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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一直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意料之中的结果,居然没有一丝想象中的不适感。
到了一楼,夏弦跟着人群往外走,一眼看到箫泽站在外面,他嘴角噙笑,一副得偿所愿的满足表情。
该死,她怎么忘了他有专属电梯!
夏弦别过脸不看他,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手臂便被人紧紧抓住,她心里惴惴的还未来及想好是立刻甩开,还是转过头怒怼一番让对方自觉松开,就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他毫无征兆的吻了下来。
大厅里人潮涌动,有无数目光追着他们,惊讶的,艳羡的,不可思议的,他就那样旁若无人的吻着她,缱绻缠绵,轰轰烈烈……
夏弦呆了,忘了拒绝,也忘了反应,甚至没有闭眼,耳畔只有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巨大风声和不太清晰的喝彩声。
箫泽亲了好久才放开她,见她呆呆的,复又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笑问:“这样就不生气了,嗯?”
此情此景,熟悉悠远到让人颤栗。
……
由于向丽的丈夫要赶回北京工作,孩子的满月酒就提前了。向丽这一胎怀得不容易,最后两个月几乎都处于卧床状态,用她的话说自己险些被保胎针扎死,如今得了个健健康康的胖小子,不仅夫妻俩喜极而泣,双方父母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满月酒也大手笔的定在了君悦。
除了开席前向丽抱着孩子出去跟大家打了招呼,其余时间都待在后面的休息室,夏弦跟其余人均不认识,就一直待在那里陪她。
向丽比怀孕前胖了很多,整个人圆乎乎的,她一边抱怨着身材走形,担心以后都恢复不了,一边又将一大碗鸡汤吃得干干净净,说为了儿子的口粮适当的牺牲是必须的,眉眼间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幸福。
夏弦是羡慕向丽的,当年最二,最不靠谱的人,过着她曾经憧憬最多的生活,和相爱的人结婚,生儿育女,幸福安稳,平淡绵长。
孩子尿了,向丽拿着一张尿不湿在孩子身上左右比划,最后皱着眉问夏弦:“你知不知道这个怎么弄的”
夏弦吃惊又好笑:“你居然连尿不湿都会换?”想到她抱孩子时的笨拙姿势,又调侃,“你到底是不是亲妈?”
“是亲妈,DNA为证。”向丽吃吃的笑,“这段时间他们担心我太累,除了喂奶基本都不让我干其他的,所以……”她摊摊手,一脸炫耀,“你要不行,我打电话让他们来换。”
“看着,我教你。”夏弦将尿不湿接过来,特麻利的换好了,然后动作熟练的抱起孩子哄了几声,孩子又安静的睡了。
“我去,你参过过月嫂培训的?手法这么专业。”
“是你自己太笨好吧?”夏弦将孩子轻轻放回摇篮,打击她道,“你老公的动作也很专业。”
“哈哈哈,是哦,我是公主命,就等着你们伺候。”
向丽之前一直待在北京,生产前两个礼拜才回来,夏弦虽然和她一直有联系,基本也是随意问问近况,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这时孩子睡了,两人就开始说点私房话。
“夏弦你知道吗?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我们三个里最先生孩子的人。”
“那你觉得会是谁?”
“你啊。”向丽笑起来,没有丝毫扭捏,“你当时的状态四个字形容就是‘陷入爱情’,整个人甜得像泡在蜜里的。”
夏弦也淡淡笑了,感觉在说一件有点遥远的往事:“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都没夸张,苏引月经常跟我抱怨你重色轻友。”谈到苏引月,向丽有点不自然的顿了下,语气有些伤感,“如果她还在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
“可能和你一样,有夫有子没朋友。”夏弦玩笑着回答,纵然心里同样伤感,到底不想破坏今天的气氛。
“呸,我哪有?”向丽笑了一会儿复又问,“你跟萧泽到底为什么会分开?”
“不合适呗,就分开了。”夏弦托着腮倒腾桌上的茶杯,轻描淡写。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向丽自然是不信的,可也知道这种事别人不愿说,再问就是为难,干脆打住不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夏弦见向丽有些疲倦,就先一步告辞了。
路过酒店大厅,夏弦突想起顾坦,这么久时间没有联系也不知对方如今怎样,或许也为人夫为人父了吧?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笑了笑,脚步不停的走出去。
开车回去的路上,电话响了两次,夏弦瞟了眼来电显示,伸手按了静音。
无论她如何冷漠拒绝,事实上她和萧泽的关系还是越来越近了,这个状况让她心里很乱,一些不知所措的抵触情绪充盈起来。
若是两人不见面,只在电话里交流,她可以冷着他,远着他,甚至乱发脾气不理他,但每次见到,在他不动声色有咄咄逼人的靠近下,她又会妥协。
夏弦从未想过可以忘记萧泽,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想念,但既然下定决心远离,这样的状况又算作什么?
她突然有点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
路过大世界的时候,夏弦突然很想上去看看,于是去附近超市买了些罐装啤酒提着去了顶楼。
第89章 ~~~89~~~
深春的夜晚,顶楼上的风很大,迎面吹到脸上,几乎有些睁不开眼。夏弦眯了下眼睛适应,微微侧身看向那个方向。她打开一罐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是冰镇过的,突然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完了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喝光后又开了一罐。
那处窗口是黑着的,他不在,夏弦嘴边扯出个苦涩的笑弧,一仰头又是一罐。一连喝了三罐,她才停下来,眼睛忍不住渐渐湿润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们可以回到从前?谁给你的自信?你以为我只是在乎过去那些事吗?在乎这一只手?你混蛋!”
