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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可吱。
“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刘小姐,看看她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付江沅提醒她:“还是收敛一些好,保不准就被她看出破绽来。”
林君梦嘻嘻的笑着。
付江沅抬起手抚摸她的鬓发:“你四姐即将把你带回去了,我真是舍不得。”
林君梦扎到他的怀里,在旅馆这一天里她就很想他,于是想到一回青云城,又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听他这样说,不禁红了眼眶:“那你就早点儿去娶我。”
付江沅抱紧她,嗅着她发上的馨香,心绪宁静得令他恍惚。想起某一刻的心跳如鼓,林君含身姿旋转,青丝如瀑,骤然跌进他怀中的情景变成一连串的慢动作,在他的脑海中重新回放。额上一缕散发漫过如水光洁的容颜,有一个瞬间他是想伸手帮她拂去的。纵然心慌,但很快镇定下来,如出一辙的容颜,他一定只是把她当做她了。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就是混淆视觉的最好证明,于是他很快释怀自己的心跳紊乱。那种尤自镇定竟持续到此刻,付江沅目色一沉,不肯再多想一寸,凉薄的指腹捧起她的脸颊,骤然低下头亲吻她,林君梦反手缠上他的腰,渐渐在这样温软的气息中沉顿下来,没由来的惊忪被女子甜美的馨香融化掉。他捧着她的脸满足叹息,心底里一再喟叹,做梦他都是想娶这个女人的。
林君梦答应了林君含要把她引见给付译,可是,即便住在付家也不是时时都能见到他。第二日便将林君含叫到付府来打麻将,几个女眷在花厅内撑起两张桌子。
林君含,林君梦,许婉婷和吴素一张桌。许婉婷一边码牌,一边啧啧叹:“一家两个标致的美人,想想都令人羡慕,还是女儿好,贴心。”
林君含笑道:“我的性子不比君梦,她自小就知道讨家人的欢心,又特别懂事。”
许婉婷打出一张牌说:“我看啊,一样懂事。”
吴素接着在一旁道:“只是姐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家里人会不会分不出?”
“大嫂,让你猜着了。”林君梦说起两人小时的趣事:“小的时候我和我四姐常常将衣服换穿,家里人就真的会将我们认错。若是穿上一样的衣服,即便做了坏事,只要一同矢口否认,就不知道该处罚哪个好了。既然分不清大小,又不能两个都挨训斥,以前没少用这个法子脱困。”
她这样一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样一看,将林君含带来介绍给大家就对了。没什么比一群女眷坐在一起打几圈更能联络感情。而且今天许婉婷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一直打到晌午,付江沅和付东倾从外面回来。见花厅里一派笑语喧哗,付江沅走过来,一只手搭到林君梦的肩膀上:“哪家赢了。”
吴素眉梢一挑:“当然是妈,手气好的不得了。”
林君梦接着说:“我四姐输得最惨了。”
林君含正斟酌手里的一张牌,付江沅扫了一眼就觉得不该打,而她眨眼丢了出去。
这才说:“我是不太会打牌的。”
付江沅按了下眉骨,似笑非笑:“看来四小姐除了带兵打仗,其余的确是不太擅长。”
林君含不由看向他,这个付三少也是个会说笑的人么?
付东倾听到后辗转过来:“听闻四小姐输得厉害?”
看到林君含后暗暗吃了一惊,这样一看果然跟林君梦一模一样,只是那一头俏丽的短发甚是利落。露出两个小巧的耳廓,精致的耳垂上戴着一只翠绿的耳环,沿着雪白纤细的脖颈一直垂到平行天空的锁骨上,竟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忍不住喟叹,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绥军杀伐果敢的四小姐,没有三头六臂,反倒像个瓷娃娃,伸手一捏便碎了。放到军队里,着实惹人怜惜。
想到这里,不由翘首以盼的等她找上门来了。
林君含抬眸看了他一眼,初见一般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许婉婷正在兴头上,告诉她:“坐下接着打,不要理会他们。自己家,不讲那些虚礼。”
再打两圈就准备开席了。
林君梦托着打听的丫头走进来,小声告诉她:“五小姐,督军回来了……”
林君梦冲林君含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走了出去。林君梦告诉她:“丫头说付老督军去办公室了,就在那栋楼里,你过去就能找到他。你自己去吧四姐,你们要谈的事我也不懂。而且一会儿那边问起来,我也好帮你打个圆场。”
林君含说:“好,你回去吧。”
她沿着一条石板路一直走进去,付译不过回办公室拿点儿东西,出来时碰到了林君含。第一眼并未认出她,张口便唤:“君梦,你怎么过来了?”再一细看,发现端倪,眸子微微一眯:“你是?”
林君含跟他行礼道:“付老督军,您好,我是君梦的四姐,林君含。”
付译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就知晓了。”
☆、(013)谈判失败
林君含走近来说:“突然来府上打扰,实在冒昧。知道付老督军日理万机,平时是很难见到的,便不得不在家里等候。”
付译岂会参不透她的来意,却问:“不知四小姐找我有何事?”
“老督军,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付译将她请到办公室内,听她说到攸关两军命运的大事时,直接打断她的话:“四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你看我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力不从心。现在军中的主要事务都是几个犬子在负责。这件事情四小姐不仿先去找东倾谈,形成体系之后,他自然会来同我说。”
一句话便将她打发了,而他老人家一脸倦色,林君含也不好执意的赖下去不走。
便说:“那我先告辞了。”
可是并未死心,至少还有机会不是么?
