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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是睡到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女佣的尖叫声划破了这栋城堡,赫里斯也在睡梦中惊醒。
“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不得了了,靖小姐身上出血了!”女佣吓得脸色苍白。
她是负责看着云歌的,刚才进去查看的时候吓得尖叫跑出来。
“什么?”出血两个字,让一向镇定的赫里斯都怔了一下,然后疾步近了那间房间。
这时其他几名女佣一起站在房间里,面露难色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先生!靖小姐她好像……”
云歌此时还没有醒,脸色苍白,双眉紧皱整张脸上都是冷汗,看起来痛苦不已。
赫里斯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她的下身,米色的被单已经被染红了。
“怎么回事?”
女佣们纷纷摇头,“不知道啊先生!我们试图叫醒靖小姐,可她好像梦靥了,被噩梦缠身,怎么叫也叫不醒!”
“已经叫救护车了……”其中稍微年长一点的说,“先生,靖小姐体内有血块流出,不像是生理期,疑似……”
那女佣不敢说。
她们不知道这位打破先生惯例,能让他带回家的“靖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她们怀疑的又对不对。
话不能乱说!
事情还没有定夺,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就说那两个字的好!
女佣的意思,赫里斯明白了。
联系前后事之后,那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赫里斯走到前面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全是冷汗。
他又试图喊了她几声,要将她从梦靥中喊回现实,可云歌好像听不见,身体持续颤抖。
赫里斯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就和从警局出来异样,仍然冰凉得可以。
是他疏忽了!
他以为她只是普通地受到惊吓,好好地休息一晚上就会没事。
他不知道她……
看这个样子,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来不及了,备车!”坐以待毙等待救护车来肯定来不及,赫里斯也不管云歌身上是不是都是血,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疾步下楼。
司机已经按照吩咐等在门口,直接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半途遇上救护车,所以直接做了交换。
送到医院,云歌就被推进了急救室。
……
一直折腾到天亮,医生误以为云歌是赫里斯的女人,很为难地说:“很抱歉赫里斯先生,孩子没保住!”
“……”
竟然是真的……
她怀孕了?
“她今天受到不小的惊吓,是因为这个原因?”
医生点头,很惋惜:“是的,宝宝还不满一个月,头三个月胎儿发育不成型,精神紧张受到惊吓等都有可能造成流产现象。照靖小姐现在的情况来看,惊吓的确不小,我们在给她做手术的时候,还一直有不小的抽搐,被梦靥缠身。哎,赫里斯先生,我们尽力去保住她的孩子了,可惜……”
“尽力就好。”赫里斯也没说什么。
医生肯定是尽力去保胎了的,所以如果没保住,他也不会把责任怪在院方头上。
云歌受惊吓是真,精神高度紧张……他不知道她怀孕了,否则第一时间就是先送她来医院检查保胎。
恐怕……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本来……怀孕初期连情绪浮动都要注意的,戒怒戒悲,更别提受到惊吓了……”医生很惋惜的样子,“赫里斯先生要注意啊……”
“她现在没事了吗?”赫里斯没去解释。
“没事了没事了!”医生松了口气安慰说,“虽然小的没保住,但靖小姐本身没什么事,宝宝虽然没了,但她胜在年轻,一次意外流产不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接下来一个月内赫里斯先生给她好好地补补身体,呃……最好是不要进行房事……”
医生干脆误会到底。
其实都这样了,谁不会误会?
一个男人神情紧张地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来医院,谁都会认为他们关系匪浅吧!
认为两人是情侣的可能性,占据了百分之九十几。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流产后应该注意的事项,和可以补身体的菜色和药,这才离开。
云歌已经被推进了普通病房,这是天已经彻底亮透了。
赫里斯进了病房,远远地看着脸色很不好的云歌,第一件事是先打电话给安娜:“安娜,我在市医院,你过来一趟。”
这孩子,不能白流。
谁害的,谁就要付出代价。
云歌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但神情看起来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也没有抽搐颤抖,看起来已经摆脱了梦靥。
他坐在床头,握了握她的手,还是有点冰冷,没有暖起来。
赫里斯现在比较头疼的,是她醒了之后,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先生……靖小姐交给我们照顾吧,您要不要先回家洗一洗?”小护士进来,见赫里斯的身上都沾满了血,殷勤地问道。
“不用了,没关系。”
小护士因为他因为女朋友流产所以现在心情很不好,就没敢再做什么,灰溜溜地离开了。
赫里斯并没有通知何凌霄,他决定等云歌醒了之后,征求她的意见。
这个孩子多半是何凌霄的,要不要告诉他,让她自己决定。
云歌不久后就醒了,发现自己在医院,有些迷糊没能反应过来。
身体伴随着不知名的疼痛。
“你醒了。”
云歌回头就看到赫里斯坐在他旁边,西装和衬衫上都是血迹,有些震惊,“赫里斯先生……你……”
“靖小姐,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希望你别太伤心。”
“坏消息……?”她的声音很轻。
“你不足一个月的孩子因为惊吓过度,昨晚流掉了。”
云歌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赫里斯,试图让自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她喃喃着这两个让她觉得惊讶的字眼,“流掉了?”
