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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道:“你今天是来向我示威的?并以坦白来减轻你的罪恶感?”她哼笑:“这一番话着实冠冕堂皇。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再处心积虑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你想拿付江沅来做最锋利的的武器对付我,却有没有想过五年前他能爱上我,五年后他依旧没办法幸免?有些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说改就能改的。”
林君梦拭干净脸上的水渍,云淡风轻道:“四姐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林君含站起身道:“我确是不太相信。只怕有些事情只是你自己的黄粱一梦,不见得就真有梦想成真的本事。”
她似绝望了,扔下这一句就往外走。任何开劝的话都不再说,这样的林君梦能否再回头,她说不出。也不想多说一句浪费唇舌的话,她这样不就是公然和她撕破脸皮,从此不摭不掩的要与她相对抗了么。她还有什么好挂心?林君梦分明连自己唯一一点的愧疚感都抹去了,她便更没必要再执意什么。
只是心中的痛触使得整个人窒息了一般。
付东倾接二连三的触怒付译,自是讨不到半点儿好果子吃。付译脾气不好,打小对几个孩子就十分严苛,这一回气焰高涨,喝令起来,连许婉婷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许婉婷自付东倾回来,再被付译叫上楼时,整个人就心神不宁的。唯怕付译又要挥鞭子……毕竟不再是小孩子了,被打得皮开肉绽难免要被同僚们笑话。
叫管家悄悄去楼上看了几次,焦灼的等了一会儿。见人下来,连忙问:“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付译骂起人来,声音也是很大的。
管家摇了摇头:“书房内没有一点儿声音,夫人不必担心,总司令状似没有为难二少爷。”
越是这样,许婉婷反倒越担心。付译怎么可能不牵怒于付东倾?如果心平气和,倒说明有问题了。
唯怕管家年纪大了,耳朵也背,里面有声音也根本听不到,便自己轻手轻脚的上楼去。
书房内付译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上听付东倾到底跟他提什么条件。
付东倾之前一直排斥和段芳华的婚事,这一次再回来却忽然再没了意见。他会如此逆来顺受着实让人没想到,只是有条件要付译先答应他。
☆、〔022〕交易不成
半晌,付译沉吟道:“你想怎么样,说来听听。”
付东倾目光笔直的望向他:“只要清军此刻能与绥军结盟,助绥军一臂之力,同段芳华的婚事皆由你们说了算,我亦会老实的呆在家里,不出一丝一毫的差子。”
付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的条件竟是这样。只道:“如今还哪里有什么绥军,整个绥州都覆灭了,这个你不会不知。”
付东倾目色坚定,他现在能为林君含做的就只有这些事了……付译段不会和一个没落的军阀结盟,由其在这种绥军节节败退,朝不保夕的时候。清军没必要为了一个落破的军阀而开罪外国政府,付译做为总司令,只要他不开口,付东倾知晓自己爱莫能助了。除此之外便别无他法。
十指交握,从容道:“绥军的确没落了,可是如今绥军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扶桑人相抗衡。连您都说绥军的四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最后或许真能一挽狂澜,将绥州的天下夺回来。”
付译冷笑一声,他是赞叹林君含的魄力不假,却毕竟一介女流,又仅是绥军一股崛起之立,想与扶桑相抗衡,如同螳螂挡车,他不会拿整个清军来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们胡闹。
“你何时变得这样幼稚了?你觉得林君含现在真有大获全胜的可能?整个绥军危在旦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连这一股势力也会丧生在扶桑人的铁蹄下,这个时候清军还有趟这淌浑水的必要么?”手掌轻轻一拍,发出沉闷凛然的响,嗓音越发低沉道:“东倾,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别指望用这种法子就能威胁到我……清州百姓还指望我,我段不会为了哪个人的一句话便轻易做出对清州百姓不利的事。况且那林君含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绥军覆灭前她就是在我们这里出的事,你觉得她会不恨你,不恨我们付家,还是不恨我们清军?你就醒醒吧。”
他绝望的闭了下眼,嚷着累了,起身去休息。
付东倾蓦然起身唤他:“爸……”
付译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许婉婷才要听听里面的响动,那门一下便打开了,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不由一个激灵。想发作,在看到付译那张黑着的脸后,话到舌尖反卷吞咽回去。
她想什么来着?暴风雨没道理不发作,此刻望着付译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谈话定然不愉快,绝非不欢而散这样简单。
问了他一句:“和东倾谈得怎么样了?”