最初她只是喃喃自语,后面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吼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可以不爱我,但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绝望,既然已经让我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她背靠着栏杆哭得不能自已,一行哭,又一行将啤酒猛灌进嘴里,仿佛只有这样,她心里的痛才能少一点,“萧泽,你这混蛋,混蛋……你以为你欠我的只有那些吗?你欠我的,你这辈子也赔不起……”到最后,她除了哭,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
“夏弦?”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夏弦下意识转过头,见陈苒满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她右侧不远处看着她,萧泽站在陈苒旁边,表情晦暗不明。
萧泽刚刚联系不到夏弦,以为她又在“闹脾气”,正准备直接去她家里,半途接到陈苒电话非让他陪着去大世界楼上看看,他磨不过只好答应,没想到上来却是撞见这样一幕?
“你怎么了?”
陈苒试探性的问完,正犹豫要不要过去,萧泽已经迈过她走了过去,他看了眼夏弦脚边随意丢弃的空罐,再看她已然有些摇晃的身体,知道以她的酒量多半已经醉了,当下除了担心,其他的一切都抛到一边。
“你站住,不准过来!”见萧泽过来,夏弦突然站直身体,情绪激动的大喊,眼泪再次不间断的汹涌而出。
萧泽的脚步停了一瞬,见夏弦摇晃着似快要支持不住,又快速上前扶住她温言抚慰:“别哭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夏弦本来就有些感冒,刚才吹风又喝酒,现在只觉脑袋昏胀疼痛得快要炸开,她咬牙看着萧泽近在咫尺的脸,混沌之下心中那些痛心愤怒到无法排遣的情绪突的喷涌而出。
“回家?”她用尽力气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梁极度讽刺的笑出声,“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我跟你回家?”而后哭得更加厉害,“那是你和顾雨薇的房子,从来……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当初不相信我的人明明是你,要分开的也是你,就算我也有不对,可是你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就仗着我喜欢我你吗?”
“你说的对,我很早以前对你心怀不轨,跑到这里来偷看你,我满心算计……你以为就是几年时间和一只手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欠我什么?我不需要你愧疚,不需要你感动,更不需要你补偿,你给我滚,滚出我的生活,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夏弦说的凄然悲伤,极度失望中又藏着无奈恨意的目光狠狠刺痛了萧泽的心,她在痛苦,因为他的离开,也因为他的靠近……
因为喝多了酒,又过分激动,夏弦突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她弯腰推开萧泽想扶住她的手,避到一旁……她晚上几乎没有吃东西,此刻除了酒,胃里几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不一会儿就开始干呕。
萧泽立马上去拿出手帕给她擦嘴,然后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抱在怀里,夏弦意识里还想挣扎反抗,惯性推了几下,突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似被人抛进云雾里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总算是安静下来,萧泽刚想松口气,碰到她额头才惊觉情况不妙。
她发烧了,温度还相当高。
“她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萧泽将夏弦打横抱起来,一边招呼陈苒,一边往电梯口走,陈苒似还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跟上去帮忙。
……
高烧又醉酒,医生简单帮夏弦检查了下,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开了些退烧药和葡糖糖一类的吊瓶,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夏弦情绪不是太稳,时不时乱动,嘴里一直含糊的叫着什么,萧泽怕她弄到针头,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臂照看着。
“萧萧……萧萧……”
萧泽听了许久才听清她说的,附身下去安抚:“我在这里,别怕。”
“她不是叫你,她……”陈苒说了一半,见萧泽探究的看过来,再开口有点忐忑,“她在叫她女儿。”
“女儿?”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像一记惊雷炸得萧泽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看着陈苒感觉全身的神经瞬间紧得快要绷断,大脑几乎乱得无法思考,机械式的重复问:“你说夏弦的……女儿?”
她怎么会有女儿?她……是他的女儿。
“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嗯。”
陈苒一路上都在回想刚才天台上的情形,不是一点没怀疑的,却是心存侥幸的以为是夏弦情绪过于激动,醉酒之下将萧泽认成了那个人,但一路上看两人相处的情形,他看她时的眼神里自然流露的疼惜与痛楚,那些莫名其妙却像是承诺的话语,她脑子里疑问渐大,突然有些害怕去面对心里的猜测了。
“孩子叫萧萧?”
“嗯,大名叫夏安,小名萧萧,夏弦说叫这个名字是想让孩子跟爸爸近一些……”陈苒说完这句,再看萧泽瞬间死灰一片的脸色,终于确定了那个猜测。
“哥,是你……你?”她问不下去,见萧泽点头,所有的情绪都被失望掩盖。
“那孩子呢?”
萧泽勉力问着,声音都在发抖,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震惊,有意外,有感动,有愧疚,有不可置信,却独独没有一丝喜悦,更多的是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心里已经几乎猜到答案了不是?如果孩子好好的……他的夏弦怎么会这样?
“孩子……一年前出了意外”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