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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关看得目瞪口呆,惊呼了一声:“翠花。”他对这条已经陪了他三年的蛇还是有感情的,即便刚刚心中对翠花怨恨万分,但看着翠花就这么突然粉身碎骨仍然感到一丝痛心。
同样心痛的还有佘城,他是真的心口疼。
虽然翠花替他挡去了一部分攻击。但是扈栎岂是好相与的,那道凌厉无匹的攻击光束仍然击中了佘城的胸口。佘城就觉得似乎被一道利剑刺中,在胸口形成了碗大的伤口。鲜血洇湿了胸前的衣服,好似在心口的灰袍上盛开了一朵娇艳无比的红花。这朵鲜血滋养的红花越来越大,让佘城顾不上心口的疼痛了,他现在觉得身上的气力在迅速流逝,身不由己地瘫软下去。
“分/身?”扈栎冷笑一声,又逼近几步,“就你这点道行,还会分/身术?是有人在帮你吧?”
还存有气息的佘城眼睛猛然瞪大。
扈栎接着说:“为你施展分/身术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如果分/身受伤了,你的本身会也会同样的伤;如果分/身死了,你的本身也会重伤。”
佘城缓缓地闭眼,不过是愿赌服输的事。
扈栎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因为疼痛而不自觉抽搐的佘城,继续道:“其实原本不一定是你本身受伤。分/身若死,本身会受到反噬重伤,通常是因为施法者就是本身,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施法者和本身是两个人,这反噬是你受了还是施法者受了,就由施法者自己决定了。正是这种反噬才会导致重伤难愈。”
蜷缩在地上抽动的佘城将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扈栎停下话语,满含杀机的脸色勾出了一抹淡淡的嘲笑:“这件事,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吧?”
佘城勉强撑着气力回:“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这般挑拨。”
扈栎脸上的嘲讽更浓了,直指人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在你眼睛里看到了更多的不甘和恐惧?”
佘城强撑起来脸色顿时垮了。
扈栎又道:“让我来猜猜,是蛟族的人吧?是龙涛亲自出手还是他派来的人帮你的?”
佘城的脸色一滞,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看破。
扈栎用怜悯而讥诮的语气说:“你真是个傻子。”
话音一落,扈栎手指微动。地上的佘城顿时觉得浑身一阵剧痛就再人事不知了。老关看着原本能定自己生死的人在地上突然一阵猛烈的颤抖后竟猛然失去了人形,变成一条与翠花一般大小的青蛇。这条青蛇又是一阵浑身颤抖后,突然就消失无踪了。若不是地上还留有一滩新鲜血迹,老关差点儿就要以为自己是做恶梦或眼花了。
但是,老关明白自己并没有眼花更不是在做梦。梦境不会这么真实,真实的让他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疼的。老关看着扈栎的背影,心中的惊惧更甚。
扈栎转过身盯着地上的老关。
老关双手撑地忙不迭的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将后背抵在墙上。老关涕泪纵横,哭着求饶:“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扈栎冷冽的目光扫过老关,老关立刻又是一阵颤抖——他实在是害怕那种带着强烈谴责的目光,于是他噤声了,只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扈栎。
扈栎内心很有些鄙薄老关现在的表现:“你不妨跟我说说网上的那个帖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关不敢不回答,忙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有人发了帖子,将这个帖子炒火了这样能搜索出你们的详细信息,我实在是太害怕那个人了,所以没有及时删除网上的不当言论。”
扈栎问:“这个帖子是谁写的,照片是谁拍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他要找出你们两个的信息。” 老关也不敢说得太清楚,尽量将自己的责任摘出去。重点说了自己的难处:“求你了,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的,那个人逼我的,对的,逼我的,你瞧,你瞧。”老关忙将自己的手臂抬起,让扈栎看得更清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在我手上留了两个印子,这个印子能够发青肿胀,刚刚,就在刚刚,我得整条手臂都是肿的,现在才稍微有些消退。他对我说我如果不听从他的话,我就会毒发身亡,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扈栎看着那条手臂,两个红色的印子就像是毒蛇留下的牙印,手臂还有些轻微的肿胀,能看出来老关在这点上并没有撒谎。扈栎叹了口气:“贪生怕死是人类的本性。在生死关头保存自己是许多人的选择,我能理解你成为他的帮凶。”
老关在听见这话时脸上一喜。
扈栎看着老关迅速爬上脸的喜色,继续:“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本要咧开嘴笑一笑的老关僵住了,变成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扈栎的手指一动,又一道光芒射出。老关避之不及,那道光芒触上了他受伤的手臂,他就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紧接着头脑也是一阵疼痛难忍,终于晕了过去。
“你是个凡人,我不杀你,但我也不想在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洗去你这段记忆,从此不要再出现在师英了,回老家去吧。”
老关在晕过去的那一刻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心里顿时放松了,只要不死,什么都好说,什么都愿意,哪怕老家远不如这座城市繁华。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扈栎回到家时已经是八点多钟了。
扈析和薛潇潇两人都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看见她回来了,两人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地问:“二哥(二哥哥), 那个老关有没有问题?”
扈栎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扈析继续问:“那么佘城会怎么样?”
