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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得不能再旧了。
如果楚歌真的爱杜慕爱惨了,心里肯定会有点隔阂,不过好在,她也没有太在意,事实上,从林敏娴出现以来,楚歌就已经对其他任何人与事都不在意了。
她的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血液里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将她都快要熬干了。
即便这样,楚歌还是能笑出来,她听到自己用最亲昵的声音说:“阿娴姐姐,这些年,你还好吗?”她说着,甚至还能流出泪来,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我哥哥他……成植物人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即便泪眼模糊,即便是真的很伤心很愤怒,可是楚歌还是能够看到,在她提到楚卿时,林敏娴脸上一闪而过的扭曲。
她好想问她,你痛吗?
那样设计陷害你曾经爱过的男人,林敏娴,你会心痛吗?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是尤宇的女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走出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于是屋内的人没多久也跟着哗啦啦走了出来,看到楚歌眼泪婆娑地和林敏娴手拉手的样子,一群人都有些看不懂,傻在了那里。
杜慕走过来,目光在她还有着明显泪痕的脸上一扫,问:“怎么了?”
林敏娴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得咬牙,抢先开口说:“她眼里飞进了小虫子,我跟她说不能揉,就使劲哭,也许就能哭出来了。”
“是这样?”
楚歌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扯过她,站到更亮一点的灯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哪只眼睛?”他几乎是贴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说话时呼吸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楚歌心情难言,随便指了只眼睛。
他掰着她的眼皮,说:“还真有。”一本正经地吹了吹。
论装模作样,人人都是高手,就是楚歌自己,现在也已经能够做到,把厌恶和痛恨藏进心里,以微笑示人,看起来,无辜而天真。
楚歌被他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一扭,扑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我眼睛疼,走不动路了怎么办?”
她很怕他会推开她,这种拼演技的时候,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真的丢死人了。
好在杜慕没有动,静了一会后突然打横抱起她:“我先送她去房里。”
是跟其他人说的。
尤宇挥了挥手,一副“快走快走别搞事情”的样子。
楚歌缩在他怀里,回头望的时候看到那些人都进了屋,只有林敏娴还站在原地,灯光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
“好了,可以下来了吗?”一进屋,杜慕就说。
楚歌没有动,双手将他的脖子揽得更紧了。
她问他:“你生气吗?”
杜慕没说话,将她放在了榻榻米上。
楚歌拉住他的衣角。
他回身,看着她。
楚歌知道,这是他在等着她解释的意思,抽了抽鼻子,楚歌老老实实交待:“我跟她提起了我哥,我就是觉得难受,为什么,我哥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她却活得好好的。”
本来是不难过的,可这会,在他面前这么一说,她忽然就觉得很伤心很伤心,眼泪一下又冒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杜先生,别和她好,这世界上,你可以娶任何人,喜欢任何人,就是不要娶她,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她仰起脸,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像个孩子,又固执又可笑。
杜慕终于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替她拭了拭眼泪,“所以,”房间里温暖如春,但他的声音却特别寒凉,就连指尖,也是冷的,“楚歌,我只是工具是吗?你所谓的喜欢,也都只是想要刺激她?”
楚歌忍不住心尖微微一缩。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就着原来的姿势摇头说:“不是的。我是想要刺激她,但我也喜欢你。杜先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我只是你的一味药而已,我害怕,有一天,药失效了,而你,也不要我了。”
她从来没有对他表白过,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他对她的喜欢。
他们一开始,相遇是意外,在一起,也不过是场交易。
他给她以庇护,她还他以忠诚,老老实实做他身边的一盆花,一碗药。
至于爱,谁在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初现端倪。
你们猜到了什么了吗?
