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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半隐,音乐如水一样在周遭漫过,衬着他修长的身姿和清俊绝伦的相貌,更显得神秘迷人。
灯光乍亮,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仁表面浮光掠影,底下却深邃犹如不可窥测的幽潭,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深陷。
只看此时此刻,就算是阅男无数的文岚也得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可是想到昨晚上,她一腔才刚刚沸腾的心火又不得不熄了下去,再帅的男人,如果那方面是个弱鸡,貌似也没有什么好惦念的。
昨天晚上,文岚挑逗了他一晚上,晚上他们吃的是海鲜,不但有生蚝、海参还有牛鞭这样的壮阳补肾圣品,缠着他把自己送进房里的时候,她还事先让人在房里点了有催情作用的香片,而杜慕明明也是有些忍耐不住的,结果他硬是在紧要关头,推开她跑掉了。
文岚记着林敏娴说的事,也跟着追了出去,追到电梯里,她完全不顾羞耻地扑上去,事实上她也得手了,摸到了他最关键的部位,可是她的心却与此同时也跟着凉了半截——那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有硬!
正常的话,这简直是太不科学了好吗?!
这样极品的男人居然不能人道,还想不想人好了?!
所以文岚今天之所以再找他,又跟着林敏娴一起过来,无非也就是不死心而已!
杜慕看到文岚,下巴颌微不可见地紧了紧。
林敏娴看在眼里,慢慢走过去,“阿慕,”她的声音依旧亲切柔和,温柔入骨,“我把文岚也叫过来了,不介意吧?”
杜慕放下手,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不介意。”他的声音很淡,看着文岚,“又见面了,文小姐。”
文岚也是笑眯眯的:“嗯,又见面了。你好,楚总。”
和林敏娴比起来,文岚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是不同于林敏娴的娴静优雅,她的唇部饱满,眼睛狭长,配合鲜妍的妆容,给人一种艳丽如火的感觉。
因为是非正式场合,她今日穿得也很火辣,短衣短裙,长腿笔直,蛮腰小露,别提有多诱人了。
感觉到杜慕的视线,文岚抛去昨日的不愉快,笑着问他:“我穿成这样,杜总不会不习惯吧?抱歉啊,因为阿娴说是私人约会,所以我就稍稍放肆了一点。”她说着放开林敏娴,一屁股坐到杜慕旁边,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微俯着身体看向他,笑得风情万种又略带一点无辜,“这样,可以吧?”
杜慕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她因为这一倾身而半露出来的胸部,点头:“可以。”顿了顿,又语气清冷地补充,“不过麻烦,能坐好一些么?我的眼睛比你的胸还大,你不这样挤,我也能看得见的。”
其实除了最亲近的朋友,杜慕还是很少会展现他毒舌的一面,这么一辣起来,林敏娴和文岚都呆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尤其是文岚,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一张脸瞬即涨得通红。
“你……”她倏地一下站起来,“杜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杜慕语气仍旧淡如水,“就是觉得,文小姐行事很不专业。如果不是知道极光是打着投资的名义来与宝益合作的,我还以为,你是来专门勾引男人的。”
如果前面那句话还只是暗讽的话,后面这一句,就一点面子也没留了。
文岚气得要死,但她好歹也知道杜慕是什么人,顶恒在业界是什么地位,倒不敢当面捅穿他不能人道的事实,只一跺脚,冷着脸走了。
林敏娴追着喊了句“阿岚”,文岚理也没理。
她回过头来看着杜慕,语气柔柔地嗔怪:“阿慕,她毕竟是女孩子呢。”
杜慕冷冷地看着她:“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所谓的喜欢,就是让你朋友来勾引我?”
今天的杜慕总有种让人无法招架的感觉,林敏娴语结:“我没有。”
“是吗?”杜慕勾唇,笑得特别漠然,“那我们结婚怎么样?”
“什么?!”林敏娴再次呆掉。
杜慕看着她。
那样子不像是求婚,倒像是要把她拉进某种深渊里,和他一起。
林敏娴想到楚歌那副波澜不兴万赖俱灰的样子,心里发寒:原来不是她变化大,是被迫不得不变化么?
都说不能人道的男人心理会变态,谁知道她这些年守着杜慕又经历了什么。
他在纽约就医的事一直没有进展,也就是因为这种毫无进展,林敏娴才能确定,杜慕是确实有问题的。
让文岚去勾引他,不过是不甘心所做的最后一点确认罢了。
如果她真嫁给杜慕,知道真相的楚歌,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她。
她的人生,怎么能是一个笑话?
“答应么?”杜慕倾身过来,语气里带着一点诱哄的味道,“嫁给我,我会保证,这一生一世,就只有你一个,只你一个。”
他说“只你一个”的时候,林敏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坐了一些,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怎么会……这么突然?”
“突然么?”桌子不大,杜慕一伸手便够到了她一缕头发,他抓在手里,轻轻扯了扯,“我以为你会很期待。”
林敏娴看着他冷沉沉的眼睛,突然感到害怕。
她期待的求婚不是这样的,她喜欢的男人……也不是这样的。
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天,夜总会门口初遇,某人那云破天开似的微微一笑,还有他明亮温柔的眼睛。
像根羽毛,一下一下撩拨着她的心房。
她最喜欢的男人……
林敏娴一下站起来,她的头发还在杜慕手中,她这一下站得有点急,猝不及防,被他扯得头皮狠狠一痛。
杜慕缓缓直起身,看着她。
林敏娴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觉得太意外了,我……”
“你想拒绝?”
