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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按下接听键,还没来的及出声,那边倒是传来了高阳急切的声音:“晚鸽,我想了一整个晚上,我都想不通为什么你要提和我分手?到底我哪做的不对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用得着分手这么严重吗?”
他的声音急切中带着丝丝的请求,就好似南晚鸽提出与他分手之于他来说有多大的痛苦一般,犹如那天塌地裂一样。
听到高阳的声音,犹如是那之于一个男人来说完全没有尊严的讫求声,沈立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继续!”
电话那头的高阳瞬间的僵化了,拿着手机浑然不知该做如何的反应了,甚至于他的脸都是灰白如姜丝一般了。好半晌的,他才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颤蘶蘶的说道:“栾……栾总?”
栾总?
这两个字又有某种程度上刺激到了沈立言的某一根神经。他的眼眸里再一度的浮起一层如狙击手瞄中猎物般的狙杀。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南晚鸽换好了衣服从洗浴室走出,看他光着上身半斜靠在床头,慵懒之中却又透着一份猎杀,她的手机正被他拿在手里。
她整了下裙摆,看他一眼:“谁的电话?英姿还是鸟?”
南晚鸽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到手机那头的高阳耳朵里,那头的高阳再一度的呈悬崖边的化石一般的硬化了。
见着从洗浴室里走出,已然穿戴整齐的南晚鸽,沈立言并没有立马就挂断电话,而是一手拿着手机,然后十分从容优雅的从床上站直,毫不吝啬的将他完美的超模特般的身材展示在她的面前。对着她露出一抹溺宠的浅笑,伸手揉了揉她那已经梳好扎在脑后的马尾:“吃完饭送你去上班。”话落,手里的手机挂断,然后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一个叫高阳的男人打来的,好像问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哦,”南晚鸽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在听到高阳以及分手这两个字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的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扬一下。拿过被沈立言扔放在床上的手机,三下两下的从通讯录里找到高阳的电话,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按了删除。似乎,她连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记在心里,从来如果打他手机的话,都是直接翻找通讯录,然后按着通讯录里的记录打的。不像是沈立言的号码,虽然也是存在通讯录里,但是却从来都是很熟练的从脑子里跳出他的号码然后手指和大脑很同步的进行着。
沈立方没有立马进洗浴室,而是双眸定定的凝望着她:“怎么删了?”
他从来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怀疑他的西西。
南晚鸽轻松而又自在的耸了耸肩:“我从来都不觉的分手了还可以当朋友。再说了,我没觉还有必要与他有什么联系。你不说要去吃饭吗?怎么还不去洗漱换衣服?难不成你想这个样子去吃饭?沈立言,莫不成你想向反方向出名?”她一脸俏皮而又嬉笑的看着他。
沈立言伸手往她后脑勺轻轻的一扣:“西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幽默细胞了。”
南晚鸽又是调皮的一眨巴眼:“莫不成我以前没有?得了得了,赶紧进去洗漱。”边说边伸手将他往洗浴室推去。
沈立言洗漱出来的时候,南晚鸽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虽然衣服是与她的一起整套从名品店里送来的,虽然就这么一套完全不用挑配,但是南晚鸽却已经将衣服从衣架上取了出来,按着他穿衣的习惯顺序摆放在床上。
沈立言穿衣服的时候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先穿长裤再穿上衣。所以,每一次,他都是光着膀子系好了皮带之后再穿衬衫,然后系好领带后拿着外套下楼,吃完早完后再穿外套出门去公司。
于是,这一会,南晚鸽帮他摆放的顺序自然是西装外套放在最下面,然后则是衬衫再上面是领带,再是长裤,而长裤上已经帮他穿好了皮带,最上面摆的是他那条贴身的平角裤。
见着床上那摆放有序的衣服,沈立言和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小妻为自己心爱的丈夫准备的。
南晚鸽正坐在床尾的床榻上,看着早间新闻。看到他走出,指了指那摆放好的衣服:“衣服都摆好了,赶紧换了吧。”
沈立言拿过那放在最上面的平角裤,再一次走进洗浴室。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就当着她的面穿裤穿衣。当穿好衬衫的时候,拿过那条天蓝色的领带正欲系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雀跃,拿着领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指尖着绕着,然后对着坐在床榻上看着电视的南晚鸽招了招手:“西西,过来。”
南晚鸽放下手中的摇控器犹如很听主人话的小宠物般,十分乖巧的朝他走去:“怎么了?”
他将手中的领带往她手里一放:“衣服都帮我理好了,那也不差这么一步了,顺便帮我打了吧。”
他说的很有含义,但是她却听的很随意,一点也没往那个方向想去。反正帮他打领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学打领带时便是拿他当人体模特的。然后学会之会,他便会三不五时的让她给他打领带了。似乎,她给他打领带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已。
然而有一次,他很一本正经的对着正在给他打领带的她说:西西,知不知道领带是不可以随便送人,也不可以随便给男人打领带的?
她很娴熟的帮他打着领带,认真自然中带着俏皮的点头:木瓜哥哥是外人吗?是很随便的男人吗?
