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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骄阳就像是看穿了杜若的心思一般,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它不受敷衍的。”
呃——
杜若无语,丫的,她为他考虑,还错了不成。
咬牙,起身,快速的穿衣准备开门去洗漱,只是听着身后静悄悄的,男人好像没有起来的意思,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回身有些窘迫的问道:“要不,我给你放水,洗个冷水澡?”
“你不怕把它给洗废了?”
莫骄阳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微不满的微疑,“你是医生,还不懂这些?”
杜若又被噎到了,心想着,莫骄阳这是在变着法的发泄心中不满的郁气啊。
好吧,谁让她把人给惹到了呢,去做份爱心早餐吧。
“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饭。”
话音刚落,便开了门往出走,只是脚步才挪动一下,那满满的花香就扑鼻而来。
因为从来没想过要在房子里养花,养草,也从没记起过买几束鲜花插瓶,时不时的换上几朵,调节空气,所以这突如其来的花香味,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杜若扑晕了。
一百一十朵白玫瑰,就那般静静的躺在地面上,从卧室的门打开的第一步的位置,一路漫延到整个客厅,厨房门口,餐桌上,茶几上,玄关处,除了副卧里面看不到,几乎目之所及的地方,无论高低,都能看到洁白的花朵。
一夜之间,哪怕没有被浸泡在水中,有些未曾****的骨朵也绽了花瓣。
最最让杜若震撼的,便是摆在主卧走出去三步距离的那个两个相缠的心型,用纯白的玫瑰摆出来的心型,中间穿过一排弹壳摆出来的箭,一箭穿心,就在这样一个刚刚发生了一点小争执的早上,静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了。
握在门把儿上的手仿似倾注了全身的力气,那青筋迸起的力道却一点没让她感觉到硌人的疼意。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几乎是瞬间反应的去捂紧了嘴巴,即便如此,她似乎还能听到喉咙里的呜咽声正奔涌而至,或许在下一秒,就会决堤。
她是那样的努力,努力想把眼泪压下的,可是眼睫毛却越来越湿,眨动间,泪珠不听指挥的纷纷滑落,以至于,她感觉到颤抖的身体被莫骄阳圈进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埋头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讨厌,你干吗要这样?你干吗要这样?”
杜若终于知道口是心非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掉,要疯掉,甚至想拿着大喇叭对全世界喊出那句我爱你,莫骄阳,我爱你,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那些幸福的嘶吼声完全被她的泪意压制住了,攥紧的拳头无力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她不知道莫骄阳能不能理解她这样的表达方式,可是她似乎就只剩下这样的表达方式了。
“果然是水做的呢。”
那一声轻叹,缓缓从莫骄阳的嘴角逸出,肩膀微沉,似乎为了让杜若的手够的不那么费力,两只手臂微微收紧,两具身体没了缝隙,他才贴着她的耳心吐着热气,“上面流光了,晚上下边该没有了,到时候,你会不舒服的。”
“……”
这个男人,能把煞风景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
莫骄阳缓缓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并不开口说什么,似乎这个时候,什么语言都不及这样的真情流露,只是待杜若收了泪,他也把怀抱放开一些,单手揽着她的腰,微微用了下力,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些白玫瑰上,“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练打耙剩下的弹壳常被战友们捡来做些模型,大件的有做成飞机的,还有做成坦克的,小一点的就有做成心型,或是弓、箭的。”
声音微顿,莫骄阳,侧头看了一眼杜若,那一眼,就像是蕴藏了无数的情感,那是一个不善言语表达的男人,采取了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只是这个方式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它应有的效果。
“昨天跟阿崇谈了点事儿,看到那家店的酒架上摆着鲜花,觉得挺好看的,突然就想起,咱们在一起好像我从来没送过你花,我不大知道这些东西的含议,不过我觉得你跟白玫瑰很像,纯洁,干净,清澈,所以就选了这个,如果不喜欢,一会儿下楼的时候就扔了吧。”
呃——
一个男人即便是用低音,一样可以把话说的煽情,哪怕坚硬如莫骄阳这样的男人,因为做出来的事儿是柔软的,所以,杜若一直当煽情在听,只是所有的铺垫都因为最后一句,毁了。
“干吗要扔,我要插起来,下班我就多买点花瓶回来。”
语气急切的抢白,杜若横了一眼莫骄阳,这是她很少表现出来的一种像小女生瞒不讲理的态度。
话说完,为了表达自己坚决的心意,哼了一声就从莫骄阳的臂弯挣脱了,快速的钻进卫浴间洗漱去打理自己了,不过洗脸的时候,嘴角一直上扬着。
莫骄阳看着杜若的背影,眼里也涌现了笑意,若是这会儿杜若回头看他,一定会发现,他的耳尖也开始泛了红意。
☆、273。第273章 咱哥们编了这么好个剧本
这么浪漫的事儿,莫骄阳还真是第一次做。
只是有些事儿,原本以为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可是当发生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昨天晚上明明都躺下了,可是因为忘记关门,被一室花香充斥着鼻间有些难受。
起床关门的时候,看到那些静静躺在地上的白玫瑰,在月光照射到的地方,仿似闪着莹光,也许是那一眼太过动人,让他有了一种冲动。
弹壳是他拆了以前做的一个模型卸下来的,因为一直被他保存在柜子里,杜若可能不知道。
当这些东西摆成的时候,他竟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可以为一个女人做的这么多,连他自己都被惊讶了!
