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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爸你就是这么答应妈妈的吗?倾恒盛的力量,把他培养成所谓的‘点金手’?”
“阿娴,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的?”
唐致远微微一滞。
“说不出来了是吗?心虚了对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你爸爸,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再说了,他靠他自己的本事……”
“哈,别开玩笑了,他有什么本事?连大学都考不上还得要你花钱买的人,像条狗一样跟在小胡子他们后面讨吃的人,要不是你在后面帮他,他能有什么本事?”
林敏娴每质疑一句,唐文安的肩膀就抖动一下,就是唐致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林敏娴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她应该按捺下来,假装替他高兴,然后悄悄地把他按下去,可是她做不到,今天晚上的打击一个连一个,她是如此愤怒,以至于她也完全不想要再控制自己。
还控制什么呢?他们都已经这样欺到她头上来了。
“所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她的声音,怒到极致,原本的清脆婉约变成了尖利刺耳,“把他捧上位,把我踢出恒盛吗?我就说为什么别人做事都顺风顺水,只有我,做什么都不顺,所以,这也是你们的手段吗?用他的能干来衬托我的无能?嗯,用这个野种?爸爸,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忍心?!”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大力在桌面上一扫,“哗啦啦”桌上的东西都被她扫到了地上。
那些东西,大多都甩到了唐文安身上,他只来及用手护着头脸,被砸了个严严实实。
仓皇之下,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椅子绊住,差点摔了一个仰倒。
唐致远看着眼前这一切,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林敏娴才不怕唐致远的怒气,她高扬着下巴,看着唐文安笨拙地站稳自己,忍不住嘶声冷笑:“就这样的蠢货……爸爸,你要帮的,就是这样的蠢货吗?”
“我不是蠢货!”唐文安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他抬起头,眼睛里已没有了泪,只有不甘和被讥嘲的痛苦,“我没有用一点恒盛的力量,我也不屑用。姐姐……”
林敏娴恶狠狠地打断他:“谁是你姐姐?!”
唐文安抿了抿唇,顿了会才说:“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也没想用这个家里的力量,一开始去炒股,我也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那些年,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和辱,他都想要还给她!
但是他牢牢地记着楚歌说的,“你只需要承认自己是‘点金手’就行,不需要多说,也不需要多做什么。”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生生咽回了涌到喉咙的话,默默地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小本子还有一张□□,“这是这些年,爸爸在我身上的花销,连本带息,都在这里了。”
不说林敏娴,就是唐致远都有点震惊,他豁地沉下脸,冷声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唐文安一脸惨白,他抽抽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我也不是想跟您撇清,我只是……不想您为难而已。”
“在我面前装什么孝子贤孙?!”林敏娴闻言,脸孔扭曲,蓦地抓起桌上的小本子和□□,朝着唐文安的背影一把砸过去,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以为拿这点钱就能算清了吗?你是杀人凶手,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手上都沾着我妈妈的血!你余生要做的,除了忏悔,就只有忏悔!”
她这一下比刚才更快,唐文安像是吓到了,完全忘记躲,那本子和□□就直直地砸到他脸上,又从他脸上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脚上。
本子和卡都不重,但是它们却像是锋锐的石块,沉重地落在该落的人的心上。
唐文安在她的指责下,惨白的脸复又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后退了好几步,才沉默着朝唐致远鞠了一个躬,什么也没再说,在林敏娴尖锐的指责里,就那么走掉了。
身后好像一直都响着声音,像是追命的魂音,扰得人不得安宁。
唐文安一直走一直走,他的步子又快又疾,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来很远了。
林家的别墅区离市区并不远,从那里走出来,便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汽笛声声,在他耳边摁响,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地来,原来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第一次,他不顾他们的眼色和脸色,自己走掉了。
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奈何不了他,他也不会气到再想杀了他。
“阿娴,你不应该这样对他。”唐文安走了好久以后,林敏娴终于安静下来,唐致远才平淡地开口。
林敏娴站在已然狼藉的书房里,手指和身后仍在微微发抖,她觉得如此难受,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似的,又难受又憋气,这种难受让她想大叫,想大吼,想要毁掉她所看到的一切一切。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上次被乔思懿设计后疯狂的结果是她不愿意承受的。不就是哭么?她也会的,在她妈妈死以前,她也习惯用眼泪和撒娇,从唐致远这里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妈妈死了,唐致远让觉得虚假,她不愿意再那样对他而已。
面对他,她更像个刺猬,把两人都弄伤,才会在疼痛里找到一丝快感。
这会儿,她终于还是哭了,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哭得很伤心:“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唐致远没说话。
林敏娴的心沉到了谷底,背上有寒气冒出来,一丝丝一缕缕,让她在这盛夏的季节里,感觉到了彻骨的冷意。
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唐致远答非所问地说:“你不想让他上大学,高考的时候让人在他的饭菜里放泻药,让他高考失利,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花钱给他买了个大学,让他学最冷门的专业;你每次一想到你妈妈,就拿他作伐子,让人作弄他,侮辱他,我都可以当作没看到……但是阿娴,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拢络他,对你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妈妈……其实当年也是这个意思的。”
“你撒谎!”林敏娴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可是唐致远最后一句话,让她受不住,她蓦地跳起来,红着眼睛吼,“你撒谎!我妈妈才不是那个意思!她恨你,她到死都恨你,她那么爱你,信任你,你却背叛了她,她之所以接受那个野种,让他来我家,就是想要报复你,让你好好看看,你在外面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废物!是的,他就是个废物而已,他只是一个废物罢了!”
