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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欧诗童又是谁,保镖第一时间将她拉得远离悬崖。
原来欧诗童刚刚假装害怕后退的时候,就偷偷将一条早就准备好的隐形绳系统在了树上,许嫣然当时一心在自己的仇恨和愤怒中,却并没有注意到。
欧诗童问了那保镖一句:“刚刚的情形都拍下来了吗?”
那人点点头:“是的,都拍了。”
欧诗童这才看向露出绝望神情的许嫣然:“我不准备对你怎么样,不过,顾少北知道了真心会对你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许嫣然脸色惨败如纸,眼底终于流出了眼泪,她惨然一笑:“将你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能有好结果。只可惜,竟然不能带你这个贱人一起同归于尽。”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迸射出吓人的神色,欧诗童惊呼一声:“不要!!”
可她却义无反顾地从悬崖上纵身跳了下去。
几个保镖倒是想拉她一把,可这里是悬崖i,徒手拉人,或许他们自己也会被带下去,更何况,许嫣然突然发作,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看着欧诗童问道:“欧小姐,真是抱歉,您看——这要怎么办?”
欧诗童看着那悬崖呆呆发愣,无数的过往岁月在她脑海里闪过,那时候的许嫣然,那么单纯明媚,做梦也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欧诗童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几个保镖看情况不对,都劝说道:“不如报警吧,让探员来搜查一下,或许还有救。”
这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不会永远那么巧,有一个顾少北在下面等着救她。
其实大家都明白。
欧诗童低着头,脚步沉重:“我们走。”
她心情沉重无比,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再她面前夭折。
是她一直认为的毕生的挚友。
她让保镖们去处理后续的事情,自己一个人,茫然地回到出租屋,却不想,刚刚到了门口,却被一个人握住了手腕。
看到顾少北那张俊美的脸,她直觉他有些生气:“如果你要和我发脾气不要今天,我不想见任何人。”
她又准备走,他却拉住她的手,好像生了根一般,动也不能动:“没关系,我不会吵你,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陪着你会好一点。”
欧诗童见拗不过他,也不想挣扎,只是沉默地坐进了他的车内。顾少北开着车,她想着心事,中间似乎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他好像一直在开车。
以至于欧诗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没有休息过。
等她彻底清醒,车还在路上前行,她终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有些担心地道:“顾少北,你疯了是不是,到底开了多久的车,你这是疲劳驾驶,不要。命了吗?”
顾少北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看你醒来的时候,看着车外的景物是移动的,好像很开心呢的样子。”
她确实会好过不少,因为她觉得她在远离那个不想回去的地方。
她却还是很紧张地道:“就算我开心,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你不要命了?”
顾少北淡淡地道:“不妨碍的,我以前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三天三夜不能合眼也是常事,习惯了。”
她听他这么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之前的伤春悲秋早荡然无存。
面前这个,这个男人,才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呢。
曾经他是他的哥哥,后来是他的老师领导,再后来成了她的丈夫,她的爱人。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她是爱他了,为了爱他,她愿意和全世界作对。
可,她想到一些事情,难免不介怀:“少北,你说的训练是顾俨逼你的是吗?你该恨我的,是我不好。”
顾少北啧了一声:“你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她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怪她?
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不怪我?从来就没有怪过我吗?”
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无语:“我看起来是那么变态的吗?难道还要父债女偿不成,不过,你在我心里,始终是小时候那小小的一团,一直依恋我,听我的话,是我的,你是我的,绝对不是顾俨的,明白吗?”
他将车停在了路旁,开始教训她道。
“可以去找人麻烦,但是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顾少北将她一把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她问道。
欧诗童皱了下眉头,她有一种这家伙故意找借口吃她豆腐的错觉。
不过,因为昨晚,她的脾气和郁闷都用完了,现在竟然没什么不适,而且他这样抱着的时候,让她觉得很开心,似乎之前的不快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一般。
她想了半天抗议道:“我还没说我和你复合了呢?”
他就勾唇笑着看她:“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抿了抿唇,他又道:“你敢说不复合,我现在就办了你。”
欧诗童看了看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于是准备先认怂,心里却狠狠地想,等回去看我跟你没完。
她于是郁闷地道:“你放开我,就算你想办我也不成,我身体不舒服。”
顾少北愣了下,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将人笑得又羞有恼,欧诗童干脆扭头不理他。
心里却狂跳不已,只是没想到他会将她带到以前住过的地方,那是妈妈和顾少北的父亲住过的小屋子。
她甚至在那里发现了两个人小时候的画。
自己的画,五颜六色,好像鬼画符,可顾少北那时候也不大啊,却画得非常的好了。
其中有一张,是一家人的合照,他们两个都画了一张,顾少北的当然没有问题,可欧诗童也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她将顾少北的父亲画得特别好,那是一个长相很平凡的男人,看着镜头的时候,目光温和。
“对不起,少北。”欧诗童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喜欢抱着她举起来高高的。
他们一家四口真的过得很快乐,一切都在后面变了。
“爸爸真的是病死的吗?”她记得那个男人很健康,冬天的时候,还去河里捞鱼,他怎么会病死呢?
