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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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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搬运花材的工作已成为我们的固定项目,所以张济帆就实行值日制度,写了排班表。今日的值日是小叶。

    “我还要核对表格呢。你又没事,跑一趟又能怎么样。就拎到楼上去而已,多大事啊,就这么多意见……”

    无数短句绵绵不绝地从小叶口中飞出。我顿时无比后悔打开她的话匣子。

    我想了想,弯身抱起花桶,上了二楼。

    将花桶摆在教室门口,我转身回去。经过教室的落地窗,我往里头瞧了一眼,见许尘正站在教室中央授课,学员们托着腮,一脸向往地凝视他。一段讲完后,他招呼大家动手。那群女学生立即涌向他,个个如狼似虎将他围猎当中,而许尘一直温和微笑着,耐心十足地一一指点。

    这人,外貌与态度一样干净迷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不是明星导师嘛!我感叹。

    我站窗外观看了好一会儿,室内的许尘发现了偷窥者,他立刻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推门,向我而来。看样子,他似乎有交待。但我等了片刻,他都未开腔,我渐觉有异,咳嗽两声,率先打破尴尬,我指着教室内一件已经完成的作品问:“许先生,桌子最中央的是您的作品么?”

    许尘点头。

    “果然是大师级别的作品,出类拔萃、意境非凡。”我毫无灵魂地堆砌着辞藻。

    许尘热心:“对花艺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不不,我挺笨的,学不会。”我连连摆手。

    或许是嫌弃老师出来太久,教室里的女学员统统涌到窗前,节奏一致地敲着玻璃,齐声喊他:“许老师、许老师!”

    我逮到机会:“那我先下去了。”说完,我一溜烟下了楼。速度快到连自己都惊讶。

    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难不成,是律照川那不可理喻的恐吓对我起作用了!

    我坐回电脑前,重新投入工作。才消停了一小会儿,小叶又来了。

    “牧雪州,刚才的花送错了,你把刚才那桶小向日葵要回来,换这桶鸢尾上去!”

    我松了手中的笔,推桌站起:“小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小叶顿时炸了:“牧雪州,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你了。不就是让你搬桶花么!”

    “我不愿意了。”我直接说。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这是要打架吗?我也没准备示弱方案,丢笔在桌,也挽起袖子。

    “你挽起袖子做什么!”小叶蓦然提高了声量。

    我:“你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时,花店门上的铃铛被轰然撞响,打断我和小叶之间的剑拔弩张,我们俩齐齐侧目——律照川逆着光、应着铃声突然出现在花店门口。浅色风衣挂在臂弯上,他扬着眉,大步流星朝我们而来……

    他惬意自得得迈入工作区,径直走到我面前。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仰脸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有没有把我的警告当耳畔风。”他微微笑着,声音和笑容一样柔和。他人在外头,便收敛了张牙舞爪的轻狂态度,居然透着股沉稳大气。

    可惜,全盘假象。

    我小声提醒:“这里是办公区,顾客得在外面。”

    律照川嗤笑:“这里的老板,我比你熟多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鸢尾花桶,目光从小叶脸色扫过,然后定格看我:“你们在聊怎什么?”

    还没有等我回答。小叶已经将花桶抱起:“我去送花!”话音刚落,她抱着花桶蹬蹬蹬上楼去了。

    看着小叶的背影,我惋惜:“本来可以趁次机会确定地位的,这下可好,她更认定我是降落伞了……”

    律照川不屑撇嘴:“世界上有你这么没用的降落伞吗?”

    律照川果然是熟客,他楼上楼下完完整整溜达一圈后才走人。律照川走后,小叶悄悄凑到我的身边:“他是你男朋友啊?”

    “谁?”问出口的同时也立刻反应过来了,“不是!”

    “你们关系看上去很好欸,你们会聊工作上的事情吗?”

    “我为什么要和他聊工作上的事?”

    “呃,没什么。”小叶尴尬笑笑,不再多言。我猜想,她应有了些井绳效应。

    折腾了好几日,终于把张济帆要求的二版海报做出来了。张济帆“欣赏”了好久,最后叹道:“真好,一定畅销!可惜暂时用不到了。”

    顿觉胸腔里有股热流要喷涌而出。

    “老板,你对得起我熬的几个日夜么?对得起我这双凝结鲜血的双眼吗?为、什、么!”

    “是许尘要准备婚礼,上课的事情得往后延一延。这属于不可抗力,不能怪我哦。”

    “许尘要结婚了!哪个少女这么有福气!她一定美若天仙!”小叶对边角八卦极其感兴趣。

    “美不美我可不知道,我听说两人年少时就是恋人了,多年长跑终于修成正果!明天许尘就不来了,所以不用准备教学花材了。”

    小叶一脸遗憾。

    而我关心的则是——“老板,我的奖金?还算数吗?”

    “算、算、算!”

    “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补休息几天?”

    “可以、可以!”对于我的要求,张济帆全数答应。

    张济帆好奇:“你好像很缺钱?”

    “是啊,我有欠债嘛。”

    我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将律照川的模型给弄坏的事情。“我知道,那些模型售价都很高,而且,可能有限量款在里头……”

    我话未完,张济帆直接打算我的话:“牧雪州,你糊涂啦。”

    “嗯?”

    “律照川会缺那点钱吗?再说,你又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就连……这是你辛苦所得,凭什么给他,不要给他!”

