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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理会?”陆准愠怒着,“人都逼走了他们还不罢休?查,和法务部一起做这件事,别轻易放过这些落井下石为了牟利不择手段的东西。”
“可……可我们也只是红口白牙,没有硬性的证据去反驳他们。舆论上,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窦双双委实为难,从前赫子雯冲锋陷阵,一口铜牙,足够翻云覆雨。
现在,赫子雯走了,他们拿什么和别人博弈呢?
陆准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从医院拿回来的那个纸箱,抽出赫子雯留下的那个档案袋。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直觉使然,此刻他还是打开了。里面只有一页薄薄的纸张,抬头写着:诊断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这文预计还有半个月就完结了,顶多还有三章的小波折,从此后都是甜甜甜~熬一熬,树摸着良心保证HE;保证撒喜糖~
第64章 Chapter64 所谓伊人
隔日,求仁影业宣布旗下艺人赫子雯因伤暂停所有工作,无限期休息。同时,汇总了赫子雯住院期间所有造谣生事的个人及媒体,表示将会追究法律责任。
岑名看到消息,立即和窦双双通了电话。结束电话后,《第一时尚》官方亦发布消息,预告了本月发行的封面人物正是赫子雯,并且注明有赫子雯伤后首次露面的独家专访,她将暂别荧幕,但后会有期。
这么说,赫子雯已经走了?
许多暗中窥伺的人摩拳擦掌,这是一个机会,敌退我进。演员之间并不见得有多少深仇大怨,只是利益面前,争与不争都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每个人背后的公司、团队,都盼望着在战争中获胜,从而使自己的青云路再上一步。
各家的宣传小组、营销公关,纷纷熬夜加班,抢占媒体位置,争夺营销号,大把大把的撒钱。他们力求在赫子雯退后之时,率先把自己艺人推到公众面前。而对于这位赫小姐,言辞中是惋惜、可惜、遗憾、关心,还是踩上两脚,几乎没人在乎。
人人心里想的是热度,是焦点,是曝光率。
求仁的艺人工作室也在加班,他们目前没有主动性的工作,只是盯着不断更新的娱乐新闻,细细记录下是谁在这个时候扔石头泼脏水。他们很快,就要还的。
在外人眼里,赫子雯现在是任人宰割。脸伤了,人走了。人走茶凉,从前拿奖又怎样?天天热门又怎样?很快她就会湮没在浩瀚的信息里。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家都认为前浪势必会被拍倒在沙滩上。
窦双双忍着,这是她的战术。示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没办法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疏于防范,而后留下破绽。一个星期,是窦双双和岑名约好的时间。
一个星期后,《第一时尚》最新杂志上市。封面上是一红一黑如弓如弦的肢体,中间是赫子雯带着伤疤的素颜特写。那张面目从容的脸,仿佛在冷眼旁观,看天地,看人生,看世事无常,看人情冷暖。
长长的五页专访,最后附着一张三甲级医院盖章,三名权威医生签字确认的医学证明。之前,那些叫嚣着赫子雯是虚张声势人收声了,大喊着她不知跟多少个男人睡过的人闭嘴了。
与此同时,求仁影业官方发布律师函,正式起诉一段时间以来所有对赫子雯名誉造成损害的媒体及个人。
业内都说求仁疯了,起诉那么多人,是打算旷日持久的打官司吗?不打算干正事了吗?
不是求仁疯了,是陆准疯了。如他所说的,这些人一个人也不会放过。而且说句实在的,求仁艺人部就赫子雯这一根独苗。现在她走了,整个艺人部总不能解散吧?
于是,其他部门主攻制作,艺人部主攻掐架。打官司是件有意思的事儿,尤其是自己手操胜券的时候。赫子雯在的时候反感他们发通稿,大家基本上就是运营下微博,谨防负面就好。
现在赫子雯走了,没有人压着,这帮热血的年轻人几乎要跳将起来。一人憋一肚子火,转眼就能掀起一座火焰山来。
陆准无暇来管这些,他只是在想一件事:赫子雯去哪里了?她过的好吗?
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找不到了,仿佛人间蒸发,一点痕迹也没有。
王特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国外的艺术院校的入学名单都过了一遍,没有一个是或者像赫子雯的名字,“总裁,我想赫小姐可能先四处散散心,说不定暂时还没有入学。我会盯着这件事,一旦有了新的消息立刻汇报给您。”
陆准疲惫的合上眼,“知道了。”
不久后,鼎盛秘书室新招来一个员工,职位名称是信息专员。她的工作就是每天负责搜集所有有关赫子雯的新闻,下班前直接汇报给总裁。另,如果有关赫子雯现身某地的消息,即刻汇报。
可惜,即使是无孔不入灵敏异常的狗仔,也捕捉不到一点赫子雯行踪。
看着窗外夜色下的霓虹灯火,陆准在想:赫子雯,你在哪里?
远在万里之外的赫子雯打了个喷嚏,拉开窗帘,阳光明媚而不刺眼,是个好天。她穿着长长的毛衣,头发随意扎起来,留两缕鬓角遮住了淡粉色的疤痕。谨慎呵护下,恢复的比预计好很多。指甲长短,十分纤细,服帖的印在脸侧,并不如何明显。
从微波炉里取出钟爱的芝士土豆泥,配上面包牛奶,一边大嚼,一边打开电视机听着似懂非懂的当地新闻。算算时间,沾沾自喜的想:七个月了,英语水平还是有提高的。
想想离开那天,蒋鸿铭送她到东京转机。或许是自己的情绪过于低落,即使勉强维持平和,也还是让人担心。
蒋鸿铭看着她讷讷的那样,心里总有点酸。受伤之后赫子雯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开朗了,送她走到底好不好呢?
