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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晃动,几片梧桐叶悠悠飘落。
叶晚瓷疼得要命,忍不住惊呼出声:“啊——你干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裹住她的身形,他低头看着她,面带讥讽:“我竟然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段。”
“什么?”
他偏头微笑,笑容却未直达心底,反而让她不寒而栗:“你处心积虑找到医院,是准备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吗?”
叶晚瓷呼吸一滞,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他竟然以为自己是依靠这个故意接近他……
鼻头泛着淡淡的酸涩,想哭又觉得丢脸极了。
叶晚瓷别过脸,忍着几欲夺眶的眼泪,急急辩解:“我没有,真的只是碰巧。”
傅景朝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逼视着她,唇角勾了抹讥诮的笑意:“碰巧?怎么?那天在卫生间没有做完,你是不是很遗憾?”
薄凉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脸颊,叶晚瓷脊背僵直:“那天我喝醉了,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呵。”傅景朝弯腰凑近她的耳朵,看着她的耳廓慢慢也染上了一层玫瑰色,态度轻慢开口道。
“那要不要我在这里帮你回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晕死,我写啥了就被锁了。
第24章 杂碎
叶挽瓷脸色瞬间爆红,她用手抵住傅景朝的胸膛软软地推了他两下,“不、不用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喝多了会是那个样子,如今是在清醒状态下,她一向害羞又矜持,被男人抵在树上而且离的这么近,已经特别难堪了,可是他还说这样的话。
傅景朝低头看着她,眼角略微一挑,嗤笑道:“你还是喝多的时候比较有趣。”
“嗯?”
“你喜欢我吗?”
他这样直白地问了出来,叶挽瓷感觉很羞耻,可是还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你在撒谎。”傅景朝直接拆穿了她。
“我没有。”叶挽瓷辩解道。
“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很矛盾,你既想亲近我,又想远离我,你把我当成了你的爱人,但是你心里很清楚,我们根本不同。”
叶挽瓷哑口无言,这些事情虽然她潜意识里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她并不愿意去正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和他究竟有多像,让你如此笃定,但是——”傅景朝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危险而隐秘,“如果你把我当成替身想跟我上床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叶挽瓷瞳孔放大,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
“哦?”傅景朝松开手,直起身,“那你是想跟我在一起吗?”
“嗯。”
“呵。”他轻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叶挽瓷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但是他紧接着说了个“但是”。
“如果你想要跟我确定关系在一起的话,只能被我关在一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靠我,衣食住行由我来决定,你的情绪只能由我来掌控,我让你笑你就得笑,让你哭……你就得哭。”他在说到哭这个字眼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昏暗的路灯下,双眼的瞳孔里闪烁着一点疯癫的光芒。
叶挽瓷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
“是的。”傅景朝打断了她,“是宠物。”
“这不是正常的关系。”
傅景朝讥讽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点了点她的红唇,“接受不了,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耍这种手段来博取我的关注。”
他说罢,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去以后转身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
叶挽瓷成了主编,工作上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她每天要审很多稿件还要校对文案等等很多事情,由于她是新手,所以为了不拖大家后腿,她主动加班和一些摄影师沟通。
这天,她走出公司的时候又已经快九点了,她伸了伸懒腰,想到好几天都没去看过阮绿洲了,于是去了街对面的咖啡店。
今天的侍应生是那个那天突然出现在她们两个身后的黑发男人,叶挽瓷被他那双酒红色的眼睛瞥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冒冷汗。
阮绿洲看到她过来,高兴地跑了过来说:“最近怎么一直没见你,工作很忙吗?”
“是的,我升职加薪了嘿嘿,工作还不太熟所以会晚点下班。”
“哇!好棒。”阮绿洲看她最近气色不错八卦道,“这么晚下班,气色还很好,是不是拿下那个男人了?”
“说什么呢!”叶挽瓷剜了她一眼,“我有个前辈得了癌症,特别突然的那种,我去医院看了她,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于是最近都没有熬夜,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所以看起来气色比较好吧。”
阮绿洲赞同地点点头,唏嘘道:“现在很多病越来越年轻化了,确实要注意身体。”
“是啊,这种事我想都没想到会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发生。”
“所以,不要给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人生苦短,让我们及时性感,晚上去唱K吗?”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醉态,叶挽瓷还是很懊恼,不过想到那天被傅景朝抵在树上说的那句话。
“你还是喝多了比较有趣。”
她把这句话告诉了阮绿洲问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阮绿洲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这家伙喜欢主动的吧。”说着她摇了摇头,“太骚了。”
“……”
周末,医院。
由于汤应雪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赌鬼爹知道她生病了跑到医院来看她。
刚好叶挽瓷来看她的时候碰见了。
她的父亲看起来约摸五十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穿的挺寒酸的,坐在她的床边说:“小雪啊,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个病已经治不好了,爸心里也很难受,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了你,爸这些年因为赌。博都没有管过你,要不你把你的银行卡给爸,爸接你回家,带你吃点好的,去别的风景好的地方转一转,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
叶挽瓷在门外站着,本不想进去打扰他们父女俩,可是听到后面却总觉出一点奇怪的感觉。
在她的心里,沾染了黄/赌/毒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良心发现,况且他还提到了汤姐的银行卡。
她从门上的小玻璃窗户往里面看了看,汤应雪有点动容,再怎么说,即便是这个赌鬼父亲,也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赌鬼爹看到有戏,连忙说:“你总不想你死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吧。”
汤应雪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对他说:“我有点渴了,可以先帮我去打壶水吗?”
