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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毕竟是冒险,是赌博,不仅赌的是自己的命,还有别人的命,显然,这扑克牌男子放弃了在这时候冒险。
她倒不认为这扑克牌男子就略少勇气,是个懦夫,而是她明白,这人怕的还是这些劫机者与所有人同归于尽,引发飞机自爆。
这些劫机者既然可以将枪一支什么的带上飞机,谁又能保证他们没有带炸药上飞机呢,或许,在他们那宽大的中东样式的袍服下面,身上就绑着炸药。
如果因为他们动手,飞机上的情势失去了控制,他们可就真的都交代在海洋上面了。
不但叶红鱼想清了这点,过道那边的扑克牌男子应该早就想清楚了这点,他此时竟然不再关注那两个在过道上来回巡逻的劫机者,而是修长的身子微微后仰,竟然头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起来了。
这是在养精蓄锐,还是另有谋划?
叶红鱼见状,也将自己的视线调整过来,她将自己的衣领拉起来,略带几分凌乱的长发,在她的手下很快变成了一个鸡巢般的发型,将她的美貌和气质一下给遮掩了一半。
只是她此次出门回国有些仓促,根本没准备多余伪装的东西。想弄个妆再遮掩一下,手边竟然没现成的材料。
她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这些劫机者可能不想要他们的命,或者说暂时不想要他们的命,但是美丽的女人质,往往是高危群体,极容易受到侵害。
而这些劫机者们他们所做的事情,本就让他们精神压力大增,也往往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来解压,还有什么比发泄在免费的女人质身上更好的途径呢?
她不希望出现这种最坏的结果。
“啪!”就在这时,飞机上一声枪响,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就算这些劫机者已经警告过了,但面对这突发变故,坐在飞机前面的乘客还是不由自主地齐齐回首望去。
就连叶红鱼和那扑克牌男子都一副面带惊慌的样子,往后看去。
后面也再次骚动起来。枪一声也惊吓到了乘客中的小孩子,有些小孩子受不住这等惊吓,忍不住,大哭起来,但很快地,被身边的亲人捂住了嘴,只剩下地位啜泣声和呜咽声。
接着,又是劫机者连声的恐吓镇压声。
原来,那名受伤的乘客因为生理现象,实在憋不住了,想要上厕所,起身打算与劫机者交涉一下,允许他上厕所,却被劫机者误认为他有其他企图,干脆开了一枪做警告。
该死的,先前还没觉察,这时大概是受了后面枪一击事件的影响,叶红鱼也感觉比死亡更让她觉得紧迫的是,她突然也有了些许尿意和便意。
看这些劫机者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如果在这时飞机上的乘客有大小便的意思,那么,先憋着,那么就直接拉在裤子里,座位上。
她不知劫机者的目的地在哪,如果飞机飞行的持续时间还长,那么,难不成她真的要经历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难不成她一个忍不住,也要在座位上大小便?
004,沙漠深处
叶红鱼不是基督徒,也不信仰任何神灵,可她觉得这次,她的运气简直糟透了。
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还略带几分洁癖的年轻美丽健康的女士来说,这样解决大小便,实在是一种很不愉快的心理和身体体验。
更别说,过道那边,还有扑克牌男子这样的异性存在,即使他们此前素不相识,可好歹前面还打了些许眉眼官司,她相信,任何正常男人都不会对一个浑身带着尿一骚一味,或者屎臭味的女人,再说一声:“嗨,美丽的Mandem!”
所以,人生最痛苦的事,不仅是处在被恐一怖一分子劫持的飞机上,而是,想上厕所,却没有一个现成干净的卫生间供自己自由使用。
要命还是要自尊?先前那位中枪的乘客已经为其他人做出了榜样,叶红鱼承认,如果真的让她选的话,她只能先选前者,只有活着的人,自尊才有价值,死人的自尊是不值钱的。
不到最后一刻,许多人都不想为自己的自尊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阵很难闻的尿骚味已经在飞机这个狭小的空间蔓延,看来,有些乘客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在座位上大小便了。
如果注定要死的话,这些乘客也不想临死前还考虑自尊脸面这等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叶红鱼还是暂时突破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她宁肯继续忍着。
飞机大概又飞行了半个小时,在这期间,叶红鱼几次偷瞄到过道那边的扑克牌男子与他的同伴进行过几次无声的交流,但两人显然都无法下定决心动手。
飞机窗外的景色也开始变了,下面已经不是海洋,变成了陆地和城市。
即使从飞机上看到下面特殊的建筑标识并不是很清楚,曾经来过南美的叶红鱼明白,飞机此时应该从墨洗哥的上空飞过。
但这架飞机并没有在当地的机场降落,而是继续向前飞,这让叶红鱼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如果说先前看到陆地和城市,她还希望在机场降落时,劫机者跟相关部门能够协商解决,能够释放人质的话,现在看起来,似乎不现实。
她不知道这飞机上的燃料还能支持多长时间,但看飞机的速度变的不紧不慢起来,相信飞机上的染料应该能够支持劫机者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到底这伙劫机者的目的地在哪呢?难不成最终并不在南美的官方机场。
毕竟,如果是在机场降落,那么,机场应该准备了足够的安保措施,甚至在机场的许多制高点上都安了狙一击手,只要这些劫机者在机场一冒头,就会有爆一头的危险。
