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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乐木敏-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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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媳妇跑了,新媳妇跑了。”有人站在路口大声喊叫,原来从砖窑厂跑出来的那两个人,和唐惜是同一个方向是往村子口的那辆车子跑,就和追击的村民撞在一起。

    跟着唐惜跑的那个女人吓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摔了两跤。唐惜已经跑出去五米左右,看到那个女人跌在地上,眼看着那些人抡着棍子已经冲过来,唐惜咬牙又折回来,拉着女人继续跑。

    “你走吧,我跑不动了。”女人半个身子伏在唐惜身上,哭着说。

    唐惜又累又痛,她怒声骂这没出息的女人,“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跑不出去吗?因为你怕死,怕被他们打,可现在你没有其他选择,你杀了人,被他们捉到就是死。”唐惜咬牙忍着,“拿出死之前的最后力气,跑,跑得了最好,跑不了也只是死,没什么损失。”

    这话还是有些用的,女人抖着腿,不再完全依靠唐惜,能勉强着往前跑。

    追砖窑厂的人,和追唐惜他们的人,汇成一团。

    因为唐惜和梁笛声汇在了一起。

    唐惜再看到梁笛声,同样是脏兮兮的脸,她喜极而泣,哭得像个孩子,“你没死?”

    劫难之后的梁笛声,竟然生动活泼了不少,轻呸她一声,“我说帮你找李二奎,就是要帮你找。”他笑着扯了扯旁边吓得失了魂魄的人,的确是李二奎。

    “你还跑得动吗?”唐惜随便抹了下脸,狼狈地笑着问梁笛声。

    梁笛声肯定地点头,“我还没娶妻没给我爸养老,怎么能和一帮傻子呆在一起,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

    “好,我们一起跑。”唐惜和梁笛声,带着另外两个人往村口的公路上跑。

    可他们四个,怎么跑得过将近两百人。

    在距离公路还有百十米时,唐惜和梁笛声等四个人,被人追上,围在中间。

    唐惜的小腹疼得越发厉害,这股疼痛像是一张手在她腹部里扭着拧着,她腰酸着使不上半分力气。

    梁笛声察觉到她的异常,“你不舒服?”

    “可能是要例假。”唐惜的例假推后了好几天,却在这时候要来了。

    “必须把他们带回去,不能让他们跑出去。”为首的男人说,“不管死的还是活的,都要带回去。”

    那些人蜂拥着跑上来,喊叫声在这夜里,热闹极了。听在唐惜耳中却噪音得厉害,她开始有幻觉,觉得有熟悉的声音,像是四十的,觉得像是程绍祖的,像是叶静秋的。

    唐惜再也忍不住,倒下去,倒下去的时候听到梁笛声声嘶力竭地喊叫声,“唐惜。”

    唐惜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她的手脚像是无法动弹一样,僵硬地躺着,没有寒冷的感觉还不错。唐惜昏昏沉沉地睡着,好像被人抱着颠簸着跑,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低低沉沉、沙哑的声音,很熟悉的感觉。

    唐惜在梦境里迷茫地转着四处寻找声音的发出地,是谁在说话,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清楚。

    “程绍祖。”唐惜分辨出来声音的瞬间,睁开眼睛,她用力喊着那个名字。

    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俊脸的主人距离她极近,呼吸喷在她脸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笑看着她。

    唐惜愣愣地看了两秒钟,偏开头。

    “你那是什么眼神。”梁笛声不满地抱怨,“看到我很失望?”

    “没有。”唐惜把被子往上拉一些盖住自己,墙壁全部是白色的,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条纹。

    梁笛声凑近,明知故问,“你以为睁开眼看到的是谁?程绍祖?”他看唐惜黯淡的眼神,继续添油加醋,“这里是北市的医院,他在双城好好的当他的老总,哪有功夫管你。”

    “别离我这么近。”唐惜有些心烦气躁地伸手推梁笛声的脸,颇为暴躁,“我呼吸不过来了。”

    梁笛声顺势拉住她的手,用三根手指搭在唐惜的手腕处。

    唐惜挣扎着缩回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醒了就可以出院。”梁笛声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看着唐惜,不知何含义地笑了笑,“你怀孕了。”

    “……”唐惜怔愣,她怒声训梁笛声,“摸一下就能摸出来,少胡说八道。”

    “我爸以前是中医,讲究的望闻问切,我以前跟着学过。”梁笛声看唐惜,笑着建议,“医院还没有检查出来,趁着程绍祖还不知道,不如你把孩子做掉吧。”

    “我为什么要做掉?”唐惜防备地看着他。

    梁笛声低头凑过来,反问,“你为什么不做掉?”

    “我……”唐惜被问得噎住,是啊,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她费心思地寻找借口,“你只是摸了一下,并不准确,说不定根本没有孩子。”

    “如果有孩子呢?我说万一。”梁笛声不肯放过她,逼着追问,“你想生下来吗?这是程绍祖的孩子,是孔家的外孙……”

    “我不知道。”唐惜被问得眼睛直直地看着头顶的屋顶,如果真的有孩子,她要生下来吗?

    梁笛声到底心疼她,想她刚醒来又在那个鬼地方折腾了两天,自责不该这样逼问。缓了缓语气,又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程绍祖来了,帮你去认领物品,等会就过来。”

    唐惜闭着眼睛,似有若无地叹口气,她的感觉是准确的,他的确来了。

    “李二奎你打算怎么处理?”