扈栎解释:“分/身死亡导致的反噬会让施法者和本身两人都受伤, 而且施法者可以选择把这种反噬的大部分力量都转嫁给佘城。所以, 我估计佘城会重伤, 这几年内都难完全伤愈,而施法者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受伤。”
扈栎当时只是将事实说出来, 在佘城的心头留下了一根摘不掉的刺。
老关的事情那里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扈析忙汇报家里的情况:“刚刚已经找到发贴人的IP地址了,但是顺着IP地址查过去是一个网吧,现在他们已经去调视频继续追查了。”
扈栎点点头。
扈析又道:“二哥,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龙涛抓住, 让蛟族给我们一个交代。”
“会的。”扈栎回答得很肯定,眼中杀机立显。他说出这两字后并没有停下脚步, 径直往楼上走去。
薛潇潇忙叫住扈栎:“二哥哥。”
扈栎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薛潇潇。
“二哥哥,你是不是没有看你的手机?白姐姐打电话给你没打通,打给我了。”薛潇潇吞吞吐吐地, 又补充了一句, “我听着她的口气似乎有些生气,因为网上的事情。”
扈栎笑了笑:“好,我知道了,别这么担心, 待会儿我回电话给她, 我先上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特别是你, 扈析,少打游戏。”
两人看着扈栎消失在二楼转角处。
扈析摸了摸后脑勺,委屈得很,不就是睡得晚了点么。他又望着身边笑嘻嘻的薛潇潇问:“貂儿,这帖子又不是我二哥发的,白瑁明明没有很生气嘛,她只是打电话来打听打听情况,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笨!”薛潇潇恨铁不成钢,“当然要说严重一点啊,这样可以让二哥哥小意些,多说些软话,白姐姐心里才会舒坦。要是二哥哥也像你这样愣头愣脑的,白姐姐就要长了翅膀飞走啦。”
扈析眨了眨迷茫的双眼,好学的求解惑:“貂儿,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白瑁肯定能飞啊,都修练了这么多年了,不用翅膀就能飞了。”
“笨死了!”薛潇潇娇嗔。
“我才不笨!是你的脑回路太清奇了。”扈析很不满的反驳。
“析哥哥,你真是个超级榆木疙瘩!”薛潇潇重重地跺脚。
两人打打闹闹地上了楼。
扈栎倚在房门上笑出了声,一对活宝,在走道上这么大声真以为他听不见呐。
扈栎拿出了手机,手机上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他笑着按下了按钮回拨过去。手机里一如既往地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古怪笑声。
扈栎听着笑声,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了。
在那乐不可支的笑声即将中断时,电话通了,传来了白瑁清脆的声音:“喂,死狐狸,你老人家终于有空接见我这个小妖啦?”
扈栎的声音很温和:“刚刚出去有事,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嗯,我知道,我给薛潇潇打过电话了,她说你去找学校的网管了。”
“是,那个帖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让尽量把事情控制住的。”
“哦,也没什么。中午我看的时候还是很生气的,不过下午不是好多人被删贴禁言了么,我也就不那么气了。后来再想想也没什么关系,我一个一千多岁的小妖斗不过你们这种几千岁的老妖精,那些十来岁的凡人还是不用放在心上的,我有办法应付他们的。”
白瑁的语气听上去很豁达,但是,扈栎听着就感觉不太对味,什么叫几千岁的老妖精?在妖族、神族中几千岁还是很年轻的。
扈栎咳了一声,既然已经被说成老妖精了,他还需要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很委婉地抗议:“在妖族和神族还是有大把的上万岁甚至十几万岁、几十万岁的,我这样的年纪并不大,按人族的算法最多也就是一个青年人。”
可见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是所有种族的通病。
怨念透过无线电波浓浓地传入耳中!
白瑁吐了吐舌头,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大好青年。你刚刚去找网管,他怎么说的啊?”
扈栎不跟这不会说话的猫斤斤计较,将老关的事全盘托出,末了关照白瑁:“佘城暂时是蹦跶不了了,但是有蛟族的参与,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万事还要小心。蛟族不是佘家那样的跳梁小丑,他们道行深手段隐秘,你一定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
“好。”白瑁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声音里就不自觉地带了些甜糯,“你也是,一切要小心。从这次的事看,佘城是针对我们两个的,简可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你还是不能放松对简可的保护。”
“我会的。我其实还是不太放心你们三个,只能多嘱咐几句了。”
扈栎的声音有种特别的魅力和温暖,让白瑁的心又暖了几分,连脸上也盛满了甜蜜地笑意。
龙夏就是在这个时候充当了不速之客闯了进来,“咚咚”地将房门敲得震天响。白瑁盘膝窝在椅子上没挪窝,一边拿着手机继续电话一边挥了挥手施了小小的术法开门。
龙夏懵懂地冲进来,嚷嚷:“姐,我们学校……”话没说完,一抬眼龙夏看见了白瑁那带着异常娇媚的笑脸,他立刻乖觉地将舌头打了个卷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改口:“没事没事,你继续。”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溜烟地跑出房间,顺便贴心地带上门。
何岚在门外等着他,见他这么快就出来,很惊讶:“姐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是什么办法?”
龙夏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说:“我没说,姐在打电话,哎哟哟,你是没看见姐打电话时那表情,鸡皮疙瘩都能抖一地了。”说着配合了一下自己的话他浑身抖了一抖,然后他跳上沙发,向何岚一招手:“过来。”
何岚立刻乖乖地上前。龙夏一把拉过何岚,将两人的脑袋紧挨在一起。
龙夏贴在何岚耳边用最小的声音八卦:“我猜一定是在跟那只狐狸打电话,你是没见着姐那表情,啧啧……”龙夏“啧”了好半天又老气横秋地继续叹气:“我们家这只猫啊,是逃不出那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