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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辞合情合理,但顾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觉得,你像是隐瞒了我什么事。”她拄着下巴看他。
陆北辰微微侧过脸,唇稍始终含笑,“女人的第六感多半是感情作祟,你跟在我身边,要学会理智分析问题。”
“这世上什么事都需要理智分析的话多累啊。”顾初嘀咕了句。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叹一口气,低语,“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中秋节乖乖回琼州过节,再说了,也不会让你闲着。”
“你是有什么任务交给我吗?”顾初一听来了精神。
“责任重大。”陆北辰一本正经。
顾初的两只眼睛瞬间铮亮铮亮,像是被换了两颗钻石,从里透到外,兴奋问,“快说快说,什么任务?”
“很简单,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要看熟背透。”他悠哉地说。
资料?
顾初怔楞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迟疑地问,“那些有关神外的医学资料?”
“对。”
“到底我为什么要去看那些资料啊?”近两天他总是塞给她一些神经外科的资料,林林种种的,有像是教学类的,还有临*类的,各种疑难杂症的个案更是多到数不尽数,各个名家、国外相关专业学者的学术报告,甚至还有手术详情应有尽有。
要她看这些倒也不为难,她在大学时由内科改为外科,最后主修的就是神经外科,所以看得倒也如鱼得水,只是顾家出事后她就很少再去关注这些内容了,一心想着怎么把妹妹带出来,考虑的更多是实际的问题。
而陆北辰突然给她的这些资料,其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她在大学时学过的,绝大多数都是她没接触过的知识层面。每当她翻看这些资料时,总会觉得自己像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似的,里面大量的实操部分和专业知识令她叹为观止。
只是,她很奇怪陆北辰为什么要她看这些。
陆北辰对上她满是好奇的双眼,略有思索,说,“以后你会用得上。”
“你给我的都是在研究活人,咱们的工作可是面对死人,死人哪还有脑神经了?”顾初一肚子的疑问,“你不会认为我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吧?那你太抬举我了。”
“会在工作中用上。”陆北辰轻描淡写地解释,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让你看你就看,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要你看这些也是为你好。”
顾初眸底隐隐藏笑,抬眼瞄他,“你这个做老师的一点耐性都没有,要真是带了学生,人学生问你问题你肯定不耐烦。”
“事实上你被我教得很好。”陆北辰不以为然。
顾初抿唇一笑,“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聪明伶俐。”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陆北辰低笑。
“这是事实我为什么要谦虚?”顾初拉过了他的胳膊,轻轻挎住,“所以说,日后我要是能青于蓝而胜于蓝的话,那跟我自身的条件有很大的关系。你呢,眼睛长在头顶上,要不是聪明绝顶的脑瓜能入得了你的眼睛?所以,你收了一个聪明人做学徒,那学徒名声大作可不是因为你教得好,而是她本身就聪明,领悟力极高,我这么说你觉得呢?”
“也就是说,我要感谢你让我收了个可以耀我名威的徒弟?”
“嗯哼。”顾初得意洋洋点头。
陆北辰好笑地看着她,见她眉眼疏笑,红唇嫣然,心中对她的喜爱就愈发浓烈,情不自禁低头凑近她的脸颊,她倒是反应极快,伸出食指挡住了他欲要窃香的唇,嬉笑,“说不过我就来硬的?”
他闻言坏笑,嗓音性感,“硬的在下面。”
顾初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漂亮的眼一瞪他,顶着个大红脸啐道,“*!”
陆北辰被她这番骂不怒反笑,干脆将她重新纳入怀里,轻声安慰,“总之,回琼州好好地过节,还有,那些资料也要好好地去学习。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去琼州陪你。”
“好了好了。”她抬手轻轻摆弄他的衣扣,嘟囔着,“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有工作走不开我能理解。”
“没生气?”
顾初摇头。
陆北辰低头,吻了她的额头。薄唇再要往下移动时,她恰巧也就抬头了,唇与他的唇相离很近,她问,“那如果庞城的案子一旦有了什么重大发现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他笑。
又要低头吻她,她抿唇,再次逃脱,笑语盈盈,“去刷碗。”
陆北辰眼底*溺,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照她说的去做了。
虽说小酥肉没吃成,但经这一顿晚饭,顾初倒是觉得甜蜜温馨了不少,在陆北辰洗碗的时候,她就靠在厨房的门边在想,改天一定要再做一盘小酥肉给他尝尝看。想到小酥肉,她就想到了刚刚倒掉的那盘,真是奇怪了,明明刚做出来的是餐厅的味道,为什么小酥肉一凉味道就变得普通了呢?而且她连尝带闻了之后,小酥肉上丁点秘方的香味都没了,成了最平常不过的一盘小酥肉了。
问题出在哪里?