    唐惜想了想,“帮他找一处地方先住下来,不能让他再离开。”稍微停顿,唐惜又补充,“不要让程绍祖看到他。”

    “可以。”梁笛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犹豫的女人,他对那人点了点头,起身起来。

    唐惜撑着腰坐起来,站在门口的人跑过来,帮她坐起来。

    “我叫范真真。”女人在凳子上坐下来,“老五没有救过来,我杀了他。”

    “你是因为我才砸他的。”那晚上事情发生得突然,老五站在门口看着唐惜和范真真,他醉茫茫地晃悠悠地走过来,不耐烦地推开范真真,逼着唐惜往床的位置走。一走一退间,老五看到唐惜手里的手机,夺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反身却对范真真拳打脚踢。唐惜冲上去踹老五,被他制止住往床上推,范真真就是在这时候拎起门后垫脚的砖头。

    范真真似乎不担心刑法,脸上是坦然的笑,她长得不错,“我是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出来。我问过刘警官,他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判不了太久,等从牢里出来,我就能回家了。”

    “我也要谢谢你。”唐惜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跑不出来。”

    “不会的,你有爱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出来的。”范真真说,“我相信,我男朋友应该也是寻找过我的,只是后来放弃了。”

    唐惜不自然地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梁笛声并不是我……”

    “不是你丈夫对吗?”范真真粗糙的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她挤眉弄眼地揶揄唐惜,“程先生才是你丈夫,我们被救出来被送到北市的医院,你先生已经等在这里。可能你不记得,你清醒过段时间,不肯让别人触碰你,只肯让他抱你。”

    “啊?”饶是厚脸皮的唐惜,也是不好意思,“我是这样的吗?我不记得了,真丢人。”

    范真真笑着摇头,“我看程先生十分受用,连医院的担架床都不肯用,一路抱着你又是检查又是送进病房,你昏睡的时间,他是寸步不离的。”

    “可惜我不知道。”没有看到程绍祖紧张的表情,原来那些并不是她的梦,而是真的发生过,手里紧紧拽着的是程绍祖的衣服,一遍遍轻声的安抚是程绍祖真实说过的话。

    “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总会知道的。”范真真说完站起来,她很坦然地指了指病房外,“还有警察等着我,我要走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唐惜无奈地笑,“如果你不说,我可能永远不知道。”梁笛声肯定不会说这些动摇她报复的决心,程绍祖呢,他应该也是不会说的吧。

    “程先生很在乎你,你偶尔也要告诉他,你很在乎他。”范真真嘻嘻笑,“除了告白那天,我男朋友从没说过爱我,我出事那天就是因为这句话和他置气,后来……我就很后悔,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让他先说出来那句话,而不是我。”

    “比起失去他,一句话我爱你,又算得了什么。”

    唐惜反复想着范真真的这句话。

    三年前,她刚爱上程绍祖时,尚未真正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就被他冷静的选择给泼了一盆冷水,不见的三年,唐惜对程绍祖是怨怼和憎恨的,同样是思念的,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倔强,就算低下头求他又怎么样。

    在她的生命里,程绍祖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是除叶静秋外,她最在乎的人。

    被关在兰花村时,唐惜想的最多的就是程绍祖。

    想他说话的表情,是冷漠的、是疏离的、是不耐烦的,或者是他揉着眉头无可奈何看着她,就算是静静坐着的模样都是好的。想他的怀抱总是火热的,让怕冷的她感受到舒服的温度,她不知不觉中已经眷恋他的温暖。

    她遗憾,如果就这样和程绍祖分开,她是多么不甘,她甚至从没真的说过爱他。

    是,唐惜爱程绍祖,从三年前,爱上时就不曾停止。只是那时候是冲动的猛烈的,享受那种被人搭救的感觉,现在是,想和他就这样下去。

    唐惜的手轻轻地放在还是平平的腹部,如果真如梁笛声判断的,她怀孕了,这会不会是一次重新的选择机会。

    弥补三年前的遗憾,她和程绍祖,是可以有一个圆满结局的。

    唐惜仅剩的的物品已经不多,被一一摊放着放在桌上。白色的帆布单肩包,那个带着划痕的钥匙扣,还有枚可以开合的镜子和一支手霜,另外就是一个粉色封面黑色字体的塑料封皮的本子。

    程绍祖完全收进单肩包里。

    刘贯一靠着桌子半坐着,抽着烟侃侃而谈,“你老婆可真厉害,从一百多个拎着棍子的人眼皮底下跑出来。”

    “事情查的怎么样?”程绍祖把唐惜的包放在旁边,他接过刘贯一递过来的香烟,手上一道痕迹,血迹已经干涸,在他干净的手上,狰狞的痕迹。

    他弯腰用力吸了一口,被香烟呛得弯腰咳嗽,胃要咳出来一样。

    刘贯一帮他拍后背,没轻没重的拍的程绍祖咳得更厉害,刘贯一看程绍祖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讪讪地收回手,咬着烟去旁边倒了杯水递过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等会吃。”程绍祖说着,却没动。

 第六十七天

        刘贯一弹着烟灰,“兰花村是全村参与砖窑厂,有人负责从外地拐骗残疾智障人士回来充当苦力,有人负责引诱年轻的女子回来嫁人生孩子,上下一条心已经运营了十多年,因为地方偏僻又贫困,有眼力见的都不愿搭理那里,放任就导致他们越演越烈。”

    “我对他们的经营模式不感兴趣。”程绍祖不耐烦地打断。

    刘贯一愣头愣脑地哦了一声,“你是想问,你老婆怎么会进那里吧。”刘贯一不满地嘀咕,“我是粗人,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哪想得到。”

    “……”程绍祖忍了忍,“唐惜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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