吃过了早饭,两人出门的时候,杜若还甜蜜而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静静的躺在那里,没舍得被她移动的白玫瑰,脑子里还想着一箭穿心那个怕是不能用花瓶插了,回头她去超市买个大点的盆吧,放在里面呀许能多养几天。
“就这么喜欢?”
莫骄阳按了电话的下行键,回头看见杜若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站在那儿,嘴角微勾,语带调侃。
杜若脸一红,却没舍得跟莫骄阳斗嘴,轻嗯一声,一边关门,一边小声道:“这么多支,贵死了,我觉得你做的那个一箭穿心不错,下次就按着那个数量买吧。”
“……”莫骄阳凌乱了。
送了杜若到医院门诊,嘱咐她注意身体,莫骄阳便开车走了。
杜若觉得这一路,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好像今天车里的空调开的特别的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明明车里干干净净的,连空气净化器都没摆,可是她就闻到了满车的花香味。
“一大早上不上去,发什么呆呢?”
罗大夫一进门,正好与莫骄阳的车擦肩,若是她没看错,好像还看到莫骄阳对她点了下头。
虽然不至于心潮澎湃,可是她心里清楚,能让莫书记对她这般尊重,想来不是贾美云的原因,该是与杜若相关。
一抬头,到正好看到杜若站在台阶下面,抬手拍打着面颊,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新嫁人的小媳妇,满面羞红。
罗大夫自认与杜若的关系好,再加上有贾美云的关系,她一直拿杜若当个亲近的晚辈看的,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比如这会儿,上前搭着杜若的胳膊,一边引着她上台阶,往楼里走,一边揶揄道:“年轻人火力旺,只是到底还是该注意些身体,女人到是无所谓,越浇灌越滋润,男人还是得养,不都说冬天是养人最好的季节吗,回头,我给你个方子,保管好用。”
罗大夫的声音不大,再加上两人挨的近,所以杜若听了个清清楚楚,别人却只当她们两个关系好。
只是杜若的脸皮向来就不厚,这会儿被罗大夫一说,刚刚下去的红晕,又飞了上来,只是到也没拒绝,虽然有些窘迫,可还是小声问了,“真的有用?”
罗大夫到也不笑她,“放心吧,我以前给自己男人用的,保管生龙活虎。”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荤,罗大夫是知道杜若的性子的,所以也不再继续逗她,两人上扶梯,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的病人到是和昨天差不多,还是罗大夫接了大半,中午休息的时候,杜若说要请罗大夫吃饭,却被罗大夫笑着拒绝了,说了一上午的话,不想出去吃了,麻烦杜若出去给她带份快餐就得了。
也是赶的巧了,杜前脚刚走,贾美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叙了会儿旧,贾美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杜若这孩子身体弱,我怕她工作上吃不消,你帮我盯着点,要是她哪儿不舒服,你千万给我打电话,我再通知骄阳去接她。”
罗大夫大抵是能猜到杜若流产之后,莫家重视她的身体,毕竟是孙子媳妇,以后传宗接代的任务都在她身上呢。
这事儿不难,笑着应了,“放心吧,主任,我盯着呢,不会累着她的。”
贾美云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杜若非要工作,病人少就算了,要是多的话,一个科室,也就罗大夫能搭把手了。
“好了,我都走了,还叫什么主任,下次等咱们见面,怕是我该叫你主任了。”
这话,就像一颗定心丸,罗大夫眼里的笑意更甚了,道了谢,便挂了电话。
贾美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报纸的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爸,你说这骄阳,怎么就把媳妇宝贝成这样?”
莫伟天翻报纸的动作不停,连头都没从报纸里抬起来,就接道:“还不是跟他老子学的。”
呃——
贾美云隔着报纸看不到莫伟天的脸,只是有句话想问,不敢问,那他老子,跟谁学的?
莫骄阳接到贾美云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听着贾美云给罗大夫打了电话,心也就放了回去,“那罗大夫没说,杜若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贾美云抚额,这是什么儿子啊?
“骄阳,我觉得杜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从不觉得女人不工作困在家里就能做贤妻良母了,脱离社会,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每天面对着几面墙,你要是有应酬,或是出差几天不回来,那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多孤单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莫骄阳沉眸锁眉,贾美云说的事儿,他不是没考虑过,如今不像以前,老爷子和贾美云都在家,杜若没地方去,还能回大院,再加上莫依岚,总有个伴。
其实他并不是反对杜若上班,只是怕她身体不好,坚持不下来,还非要硬挺着不跟他说,只是这些话,他自然不能跟贾美云说。
“好了,妈,我知道了,爷爷在吗?”
“在呢,你等会儿,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呢,我把电话给他送去。”
贾美云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刚刚那话,其实也算是她为自己抱怨,到了B市,虽然有些莫家的老关系,可是她亲近的人不多,平时大家也都有正经的事儿,以前在S市,她还有杜若能照顾,现在,虽然有老爷子在,可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至于莫首长,不用提了,到了B市,比S市的时候,还要忙,几天几夜不见人影都是常有的事儿。
贾美云一边心里寻思着,一边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