她自然没有理解进去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但是却也把他的这句话给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虽然她与高阳交往三年,但似乎她从来不曾送他领带过,也不曾给他打过领带。
曾经有一次她与吴超君一起逛店,吴超君觉的那款领带很适合高阳,便对着她提议买了送给高阳。然而她却毫不犹豫的以高阳没有配这款领带的衣服为由婉拒了。
再然后,似乎她看到了那条领带最终还是在高阳的脖子上出现了。似乎应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就有已经开始了吧,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呃,南晚鸽,你跑题了。他们之间再怎么样,那都已经不关你的事情了。
回魂之时,领带已经打好。
沈立言很是满意的勾唇一笑,弯腰拿过放在床上的外套,右手很自然而然的搂上她的腰,出门。
056 那两束杀人不见血的眼光
056
下午两点
岑海鸥今天下午班,两点十五打卡,十五分钟交接,两点半上班。
停好自己的电动自行车,正站在员工电梯前等着电梯要去四楼前厅办公室打卡准备上班。
手机响起。
看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我是岑海鸥。”岑海鸥走进电梯内,接起电话,一手按着关门键。
“你好,岑副理,我是小林,请问你到酒店了吗?”手机里传来前厅部文员小林很职业化的声音。
“我在电梯里,马上就到了。”
“那好的,我们等你。”小林说完挂断了电话。
岑海鸥有些不解的看着手里的手机,怎么了?听小林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有事发生了。
昨天的客户投诉她不都处理好了吗?而且那客户对于最终的结果也很满意,怎么听小林这话好像是有大事发生似的?他们等她?他们还有谁?
岑海鸥那是满腹的疑问。
电梯很快在四楼停下,刚一出电梯,岑海鸥刚要迈脚出电梯,却是看到罗子谦一脸担忧的站在电梯,看样子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对着罗子谦,岑海鸥很同事化的颔首一笑,然后迈步出电梯,朝着前厅部办公室走去。
“海鸥。”罗子谦叫住了岑海鸥,快步的追上。
岑海鸥停下脚步,转身继续用着同事化又职业化的微笑看着罗子谦:“罗经理,如果有事我们一会再聊行吗?我赶着打卡上班。”说完转身欲离开。
“海鸥。”罗子谦见着岑海鸥的转身离开,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对于罗子谦的行为,岑海鸥有些不悦,拧了下眉头,用另一只手掸去了那拉着她手臂的罗子谦的手,转身冷冷的看着他:“罗经理,有什么事你说吧,但是希望你长话短说,马上到上班时间了。”
“你昨天是不是未经客人同意,拿楼层服务员的房卡打开了客人的房门?”罗子谦急急的问道,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关心与担忧。
见着他那份之于她来说十分假惺惺的关心与担忧,岑海鸥觉的无聊之中又可悲。点了点头:“是的!”
她岑海鸥唯一的优点那就是敢做敢为,自己做的事,她绝不会否认的。
见着岑海鸥点头,罗子谦的脸上更多显了一份愕然,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海鸥,你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你从事酒店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一个大堂副理,你难道不知道,除了客房服务和客人自己的要求外,酒店工作人员是绝对不可以未经过客人同意进入他的房间的!现在人客人都已经投诉到总经理那了,指名了要严处你!”罗子谦深吸一口气,一脸自责与懊悔的看着岑海鸥,“海鸥,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让你心情不好,所以你才会在伤心之余犯下这样的错。我承认,这件事,我也有不可……”
“罗经理!”罗子谦还有自顾自的说着,岑海鸥却是一脸冷情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她的眼眸里不再有一丝对他的情意,只是用着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第一,我不觉的我有做错了。第二,酒店员工的职业规范我很清楚。第三,请你不要在上班时间谈私人的事。最后,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前厅部办公室走去。
“萨经理,你找我?”岑海鸥进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除了前厅部经理萨瑞金外,客房部经理也在,而且昨天那名楼层服务同样也在。岑海鸥对着客房部经理一点头,“尹经理也在。”
“海鸥,怎么才到?”萨瑞金有些急切的看着岑海鸥说道。
岑海鸥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刚电梯口浪费了一会。萨经理找我什么事?”
萨瑞金推了下她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镜,“海鸥,你昨天不是用楼层服务员的房卡,在没经过房户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打开了他的房门?”
站在客房部经理身边的,昨天的那个楼层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岑海鸥,“岑副理,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实话实说。”
岑海鸥抿唇一笑,“不关你事,是我在没经过你,楼层领班和你们主管的任何一方同意的情况下,拿了你的房卡。也是我在没有经过客人同志的情况下,打开他的房门的。我说过的,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的,与你无关。萨经理,没错,是我做的。但是,我不觉的我有做错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出事,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而对之不管不顾的。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依旧还是这么做的。做为一个朋友,我觉的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但是做为酒店的员工,我承认我犯了工作人员不应该犯的错。所以,不管酒店对我有怎么样的处罚,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