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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要女人——”,纪修爵的脸色酡红不已,嘴里喃喃地说道,走路跌跌撞撞,撞到了好几个客人。
“Shit!这个混蛋!”,一个男人捉住纪修爵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砸去。
“住手!”,这时,台上冲下一位跳舞女郎,连忙喊道,不停地对着那几位英国客人弯腰道歉,随即,拉着纪修爵出了酒吧……
***
卧室里,冉蝶看着衣柜里的那件洁白耀眼的婚纱,脑子里想象不出明天她穿上他时会是怎样的画面,一颗心,慌乱不已。
低首,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日记本,手指不停地在封面上抚触,仿佛那是曾经的自己。
这本日记,一直都没有打开,应该是没有勇气打开吧。
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翻开,“叩叩叩——”,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进来的是莫芸樱。
“丫丫,还没睡啊?”,莫芸樱看着女儿,柔声问道,明天,她的宝贝女儿终于可以出嫁了,虽然她结婚后,也还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但作为母亲来说,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妈咪,坐!”,冉蝶微笑着说道,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挪了挪身子,说道。
莫芸樱在她身边坐下,双眸看向衣柜里的婚纱,“我当年结婚前一晚,也一直激动着睡不着呢,拉着你外婆啊,说了一宿的话。”,莫芸樱拉过冉蝶的小手,喃喃地说道。
激动吗?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不是激动,是一种认命。
她看着妈咪,只淡淡地笑着,不想让他们为她再操心,“妈咪……”。
“丫丫啊,我知道,你对爵并不是完全的爱情,但是,他真的是最适合你的人……”,狠下心来,继续说道,听司徒冽说,赫尔家族的人,正观望着这场婚礼呢。
只要冉蝶结婚了,他们才肯罢休。
此时,莫芸樱不禁想起了洛斯说过的那句话,“阿姨,你也爱过……”,鼻头微酸,她怎会不明白洛斯的意思。
她是曾爱过,和司徒冽,轰轰烈烈地爱一场,经历过生离死别,差点搭上了丫丫的性命,相互折磨,却没法完全放手……
只是现在,他们老了,可以再冒险一次吗?女儿的性命,两个外孙的性命,程程的性命……他们老了,没有心力再去争取什么了,也再经受不起什么了。
“妈咪,我懂,你放心,嫁给爵后,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冉蝶微笑着说道,其实,人的一生并不长,有时候,将就着,就过去了。
莫芸樱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个,她相信女儿的为人。只是,她更担心的是她的心情,这辈子,她欠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了。
可没想到,她长大了,还要遭受这么多,还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傻丫头,早点睡吧,我去找你爸爸,刚刚说爵好像不见了……”,莫芸樱没再说什么,边起身,边说道。
“爵?他不在家吗?”,冉蝶疑惑道,将莫芸樱送到门口。
“可能去接朋友了吧,你先睡吧,睡个踏实的觉,明天做个最美的新娘!”,莫芸樱说完,已经离开。
嘴角的笑容僵硬,她关门,倚靠着门板,心口闷堵着,有些惆怅。
头么爵说。深吸口气,依然缓解不了心口的那股钝痛。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这一晚的薰衣草香没有了催眠的作用,倒是能够提神,床上的冉蝶,辗转反侧。
这个时候,他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吗?他们的婚礼是后天呢……
在海岛上,和那个国家发生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回旋,以及那一晚,美国的拉菲酒店。他站在阳台上,套房里弥漫着《殇》的悲伤旋律。
她知道,他很爱她,一直很爱,很爱……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嘤嘤的抽泣声,听起来那么悲凉。
此时,手机铃声募得响起,她摸索着,在枕头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她蹙眉,吸了口气,才接起……
会是谁呢?
或许是远方的朋友吧……
“你好——”,她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又清了清喉咙,可听筒里一直是寂静的。
“喂?”,她又问了句。
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是我。”,从听筒里传来的那低沉的声音,令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鼻头泛酸,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洛斯!是他!
他打电话给她了……
那如死般沉寂的心湖仿佛被人丢进了一颗石子,泛着波澜。
只那低沉的两个字,就让她的心湖澎湃……
“你,你好!”,她僵硬地从喉咙里挤出干瘪瘪的字来,异于他的冷静,她好像太过于激动了,冉蝶在心里气恼自己。
只是,她想平静,却平静不下来呵……
电话那一头是一阵沉默,令冉蝶的心跳更加快速了,“有事吗?”,生怕他会挂断电话一般,她又紧张地问道。
“没事。”,洛斯沉声道,听不出任何感情。
这令她的心有几分落寞,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哦……”,低声说道。
司徒冉蝶,不要紧张,朋友,当他是朋友!
“怎么还不睡?”,他又开口了,是个问句。
“……”这叫她怎么回答,能说失眠了吗?