付译一句话都懒得说,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受了蛊惑,就是不知道那个林家的女儿到底有什么本事,将他的两个儿子都迷得团团转。一想到这里,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心中拗着一股气,他越是想做什么,他越由心排斥。
只冷着脸道:“这回让人将他好好的看起来,若是再出什么差子,一个也别想脱了干系。”
许婉婷抱怨起来:“怎么又怪起我们来了,那腿长在东倾的身上,他真若想跑,又岂能看得住。”眼风向内瞟了一眼,付东倾正望过来,他们的对话他一定已经听到了。她便有意提高了嗓音道:“东倾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我们那样做是为了他好。你现在的身子骨不好,他定不会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气你,你便放心好了。”
付东倾微微的攥紧拳头,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是一定要帮助林君含的,那个女人到了现在已经没了什么可指望的。如若付江沅活着,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虎落平阳,他亦不会。
过去的许多年里,万花丛中过,从没对哪个女人有过真心实意。现在报应来了,想抽身,已然不可能。
直至某一天被一个女人收了骨头,发现遇到她,竟然这样迟。
接下来的几日付东倾开始绝食,整个帅府严加防范他是出不去的,而他也没想过出去。每日呆在自己的起居室里,不再逃了,却也不吃不喝。
下人们嘴皮子都磨破了,也劝不了他。便不得告诉许婉婷。她听后一阵唏嘘:“好端端的他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如何会不吃饭?这样下去身子骨不就垮掉了……”马上去付东倾居住的小楼上看他,二楼的起居室内,窗子大开着,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来,发出簌簌响动。付东倾枕着自己的手臂面对窗子的方向躺着,瞳孔内映着一点儿蓝天的颜色,静寂如海。听到身后有人推门进来,下意识闭上眼睛。
许婉婷转过来看他,不相信他睡着了。兀自坐下来问他:“为什么不吃东西?你这身体不想要了是不是?”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几个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是一样的倔强脾气,有什么话你不能同你父亲好好说,非要闹成这副样子是不是?”
付东倾安静的闭着眼,只是不说话。
许婉婷伸手推了他一把:“还装什么装?我知道你没有睡。你们几个便不能让我省一点儿心……”
付东倾的事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边付俊仲同时吵着要娶姨太太。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情,既然是他喜欢的姑娘,选个吉日娶进来便是,付家素来不缺那几个彩礼钱。只是吴素死活不肯,闹得一家人头疼不已,到了现在付俊仲连家都不肯回了。许婉婷去过一趟府上,就见吴素哭哭啼啼的,只觉得心烦,远远看到没有进去便扭头离开了。
现在就连付东倾也闹这样一出,今年付家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竟然这样的不兴旺。
无论她说什么,付东倾都无动于衷,许婉婷便不得不去找付译。
忧心重重道:“你倒是快想个法子啊,总不能看他活活饿死。他若是提了什么要求你便答应他,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许婉婷说这话时一脸疲惫,长吁短叹。
实则付译的心里也不轻松,当初付江沅也像这样郁郁郁寡欢过,最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直至医生说再没了挽救的可能……付译想起往事,心口顿时被塞得满满的,一口气喘不顺,心脏都跟着痛苦的抽搐起来。
理智上坚定的告诉自己,既然知晓他的意图,便不能被他得逞。一想到这里,付译的心又狠了起来,淡淡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他这样分明是苦肉计,为得就是让我们心疼,便不得不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他既然不肯吃饭说明他还不够饿,等他撑不下去的时候自然就会吃了。”
许婉婷没想到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惊讶的“咦”了一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他的死活了是不是?”
付译拿起军帽,边道:“他不会饿死的,让他去折腾,告诉府里的人谁都不要去理会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够撑多久……哼……”
几日来付俊仲第一次回府,见花厅内没有人,独自去楼上的起居室里拿来东西。
许多重要的文件就放在睡房的保险箱里,他掏出钥匙打开,将一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腰间忽然被一双软软的手臂缠紧,就像两条蛇似的,盘在他精壮的腰身上。接着那人的一侧脸盘也贴到了他的脊背上。
付俊仲一下感知到是谁,他同吴素一起生活了一把年头,不会感知不到她的气息。烦燥的一蹙眉,来拆她的手臂:“放开!”
吵得还不够么?他望着她昔日撒泼的样子,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半点儿优雅可言,十足的疯女人。
吴素十指相扣得更紧,每一根手指都苍白如骨,不像一双活人的手,仿佛无端从地狱间冒出来的。
而她静静的靠在他的背上,没有说话,眼泪顺着眼角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而她紧紧的吸着鼻子,那一侧完好的耳朵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狂肆而热烈。至于他的嘴中吐出怎样残忍的字句,她却听得不甚模糊。所以就当他什么也没说好了……
这个男人她独占了一把年头,无论如何不想要分给别的女人。吴素想,她没有办法接受。可是,他看她的目光冰冷,仿佛已经恨死她。连表面上的举案齐眉都不屑维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被这个男人自眼里心里剔除掉了,已然再找不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
“俊仲,你不是说过永远不娶别的女人么?”
吴素声音飘浮,痴了一般。比起前些日子的尖锐,这一刻实在可怜得紧,不似真的她。
付俊仲嗅出她喝了酒,醉醺醺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硬是将她的手臂扯开,转身问她:“那我三弟呢,你能给我还回来么?”
吴素傻在那里,她不能,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感情是真的无望了。
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料,眼泪噼里啪啦的淌着。这段日子她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到了现在就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一点儿精神都打不起来,只想沉沉的睡去。
可她仍旧不舍,或许干脆说自己不甘心。讷讷的问他:“你真的会娶姨太太?”
付俊仲坦然道:“是的,我会尽快选个吉日将小桃红娶进门,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023)她爱他呢
吴素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像被一道雷劈中了脑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一双眼真是空洞而绝望。仿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摇了摇头:“这不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