“子雯,”他忽然说:“要不你别走了?”
赫子雯并不惊讶,只是微微抬起眼眸,细细的瞧着他的神情。
蒋鸿铭说:“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虽说你吉人天相,可是万一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及时赶到……”
“哎呀,”赫子雯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了,这一程只管赶路,不卜吉凶。”
她接过挎包,挥了挥手,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算算时间,这一转身已经有大半年了。陌生的环境已经变得熟悉,疤痕渐渐在变淡,昨日种种都像一场梦,只有这个疤痕是过去留下的一个证明。她还是湮没在人海里的小小身影,她还是孤独的一个人。看着日历被一自己一笔一笔的划掉,偶而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把我忘了?”
唉。赫子雯呢叹气,恨自己矫情。她背了一个帆布包,顺手带上厨房的垃圾,利落出门。
她的确是在求学,不过不是跟外国人学拍电影,而是跟着中国人——她的师父学琴棋书画。章之行一向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早就处于半息影状态,是以没有人注意到赫子雯离开后不久,章之行也带着女儿出了国。
师徒三人一同隐居在迈阿密的一个小镇上,气候湿润,阳光充足,可以远离喧嚣,自在又逍遥。
赫子雯除了跟师父学习,就是参加蒋鸿铭给她安排的各种兴趣课程,什么游泳滑雪拉丁跳伞调酒,反正全是玩的。空余时间和章婉龄说说笑笑插科打诨,吃过晚饭步行十分钟回到家,洗澡关灯倒头就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不知不觉快过年了。章婉龄的祖母还健在,他们是要回国过年的。
“和我们一起回去吧?”章婉龄拉着赫子雯的手,不肯松。
赫子雯道:“你看我在这不也挺好的吗?别担心。”
“怎么不担心?”章之行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子雯来书房。”
看着章之行一脸严肃的样子,赫子雯伸了伸舌头,连忙跟了进去。
“师父。”她嘟嘟囔囔的叫了一声。
章之行坐在竹椅上,摩挲着案上的棋子,“怎么?你还不想回去?想这有什么好留的?”
赫子雯在他身畔蹲下来,章之行摸了摸她的头,声音略显疲态,“孩子啊,师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待在这儿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赫子雯咬了咬唇,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师父,徒儿不孝顺,让您操心了。可徒儿实在是……”
是什么?她哽咽了,不知道如何说。这话从来没组织过,因为从来没打算说出来。这场变故,她可以假装云淡风轻的接受,貌似轻松的说一句不就是留了一道疤吗?可在她敏感又脆弱的内心,这场变故改变太多了。
她没有美貌,安慰自己天然就好。可如今,天然也被划开了,心里这道伤是带着血结着痂的。她没有办法怪谁,这是意外,可就是意外才更让她觉得造化弄人,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止一次的问。
她想想着自己回去,回到热爱的镜头前。她曾经那么骄傲,在最艰难最被人看不起的时候,腰都挺得直直的,因为她想:“我会演戏。”
现在呢?想想自己再次出现在镜头前,观众一定会指着说:“你看啊,这个就是她那次留的那道疤。”
她是哭是笑,观众不会再关心了。
这一年里,赫子雯尽量隐藏着沮丧不安的情绪,她以为她不说别人就看不出端倪,可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果他们没看出来,章氏父女当初就不会果决的随着出国来到此处。这一份拳拳之心,赫子雯早就应该察觉,只是她被命运击昏了头,惶惶然过假日子,此刻才能想通此节。
“师父,您年纪大了,今年回去过个年,明年别来了。您在北京好好养身体,等我在这玩够了,就回去看您。您放心,我……”赫子雯抬起来头,才发现章之行早已老泪纵横。
“我怎么放心啊?”老先生语带哽咽,“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为师怎么能不牵挂?”
赫子雯闷闷的蹲在他脚边,不敢抬头看,“我找个男朋友不就完了吗?我也不是……不是要一直一个人。”
章之行不信,训斥道:“胡说!你真要找?这一年你天天埋头走路,那么多俊小伙子你都不看,你真有找的心思吗?”
赫子雯擦了擦眼泪,闷声道:“找,这回我真要找。不找干嘛呀?您当我等谁呢?过去的我都不要了,等你们走了我就出去找去。明天就抱着孩子回去看您,混血儿,肯定好看。”
章之行一开始还以为她认真的,后来越听越不着调,拿扇子在她脑袋上一敲,“少糊弄我,我不着急抱你的孩子,反正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在等谁,你都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们回去过个年,四月你要是还没有男朋友,我们就回来,押着你相亲去。我有不少朋友的孩子都和你年龄相仿,在美国的也不少。你要是在这么迷迷糊糊的混日子,我就排个档期,让你一个个见去。”
“啊?”赫子雯腿一软,还带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肥嫩的一章~
第65章 Chapter65 在水一方
章之行走后,赫子雯没有食言,果真开始了寻找男朋友计划。每天还是照常去上各种兴趣班,下了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