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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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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律家我无所事事,便告知高秘书我要外出,对此高秘书倒未阻挠,只是以我“刚来京,人生地不熟”为由,让晴晴全程作陪。结果,白天晴晴陪我逛街,晚上熬夜补白天落下的工作,陡增的工作量令晴晴疲累不堪叫苦不迭。几次之后,我便不要求外出。

    我一次次明了自己在律家的定位:安静如一件家什,才是尽职尽责。

    好在,她们有午休的习惯!

    下午一点至两点,是她们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于是,该时段成为我珍贵的放风时刻,等她们睡下后,我从小门出去,在两点之前回来,躺回床上假装刚睡醒,便可安全过关,得此法后,我独自外出了几次,都没被发现。

    出门时,我会带上笔和本,沿着大路直行,并绘制简单的地图。我观察街头风景、来往行人,留心记录街边小店玻璃门上贴着的招聘广告。

    即便此处不是繁华的中心商务区,它也努力散发着繁荣昌盛的气息,行车行人无一不是步履匆匆,这点与悠闲静谧的鲤城完全不同。大都会的气息令我明白,自己真的已离开了鲤城。或许,我无法再回去了……

    这日,我偷溜出去的战利品是买到心仪的毛笔、水彩颜料和画纸。我抱紧画材,猫腰穿过厅堂时,突然听到诡异的一声:“快来伺候我!”我惊而顿步并四下搜寻,最后锁定目光在肥鸟身上。它见我瞪眼,居然重复了几遍刚才的话,果然是它,原来它会说话!

    我放下怀中画材,小心靠近它:“晴晴不是刚喂过你么。”

    喂养鹦鹉是晴晴的工作之一。它每餐定时定量,还要时常补充各种维生素与矿物质。瓜子是它的零嘴,怕吃多了导致营养不均,平时得算着投喂,一日不得超过九粒。以上规矩,全出于一篇名为《照顾“教授”细则九条》的喂养法,作者是——律、照、川!我初次读到这洋洋洒洒长篇细则时,手臂上汗毛纷纷竖直。怪不得这只肥鸟嚣张,全是律照川纵容的!

    鹦鹉好执着:“快来伺候我!”

    “知道了。”我无奈,掀开食盒抓了几颗白瓜子喂它,“你要保密哦,千万别告诉律照川我有喂你……”

    不知道我的话里的那句话似乎触了鹦鹉身上藏匿的开关,它张着嘴大叫:“律照川,大坏蛋!”

    我顿时手一抖,洒落一地白瓜子。

    我心想,幸好此刻高秘书她们都在睡觉,没听着它的狂言。

    “律照川,大坏蛋!”

    “肥鸟,寄人篱下还敢乱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想被清炖吗?”鉴于我们处境有相似之处,我不介意告诉它一点生存之道。谁知肥鸟冥顽不灵,越叫越兴奋。

    我压低音量:“别叫啦,笨鸟!”

    说到这,我蓦然闭嘴,它难道还听得懂我的解释不成?企图和鹦鹉沟通的我,才不是聪明人呐。肥鸟越说越来劲,我却慌了神,抱上画材夹着尾巴迅速溜走。

    我知道,再聪明的鹦鹉,要能彻底清晰学清一句话,也需有人耗时费心的指导,到底是谁,竟敢坚持不懈教鹦鹉骂律照川?

    此种胆色……

    真令人好生敬仰哦!

    我本想通过厨房外的小道抄近回卧室,人刚踏上厨房后院,就遇上晴晴和罗姨。我下意识贴近墙根。这条路还通吗?我悄悄探头观察,见她俩围坐在一个装满热水的大盆前,热水里泡着只被剥了毛的、通体雪白的小母鸡。两人各守着大盆的一边,一个拽着鸡翅膀一个拽着鸡腿,伏低了身子,用小镊子共同给小母鸡拔毛。

    看来今日,此路不通。

    我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晴晴突然起身捶腰,说:“都这个点了,雪州小姐该醒了,我去喊她起床。”

    我暗嚎:不用了吧……

    “回来!”罗姨说,“你那点小主意我清楚得很,想歇息就站着歇会儿吧。这鸡汤得坐锅上炖三小时,再加上去医院的路程……总之,我们得加快速度,否则星小姐就喝不上了。”

    晴晴嘟嘴:“我的腰好酸,我的眼睛好痛。为什么小鸡要长这么多小毛!拔它真够累人的!”

    “别念诗啦,好好拔认真拔仔细拔,就因为上次炖的鸡有细毛没有拔干净,那汤星小姐觉得恶心,一口都没动,少爷把保温壶都给砸了。这次鸡毛还拔不干净,少爷回来要拔我们的毛!”

    “少爷才不会呢。”晴晴说完,沉默了一会,重新坐下继续工作,“听说,星小姐这回病得不轻,在医院里折腾了很久。少爷本来想让星小姐住在‘月明轩’,好就近照顾。”

    “好像是有这回事……”

    “问题是,雪州小姐就住‘月明轩’啊!”晴晴压低音量,“罗姨,你说,雪州小姐是什么来头?不会,真的是律先生的私生女吧。”

    “嘘!这是能讨论的吗……你不想干了!”罗姨声音一沉。

    晴晴顿时慌怯:“我就是有一点点好奇。”

    “不要好奇!”罗姨严厉。

    “哦。”

    她们不再说话,而我按住胸口,抱紧怀中画材,往庭院深处挪去。

    每个人都明白,我是以何身份混进律家的。

    只有我不知道……

正文 【005】惊魂

    我犹如游魂,迷迷瞪瞪回到了住处,发现原本空旷的小平台上堆满各式植物、盆栽。我正惊奇看着,身后那栋白色建筑突然“嗡”一声,我一震,扭头,如同是有人施下咒语,白房子的大门竟自己开了……

    我来律家也有些日子了,对这个家大致也有了了解,唯独这栋,我窗子正对面的屋子一无所知,白天它门窗紧闭,晚上它黑灯瞎火。

    我定在原地,顺着那蓦然张开的缝口往里看——里头暗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借过。”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位工装男青年抱着花材站在我身后。我下意识闪避一旁,青年对我颔首致谢。他身后有人问:“张老师,这些都要搬吗?”青年回答:“全搬。”而后一群人,他们或抬、或抱,将平台上的花材迅速运入白房子。

    这时,听晴晴喊我,应声回转,我见她站在我房间门口,冲我高高扬手,她手上是一枚白色的信封。

    我的家书来了!

