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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还有些结巴,可她每说出一句话,姐姐就能高兴地搂着她半天。
看到姐姐高兴,她心里是多么的欢喜。
她好久好久,没看到姐姐那么开心的笑了。
因为妹妹的好转,叶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陆怀远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之前他们约好,每周六晚上通视频,到后来变成二四六。
他没问她过得好不好,有什么打算,每次都只是随意地聊天,不聊公事,不聊家事。
六月,叶臻同妹妹一起去语言班,准备DSH考试。
叶曦刚恢复言语功能,学得很慢,叶臻便选了私立语言学校,陪着她慢慢一起学。
若是按照陆怀远给她做的入学计划,10月份她完全可以入学,但是她自己稍稍改了下,打算将德语学基础得再好一些,明年4月再入学,顺便可以多些时间陪妹妹把落下的功课补起来。
…
S城的六月,已是炎夏。
政商名流圈中,有一桩期待许久的婚礼,贺家与余家的联姻。
婚礼前十日。
某著名的婚纱店内,一早就被清场。
余珊妮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发型师围在她身边,上好妆,打理好头发,然后换上婚纱。
一字领的露肩婚纱,高贵大方,精致低调,长长的裙摆曳地拖出两米多过远,镜中的准新娘美丽至极,围在她身侧的人都赞她。
“新郎去哪了?”
不知谁冒了一句,大家才惊觉,新郎不知几时不见了。
…
顶楼,风很大。
贺政哲一身黑色礼服,手中夹着烟,表情中多了一抹凝重。
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衍弹了弹烟灰。
“哲哥,马上要做新郎了,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开心?
贺政哲吐出烟圈,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
拍婚纱照的时候,余珊妮笑得一脸开怀又明朗,贺政哲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得认不出来。
结束回到家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一样躺在床上。
贺太太进来看他,屋里一片黑暗。
“阿哲,怎么了?”
她伸手想开灯,他开口阻止了。
“别开。”
“是不是不舒服?”
贺太太伸手摸了下儿子的额头,凉的。
“没有。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是不舒服,心里极不舒服。
无可奈何。
贺太太看不清儿子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沉重压抑的心情。
“阿哲。”她没有走,“跟珊妮结婚,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贺政哲沉默。
“珊妮到底哪里不好?”
没有哪里不好,这种人做妻子很合适,只是他不爱她而已。
若不是晴晴又回来,他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也无所谓了。
可是,她回来了啊,搅得他平静的心湖再度天翻地覆。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个愿望都达不成。
“哲……”
见他始终沉默,贺太太长叹一声,正欲起身离开留给他一个空间时,他开口叫住她。
“妈,你跟我爸结婚这么多年,快乐吗?”
他问母亲。
父母亲的结合,同样是联姻。
在同对方结婚之前,都曾各自有男女朋友。
婚后,父亲虽然从来没有闹出什么花边新闻,但是身边时不时总会有些女人傍身过来。
下面的人送的,或者酒桌饭局之上的逢场作戏,总有推不掉的。
他不知母亲是用何种心情去接受父亲在外的那些事情。
贺太太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唇…
“不快乐,但还不是过了这么多年。”
因为她也没有那么爱他,所以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无所谓了。
“阿哲,除非你不走这条路,要不然,只能认命接受。不是珊妮,也会是其它女人。”
贺太太语重心长地奉劝儿子。
…
六月中旬,余家忽然宣布婚礼取消,政商名流圈内一片哗然。
婚礼前一个礼拜,贺政哲单独来到余家,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言明他不接受这个婚约,为了顾及余家的体面,宣布婚礼取消请余家来做。
余父当场就甩了他一巴掌,他一动不动,也没有还手,慢条斯理地拭掉嘴角冒出来的血。
“抱歉,耽误了余小姐多年。”他清亮的眼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余珊妮。
“贺政哲,你为了她这么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不爱你。”
就这么简单。
“不爱我,也不爱权势吗?”
“珊妮。”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多久了?他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她。
原本还算冷静的余珊妮,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用资源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会快乐吗?”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快乐?”
她嘴里说快乐,脸上却在流泪。
“该说的我都说了。余叔,余婶,抱歉,我走先了。”
他走了,义无反顾。
“贺家几个意思?他一个人来说不想结婚就不结婚?我倒是要问问贺太太是怎么教儿子的?”
余母在震惊之后,回神,怒意冲冲地就要拨号,余父按住她的手。
“他说得没错。以我们余家的资源,珊妮可以得到更好的选择,没必要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蹉跎岁月,耽误时光。”
“贺家打了我们余家的脸,伤害了珊妮的感情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余父冷笑:“这个圈子里有我余家的一天,我不把他弄下来,就不姓余。”
余父咬牙切齿。
“珊妮,你去哪?”
