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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思迷恋这种舒心与干净。任外界如何纷扰喧嚣,在它面前都可以洗涤,不管如何杂乱的心绪,它都可以包裹。让你安心,使你柔和。
而这点点桃花,并不冷寂,它隽永着许长思少女的心事,关于藏在心底爱情的幻想。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长思咀嚼着这首古诗,心绪飘向千年之前。
桃花满山,纷飞红落,隐约间,他着白衣而至,如沐春风……
……
晚九点左右,魏止诗回来,帮助她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她们之间没有言语。许长思没什么话可说,还有,她明显感觉到魏止诗又生气了。
魏止诗想到,今天给李木河发信息,他没有回。再看见许长思,就止不住的气愤。就是因为她,李木河才不喜欢自己的,以她的身家,美貌,她哪一点比不上许长思。
但李木河说,他只喜欢许长思一人。
关键是,许长思在她面前还装作无辜的模样,一定是他们私下背着她约会。但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把李木河抢回来,这可是她第一次有好感的男生。
第二天一早,魏止诗收拾了一个箱子走了,再过三天就是五一小长假了,她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住了。
研究生二年级,已经没有任何文化课了,而专业课,就由自己安排,导师也不会常来,只偶尔电话联系。
虽然时间很自由,许长思一般还是在工作室里呆着。
而这次腿伤,她需要在宿舍休养,就从工作室拿来了速写本,打算作些稿图。
这天下午,许长思正趴在书桌前画着画,宿舍门被敲响了。她很好奇,是谁,因为她所在的公寓宿舍较偏,这时,长思才意识到,可能就是因为宿舍偏僻一些,环境优美,空间宽敞,设施完善等条件,魏止诗才选择住在这里,而挑选她成为舍友,也是因为这届学花鸟专业的女学生只有她俩。而其他像山水、人物、书法等专业的同学则分配在另一栋公寓楼。
再者,许长思唯一较熟悉的朋友游经书,前些天就回家了。
所以,来敲门的是谁呢?魏止诗吗,她有钥匙的。
许长思还是去开了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是他。
她一时无法决定是让他进来,还是怎样,只好开口问:“你是来找魏止诗的吗,她两天前就走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径直越过她,走进了宿舍,自顾自地坐在了魏止诗的床上。
许长思陷入纠结,门是要关还是敞开呢?
“进来,关上门。”男人的声音一如之前,冷酷霸道。
许长思觉得他应该是向她询问关于魏止诗的事情,告诉自己不用紧张。
她关上门,坐回椅子上。
“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还疼吗?”许长思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问她的事,声音也轻柔很多,她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深邃地注视着她,她没来由得心慢了几拍,吓得她赶紧去除杂念,回答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谢!”语气客气。
客气即是疏离。魏止辞玩味地轻笑一声。
许长思被他这样的笑,敏感地把心提了起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许长思更加客气,充满疑问地小心问着。
“你很怕我?”
许长思想不明白他为何又跳跃话题,但她明显感觉到,她说到请字的时候,他的眼神眯了眯,唇角的笑又大了几分,还有看着她的神色充斥着不解。
许长思在心底呐喊,他有什么不解的,是他一声不响地来到她的宿舍,也不说什么原因,反而露出那样邪魅的眼神,对,就是邪魅,被他看着,她就很不舒服,再说,他们并不熟,她难道要对他笑脸相迎?
而在许长思用她那明亮的眼睛瞪着魏止辞的时候,魏止辞的心动了动,他喜欢她看着他,喜欢朝他露出自己的情绪,她此时因为愠怒的神色,让双颊泛了红,更把她左眼下的小泪痣变得鲜活。
都说,今生有泪痣的人,是上辈子欠了情被封了印,今后要用一生的眼泪还回。
哼,她这副模样,还真是招惹人。
否则,他怎么会有点想念。
想念,是脑海里忽然冒出的念头,像是一片羽毛撩动着他的心,让他想抓却碰不到。
他记得上次,被朋友约去“风醉”,以往他并不仔细观察凑上来的女人,因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偏好,所以他每次来,安排的女人都是容貌艳丽,身材火辣,还算干净的样子。他并不拒绝生理需求,如果当晚有兴致,便带走。
但这次,他竟然主动挑起女人的下巴,认真打量一翻。
女人惊喜,还以为自己的魅力成功地入了魏少的眼,她看着眼前英气逼人还有那霸气彰显的高贵气质,更加卖弄自己的风情。
魏止辞看一眼就失了兴致,尤其是扫过女人的眼角,那里空空如也,只有被化妆品装饰得精致苍白。
那一瞬间,魏止辞忽然想起,就在前几天,他挑起的那张小脸。那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眉毛松散,唇色淡淡,左眼下的一枚泪痣为她清淡的神色添了一丝旖旎。
他有一种想亲手碰一碰的冲动。
第七章 泪痣心动
当晚,他首次对身边的女人甩了脸色,惊得朋友也安静了下来,问他是不是不满意,要不要再换一个。
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闷,跟朋友打下招呼就走了。
等他坐上车的那一刻,他想,也许,抽个空再去她宿舍看看。
他看见她了,她穿着宽松的棉布裙,头发简单地绑了个马尾,脸一抬就让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枚他想念的泪痣。
他真想摸一摸。
看它是不是一只睡着的蝴蝶,如果吵醒了,会不会飞走。
但她却是一脸的惊讶与戒备。
上次她不是还在自己的怀里娇羞吗,这才过了几天,又冷漠起来。
女人,还是别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他见的多了。
……
如果让此时的许长思知道他所想,恐怕真的要笑出来,这个男人,太自恋了。