    我高兴地朝她跑去。

    晴晴如今已与我熟稔,毫无避讳都表达着她的意见:“你们家好复古啊,互通消息居然靠写信,还是手写的!”

    我赧然一笑。除了写信,我们家依然使用座机,电视机还是有大后墩那种,爸爸至今坚持订阅《鲤城晚报》……

    在我家,时光放弃了向前走。

    我拆开信,逐字阅读。

    爸爸在信中说,他们已顺利预约上医院,并且在医院不远的处租了间小房子,经过一周适应,如今已经完全掌握周边环境,包括哪家超市实惠,哪家面包好吃。总之,一切都很顺利。每封信的末尾,爸爸会写一句:“雪州,你要听话。”这封,也不例外。

    读完信,我将信纸沿着原纹路折好,将信件小心夹在本子外皮套里。

    抬头看窗外,那些搬运花材的人们还未劳作完毕,他们源源不断往白屋子里搬运植物,似乎没个尽头。

    “那白房子,是做什么的呀?”我问晴晴。

    “那是——”晴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那是少爷的房间!”

    啊?!

    我怕见着律照川,却偏偏离他这样近。

    夜里,律照川回来了。

    当时,夜色已深,唯有庭院四角射灯照明,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然为红枫浇水,听着身后轻重不一的步履声,我收声回头,见律照川扶着额,摇摇晃晃朝着这边跌撞而来,要不是我及时后退一步避开,我们必定要上演车祸现场。

    他意识到什么而敛眉抬眸,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冷淡而慵懒地扫了我一眼,便往他房门口走去。他都走到门口了,不知何故,突然顿了脚步,猛回头,重新将视线凝聚我脸上,然后,他调换方向,朝我而来。他的目光,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冷,犹如徐徐游来的昂首吐信的蛇,充满了攻击性,这目光不由地令我头皮发麻。

    此前是因为乱喂“教授”而被训斥,今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我低头看手中的壶——是这把水壶我没资格用么!

    “咚!”我利索丢下水壶,撒腿就跑。果然,我听着身后恼怒非常的声音:“你站住!”闻言,我跑得更卖力了!

    可惜,没逃几步,后背就被人揪住,脖子正好衣领勒住,我连连后退,温热的呼吸犹如幽魂绕上耳畔,我下意识疾声尖叫起来。

    鉴于此人之前有过不良行径,我如离水的活鱼,拼命挣扎扑腾。岂知,我的反抗招致他更用力的禁锢,他的双臂愈发收紧,最终,他掐着我的肩,轻松将我掉个个儿,逼我与他正面相对,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低吼道:“想逃,没门……”

    然后,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拽着我就走。

    他力气很大,我反抗无能,就这么被他拖着,跌跌撞撞来到白屋子前。他抬手抚门锁,门感应到指纹,轻快的电子乐声后,门与灯应声开启。

    他推门,拖着我入内,然后重甩上房门。

    我惊惶万状,疾扑向房门,却只能徒劳旋转门把。律照川似识破我的意图,他抬手往我胸前一推,我便踉跄扑地。他斜了我一眼,径直走向书桌。

    我也顾不得许多,索性四肢着地,拼命往深处爬去!

    那泛红的双瞳、迎面而来的浓郁的酒味……这人,分明是醉过了头!

    我亟于寻找个藏身地,偏偏那灯光如有眼,我爬到哪,它亮到哪!没爬几步,头就撞到顶,抬眼一看,竟然爬到了的床边……

    我来不及懊悔,整个人就像条鱼般被捞起,紧而跌摔软床之上,惊呼声尚未出喉咙,一具黑色的修长身体直接覆盖上来。他双腿分跪在我身体两侧,并高高抓起我的右腕……

    惊恐如潮水兜头覆盖,喉咙像是被吸过水的棉花堵住般,无法发声。

    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某样明晃晃的东西在我眼前一晃,我刚看清那玩意的瞬间,“咔嚓”一声,手腕一凉,我被铐住了!“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手铐的另一圈,律照川竟在铐自己腕上。他醉眼迷离地抬起手摇了摇,确定这对金属圈不松脱之后,他直直向我倒了下来……

    当时,我真的以为,我要完蛋了……

    我闭上眼,在黑暗中等了片刻,最后,听到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睁眼,见律照川倒在我右侧,安然阖眼——他这是,睡着……了?

    我张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重拍他的脸颊,他没有反应。

    他睡得沉稳,我却是被吓破了胆。

    我暗骂自己好没用!

    待气息彻底平稳,我摸上腕上的冰凉,试图把它像脱手镯一样脱下来。但是那玩意是根据手腕粗细来调节的,我不小心使错了劲,手铐反卡得更紧,锯齿压着皮肉,难以名状的疼。我不敢再折腾,先悄悄地、悄悄地将身子挪下床。

    虽为夏日,入夜依然凉,不知是不是在更陌生的环境里,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肤,在凉意的关照下纷纷竖起汗毛,我小心将床上的毛毯拔过来披盖在身上。

    我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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