当天中午付东倾正好也同他们一起吃饭,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君含叫住他,将付译让两人商谈的事同他一说。
付东倾唇畔浮起笑,饶富兴味地看向她:“我们到偏厅去谈吧,四小姐请。”
林君含跟着他一起去了偏厅。
付东倾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她:“四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林君含煜煜生辉的一双眼睛盯紧他:“我五妹即将嫁给付三少,无非是件大喜事。我自然想同付家亲上加亲,如果两军日后能够合作,共同抵御外敌,当是再好不过……”
付东倾跟林君含交涉过的第一感受就是,这个女人不仅睿智,嘴上功夫更是了得。本来他心底里已经有了决断,答应跟她谈不过是听从付江沅的指示,顾及两家的颜面,到最后还是差一点儿被她说动。不得起身送客,只怕再说下去,他也觉得针对当前的形式和绥军合作乃是大势所趋。
可付江沅说这样不妥,如果跟绥军合作,真的可以一起抵御外敌当然再好不过。可现在的情况是,绥军的内忧比外患更加迫在眉睫,如果真要跟她合作,是帮林家一起拨乱反正?还是单纯的成为盟军共同对抗其他军阀?
如果是后者,清军会毫不迟疑地考虑合作。怕只怕前者阻力太大,想要达成后者的宏远,某种程度上仅是痴人说梦。
付江沅闲散地靠到椅背上,淡淡说:“林家的大局是她在主持,而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所以我保证现在想同她合作的军阀或许没有一个,但是觊觎绥军的,却说不上有多少。”
“你觉得绥军将有一场杵流飘骨的大战?”
付江沅擦拭军靴上的蒙尘,漫不经心道:“不好说,这还要看绥军内部怎么抉择。这也是几股势力还仅是观望,而不对绥军出手的原因。毕竟林君含的战斗力有目共睹,就在前段时间晋军才在她的手上吃了败仗。这一点对绥军乃至林家当前的稳定起到了关键且致命的作用,这也是绥军到现在仍旧表面安好的原因,不能说大家不是畏惧她的实力。所以一切都不好说。”
付东倾操手靠到办公桌上,动摇的心再次被坚定。
“所以你接下去是打算观望,或许有朝一日能得渔翁之利?”
付江沅唇角噙着一抹钩子:“这都说不定。”
“若你娶了林家五小姐,日后还能对绥军下得去手么?”
“儿女私情和政治是两码事。”
而他为人处事素来分明,不会盲目的混为一谈。
这一点付东倾倒是不怀疑,他这个三弟有时清醒得近乎冷酷。可是,他对时局的分析与掌控又总是精准。但凡他说不妥的事情,仔细斟酌没有坏处。
王思敬到付府接上林君含回旅馆,路上问她:“怎么样了,四小姐?”
林君含撑着额:“哪里肯真的谈事,一个个都在打太极,不过就是场面事罢了。”
付家人又不傻,怎会看不清当前的形式。而她的目地刚好和他们忌惮的一样,无非就是想要找个强大的靠山先过了眼前绥军四分五裂这一关。不至于让人怀疑她一介女流,弱肉强食中没有招架之力。
不由感叹:“这样的结果是我意料之中的,但凡有脑子的,谁会肯跟我们合作。”今天若去找其他人谈判,也会有一样的结果。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其他的干脆别指望。
王思敬沉吟:“那我们怎么办?”
林君含转首看向窗外,天际乌云压顶,头上那一抹晴空正在被徐徐吞咽。喃喃:“要变天了呢。”须臾,只道:“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回清云城。”
“是,四小姐。”
林君梦当晚被接到林君含下榻的旅馆去,方便第二天收拾东西走人。
临走之前付江沅理应尽地主之谊为来者践行,所以当晚要请林君含和林君梦吃饭。
林君含一从付府回来,就换下睡衣到床上休息去了。林君梦来叫她的时候,只是不想起来。靠到床头说:“你和三少一起去吧,我有些头疼,不想出门。”
林君梦拭她额上的温度,一脸担忧:“四姐,你是不是病了?”林君含拿开她的手说:“不要担心,只是轻微的头疼,算不得什么病。”却见林君梦坐在床头奄奄的,看她时一脸自责。“四姐,很抱歉,我没有帮上你。我知道今天的谈判不成功,这样回到清云城你会变得非常为难……”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已经红了,哽咽得再说不下去。
林君含拉起她的手:“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有生付家的气,一军自有一军的考虑,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清军不肯跟我们绥军合作,在我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要因为跟三少的关系,就感觉对不起谁。两军结盟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任谁都会有自己的考虑。”
林君梦啜泣一声:“可是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不容易,现在爸爸的身体大不如前,你的压力一定已经到大无法言喻。”
林君含黯然垂眸,是啊,这样空手而归,接下来的艰难可想而知。
却勉强挤出一个笑:“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总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四姐。”
“我当然相信你,这些年都是你在帮衬爸爸,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林君含只是安慰她:“既然相信四姐,那就收拾妥当好好的去和三少吃饭。一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管快快乐乐的就好。”
而那边王思敬已经叩动门板通报说:“四小姐,五小姐,付三少已经在楼下了。”
林君含不由催促她:“赶快去吧,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三少说。”
林君梦这才怏怏的出门。
☆、(014)突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