余父余母说着话时,余珊妮一个人走了出去,听到母亲的叫唤,她头也没回。
她哪也没去,只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能狠心地挖掉心上最疼爱的位置换取权势,那他绝对是个狠人,他与她,与余家终于一天会拔刀相见。
一早选择体面的放手,放双方自由,还是选择一辈子活在枷锁里痛苦?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还是难过与不甘。
为什么,就不能爱她?
可就算不爱,他连表面的婚姻都不愿给她。
她到底输在哪里?她哪里比谢筱晴差啊。
…
还在皇城未归的贺子谦,听闻儿子上余家退婚时,气得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
拨了通电话回来给贺太太,一通责骂,怪她没好好地管教好儿子,任他任性妄为云云,未了,还扬言,绑也要绑他上礼堂。
“算了,随他吧。”
贺太太长叹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先生怒意未消。
“没其它事,我先挂了。”
她啪一声,挂了机。
她还要亲自跟许多的亲朋好友解释这件事,不想跟他无谓地吵架。
那端的贺生看着被挂上的电话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挂机了。
简直是,不能忍。
‘啪’一声,话筒被甩开。
…
贺政哲回家,跪在爷爷面前,只有一句“对不起”,别的什么也不说。
贺家大佬实在是气得不清,手里那根宝贝的羊脂玉烟杆顺势打了他好几下,结果悲剧了,又断了……
“贺政哲,你……你……你……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完蛋了。
这可是他从老霍家坑蒙拐骗来的,就这么毁了?
他气得心口发疼。
这些不孝子孙,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
2月,大年初六,S城霍家在开年宴中爆出家事丑闻,霍、贺两家的事闹得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
3月,陆家卷入政、商风波,陆家长子的婚礼被迫取消,满城风雨,岌岌可危。
6月,贺、余两家取消婚约又如一枚炸弹轰动全城,余音未了又传出,本城冉冉升起的政界新星,S城政坛重量级人物贺政哲先生提交了辞职报告,弃政从商。
今年的S城名流圈,真是热闹无比。
…
7月初,向明月打包好行李,与唐慕岩一起踏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开启他们的新人生。
机上,两个半大的孩子依然你怼我,我怼你,看着是互相看不顺眼,实则却是亲呢得不行。
唐御坐在一边,面前放着打开的笔电,时不时抬一眼看他们。
玩够了,闹够了的两个小家伙,拉上眼罩睡觉。
他看着对面那抹微翘的红唇,久久移不开眼。
…
7月中,小霍生陪小霍太去港,量身定做龙凤褂裙,有着四十多年手工刺绣手艺的老师傅亲自给她量身。
鸳鸯,蝴蝶,荷花,石榴等图案,每一样都精致华丽,寓意深远。
上次穿褂裙,时间匆忙,定制来不及,只挑了一套合身的算数。
这次意义不同,她满心欢喜,在他的陪同之下,量身,挑布料、丝线,选图案,一样都不假手于他人。
“这回带着准新娘来了,一定要做套最美的才衬你们的郎才女貌。”
老师傅让她抬胳膊边记下每一处的尺寸,边看着站在一边的霍云易笑道。
四年前,也是这位霍生白天在他们店里买了套模特身上的褂裙后,大半夜地又来敲门,让她帮忙修改褂裙尺寸,说婚礼在即,需要马上改好,多少钱都可以。
那时的他,脸上尽是焦急。
她还以为他是准新郎,一边小心翼翼地拆线一边打趣他,是不是奉子成婚才这么急着结婚,连定制的时间也没有?
灯下,他无奈地应了声:“不是。”
然后就没再多说一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修改褂裙。
她偶尔抬眼,看到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裙上百年好合的图案在发呆,眉宇间的压抑,深浓厚重。
如今,他再度前来,带着娇艳似花的未婚妻,脸上神采奕奕。
这才是一个准新郎该有的神情嘛!
她看着都觉得替他们高兴。
…
两人从店里出来后,小霍太却又单独一人跑回去,让人拿出一卷红色绸缎。
“贺小姐,这绸缎是专门做贴身衣物的。”老师傅戴上眼镜笑咪咪道。
眉目如画的女子纤白的手指抚着柔软绸缎,嘴角一弯,风情十足。
“我就是要做贴身衣物。帮我做十件兜衣。”
有了褂裙,怎可以没有配套的兜衣呢?呵呵。
“做好的时候通知我就行,不要让他知道。”
…
7月中,邵百川陪安琪做完产检,DR。汪恭喜他们将会有一位美丽可爱的小公主。
邵百川蹲在地上搂着她的腰,脸紧贴着妻子明显的孕肚,神情满足又自豪。
小公主,他的小公主啊!
安琪孕期20周后,孕吐改善,精神也不错,就连性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了许多。
邵百川工作繁忙,安母辞了学校的工作,过来专门照顾她。
但是某个准妈咪很不安份,时不时就跑去公司找准爸爸。
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