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跨过金皇七号的小门,沿着那条小路,监控设施齐全的独栋别墅已经亮起了灯盏。
门口有服务生开门,在门开以后,钥匙放到了门口的玄关处,随后人退到门外,带好了门,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两个男人,相视而立,整个一楼大厅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除非室内有监控设备,否则,从外面就算国际上最高清的设备,也无法透过双层密实的窗帘探测到一点内里的风光。
“监控撤了。”这是凌晨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看着莫骄阳的眼睛,目光莫测。
“嗯。”莫骄阳应的可有可无,目光下垂,落到凌晨两侧西裤口袋鼓起来的位置时,嗤了一声。
嗤声刚落,还未来得及说话,刚刚他看到的位置就一空,眼前一晃,一道拳风快速的劈来。
“凌晨……”
抄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快速出掌,掌心与拳头相抵的时候,莫骄阳重喝出声,眸子一眯,怒意翻滚,“你他妈疯了。”
“疯?莫骄阳,我他妈要是真疯,早他妈没你什么事儿了。”拳头受阻,凌晨重力一推,身子前倾,膝盖成躬,另一只手握成再度朝莫骄阳攻去,这次,目标小腹。
莫骄阳一个高级特种兵,如何会被凌晨的阵势吓到,身子一侧,恍过凌晨,手臂一抄,扯着凌晨的左手就是一个后拉,右手臂撑肘,重重的抵在他的肩头,目光冷冽如刀,声音更是不容挑衅,“凌晨,他是我的妻子。”
兄弟默契,他在凌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猜到了他会做什么,凌晨对杜若的维护一直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当中,他冷眼旁观,却未加阻止,是相信他,也相信杜若。
只是现在,凌晨就算是怒极,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挑衅他。
“妻子?”放声一笑,嗤讽冷嘲,凌晨半点不惧莫骄阳如淬了毒的刀锋般的目光,身子因为被压制着后倾,可是对视过去的眼神倒像被点燃了火药芯一般,嗞啦嗞啦溅着火星,“莫骄阳,你怎么好意思去说,你的妻子,什么是妻子,你告诉我?啊?两地分居?消失无踪?无法联系,还需要通过外人去查?你就是这么给人当丈夫的?”
所有的压抑,都在这一刻暴发,几个小时的时间,唐七的人不可能这么迅捷的查到杜若的下落,他能得到的消息,就是杜若消失有两、三天了。
一想到两、三天,他自己也忍不住懊恼,所有的事情串连到一起,他能猜到杜若离开的原因,一定跟B市莫家老爷子有关。
偏偏,那天打电话,他就信了杜若说留在B市的话,不然,只要他起一点点的疑,只要他发现杜若在B市,他就一定有办法把她留到莫骄阳出差回来。
凌晨此刻怒目瞪着莫骄阳,身子积攒着力量想要一举反击,他心里清楚自己此刻想要发泄的不只是对莫骄阳的不满,还有对自己大意的不满。
人性弱的一面便是当失误摆在眼前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去为自己开脱,此刻,凌晨正用他强大的声势掩饰着内心的虚弱,那种想为自己开脱,怕被揭穿的虚弱。
莫骄阳被凌晨质问的哑口无言,在飞机上重新理一遍才发现一个他没注意的端倪,这次B市来的重要领导,怕是老爷子给他摆的调虎离山计。
凌晨觑着莫骄阳一个走神,迅速的抓紧时机反击,手肘撑地,一个后坐力,身子倒下的时候,扫堂腿直接踢到了莫骄阳的脚腕。
原本以为会带倒这个失神的男人,没想到,莫骄阳灵敏的反应速度,让他快速的借力侧撑,躲过了他的攻击,又迅速的反击回来。
两个男人好多年没这么对打在一起过了,莫骄阳在是荷枪实弹的搏杀中成长起来的,凌晨虽然也当过兵,可是毕竟时间短,临战经验少,此刻,真正的对垒,便有些不是对手。
好在,这些年一直坚持锻炼,到也能在莫骄阳手下走上几十个回合。
随着时间的加长,凌晨的喘息便越来越重,身体负荷越来越小,前胸,后背,大腿,膝盖,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莫骄阳拳打脚踢的摧残。
突然,凌晨一个咬牙,两只手不按章法的抱住了莫骄阳的腰,头猫在莫骄阳的腋下,一个横冲力,在暴喊着“啊——啊——”的冲刺中,抱着莫骄阳的身体就向窗边的风水石撞去。
那块风水石还是莫骄阳算计朱崇得来的。
石头没有锋利的角面,被两个男人这样重的力量撞过去,一个惯性,连人带石,都向后倒去,可是在倒地的瞬间,凌晨抱着莫骄阳的腰,一个翻身,让自己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莫骄阳只砸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一刻,胸腔五脏气血翻涌。
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流出。
不是疼的。
“为什么不躲?”声音沙哑微涩,凌晨松开了手里的力道,任由莫骄阳翻身倒在了身边,两个男人,仰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望着欧式的棚顶,那些石膏堆砌出来的繁复花形显示着整间屋子的装修典雅,只可惜,这么典雅的屋子,被两个男人的形象,破坏殆尽。
“为什么要把自己垫在下面?”
同样的提问,莫骄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笃定与暖意,深冬的地面,因为屋里铺了地暖,这样仰躺在上面,一点凉意都没有。
刚刚在凌晨推着他倒退的时候,他无条件的放弃了抵抗,因为那也是一种发泄,用身体的疼痛去触动心里的疼痛。
偏过头,看到凌晨眼角与鬓角之间有一道湿濡的痕迹,越过他的头,看到那樽被他俩撞倒的风水石,那样的力道,坚硬的石头也不免出现了裂纹,“凌晨,不怪你。”
能说默契相投吗?