赌鬼爹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他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叶挽瓷往旁边走了走,没有跟他碰面,等他走后,她走进病房,将手里提着的水果放下试探着问道:“汤姐,那个是你爸爸吗?”
汤应雪点了点头。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一点你们的谈话,你……准备把钱给他吗?”
汤应雪沉默了一下,将压在枕头下的钱包拿出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那张工资卡抽出来说道:“这里是我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而且他说的没错,我快死了,不能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在医院。”
“那个……我那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一个小伙子得了重病,他再婚的妈妈来医院看他,说让他把钱给她,帮他交医药费找好医生,但是转头就不见了。”叶挽瓷眨了眨眼睛,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一名护士说:‘临死之前所有要你钱的人都不要相信。’亲生母亲都如此,你这个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的赌博的父亲,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汤应雪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沉重起来,将银行卡交到她手里说:“你先帮我藏起来,等下我试一试他。”
“嗯嗯。”叶挽瓷看她听进去自己的话,拿起水果刀说,“我帮你削个苹果吧。”
汤应雪说道:“谢谢你啊小瓷。”
“削个苹果而已嘛,有什么好谢的。”
汤应雪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赌鬼爹提着一个暖水瓶进来了,“嗨,打水的人好多,排了会儿队。”
汤应雪点点头道:“没事。”
“我给你倒一杯先晾着,凉了再喝。”
看到叶挽瓷,他笑了笑说:“是小雪的同事吗?”
叶挽瓷点点头说:“伯父好。”
“哎你好你好。”打完招呼,他有点急不可耐地问道,“小雪,我刚问医生,你医药费又该交了,不如我去帮你交吧。”
汤应雪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爸,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您年纪大了,还要您照顾我,实在不太好,要不我还是请个护工吧。”
她爹一听顿时急了,“花那冤枉钱干嘛,爹什么都能做,你先把卡给我,医药费给你交了。”
汤应雪摇摇头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爹一看她态度坚决,顿时变了脸,“我看你死在医院有谁给你收尸,别不知好歹,把钱给我。”
“……”叶挽瓷听不下去了,气不过道,“你还是人吗?救命钱你都要抢。”
“你个外人懂什么?”她爹恶狠狠地瞪了叶挽瓷一眼,“是不是你给她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
叶挽瓷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汤应雪然后对男人说:“这么多年只知道跟女儿要钱,突然跑来打亲情牌,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要你多管闲事,你个小丫头片子。”
“我就是看不过去。”
病房里闹哄哄的,傅景朝推着奶奶出去的时候路过这个病房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奶奶也认出了叶挽瓷,于是赶紧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帮帮小瓷。”
叶挽瓷跟汤应雪的爹争执不下,她爹想到追债的人马上就要到医院门口堵着他了,更是生气又着急,瞥见桌子上放的水果刀,一把抄起来用刀尖对着叶挽瓷。
叶挽瓷愣住了,汤应雪拔掉手上的针费劲地起身:“你要干什么?”
“快把钱给我!”他挥了挥手中的刀子,“你忍心看着我被人追债再被剁一根手指头吗?”
叶挽瓷这才看到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你……你别冲动。”汤应雪把钱包拿出来,“我给你钱,你把刀放下。”
她爹看到她手里的钱包一把夺了过去,快速地翻了两下,将里面的几张老人头抽出来装在自己口袋,“就这点钱,你糊弄谁的呢?你那张X行的工资卡呢?”
汤应雪凄惨地笑了笑:“你把钱都要走,是连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都不给我,要逼我现在就去死吗?”
叶挽瓷看着这个渣爹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机说:“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渣爹冲上前去想要打她,可是下一秒被人攥住了手腕,那人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筋,手里握着的刀应声而落。
他回头一看,是一个瘦削但并不瘦弱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名贵的黑色衬衫,袖口处有一颗银色的纽扣,他的瞳仁乌黑而冷漠,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令人作呕的苍蝇。
这让他心生不快,却又在他的气势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他色厉内荏道:“你是谁?少多管闲事。”
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