“我……”
他语气森然:“我这是第一次跟人求婚,你有考虑过拒绝的后果吗?”
林敏娴抿紧了唇,有点不可思议:“你想逼我?”她也是骄傲的,听到他这么说,心气上来,冷哼一声说,“求婚不是你这样的,阿慕。我是希望你能来追求我,可是如果你的追求如此沙文,抱歉,我不能承受。”
说罢,林敏娴拎紧了包,也扭头走了。
秦坤过来时,杜慕还坐在那张沙发上,灯光已经转暗,他整个人都半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不过气势很温和,还有点懒洋洋的,白日里那股子莫名暴躁的气息神奇地消失了。
秦坤站在他面前,垂手而立。
杜慕的手指轻轻在桌上一划,问他:“她在哪里?”
“刚问过沈小姐,她在帝豪有个应酬,已经快要结束了。”
“嗯,你回家吧。”他从阴影里站出来,一向清冷的眉眼竟是极柔和,还隐隐有点跃跃欲试的味道,“我去接她。”
67。第 67 章
moo的订单签下来,新亿隆那边等于有了免死金牌,把铺设新生线等事情安排好后,她另一边也就可以从容下手了。
所以楚歌晚上约见的是河海证券、新富安等几个公司的大佬。
去见他们的时候,她顺便把唐文安也叫上了。
唐文安学的是相当高冷的一个专业——哲学,楚歌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听课听得晕晕乎乎的,收到她的消息,忙不迭地从大教室里偷跑出来。
楚歌仍在路边等他,看他上车后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不由得想笑:“怎么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谁在追你吗?”
唐文安囧着脸:“没有谁。就是听课听得头晕。”
楚歌挑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上课。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不去了?”
“没关系的。”唐文安忙不迭地摆手,“我走的时候课也上得差不多了。”
楚歌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很不安,明显是撒谎了。不过楚歌也没揭穿他,启动车子,一边察看路边情况一边问:“那你上的是什么课?”
“哲学理论课,老师在讲什么‘帕列托法则’,我一点都听不懂。”
楚歌点头,漫不经心地说着:“哦,是‘二八法则’,非常有名也很有用的社会学法则,你可以好好学。”
唐文安很惊讶:“你知道?”
“嗯,以前恶补经济学知识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点。”其实何止是了解,杜慕简直是用现实狠狠给她上了这一门课,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精不求泛,求专不求全”,通俗一点说就是做人不要太贪心,要懂得取舍,锁定自己能完成的目标就好,不需要追求所有的机会。
唐文安很沮丧:“我好像什么都没学好。”
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解的已够多,可以到了楚歌面前,发现自己还是一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白纸。
楚歌闻言笑:“没关系,你还小嘛,有的是机会好好学。”
于是唐文安又振作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用力点头:“嗯!”
楚歌就又笑,问他:“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要见的是谁吗?”
唐文安很好奇:“是谁?”
“河海证券、新富安、还有一个是中钧集团的老总。”见唐文安一脸茫然,她解释,“他们都是恒盛的股东,持股比例不算大,但是加起来,还是略可观。”
唐文安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几乎惊恐了:“你……你你想要我见他们?可是我我我我我还准备好呢。”
他一紧张就容易结巴,然后一张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年轻的小鲜肉,楚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这样一个词。
她笑了笑,目光专注到路面上,问:“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呢?”
八年或者十年,唐文安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青涩没有说服力,但是,楚歌不可能再等那么久,她把唐文安挑出来,也不是指望着他来挑大梁的。
他就是一面旗帜,可以用来迷惑人心、打击敌人,却不是作为主攻击的武器的。
唐文安沉默,他也知道这一点。
楚歌把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来,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膝上有些拘束不安的手指。
唐文安微微一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穿了一套黑白的套装,半长的袖子下露出一截晶莹洁白的手臂,她轻轻覆在他手上的五指白晳修长,指甲剪得很短,没有涂指甲油,看起来干净素白。
像她的人,永远是温和而素淡的样子,只在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一点让人心惊的神彩。
他慢慢抬起头。
楚歌微笑着看着他,声音柔和清澈:“不用怕。谁也没有三头六臂,所以不需要害怕。记住跟着我就好,想说什么你就说,不想说沉默也可以。”
听着她的声音,感受着她传给自己的温度,唐文安一颗乱糟糟的心果然就沉静了下来,然而喉咙口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点一点堆积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良久,他才说:“好。”
仍旧是带点羞涩的模样,眼神却已经坚定了下来。
果然见到那些大佬们以后,唐文安尽管有些紧绷,但是还好,并没有太失态。
河海证券的老总与楚歌比较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问她:“怎么,你是打算把他推出去?”
所以说人精就是人精,楚歌还没有介绍唐文安的具体身份呢,他就已经猜出她想要做什么了。
楚歌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她微微笑,看了板着脸装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