魏止辞虽然不满许长思的态度,但他鼻间萦绕着让他舒心的味道,一扫之前无由来的烦躁,神色软了软。
他试图分辨是什么香水,当他瞄向她的床时,看到那素雅的床单上点点桃花,他肯定,是桃花香。
还是二月的桃花,清甜中夹带着未脱尽的冬日之凉,让人迷恋又清醒。
许长思没有回魏止辞的问题。
魏止辞也不需要许长思回答她到底怕不怕他,因为他并不在乎。
他站起来,向许长思走去。
许长思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她看着面前高高的男人,正无所顾忌地整理他因为坐下时起皱的衬衣,双手伸向腰间,还紧了紧腰带。
许长思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作出这样大胆的举动,“你,你无礼!”许长思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形容,她胀红着脸别过头,不敢再看他,如此的他就像他腰间那根皮带装饰扣上的飞豹图案一般,充满着狩猎气息。
她从没见过如此失礼之人,她一直认为,男人还是如古代名士那般儒雅周正为好。任是与她亲近的游经书,虽然外向,但也是风度雅翩。
他,怎么会在她面前那样做。
她的表情太过明显,魏止辞嗤笑出声,“小姑娘,你已经研究生了,还装什么纯情?”他顿了一下,故意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这下笑出了声,许长思却好似听见了风鼓声,“女人,莫要死读书……”他还拖长了音。
接着,他起身,再看了看许长思一眼,就离开了。
回过神的许长思摸了摸耳朵,灼热的温度,让她警醒:这个男人,一定要少接触。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两天后的下午,他又来了。
许长思有了前车之鉴,并不让他进来,他却耍起了小聪明,说帮魏止诗拿东西。
她没有办法与权利拒绝舍友的哥哥有事情来办。
等她放他进来,而他竟旁若无人地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直挺挺地躺上魏止诗的床。
更过分的是,他呼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许长思气愤地走到他身前,大了点声音喊到:“喂,你不是来拿东西吗,你拿完赶紧走呀,这是女生宿舍,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想赶他,又不知怎么做,只能焦急地跺了跺脚。
“女人,安静点,去做你的事,我歇会。”
“你怎么能这么大言不惭,这是女生宿舍,不是你家,任是你妹妹在这,你也不能罔顾规矩睡在这里,你再这样,我去告诉宿舍管理员了。”
“哼,傻女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如此畅通无阻地进入这栋楼,还不是你们宿舍管理员的特许证。别说是管理员,你去找你院长过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他好似觉得与她讲话颇为得趣,他睁开眼,用枕头垫在颈背部,脱了鞋,双腿交叉放在床上,闲适地欣赏她无法置信又无奈地神情。
他又加了一把火,“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规矩是约束人的,但也是人定的,而人与人要看是谁。”
许长思沉默了。也是,她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给她讲规矩,也越来越多的事情让她看到赤裸裸的真相。
她一直坚守并相信的,还存在吗?
魏止辞看着她失落的神色,静静地呆在椅子上不知想着什么,说道,“这就绝望了吗,你也太脆弱了。”
这就是魏止辞错看许长思的地方了。
她不讲话,是因为她不跟人辩论是是非非,她也许会失落迷茫,但绝不会绝望,因为她始终有一个信仰,关于绘画,关于花草山河,这就是她的引渡人,指引着她驶向她的桃花源记。
也是由于她如此隐忍的坚持,使得她与魏止辞在未来发生激烈的碰撞,直至两败俱伤。
……
许长思一感觉腿差不多好了,就不在宿舍呆了。其实,她怕魏止辞又来。
她真得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来宿舍。
虽然他每次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总是盯着她,有时候一双眼睛深得吓人,搞得她做什么都不舒服。
她哪里惹到他了吗?
长思略有些苦恼,拿画笔的手也停了下来。
长思打量着今天画的工笔创作,首次对自己的画感到不满意,以往画面中的笔触舒缓而流畅,色彩轻薄又明快,而这张画面灰蒙蒙的,形与色不融合,就像夏天的午后,似下雨又下不出的天气,黑云密布,人心也变得烦闷。
这张是失败品。
正在许长思对着画遗憾的时候,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下,是一个陌生人的号码,是谁呢,联系她的人并不多的。
她放下画笔,还是拿起来接通了。
没等她“喂”字说出口,那边带着质问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
“你在哪,为什么不在宿舍?”
许长思一听就知道是魏止辞。
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他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一连串的疑问从许长思脑海瞬间冒出。他找她又有什么事……
百转千回后,她决定装傻。
“请问您找谁?”
“呵,很好,许长思,我会好好地让你知道我是谁。”恶狠狠地一句话,好似从牙缝间泻出,许长思能想到,他这时的眉毛又皱起来了吧,眼色是否又加深了。
直到电话“嘟嘟……”地响着,许长思放下手机,才意识到,他是不是更生气了。
之后不久,许长思才见识到他是如何让她好好记住他的,直到她哭着喊了一遍又一遍的“魏止辞”,他才放过她,接着警告她,和他讲话,一定要叫他的名字。
第八章 诗书吵闹
接下来好几天,许长思的生活都很安静。
正好,游经书从家里回来了,这不,一大早就来到她的工作室,热情洋溢地推荐她吃他从家乡带来的糕点,许长思推脱不得,只好搁下快画好的作品,拿了一块,另一只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