    “一码归一码呀。”我说。

    我利落收拾好东西下班,出门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许尘。他正站在距离我前方不远处的公车站台上候车。

    他仰着头看天。

    我依他的姿势也仰头,见夕光晕染天边,四角的云朵都沾染了五色,缤纷漾满眼帘,美得动人心魄。近乎出于本能,我抬手在胸前搭塔,拇指与食指成圈,再举圈到眼前,透眼看着醉人的夕色。而就在此时,我见前面的许尘也突然举手,做了与我一模一样的动作……

    犹如冷水迎面拍击,我大惊失色。

    许尘做的是“眼”?只有我会做的“眼”……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默默向他靠近。想看清楚,他做的姿势是不是真的和我的一样。

    恰时,一辆公车抵站。许尘上了车,车门迅速合上并发动。

    我本能地追逐着车跑了起来。透过车窗,我看见许尘穿过几人,最后站定在车腹,他抓好圆环,望向窗外,然后,他看到我了,一脸震惊。我看他冲向车门,太迟了,车子速度蓦然加快。

    我见他双唇动了动,似乎喊了句什么。

    我们相隔那么远,还隔着车玻璃,我什么都听不到。

    最后,他的目光追着我,我则目送着他和他的公车轰隆向前驶去,消失在街道拐角……

    我掏出项链,掀开盖子,久久观察照片里的少年,那个因为做塔眼姿势,脸被遮去一半的少年。

    难道,他,是许尘……

    似如突遭掐喉,我张着口,双颊烧热不止,空气却无法送入胸腔。几秒后,空气猛然扑进,我扶着一旁的景观树狂咳不止。

    我似乎,触碰到了记忆……

正文 【024】来信

    我知道,这是梦。

    似乎是清晨,我独自走在有浓雾的小树林中,我要去赴约,有人在小树林里等我,见到那人背影时,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是雀跃的。即便是在梦中,我仍能清晰感知,那个是我喜欢的人!

    像在吟唱着一首温柔的歌,整个心脏是被温热的暖流所包围着。

    我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张手环住他的腰。

    他过转身。

    是许尘的脸。

    紧接着,我发现,自己并不是拥抱的他的人。而是站在远处、偷偷看着他和他的恋人拥抱的第三者。

    原来,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不是我……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巨大的伤心与失落感顿时兜头盖来。

    我猛地睁开了眼!

    微弱的光漫入眼底,我清醒了。但是心头那点欲哭无泪的失落感却没有及时随梦退散。我问自己,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我张手抓喉,口舌干燥如点了火,而汗水早已浸透了我的睡衣。

    我抓过手机摁亮屏幕:此刻,凌晨三点。

    我生病了。那天下班,回到律家后,我就生病了。

    即便此刻努力回想,我依然记不得当中之细节,我自己是如何回的律家,又是如何钻入庭院深处,最后躺在树下睡着了……

    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暗的,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树下,泥土潮湿,夜风冰冷,我缩着身体瑟瑟发抖。我清醒之后立刻回了屋,看到律照川正在我屋的起居室里打电话,顶着满脸怒容,也不知道谁又得罪他了。见到我,他问“你去哪里了?”我当时也没有力气解释更多,简单回了句“我在庭院里待了会儿”,扭头进了卧室,扯了被子躺下就彻底睡过去了。

    正当换季,入夜天气已变冰凉。我露天而眠,进屋就觉得全身发烫。

    猛打了个喷嚏,开启了新一轮的感冒。

    虽有吃药,但寒气早已浸入身体,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便向张济帆申请了调休。没想到,之前存下的假期,全用在了这里。

    我心知肚明,自己的病源来自何方……

    今夜无月,当庭院的灯彻夜通明。柔光映亮窗户,使得凌晨三点的夜显得不那么鬼魅。我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只能瞪着眼数窗上树影叶子有几片。心想,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索性拧开了灯,走出卧室。

    起居室的书桌上堆着一叠信。不知道何时放在桌上的。我走了过去,捧它们起来翻看。都是广告。有封银行寄来的信,之前,我试着申请了一张信用卡,现在收到了银行的回执。还有一些购物手册。我的“信”变多了,却没有爸爸寄来的。我有些失落。

    这时,我发现,成堆的信件里,有一封信比较特别。没有写地址,没有贴邮票,雪白信封之上只有“牧雪州”三个字。放在手中掂了掂,发现它又厚又沉。

    我拖开椅子,在桌前坐了下来。

    手与脚如同经过长时间的在高浓度的酸性溶液中的浸泡,此时已完全酸软麻痹,使不上力气,握着剪刀的手在空落的衣袖下微微发抖。为了拆开这封信,我颇费了一番功夫。

    小心抽出里头的东西,原来,是一封手写信。真是难得,我还真没有收到除了爸爸以外的人寄来的信。寄信人似乎有很多话,洋洋洒洒写了五张信纸。在阅读信件之前,我先翻到最后看了署名者——辛、晓。

    辛晓?我不认识啊……

    辛晓星!

    会是她吗……

    自从上次我去医院看她却扑了个空后,她就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就连“星小姐”这个称呼,似乎已成为律家新禁忌。

    她去哪儿了?身体好些了吗?我不知道。我问过,却没人敢说,我也不便再探听。

    律照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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