“刚忙完。”撒谎道,其实,她的婚礼都是父母和纪修爵操办的,她根本没有插手,也没有她要忙的,她只等着做新娘,甚至昨天还在公司为学员做培训呢。
“很紧张?”,洛斯又问道。
“没有啊,很好,你呢?后天是婚礼吧……”,她还是问出来了,没有忘记这几天各大媒体都在大肆报道他们婚礼的消息。
“是。”,洛斯淡淡地回答。
“那祝你,祝你新婚快乐……”,朋友,应该都会说这句话吧?心头一阵绞痛,她说道。
“丫丫……”,洛斯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
“嗯?”,泪水早已浸湿了脸庞,她带着鼻腔问道。
“丫丫,我会一直保佑着你,还有念念,舜……。”,电话那头的洛斯,又开口说道。声音低沉,仍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冉蝶因为他的话,一阵沉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我也会祝福你……”,她哑声道,心口,一阵阵地绞痛。
“睡吧,做个快乐的新娘!”,洛斯的声音又传来,低声道。
“我,我,我不快乐!”,她吼了出来,情绪崩溃,满脸的泪水。
洛斯心口一恸,“哭什么?!”,低声斥责,此刻,有冲到她身边的冲动,不过,那股冲动早就被他刻意压制住了。
“我嫁给爵,舜就安全了,对不对?!你娶了赫尔曼。珍妮,他们就会放过我们,是不是?”,冉蝶对着话筒,无力地问道。
“是。”,洛斯沉声道。
“只能这样了,对不对?”,冉蝶又哑声问道。
“对!”。
“我知道了……”,她抽泣着回答,嘴角扬着苦涩的笑,“我会带好念念和舜,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吸了吸鼻子,她又说道。
“好。”,洛斯低沉着嗓音道。
“那,那……”
“再见。”,洛斯沉声地开口,两个字,仿佛再次斩断了所有。
“焰!我……”,好怕他挂断电话,她喊了一声。
“什么都别再说,就这样!”,洛斯沉声地说完,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冰冷的“嘟嘟”声传来,她的内心,一片荒凉……13466229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各有各的未来,这也是最好的出路。
一整夜,恍恍惚惚,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又好像做了好多梦,都是她陌生的场景,熟悉的,却是那一个有着一双紫眸的人……
***
“爵呢?怎么还没找到吗?!”,冉蝶刚下楼,便看到司徒冽在发脾气,一脸黑沉的样子。
“爹地,怎么了?!”,冉蝶焦急地问道。
“丫丫,没事,你快去吃早餐,一会儿化妆师礼服师过来,帮你打扮!”,司徒冽上前,拥着冉蝶,在她额上不舍地吻了吻,说道。
“嗯。”,冉蝶重重地点头,开始忙碌起来。
“该死——”,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纪修爵低咒一声,低首时,看着自己赤裸的胸膛,微微蹙眉,再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凌乱的衣服,散落一地,黑色的文胸,黑色的镂空丝袜,皮靴……
心口突生起一股不安,他转首,对上的竟是……
“啊——”,一道痛苦的尖叫声响起,床上全身赤裸的女人被纪修爵丢下了床,女人的脸上,妆容模糊,看不清她的真正脸庞。
昨晚的支离破碎的记忆渐渐地拼凑起,纪修爵懊恼地扒了扒头发。
“痛……”,地上的女人吃痛地喊了声,睁眼时,正对上床上那一脸懊恼的纪修爵。
“芮拉?!”,女人的声音,令纪修爵吃惊地惊呼!
芮拉看着纪修爵,呆愣了下,全身像是被车轮碾压了般,没有一存地方是不疼的,昨晚的记忆侵袭而来……
“我……我……”,她迅速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狼狈地逃走,谁知,下床的纪修爵已经拉扯住了她的手臂。
“啪——”愤恨地甩了一巴掌,无情的一巴掌令芮拉错愕,“你凭什么打我?!”,昨晚像只野兽般疯狂强暴她的人,是他!为什么他要打她?!
“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的婚礼了?!”,纪修爵厉吼一声,用力一推,将芮拉甩了出去!
“啊——”摔倒在地上的芮拉吃痛地惊呼,额头撞上墙壁,一阵头晕脑花。
昨晚……昨晚她是疯了才会救他!
在心里,她痛苦地嘶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住没有落下,就像离婚的那天。
“谁稀罕你!混蛋!纪修爵你不得好死!”,她倔强地冲着他嘶吼,任由一股莫名地心酸折磨着自己的心脏。
此时,纪修爵已经快速地穿好衣服,“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他冷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恶狠狠地摔在她那张狼狈不堪的脸上。
“嘭——”的一声,酒店的房门被关上……
***
“爵不见了,爵不见了!婚礼不能举行咯!”,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小礼服的小念念听说纪修爵不见了,连忙不停地欢呼地叫道,拉着小程程一起跳起了骑马舞。
莫芸樱白了她一眼,小念念却冲着外婆吐了吐舌头。
“爵回来了!”,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进来。
“真扫兴!”,小念念听说纪修爵回来了,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气呼呼地道。
“你就认命吧!一会就得叫爵爹地了!”,程程在一旁泼冷水道。
“不叫,不叫,就是不叫!”,小念念凶巴巴地叫道。
“不叫也得叫!”小程程白了她一眼,得意道。
“对不起,对不起!”,纪修爵看着司徒冽夫妇,连忙说道,随即,冲进主宅,直奔二楼,他的卧室,在楼梯口遇到了已经换好婚纱的冉蝶,心头涌起一抹愧疚。
他点点头,直接进了卧室,他得赶紧换礼服接冉蝶去教堂!
冉蝶看着他落拓,匆忙的样子,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爵一向都很守时,何况这是他一直梦寐的婚礼,怎么会……
卧室里,纪修爵褪下衣服,看到胸口那些红色的抓痕时,不禁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该死!”,同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