4……2
楚歌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到了这一步,还跟他示起爱来了。
她原本只是想着不要让他误会自己,不要惹恼他。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示爱”会怎么想,于是只能更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有好一会,杜慕都没有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脸上摩挲,眼神幽深,神色难辩。
然后,他放开她,站了起来。
楚歌死死的拽着他的那一片衣袖,弱弱地唤:“杜先生。”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本来我打算去跟他们说一声,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开始解扣子,他解得很快,衣服也脱得很快,没一会,就光裸裸地只剩下一条内裤。
全身只有一点遮挡的他,看起来诱人……而可怕。
楚歌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到这时她才发现,她手里还拽着他的衣服。杜先生俯身,握住她的那只手,然后一把拖过她。
“你……”
“闭嘴!”他轻声呵斥,手脚利落地三下两下将她也扒了个光。
楚歌:……
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如果她敢的话,她肯定会跟他嚎一句:“我到底哪句话戳中您G点了啊?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啪?”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做,心情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怕得罪他,她真想赶走他,然后一个人呆着,安安静静的。
可是很显然,杜慕并不想要轻易放过她。
他将她抱进里面的温泉池,池水很热,烫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从后面抱住她,嘴唇轻轻在她颈窝里舔了舔:“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嗷!”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而后再伸舌轻轻□□,诱哄一样地说:“说。”
楚歌沉默。
他的手指往下,轻轻在她最秘密的地方徘徊,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却又隐隐带着几分迫人之意,楚歌终于耐不住,回头吻了吻他,在他耳朵边轻声说:“杜先生,我喜欢你。”
她不敢挑战他的耐性,所以说得温柔又缠绵。
他将她抵在池边,腾出手抱住她的头,加深了那一个吻。
随之他放开她,用力地抵进她的身体,一边抚弄着她一边命令:“再说。”
“我喜欢你。”
“说!”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杜先生。”
她转身来搂住他,男人的头发都湿透了,眼睛也是红的,灼灼明亮,像映了一池碎光,只瞧着就已目眩神迷。
而他紧紧地搂着她,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狠,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心里。
长夜漫漫,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她一直说一直说,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也不想去猜,心里只觉又酸又软,说得多了,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事实上,哪怕再无情,哪怕只是药,哪怕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可是,怎么能够不沉迷?
又怎么能够不着迷?
池水温热,他的身体比池水更烫,烫得她语难成句,烫得她在那一瞬间忘记了现实冰冷,未来无望,而只唯愿,此刻即永恒。
自此以后,血肉相连,噬骨交缠。
那天夜里楚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倦极而眠,竟然还做了梦,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夜里,很冷很冷的一个秋日雨夜,安雅说:“我姐她还真可怜,就她那性格,等我姑姑死后,肯定就由得他们揉圆搓扁了……小歌,我们一起帮帮她吧。”
楚歌说:“好啊。”
义无反顾地跟着安雅出发,走之前还给楚卿发信息:“哥,我知道怎么帮你追回阿娴姐姐了,等着我哈。”
她们来到了金岭山庄,安雅拖住了大的,楚歌就跟着小的走到了花园里。唐文安仍是小时候的样子,鼓着腮帮子一个人玩遥控汽车,红色的小车在石子路上横冲直撞。
楚歌走过来,车子就撞到了她脚上,她“哎”了一声,捂着脚:“你的车撞到我啦。”
唐文安偏头看着她,他长得和唐致远并不像,秀秀气气的,满脸的天真,规规矩矩地和她道歉:“对不起。”
楚歌突然就骗不下去,把车子捡起来递给他:“不要在路上玩,撞到人了怎么办?”
那么小的小车子,撞到人也不会痛,但他没有说什么,“哦”了一声,接过车子准备走。
楚歌又叫住他:“你头上沾了脏东西了,我帮你拔下来好不好?”
虽然她的语气并不凶,但他好像真的被她吓到了,老老实实站定了让她拔。
几根头发而已,□□只有微微的痛,他揉揉头,还和她说:“谢谢你,姐姐。”
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睛特别特别亮。
楚歌想要说些什么,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唐致远他们来了,他自是认得她的,也看到了她的动作,楚歌脸色一变,扭头就跑。
金岭山庄就像个大迷宫,她在里面,怎么也走不出去。
唐致远势大,随便编个理由,就调动了山庄里的保安都来寻她。
楚歌以为自己逃不过去了,结果,却误打误撞,跑进了杜慕的汤池里。
梦境并不连续,好像是一眨眼,她就到了他面前,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浑身上下就只裹了一条浴巾,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她,也没有太讶异,只是肃眉冷眼地说了一个字:“滚!”
气势十足。
楚歌那时候却是无知无畏,她扑倒了他,外面有人进来,她用力将他拉进汤房里,死死地挂在他身上,捂着他的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天气并不冷,但她却是冻得瑟瑟发抖,场景一下就变了,她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床上,房间里光线昏暗,烟雾迷离,杜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陌生的男孩子,他们包围着她,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她身上放肆。
她嘶声:“滚开!”
没有人理她。
而不管她有多抗拒,却没有一点点推拒的力气。
“滚~~”她用尽力气吼叫着,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都发不出。
她想,那肯定是个梦,可梦境残破,她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直到她被人用力抱住,楚歌才惊醒过来。
醒过来,仍旧在金岭山庄的温泉房里,杜慕睡在她身边,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他的目光像是一盆清棱棱的雪水,一下就让她清醒了。
可她觉得很累,不管不顾地蜷进了他怀里。
“杜先生。”
他没应。
她又喊他:“杜先生。”
他“嗯”了一声。
楚歌说:“我喉咙说不出话了。”
杜慕:……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微微用力推开了她一些,望着她,并没有被她带跑,问:“梦见什么了,这么怕?”
楚歌忍不住地发着抖,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她狼狈地站在聚光灯下,被众人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