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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遗嘱被发现之前,我要你把李砚再送回该去的地方去。”
“什么意思?”
阮心眉轻笑起来,她重点了根烟,颇为愉悦的夹在两指间,无名指上硕大紫色宝石戒指闪着幽幽的光:
“这么说来,那只兔子还没有告诉你?也对,如果你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出手,从小到大,你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从你那未出生的弟弟的事情开始……”
“我的确没有你那么沉得住气。”吕白毫不掩饰自己尖锐的语气,“一栋别墅和一张结婚证书,不错的交易!”
阮心眉不怒反笑:
“我并不后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补偿,这就够了。可你却偏要较劲是非曲直,既然如此,李砚曾经绑架了那个叫袁青的女孩,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是不是不应该呢?”
吕白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阮心眉笑了,甚至略带俏皮的托着腮:“让我想想,人老了,总是记性不好,应该是在我被李砚带走的那几天里,啊,应该是第三天。我的亲生儿子完全对我不闻不问,漠不关心,让李砚对我这个筹码失望了,所以就提出用袁青来换我。”
吕白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发颤:
“所以……李雪珊那个女人执行了这个方案。”
“要不是李雪珊姓李,有时候我真怀疑那个孩子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吕白在阮心眉“咯咯咯”的冷笑声中,一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吕白出了书房,就看见李雪珊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玩着手机,他大步走近那女人,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和李砚的交易是你做的?”
李雪珊美丽的脸蛋毫无波动,她淡淡的说:
“亲爱的,袁青并不适合你,不适合李家,不适合阿姨,你把她带来,会害了她。”
“这与你无关,我只要你回答这一句!”
“吕白,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看着你憎恨自己的母亲,甚至曾经憎恨所有的女人,这些想法已经根植在你的心里,就算袁青的出现稍稍扭转了你的想法,可是从本质上根本无法改变,你不会幸福,也无法让袁青幸福。”
“李雪珊,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虽然李砚是我表兄,可我还是要说这人就是个废物点心,什么都不会,一事无成,饿了只会哭的蠢货,我绝对不会站在他那一边,是个女人都喜欢强者,我就是这样,包括你的那只小白兔,也是这样,她只不过是没了你就无法独自生存,才会离不开你,全心全意依赖你,甚至自以为是暗恋着你!”
有一瞬间,吕白扬起了手,感受到掌风,李雪珊不禁闭上了眼。然而,脸颊并未感到意向中的疼痛,当她睁开眼,发现吕白已经收回手,只是无比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想碰你,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李雪珊不怒反笑:
“时间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不论你如何对待我。”
袁青在房间里听到开门声,便抬起眼,看着吕白开门进屋。
吕白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眼底蓄积着风暴:
“李砚绑架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袁青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明当初说好缄口不言的,可李雪珊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他最后又放我回来了。”
“那家伙究竟威胁了你什么,才会让你瞒着我?”
袁青知道瞒不住了,吕白的面色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十分阴郁:
“他说,他说,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就算他重新坐牢,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吕白双手攥拳,双唇紧抿,沉默良久,才问:
“你愿不愿意去警局做个证?”
“可是……”
“李砚从牢里出来后,之前的势力早就被其他人接管了,如今聚集起来的不过是群酒肉朋友而已,已经没了这个能力对付我,所以你无须有负担。”
“可是他在中途又把我放回来了,没有任何证据……”
“青竹小区附近的街道都有摄像头,当时你被强行带走的情景应该可以查找出来,如果你愿意去警局报案的话……”
“我愿意。”袁青抬眸注视着男人,“只要对你有帮助的话。”
吕白点了点头,回转身,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两日后,安清大大小小的新闻里都在播报着耀阳集团太子李砚十五年前因绑架一名无辜的初中生被捕入狱,如今再次因为绑架被抓捕归案。被害人报案称与犯罪嫌疑人素不相识,清晨外出时,突然被他强拉上了吉普车带走,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犯罪嫌疑人可能忽然后悔了,害怕自己再坐牢,因此将受害人放走了。
新闻画面上李砚戴着手铐,垂低着脑袋,穿着囚衣,坐在审讯室里,有个话筒伸向他,他揉了揉眼睛:
“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而已,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而且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报案?警方那边已经找到了我爸的游艇,在游艇里发现了我爸亲笔写的遗嘱,遗嘱上说我是耀阳集团的继承人,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
阮心眉面无表情的关了电视,她直接用手机拨了个号码:
“薇珊,可以把那些东西交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糯米的妖魔女配终于正式登场了,话说似乎糯米的每一篇文里都会有个这样的女配
(。?????)