凌晨隐于眼角和鬓角之间那道浅痕又划过一道水波,嘴角一扯,笑意虚无,“莫骄阳,下辈子,我一定不跟你做朋友。”
不跟你做朋友,就不会这么纠结,不跟你做朋友,就不会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对一个女孩念念不忘。
“下辈子,我们还做朋友,到时候,我自己的女人,一定不用你帮着守护了。”
莫骄阳一声轻笑,语气玩味,侧眸睨着凌晨,一副我不同意的样子。
“死皮赖脸。”凌晨别扭的轻嗤一声,感觉自己缓了一会儿血气,五脏不那么难受了,单手撑着地面,缓缓的坐了起来。
两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不去坐那高档的红木沙发,而是在刚刚躺过的地方,席地而坐,盘着腿,互望着。
因为刚刚那一通对打,两个人积压在心里的郁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自然就把正事儿提了上来。
莫骄阳对凌晨没什么隐瞒的,包括冯家。
“你说,杜若是冯家的孩子?”
凌晨也不是被吓大的,集团里面几十个亿的合同眼睛都不眨一下,公司赔个上千万,都不觉得心口疼,这会儿,被莫骄阳带回来的消息,炸的心口都跟着翻了花。
可是炸过之后,他又像是看到了契机,希望的契机,整个人都面目生花,语言激动,“骄阳,老爷子不是给冯家面子吗,杜若如果真是冯家的孩子,那——”
“不行。”莫骄阳果断的否定了凌晨的话,“这里面牵涉的事儿太多,老爷子那边我会再想办法,至于冯家,我不瞒你,是想告诉你,唐七的人,需要尽快的找到杜若,这个时间内,你不能现身,我不能去,让他派死士,暗中护着杜若。”
“死士。”所谓死士,不是门派里的小喽啰,那是跟在身边枪林弹雨,刀光剑影闯出来的兄弟,生死相托,不离不弃的兄弟。
江湖门派很讲究兄弟意气,以命相抵的兄弟不多,却个个都很珍贵。
凌晨心里忖度着莫骄阳用这么谨慎的态度交待,可见那个想伤害杜若的人,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老……”
“不是。”莫骄阳毅然的打断了凌晨的猜测,他知道凌晨或许以为是老爷子的吩咐。
怎么会?
这不是给敌人送去现成的把柄吗,这么愚蠢的事儿,老爷子断然不会起这样的心思。
凌晨被莫骄阳打断,也想到了这些,可是他不明白的看着莫骄阳,“你说杜若是冯家的孩子,又不是老爷子对她起了杀心,那是谁想害她?害了她,对谁有好处?”
莫骄阳嘴角一勾,两片绯薄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眸色阴冷,声音带着研磨后槽牙的力量,“杜若是老首长的私生女。”
嘶——
冷气倒抽,汗毛一竖,刚刚恢复点红润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刚刚只听到了莫骄阳说杜若是冯家的女儿,凌晨情绪便激动了,这会儿竟然听到了私生女,长房,那个坐在这个国家第二把交椅的男人的私生女,兜头一桶冰水彻头彻尾的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像他们这样游走在浮华名利场的人,对私生女的概念再了解不过了。
南边门阀比北边更注重门第观念,他的生意伙伴中就有南边的商人,听说大一点门第深厚有族谱的,私生子也好,私生女也好,即便写进族谱,那也不是炭黑的笔墨,灰色的浅记,仿若偷生一样的存在,大家族里没地位不说,一但那个给她提供了生命的男人去逝,财产都分不到多少。
北边,比南边到是好点,门阀观念没那么重,家族底韵也没那么厚,可是这也不代表私生子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上流社会里总有那些标榜着身份高贵的人会从言行上鄙视你,这到也罢了,只要不看、不听就是了。
可是冯家,那是冯家……
凌晨头疼的想骂娘,刚刚松开的手掌又想重新握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莫骄阳不等飞机落地再跟他说杜若的事儿,实在是等不起,分分钟等着救命啊!
“我到前边一趟,唐七在前边,我见完了,就回来。”
凌晨起的急,刚刚被摔打的身体走路还有些趔趄,可是这不能耽误他现在急于去吩咐唐七的心思,杜若的离开,他迟了一步,那一步,至少,他还有机会,找到杜若,可是这次,要是再迟一步,他怕……
看着凌晨的背影,莫骄阳眸子里闪过一抹疑虑,不过很快,这抹疑虑就被了然所取代。
☆、336。第336章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陌生的城市让人想哭,又一次爱情已经辜负,能不能把未来看清楚,寻着流星方向,可不可以找到幸福……”
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意外的听到了熟悉的歌曲,驻足停步,杜若仰头看着前边店铺的招牌,不起眼的一块牌子上刻着武记甜汤四个字。
目光回落,小店门口对开的两侧门板透着旧意,稀疏的阳光从门板缝隙里照射出来,投到地面上,形成一道狭长的光影。
不知不觉间,杜若已经身处光影之中。
“孩子,喝汤吧,咱们这的汤可是老秘方传下来的,以前宫里的皇太后都是靠这汤养生的。”
花白了头发的老大娘操着一口混杂各地的口音招揽着生意,双目浑浊,里面的光,却比南方街头的冬天要暖。
情不自禁,杜若迈过门槛,进了小店。
不足二十坪的小店,规矩的摆放着四、五张桌子,三、四个喝汤的人,动作一致的双手抱碗,一脸满足的样子。
十来度的南方街头,竟然比零下二十几度的北方还要冷,这是杜若始料未及的,从未在南方生活过的她,因为想要寻找一抹阳光,想要被温暖包围,所以凭借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北方的冬天枯枝秃桠,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