林敏娴说罢,飞快地退了出去,她跑下楼,跳上车,风驰电掣一般地驶了出去,车灯像是一束光,刺穿浓稠的黑夜,却刺不穿眼前的未来。
那样可怕的,她似乎看不到光的未来。
第11章 …14
林敏娴直接杀去了酒吧,大约是以前给楚歌的那个“教训”太深刻,林敏娴虽没到楚歌那样滴酒不沾的地步,但是也一向不会放纵自己喝到烂醉。
可这个时候,她内心焦灼像燃了一把大火,似乎也只有大醉一场才能平息她心里的愤怒和不甘。
只是她长得漂亮,平素里还会让人觉得有点冷,这会儿一身颓意,倒让她的美更极致了几分,所以独身进酒吧买醉根本就是羊入了狼圈,没一会就被人注意到了,然后身边涌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搭讪者。
林敏娴本不厌烦的,那些人不管长得如何,穿戴怎样,无一例外对她都只有猎艳的欣喜而无半点尊重与怜惜,可这会儿,看到他们争着上来献殷勤,讨好她,她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一个杜慕算什么?只要她愿意,没有杜慕,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她都可以有。
所以她借着酒意,没一会就招了好些个男人在身边,她挑着眼角,笑得百媚丛生:“想我陪你们?行啊,谁先喝了这些酒,我就陪谁。”
她说着,一指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酒。
有还清醒的,惦量惦量参与的人,再看看那酒,当即萌生了退意,但也自有恃着酒量好的想要赌一赌,因此没一会,哪怕是在喧嚣的酒吧,这一块也是热闹得不像样子。
“那是……林小姐吧?”
此时,二楼一个年轻男人也注意到了楼下的热闹,凝目看了一会,不由得有些震惊地问。
和男人一起来的闻声都看过去,其中一个男人约摸三十来岁,短发潮妆长相还算俊帅的,则搭着脚姿势闲散地在喝酒,并不往前凑。
直到大家都看够了,他这才起身,走到边上望了望:“确实是她。”摩挲着下巴,男人笑得很玩味,“我们的高岭之花,她这是怎么了?”
又细看了看,众人才确定底下陷在男人堆里的林敏娴是真喝醉了,哪怕不知道原因,但他们都知道机会难得。
当中便有别有用心的人一撩袖子:“哇靠,占便宜!妈的,林小姐可是我的女神呐,女神怎么能任人亵渎?等我去收拾收拾这帮没长眼的。”
他人还没挪步,倒让先前那个潮男给拉住了:“当我死人呐?有我在轮得到你出头?”他整一整衣服,抹抹头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怎么说那也是我未来的大姨子呢,让谁吃亏也不能让她吃亏。”
男人说罢,分花拂柳一样把面前的人都扒拉开,迈着步子蹬蹬蹬下楼去了。
楚歌第二日就知道了发生在酒吧里以及之后的后续,安雅跑到她公司来找她:“小歌,我这回真是要给我妈他们打死了。”
她偏过脸给她看,楚歌就见她半边脸红肿着,还留着隐约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打的还真不轻。
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楚歌很意外地看着她:“怎么了?”肃容起身,轻轻摸起她的脸,“你妈打的?”
“嗯,不过这一巴掌我觉得挺值挺解气的。”安雅语气平淡,“因为我带人去捉奸了,林敏娴的奸。”
楚歌呛了一下:“林敏娴?”
她怀疑自己听错。
安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不过眉梢间的喜意却是藏都藏不住:“是啊,林敏娴,我堂姐。她昨天晚上和我‘男朋友’滚床单,我带着人过去,赶了个大现场。”只装模作样到这里,她就原形毕露了,顶着半张猪头一样的脸凑过来,“我还拍了有照片,你要看吗?”
“咳咳。”楚歌连着咳了好几声,看安雅是真不伤心,便说,“看看。”
安雅很痛快地把手机拿出去,一边打开照片给她看,一边说:“我是装作服务人员敲门进去的,嘿,进去的时候,林敏娴还在床上睡着呐,我那好男友,就系了条浴巾,什么都没穿,所以拍到的虽然不是很香艳,但也足够刺激了。”
楚歌就着她的手往下看,先是看到凌乱的房间——地板上到处甩的都是衣服,仅从这些衣服也能想象得出进门之后男女之间的战况有多激烈。
大约是被惊醒了,林敏娴掩着被子靠在床头,目露惊恐,脸上的神色很是扭曲难看。
楚歌把那张照片看了又看,叹息说:“事实证明,就算是再美的美女,神情扭曲起来也一样是很难看的。”
安雅说:“那当然,她可是气坏了。”
安雅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里的愤然还是能够听得出。
楚歌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安雅摇头说:“我没事。”见楚歌不信,她笑着说,“是真的,那男的是我在国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