☆、第33章 033
在李园住了将近四天,袁青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落入黄金囚笼的鸟。小说
每天呆在吕白隔壁的套房里,除了看电视和玩手机游戏之外,就连吃饭的时间,吕白也是刻意让她在房内就餐的。
尽管如此,每当李园的清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和送饭水茶点时,总有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水味隐隐充斥于鼻间,既浓烈又清冷,像海妖一般冷酷的惑人。
这……或许就是阮心眉的香水味道。
女主人用这种冷漠而有效的方式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仿佛在昭告所有不请自来的来访者:
你避无可避,无所遁形。
而李薇珊从那天之后,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就这样一个礼拜转瞬即逝,在平静中迎来了周末,吕白和袁青一齐吃着由阿姨送来的早餐时,电视里正播放着安清电视台早间重大新闻:
“据悉,耀阳集团太子李砚绑架罪证据确凿,虽然中途放弃了继续对被害人人身自由的限制,不过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仍旧构成绑架罪,只是在量刑上属于犯罪中止,可以从轻处罚。”
“啪嗒!”吕白手中的筷子从桌上滚落在地上,他神色复杂,半明半暗间,说不上是憎恶、惊愕还是痛苦。
“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下。”他从桌前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间,从楼上匆匆而下,二话不说,径直走入书房。
阮心眉坐在书房前,看着笔电上的报表,即使吕白怒火中烧的站在自己面前,依旧眉眼也不抬的淡淡道: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孩子。”
“我明明记得根据卢城警方提供的录像,李砚绑架的证据根本是不足的。”
阮心眉关闭了报表,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淡淡道:
“那又怎么样?只要结果如愿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阮心眉并不搭话,只是打开了电脑里的ppt,面无表情看着年度财务报表。
“我在问你话!”
阮心眉蹙起眉,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我不说你答案,你就要这样絮叨下去?”
“别说废话!”
“是啊,我比任何人早之前就知道了遗嘱的存在,与此同时,恰巧通过洪丽丽,知道了李砚打算对你开展报复。”
吕白捏紧了拳头,眼底一片阴霾:
“也就是说洪丽丽是你的人?是你让她撺掇李砚开报复的?”
“李洛阳很精明,可他的儿子实在太愚蠢了,那蠢货不会以为那个狐狸精似的三流小明星真的会爱上他吧?哈哈哈……”阮心眉大笑起来,“洪丽丽虽然浅薄却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女人的头脑就像我眼前的这份财务报表,对于利益的获取渠道清晰明了。所以,她主动向我投了诚。至于李砚,你只要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就会知道他的智商和以前一样,从未长进过,总是以为我是你最致命的软肋,而看到你痛苦我就会痛苦,因此才想出这么个自以为一石二鸟的计划。”
“我故意让保镖放了水,让他带走了我,又多亏了你对这个消息根本无动于衷,那蠢货急了,雪珊适时提醒了他袁青的存在,他就改了主意,提出用袁青来交换我。在那场交易的前一天,雪珊让洪丽丽偷偷在他的吉普车里装了窃听器和监视器,所以他这次的牢狱生涯可谓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为什么不在你被他带走之前,将李砚的吉普车里放入窃听器和监视器?”
“我这样敏感特殊的身份怎么能卷入这样的事件里去?”
吕白不怒反笑:
“所以就让无辜的人做了棋子,被卷了进去?”
“无辜?”阮心眉一双黝黑的眸子微微反白,“当你让她和你住在一起,甚至还带到李园来时,她已经不无辜了。阮白,不管你怎么反抗我,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头顶是晴空万里,脚下是万丈深渊,不管脚踩着什么,踩了多少东西,谁都不能挡我的道!”
“你明明说过,只要袁青做了证,就会放过她?!”
“是你自以为是对我用了心机。”阮心眉勾起嘴角,既鄙视又嘲讽的看着自己儿子,“因为你心里清楚,青竹小区监控摄像头的证据和袁青的口供不足以定李砚的罪,这样既遵照了我的吩咐,又不会彻底惹怒李砚。”
“可惜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不放过你们的不是我,而是李砚了。你和那只兔子要结婚我也管不着!只是看在你们不幸的血缘关系的份上,我提醒你——从现在开始要和她小心翼翼,夹着尾巴的生活了,因为李砚只知道是袁青报了案,害了他做了牢,据说这样犯罪中止的绑架案一般只判个五年而已,五年时间弹指一现,以他鲁莽冲动愚蠢之极的个性,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还真是很好奇呢!
吕白的脸惨白到极点,他再也忍不住将阮心眉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阮心眉看着倒栽在地上的笔电,面色平静的说道:
“所以,你如同想和那只兔子安稳的过下去,就只能回到我的地盘,我拥有健全的保全系统,不论在安清还是卢城都有我的人脉和势力,只要李砚踏入这两个地方,我有无数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你可以不保全自己,但总要想想那个不幸被卷进来的可怜女孩吧!”
吕白神情如同冰窟里的火焰,燃烧着寒冷的怒意,他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这时,从身后传来了阮心眉慢悠悠的嗓音:
“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书房里设有屏蔽系统,任何录音都毫无效果。”
回答她的只有震天动地的门响。
吕白快步越过客厅,向二楼走去,与迎面下楼来的李雪珊近在咫尺,这个浓妆艳抹、工于心计的女人和阮心眉是如此相像,以至于吕白甚至无法掩饰自己憎恶的神情。
☆、第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