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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夏柠脾气再温和也不免暴躁,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是不是?还真是如方圆所言,是人就爱欺软怕硬,把人的善良当软弱,不能惯她们臭毛病。
夏柠神态懵懵的,梦游一样,整个人游离在情况之外,她想起一个词:油尽灯枯,或许她快把最后一丝力气熬干了。
“哎,老幺,老幺,靳主席来了。”初雪微推了推夏柠,单纯靠叫根本不好使,夏柠发烧烧的两只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
夏柠迷迷糊糊的,两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初雪微,她的脑袋一变二、二变四、四变无数,通过她的口型夏柠隐约辨出“靳渊”俩字。
顺着初雪微指引的方向,夏柠向经管门口看去,只见靳渊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姿,神色淡漠,英俊如斯,他身后跟着许淼,不知道许淼是不是特意做给夏柠看的,她一张脸凑近靳渊和他说着什么,靳渊没躲,两人挨得极近。
许淼装作不经意瞥了夏柠一眼,嘴角扬起洋洋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我胜利了,你个不足一提的小渣渣”。
俊男美女,旗鼓相当,比起靳渊和弱鸡夏柠的组合,颜值与能力齐飞的许淼和他站在一起更为搭调,其他对靳渊抱有好感的女生也没那么难以接受,男神和女强人在一起总比和一个事事不如自己的菜鸡在一起要好。
夏柠想起校园内流传的“夜宿”谣言,心里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她就坐在第一排,很显眼,许淼都看见她了,靳渊不可能看不见,但他从始至终视线没往这边掠过。
真心小气,小气又记仇!!!
“咕咚”一声,夏柠往初雪微身上一歪,初雪微扶住夏柠软绵绵下坠的身体,惊呼出声:“老幺,老幺,夏柠,夏柠,你别吓我啊,快醒醒,你怎么了?”
夏柠晕过去的前一刻,眼前是初雪微惊恐的脸以及方圆、付雅卓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身影。
——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窜进鼻腔,夏柠紧闭的眼皮滚了滚,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最后是靳渊冷酷着一张俊脸把她从初雪微身上拦腰抱起,到此梦境戛然而止,没有后续。
哼,连梦都欺负她,不允许她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年头当老实人也太凄惨了。
夏柠扁了扁嘴像要哭一样,一只手捏了她脸蛋儿一把,这一把温柔中蓄了点力气,有股子又爱又恨的感jio。
夏柠动了动耳朵,有人威胁她说要把她脸颊上的肉扯下来,夏柠吓得不轻,霎时睁开眼睛,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里闪动着惊骇。
“醒了?”
夏柠愣愣地转头看向床边,一脸倦容的靳渊坐在那里,他身上穿着昨晚那套衣服,可见是照顾了她一整夜,没来得及换,即使略显疲态,他依旧那么耀眼,一张脸棱角分明,目光犀利,俊的要命。
男神就是男神,哪怕一副落魄的样子,仍然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夏柠大脑当机,什么情况,靳渊为何会在病床前照顾她?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昨晚靳渊当众把她抱起来送往医院的?天呐,羞死人了,夏柠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苍白的小脸,没脸见人了。
靳渊露出一个近乎刻薄的笑:“长出息了啊,高烧40度,你咋不上天呢?”
男神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是消气了,夏柠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偷窥靳渊的脸色,阴中带晴,原谅她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她真没见过哪个人能像靳大佬一样呈现出那么复杂的脸色。
靳渊俯视小姑娘白到透明的病容,大大的眼睛由空洞勉强汇拢一丝光彩,很快这丝光彩又被委屈所取代,她吸了吸小鼻子,默默翻个身留给他一段粉嫩的后颈和纤瘦的脊背。
靳渊不厚道的笑了,小姑娘这是和他闹别扭呢。
夏柠听见笑声愈加窘迫,把脸埋得更深,靳渊会怎么想她啊?装柔弱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扮演楚楚可怜,用不光彩的手段博取同情。
思及此夏柠更加没有勇气看后面的靳大佬了,她觉得自己一定很可笑,像一只为了逃避把头埋进雪堆里的傻狍子。
“夏柠,你有本事跟人说我追你,没本事单独面对我?”靳渊的声音离夏柠很近,似乎就贴在她的耳朵上,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过自己脸上绒毛。
这种感觉酥酥的,麻麻的,弄的夏柠一颗心像在沸腾的油水中滚过一样。
天啦噜,靳渊果然知道那件事了,夏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恨不得跟随时光机穿越到和辛琪琪在楼梯上对峙那天,把自己吹出去的所有牛逼都咽回来,毁尸灭迹。
小姑娘更羞涩了,靳渊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用力把装死的夏柠从被子里薅出来,夏柠一对上那双凛利的眼就没来由的发怵。
她失去血色的两瓣唇颤颤巍巍地张了张:“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夏柠说这句话用光了全部勇气,她不敢看靳渊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出讥讽,没准是她自作多情呢,人家靳大佬根本对她没啥意思,连她所认为的冷战也是一厢情愿。
靳渊掀了掀眼皮,反问:“什么时候的事?”