就算狙击手解决不了全部,还有扑克牌男子以及自己这等有身手的人配合。最终解救人质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可惜,他们能想到的,这些劫机者应该都想到了,敢劫持飞机的,应该没有蠢蛋。
这时,一个在后面一直控制局势的劫机者从后边来到了在过道上巡逻的劫机者身边。
两人站立的距离距离叶红鱼他们的座位不过两米过一点,这两人说话时,并没有特意放低声音。
即使他们用的是西班牙语交谈,叶红鱼也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原来,他们组织的一个首领好像落到了有米国控制的政府军手上,这些劫机者的目的是要求米国控制的政府军释放他们组织的那个首领。
这个组织,叶红鱼在米国时也是听说的过,曾经出现在世界媒体的报道中,被定为非法组织。
虽说这个组织有其政一治一纲一领,但他们组织的活动经费主要来源还是来自毒一品的收益,而那首领也是以这个罪名被逮捕的。
但现在看来,这个事件背后,应该还有一定的政治元素。
叶红鱼眉头也皱了起来,涉及到政治问题,就不仅仅是一件恐怖劫持事件了。
叶红鱼虽然过往多半在学校这个象牙塔内,但她学习了八国语言,十二种小语言,了解世界上五十多个主要国家的人文历史,政治经济,饮食风俗能状况,自然知道,涉及到政治的东西,往往是很复杂的。
特别是,现在劫机者控制的人质还是以华夏人为主,但是华夏目前并没有涉入米国控制的政府武装和劫机者组织的任何一方,但华夏人遭到了劫持,华夏为了解救人质,就不得不卷进来。
而米国控制的政府军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抵抗组织的重要首领,又怎么愿意轻易放人,更何况,他们放了人,又怎么能一定保证这些劫机者乖乖地释放人质?
如果双方的谈判陷入僵局,为了警告和威慑,这些劫机者会给出时间,如果时间再延长多少,他们就会杀掉一个人质,要是运气不好,自己也可能被挑中。
叶红鱼再一次充分地调动自己的头脑,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坐以待毙,但动手又没有决定的把握。
最主要的是,华夏是一个非持枪国,这些飞机上的乘客根本就没有防身武器,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乱拳打死老虎。
她不由自主地侧首去看过道边的扑克牌男子,发现他的侧面嘴唇抿的很紧,显然也在进行很激烈的心理斗争。
但现在动手的难度实在太大了,因为先前那个想要上厕所的乘客中一枪之后,她回头去看时,也很快打量过后面的局势。
后面有一名劫机者将几个小孩子集中在他的面前,如果其他人轻举妄动的话,根本无法对这些小孩子展开第一时间救援工作。
就算扑克牌男子或者其他人成功解救了其他乘客,又怎么面对这些小孩子的家人,没准还会招来对方的怨恨。
“终于到了!”过道上巡逻的劫机者咕哝出几个字。
飞机的速度也彻底的放缓下来,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黄沙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的光线让人眩晕,在这沙漠的中间,有一处废墟,上面有些残破的房屋。
显然,这地方就是劫机者的一个重要据点,沙漠呀,就算没有劫机者看守,让他们这些乘客自行逃走,许多人根本没有沙漠求生的经验,逃跑的话也是自动找死!
005,心惊的卧底
叶红鱼转念又一想,还有比沙漠对劫机者而言,更稳妥的关押人质的地点吗?
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一些小沙丘之外,没有任何遮挡物,就算有人事先知道了飞机降落的地点,却也无法进行伏击,更别说,随着飞机降落的轰鸣声,从沙漠中间残破的房屋中,又涌出了一些劫机者的同伙。
得,这下虽然已经到了地面上,少了那种在高空中没有着力点的感觉,但劫机者的数量也是以几何倍数增长,更别说,这些留守在沙漠中的劫机者的同伙们手中的武器更加先进和充足。
这下,如果要靠他们乘客中的人展开自救,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但不管怎么说,看着飞机终于降落了,许多人还是松了一口气,即使回到地面上,这些乘客们然没有人身自由,或者还会有生命危险,但大地总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都起来,下飞机了,老人小孩走在前后,其他人走在中间。”飞机降落在沙地上之后,那名会说汉语的劫机者手持枪支不断挥动吆喝着。
过道那边的扑克牌男子这时也随着所有人群一起起身了,他站起来时,叶红鱼发现自己先前的判断真的没有错,对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三左右,身形很修长,戴在额头的黑框眼镜被他不由自主地向上推了推。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在这扑克牌男子起身向前时,叶红鱼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谁知这时候,后边劫机者使劲一吆喝,这些乘客们心慌意乱下就加快了步伐,有人就在她身后一推,她脚底下踩的可是高跟鞋,天啊,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出于惯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扑在了前方扑克牌男子的身上。
好硬的背,叶红鱼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挺直的鼻梁被这么一挤压,硬生生的疼,还好,没有流鼻血。
一般的人在这样的冲击力下,也会将惯性传给前面的人。
可显然这扑克牌男子的定力非凡,他并没有随着惯性也向前扑,而是稳稳地站直了身子,先前拿扑克牌的那只手手中的扑克牌早就收了起来,他并没有回头,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