是她始终没做明白?还是那个秘方根本就是假的?想想凌双做事也不会这么不靠谱,她可不是一个轻易上当受骗的人,而且中间还牵扯着杂志的广告费用问题,一旦秘方有诈,那凌双也不可能不知道。
顾初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边,陆北辰将每一个盘碟刷得干净,而且按照盘子的大小形状摆放十分整齐。听见了她的叹气,便问她怎么了。顾初抬眼看他的背影,灯光下异常宽阔伟岸,心中悸动浮荡。她不由得想起那晚他背着她在林荫路上前行的场景,那时晚风徐徐,他的步伐沉稳持重,如同他做事的风格一样,她就那样被他一路背着走,在他的背上,她又找回了被父亲背着走的感觉。
然后想起林嘉悦,再又想起鱼姜,或者,还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她不知道的其他女人。虽心中会有酸楚,但也明白,优秀如他,被其他女人惦着念着也实属常事,正如表姐跟她说的那句话:既然你选择了跟个成功优秀的男人在一起,就要有面临其他女人争夺的可能性。你要么抗争到底,要么弃盔而逃。
抗争到底意味着一辈子要做好防御工作,而弃盔而逃则意味着一辈子被回忆所累。
顾初是前者,她唯独想着的,就是要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不管这条路在未来会有多难,只要他不离,她就不弃。
走上前,从身后将他搂住。
脸颊贴在了陆北辰的后背上,透过衣料,呼吸着他的气息。
“好希望你能陪我过节。”她轻轻撒着娇。
没再去想小酥肉的事,此时此刻,这件事已然是浮云,只要想到要跟他分开那么多天,她的心里就堵得慌。
陆北辰手上有水,旁边还没有擦手巾,只好任由她这么搂着自己,微微侧脸安慰她,“我会尽快处理完手头工作。”
顾初于他背后轻轻点头,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从事法医不同于其他工作,案子的进展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决定的,所以,他的时间大多数还要跟着案子走,如果赶不回跟她过中秋也是正常。
她看着他将盘子码放整齐,那双手漂亮极了轩。宽厚的手掌,骨节分明的长指,这双拿着柳叶刀的手,这双为死者证言的手,她真想就这样牵一辈子。
一辈子,多美好的期待。
“北辰。”轻唤他的名字。
他应声。
“你喜欢小孩子吗?”她问了句。
心脏于胸口却咚咚直跳,一方面期待他的回答,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的回答。
☆、254是我笨
这边,陆北辰已经洗干净了手,抬步到了操作台的另一头,她依旧搂着他的腰,跟着他一同移动。“小孩子?”他问。
“嗯。”
陆北辰想了想,“也许,不会讨厌。”
有一丝喜悦在顾初的心头炸开,紧跟着她问,“那就是喜欢呗?”
陆北辰浅笑,“没接触过,所以无权发表意见。”打从他懂事开始,接触的就全都是大人,世界也全都是大人们的世界,他跟同龄人都会有代沟,更何况小孩子?再后来,他每天都跟死人打交道,更不可能有机会去接触小孩子。
顾初听他这么一说,恨不得心里的话就脱口了,差点想说,没接触那是因为我们还没生呀,要不然咱们生一个吧。这话像是一颗枣子,始终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去,难受得很。好半天,她暗自深呼吸,才道,“总有机会接触到的呀,你说是吗?”
其实,她怕吓到他。
除了在大学的那场恋爱外,她对男人的经验值近乎为零。那一场恋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至于后来不乏有追求者她都视若无睹。无论在书上还是影视剧里,都在反复强调着这么一句话:男人是不能逼的,逼得太紧,男人反而会跑。
这句话,在乔云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是在乔云霄刚工作的第一年,他有个*女友,人很漂亮,也做得一手好菜,更重要的是聪明工作能力极强。她以为这一次乔云霄该收心了,结果不到三个月女孩子就哭哭啼啼找上了她,求她帮着劝劝乔云霄不要分手。当时她着实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又有点生气,觉得乔云霄伤害了一个好姑娘。她便直接闯进了乔家,揪起还在闷头大睡的乔云霄就一顿骂,直到骂得乔母和家中下人都进了卧室。
不知情的乔母还以为她是吃醋了,照着他身上就一顿拍,边拍还边骂,“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咱们家乔家认定的儿媳妇就是小初,你倒好,三天两头在外面招惹女孩子在身边,这不就是在惹小初生气吗?”
她当时在旁边听得哑口无言,然后上前去劝架,对乔母解释说,“乔妈妈,我才不会嫁他呢,我今天来是为那个女孩子伸冤的,他太过分了。”
乔云霄没辙,只好跟她说了实话,他说不是他想变心,是那个女孩子把他逼得太紧了,这才在一起三个月就催促着结婚,还整天逼着他带她来见父母,他当然心烦了,一气之下提了分手。
当时她越听越气,觉得这就是乔云霄不负责的表现,既然不想娶人家,为什么还要跟人家*?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男女相处的矛盾。
男人渴望自由,女人渴望被爱,一个尽力去挣脱,一个拼命去束缚,结果,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在重复着乔云霄女友的悲剧,将眼前这个男人逼急了,他反而会产生厌烦感。
所以,在他从未跟她提及结婚这件事之前,有关孩子有关对未来的憧憬,她也只能拐弯抹角地说。
陆北辰已擦干了手,转过身来,结实的手臂轻轻将她圈了过来,凝着她,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他的目光似有笑,但犀利如旧,一时间令她不敢去正视他的双眼,微微垂下睫毛,遮住了有可能泄露的心思。开口,“我的意思很简单啊,你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孩子啊,难道还能不喜欢?”
陆北辰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抬眼,见他这般神情,心就不经意抖了一下,半晌后,又道,“我就是想到了我一个朋友,她平时总说什么不喜欢孩子之类的话,结果等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说,这人啊是会变的。”
陆北辰轻轻弯唇,“你喜欢孩子?”
“当然。”她连想都没想马上回答。
尤其是咱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