夏柠:“……”
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望着小姑娘错愕的表情,靳渊漫不经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不如你来帮我回忆一下。”
夏柠张口结舌,靳大佬的腹黑超乎了她的想象。
靳渊拧了拧眉心,当下做出判断:“我明白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冷战,所以伤心过度不慎病倒。”
又是那种该死的肯定语气,一针见血,夏柠被戳破小心思,再次红了脸,她错开靳渊的视线,仰头盯着洁白的天花板,不敢直视他,被子下的手捏紧床单,暴露出她的紧张。
靳渊并不打算放过她,她愈窘他愈向前进犯:“夏柠,你觉得我们之间达到可以冷战的关系了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靳大佬的遣词用字绝不单单是表面那层意思,夏柠不敢回答,某些答案呼之欲出。
这种时刻还是装缩头乌龟比较好,夏柠往下缩缩脖子,默不作声把自己裹成蚕蛹,不料靳渊直接掐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装傻充愣,强迫她仰起脸。
夏柠哆哆嗦嗦望进他深邃的瞳孔中,那里闪烁着无数繁星,吸引人沉沦,男生的声线低靡:“你想好再回答我。”
第18章 牵手十八天
医院里飘散着各种药剂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味道说不上来,不能用不好闻来形容,但也称不上多好闻,总之夏柠不喜欢,让她打从心眼里恐惧。
比起医院里的味道,现在有另一件更让夏柠恐惧的事情,靳大佬坐在病床前给她削苹果,神态一丝不苟,漂亮的三根手指捏着晶莹的红苹果,另一只手握着水果刀,削皮技术特棒,一长条苹果皮居然没断。
优秀,方方面面都那么优秀,削个苹果也那么耐看。
夏柠时不时偷窥两眼,一旦靳渊睫毛轻抖,她就跟受惊的小鸟一样,赶快把脖子转到另一边。
转到另一边之后,夏柠抑制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没多久再次转回去,靳渊似乎早有预料,薄唇勾起一抹笑。
夏柠被那抹笑烫的心头一窒,连靳渊视线聚焦到她身上都没注意,等她发现想躲闪却觉得太刻意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靳渊明知故问。
夏柠把眼光从靳渊身上强行挪到他手里那颗苹果上,表情略显局促:“那个……其实我更喜欢带皮吃,你不用为我特意把皮削掉的。”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靳渊静止好久才幽幽的说:“谁说是削给你的了。”
在夏柠懵怔的眼光中,靳渊放下水果刀,灵活的手指稍稍一动,把削好的苹果转了一圈,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咔嚓”一声极为清脆,他微微眯了眯眼眸,举止一派优雅尊贵。
嘎嘎嘎——夏柠头顶飞过一排乌鸦。
靳渊狭长的眼尾汇聚着光芒扫过夏柠,那神情仿佛在说:少臭美了,不是给你的。
夏柠:“……”
哪有这样的,没这张俊脸加持,等着单身一辈子吧。
“在心里骂我呢。”
靳渊话音一落,夏柠就“呀”了一声,不打自招地蒙上了被子,当只缩头乌龟比面对靳大佬的眼神射杀要强得多。
靳渊陪了夏柠一上午,中途接了通史毓打来的电话,不得不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临走前叮嘱夏柠按时吃药不许乱跑,夏柠乖巧地点点头,说实话靳大佬离开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靳渊在这里,夏柠很拘束,干什么都觉得不方便,尤其是上卫生间,非常难以启齿,尴尬极了。
靳渊把夏柠偷摸窃喜的样子收进眼底,默默去走廊拨了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夏柠坐在床上非常乖觉地抱着他的外套,笑眯眯递给他。
她是有多希望他走?
靳渊眼波一动,把手伸过去,夏柠立刻往他面前送了送外套,他径自越过,落在她乌黑的发顶,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后脑勺。
这亲昵的动作把夏柠弄得一愣,她呆呆的任他为所欲为,身体僵硬的不得了。
“我让尹航下午来陪你,她应该一会就到了。”
耳畔是靳渊温柔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十分悦耳,夏柠耳朵尖一动。
她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扩得更大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麻烦尹航学姐了,我自己可、可以、的,真……的……”
夏柠屈服在靳渊强大的气势下,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她心跳如擂鼓,很快溃不成军。
“就这么定了。”
靳渊说一不二,根本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夏柠深深明白了靳大佬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违逆反抗,她已经反抗了一次,结果嗯……有点惨烈,差点烧成糊涂蛋。
靳渊离开没多久,尹航带着果篮和鲜花如约而至,夏柠看见尹航立刻想从床上起来,尹航急忙按住她:“你快别动了,靳哥让我来照顾你,你就安安心心躺着修养,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就行。”
夏柠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谢谢学姐,我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尹航大方一笑,摆了摆手,给夏柠剥个橙子:“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差点诱发肺炎,昨晚你在广场上晕倒,靳哥吓得脸都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样失态,夏柠,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在你之前我就没见过有人能影响他的情绪。”
夏柠小脸染上一层红晕,驱散那抹病态的苍白,听了尹航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同时心里又泛起一丝甜蜜,虽然知道是靳渊把她送进医院急诊且照顾她一宿,但她并不清楚昨夜晕倒之后的事。
夏柠高烧严重,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并发症,让她挂三天点滴再出院。
晚上一天的军训结束之后,夏柠三个室友来看她,顺便跟尹航换班,现在的夏柠就像个国宝级动物大熊猫一样,每天被围着哄着呵护着。
尹航走了之后,夏柠整个人瘫痪了一样,她抱着方圆长出一口气:“我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方圆玩笑似地打了她一下:“你可吓死我们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坚持不下去要跟我们说,别一个人硬撑着。”
付雅卓把床上的桌子翻过来,初雪微替夏柠把靠背摇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夏柠吃了点流食,她嗓子不舒服,生冷硬物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