八千字更完啦
男儿膝下有黄金……?
豪门游戏Ⅰ前夫莫贪欢,男儿膝下有黄金……?
“孩子……”她喃喃着这两个让她觉得惊讶的字眼,“流掉了?”
从最开始他们圆了本该三年前就圆的房,目的就是为了有一个孩子。爱夹答列
一次假孕风波,让她对孩子没有了念想,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怀上了……
是因为那次醉酒夜,做了太多次的缘故,好歹中奖了一次?
可是这个孩子,她都还来不及知道,做不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和它无缘了棼。
云歌心里有点怪怪的,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空荡荡地望着眼前的空气,走神了。
赫里斯看着这样的云歌,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她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什么心情,至少在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错。
其实赫里斯宁愿她现在大哭一场,连着昨天和孩子的份一起哭了,也比她一直憋着的好。
“难过吗?”赫里斯说道,“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需要肩膀,我就在这里,我可以被你所需要。”
“难过……”云歌重复着这两个字,几秒之后却是笑,“我知道这样对宝宝来说很不公平,但可能因为我和它没有相处过的原因吧,知道的时候它就已经不在了,难过什么的……感觉并不强烈。”
但多少会觉得有些遗憾吧。
“其实流了也好……”
宝宝生下来了,她一定不舍得留给何家。
可是如果自己带走,这辈子还不一定能找到良人,带着宝宝,她该怎么过生活?
何凌霄可以毁了她,可是她不想毁了宝宝的一生啊。
一个没有父亲的宝宝,童年的成长真的会健全吗?
她承认自己想得多,可是日后种种问题是真的会接踵而至的,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还要照顾宝宝。
“额头还有点凉,有什么不舒服要早点说,刚刚流产身体要照顾好,别生病了,”赫里斯坐在那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别太为难自己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好了。”
能让一个差点成为母亲的女人对自己刚失去的宝宝说出“流了也好”的男人,势必伤她很深。
赫里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还没有糟糕到这一地步的,但云歌听到自己流产的消息的反应不是嚎啕大哭,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太过坚强,还是对那个伤了自己的男人太过失望,以至于连遗憾都没有了?
云歌虽然没有嚎哭,但过了会儿,赫里斯还是看到她的双眼红了起来,跟兔子似的,大抵是自己一个人在想的时候,还是心酸了吧。
云歌抬起头,就看到赫里斯看着自己,就开口说了几个字,“不管怎么样,赫里斯先生,我很感谢你。这次如果没有你,我的情况一定会比现在更糟糕的。”
她甚至连警局都出不了。
赫里斯就像老天爷派来帮助她的神明,总是在她最迷茫的时候为她点亮前方的路。
“不用感谢我,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云歌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点鼻音,“我知道了……就算为了那些关心我的人,我也会好好地。”
她听话的样子让赫里斯觉得她像个可爱的孩子,当即夸了她:“多棒的好姑娘。”
云歌被赫里斯“外文翻译成中文”般的语感给逗得咯咯地笑,有些俏皮地说,“啊,瞧,多英俊的先生啊,赫里斯先生可真是一位了不得的绅士。”
“谢谢这位美丽姑娘的赞美,我的荣幸。”赫里斯明知道她在笑自己带着异国风的中文,却没有在意,很不客气地收下了。
云歌笑得更开心,尽管脸色看起来还是苍白了点,整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太精神。
安娜按照地址来到这间病房的时候,看到相处融洽的两人,多少震惊了一下,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不小的冲击感。
面带笑容的赫里斯看到门口进退两难的安娜,示意她可以进来。
要起诉原非婷的事,赫里斯并不准备瞒云歌,当着她的面将事情的经过分析给安娜。
安娜很认真地在听着,并拿出小本子在做笔记,云歌一直没打扰他们两个的谈话,多少能感觉到,赫里斯这次不会放过原非婷。
云歌还不至于当什么圣母白莲花去给原非婷求情,她害的已经是一条人命了,如果不吃教训,就永远不知道痛。
“胜诉有多少?”赫里斯问。
“很高,”安娜的表情满是自信,“近乎十成的把握。”
赫里斯不会那么高要求地说就要十成,凡事总有例外,尽管几率不大,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有近乎十成的把握,赫里斯就没说什么了。
“好,那就交给你去办了,尽快。”
“知道,”安娜也不是拖沓的主,说办就办,“靖小姐好好休息,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庭,我会提前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你只要坚定自己的口供,不要被他们的言语所影响。”
“一定要出庭吗?”
她其实有点懒,不想参与这些事。
赫里斯也是询问的视线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