心想害我们。俗话说得好,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即便是我们避过了这一次, 下一次还是可能会被抓。你别内疚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看见姐来救我们了。”
“哈哈,姐来救我们?哈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刻的笑声。
龙夏和何岚都扭头望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
龙福生推着一个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精神萎靡的人。那人将自己裹在一袭灰色长袍里,只有脸露在外面,脸上瘢痕纠结,口歪鼻斜,连眼睛都是一大一小的。
龙夏破口骂道:“龙福生,你这个小人,推着这个丑八怪来做什么?”
轮椅上的人听见“丑八怪”三字更是气恼,脸上显得更加狰狞了。
想当年,他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无论去何处都有一堆美人相侍在侧。如今却变成这般人见人厌的模样,都是因为白瑁那臭丫头。
他想到此处便是怒意勃发。他冷哼一声:“指望白瑁来救你们,你们就做梦吧。实话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两个小妖认了白瑁做姐姐才引来今日这祸事。”
何岚见了那轮椅上的人心中一阵胆怯,但听见那人话语仍是鼓起勇气反驳:“我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龙夏更是不甘示弱,恶狠狠地骂:“丑八怪就是丑八怪,你自己长成这样早该跳河自尽了,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你难不成就是为了装成鬼怪半夜吓人吗?”
这真是赤裸裸的揭短!
轮椅上的人显然气得不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一片,他气得直哆嗦,扭过头喊着龙福生:“快!快!快把这个嘴里不干净的小子给我杀了。”
龙福生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轮椅后面,一脸淡然地劝慰:“佘少爷,你先消消气,反正这两个小家伙被我们绑着动不了,现在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我们留着他们还有用呢,现在暂时不能杀。”
这个劝慰也实在不太像是劝慰,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至于轮椅上的佘少爷,他就更加不会将这劝慰听进去了。他显得更愤怒了,用力锤着轮椅的扶手,将轮椅锤得“砰砰”作响。他怒目而视,大声地威胁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