顾少北沉默了一下,心情似乎不好,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那么生气。
他看着揉了揉欧诗童的头道:“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我爸白死,所有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但是我不打算再伤及无辜。”
欧诗童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她忽然明白了顾少北的意思,顾俨时日无多,当年他造的孽,他死了也就不用偿还了。
而妈妈之所以明明还爱着顾俨却躲得远远的,一个可能是怕伤害顾少北,另外一个也是怕顾少北会伤害诗童。
所以她疯了以后会对她说:“诗童,快跑,不要接近少北,不要遇到少北。”
她轻声道:“原来都是我爸。”
她没有能说下去。顾少北抱住她,坚定地道:“到此为止了,诗童。”
两个人在那里度过了愉快的几天,等欧诗童彻底从许嫣然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才相挟回到了a市,而顾俨病重的消息,这时候才传到欧诗童的耳朵里。
来找她的是朱红菲,她已经和顾晨光离婚,拿到了一大笔的赡养费,顾安然自愿跟了她,其实跟不跟都差不多,都那么大了,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朱红菲过来,顾少北没有见她,欧诗童听到她的话就急着跟她回到了顾宅。
江馥荇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将她带到了顾俨的面前。
顾俨似乎已经病得有些糊涂了,一直叫着妈妈的名字:“晚晚,晚晚——”
欧诗童过来的时候。他尤其激动。
欧诗童也觉得奇怪,其实自己和母亲长得并不很像,她更像外婆一些。
可血缘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即便你隔开多少年,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顾俨颤抖着,抓住诗童的手,浑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欧诗童的脸上,他低声道:“我错了,孩子,可是,我想,你会幸福的——”
欧诗童握紧他的手,哭泣道:“爸爸——”
“谢谢上天,虽然我做尽了坏事,可能此生要下地狱,可是,它仍然在我最后将死之际将你带给了我。”顾俨拉着诗童的手,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说她还会在地狱道门口送我一送吗?我想,你妈妈一定上天堂了,她没有错,我不去找她,就是不要玷污她的灵魂,这样,她就可以上天堂,我等得太久了——”
顾俨的语气越来越轻,好像在耳语一般,最后,停止下来。
忽然,心跳测试仪发出尖锐的声音,上面显示出一条笔直冰冷的线。
那是心脏停止跳动的提示。
病房里响起一阵痛苦的声音,欧诗童紧紧握着顾俨的手,在心里拼命祈祷:“爸爸,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和妈妈不要这么波折。也求求你千万不要在做这么多坏事了。”
顾俨的葬礼办得非常隆重,连市长都抽时间过来看了看。
欧诗童全程陪着,等丧礼办完后,她才得以轻松。
原本,顾少北是打算要给她一个世纪婚礼的,可她自后只要求偷偷地两个人重新领证了。
“我们结婚是为了自己,又不是结给别人看的。”她无所谓地道,“如果要花费那么多去炫耀那份奢华,不如我们一起去海岛度蜜月。”
顾少北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到海岛的第一天,他忽然摸着她的肚子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安心给我生孩子了是吗?”
她不由得一阵愣怔。
是确实他们是应该有个孩子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可她忽然记起了林瑾怀让她发的那个誓言:“三年内不能有孩子。”
她不由得蹙眉,但是也不想扫他的兴,于是,偷偷去岛上找到了避孕药。
每次两个人上床的时候,她都会偷偷吃药。直到半个月后,回到a市。
欧诗童也觉得不是办法,可她知道顾少北不信这个,他不信神怪鬼神,只相信自己,如果自己这么说,他肯定会阻止她,反而更像要一个小孩来打破她的迷信。
可那是重要的孩子啊,她一点都不敢马虎。
回到a市,凑巧遇到郭谨寒和小寒,小寒的身边有一个很温柔的女性,会照顾小孩也会给郭谨寒整理衣领。
她觉得很是惊喜,看来不仅仅是她过得好了,大家都越来越幸福起来。
和郭谨寒打招呼的时候,她还怕小寒会喊错,因为小寒经常会懵懵懂懂地喊她妈妈。
可这次,小寒呆了呆,就扯了扯那个女人的手道:“妈妈。这是诗童阿姨。”
那女人看过来,温柔微笑。
欧诗童放下心里忍不住打趣郭谨寒:“看不出来,你生儿子着急,找老婆也更着急啊。”
小寒得意地道:“我本就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啊,亲生哒。”
欧诗童讶异地看向两人,原本好好的两个大人闻言,都有些害羞起来。
大概是,郭谨寒曾经捐赠过精子,正好这个女孩的前夫不能生育,两个人去做了试管音儿,结果后来和前夫闹离婚的时候,婆婆竟然偷偷将小寒丢了出去。
这么多年在,这个女人历经千幸万苦,终于找到了小寒,而小寒希望她和郭谨寒结婚,两个人觉得似乎还不错,就答应了。
欧诗童惊讶地道:“这恐怕是天意。”
几个人去吃饭,女人喜欢吃鱼。郭谨寒体贴地点了许多的鱼,欧诗童忽然觉得恶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