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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说,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安若儿冷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愚爱。”
他要不是发现她是乔欣素的女儿,一辈子也不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以前,他‘爱屋及乌’,对蒋珍儿助纣为虐,现在又来对她这一套。
她才不会听了就有所感动。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你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
白洁看了两个孩子后,在家里再呆不下去了。
“哥,我想去看看乔姨。”
白予杰开着车,载着她和净到了乔欣素的墓地。
墓碑前放着一大束新鲜的花朵。
白洁目光四处寻找着。
“一定是若儿刚来过。”
宇文净帮她把他们带的花也放到了墓碑前。
白洁还是没有忍住,搂着宇文净,呜声哭了起来。
“都怪你妈妈,什么怀了孕就不能离开宇文家,要不是她不准我离开,我早就可以再见到乔姨……连她的葬礼我都没有参加……我对不起乔姨……”
她伤心愧疚地哭着,连着这次怀孕分娩以来,所有积蓄的积怨也全数暴发了。
“……什么鬼地方,又封建,又****,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我还要忍受这种生活……还要忍受那一堆的破事儿……”
“对不起。”宇文净只能温柔地安慰着她。
“……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管什么用。”白洁仍是哽咽地哭着。
白予杰听着妹妹的哭诉声,才知道她心里原来积着这么多的怨怼。
而且似乎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不少的事。
白洁一次痛痛快快地把心中的难受全都发泻了出来。
别说宇文净了,就连白予杰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向来是个乐天派。
这辈子哭得最多的时候是‘不小心’怀了孕,躲在外面朋友家住,不敢回家,也不敢跟家里的人说。
但那时候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孕吐折磨得她太难受了。
第二七七章 见证
白洁一直哭了很久,才渐渐收住。
她跪下,给乔欣素磕了头。
宇文净也陪她一起磕了。
“净,我想离婚。”
她没再哭,这话说得也不像是一时赌气之话。
白予杰的反应,就像是被烟给烫到了一样。
‘离婚’这两个字,他尤其不愿在乔欣素墓前提及。
“小洁,你胡说什么。”白予杰先为训斥道。
宇文净的样子更可怜,白洁说出这句话时,他刚给乔欣素磕完了头,起身又弯身要去扶她。
可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要继续去扶她起身,还是要先站直身体了。
身体僵了一下后,听到了白予杰的训斥声,才又恢复过来。
先直起身子,温柔地哄劝着仍跪着的白洁。
“别在乔姨面前胡说了,让她为我们担心。”
白洁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却倔强地说道:“只有在乔姨面前,我才勇气说出口。乔姨是已经经历过生死的,她能看得透这些。
今天就当着乔姨的面,让她为我做这个见证,我想把话说清楚。
哥,我不问你为什么跟若儿会走到这一步,因为我知道,婚姻一点也不简单。
我和净都搞砸了,你们也搞砸了。”
“小洁,我们好好谈谈,先别打扰乔姨了。”
宇文净把白洁扶起来,用了暗劲。
她已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也就不再和他唱反调。
坐上车后,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路过一家超级市场,宇文净让白予杰停下车,说需要买点东西。
又问白洁:“你一起去吗?”
白洁摇了摇头。“我在车里等着吧。”
白予杰看到宇文净的暗示,把钥匙关掉。
“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们进了超市后,白予杰便问道:“你跟她到底怎么了?”
“宇文家过于传统的生活,始终不适合她。我妈她,一辈子没有走出来过,她习惯做她的闭山主母了,她的思想和小洁也一直有很大的反差。所以……”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矛盾一开始就有,而且为些年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尖锐了。
白予杰看着他的样子,问道:“难道你妈还没有放弃要你‘三妻四妾’的念头?”
“当初她虽然被白洁救了。也只是接受白洁做自己的儿媳妇。却并没有放弃过……那些老旧的念头。”
提及这些烦恼来。宇文净也是郁闷不已。
谁能想得到,在这种年代里,他还要为此烦心头大。
“这才是你们一直推迟回来的原因?”白予杰问道。
宇文净点了点头。
“妈一直就担心着……”没想到。真的被她给料中了,“白洁看来率性而为,但她下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
“我知道。你以为这几年我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我知道她们之间的矛盾迟早都会激化。
白洁的性格,也终会忍受不了那里的大牢笼——杰,我已经尽力开始改革着那里的传统了。”
要改变传统,哪有那么容易,那是根深蒂固到已经植入每一个人血液与思想之中。
他是新一代主事者,或许可以强迫那里的子民们听从他的命令,但母亲始终是他最大的障碍。
他又不能真的和她反目成仇。
白予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能理解他的处境,也能理解他的为难。
严格说起来,净和小洁的目的并不冲突,反而是一致的。
为了抗争,净离家十几年,而且在白氏一呆就是多年,情愿当他的秘书,受人非议,也不愿回去做他的一代家主。
要说,最想打破那些传统和祖制的,就是他本人了。
“我相信你能搞得定。”
“当然。”
宇文净收起情绪,把手中的一盒奶粉递给他。
“你什么时候拿了这个?”白予杰亚根没注意到。
“就在我们刚才说话时。”他笑着,说道:“把若筑的钥匙给我,我想借住那里一晚,还有车。”
白予杰无可奈何地把钥匙拿给他。
“我会跟爸妈说你们想过一晚二人世界。”
“谢谢了。”宇文净拿着钥匙,对他晃了晃。“那你自己找车回去吧。”
白予杰点点头,虽然不太想开口,还是提醒道:“别再蠢得想用孩子套住她,再一个,我怕她真会做出去流产的事。”
疼女心切的宇文净提醒他道:“小爱第一次喝奶粉,要是她不肯喝,可以试着给奶粉里兑些盒装的酸甜乳,以前彬小时候试过。”
“家里有奶妈。”
他也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安若儿每天都会把母乳放在保鲜瓶里,让专人送到家里来。
但以妈的性格,家里时刻都准备有后备。
宇文净摇了摇头。
白予杰这才想起他的洁癖症来,他是不会允许孩子随便吃人的母乳。
白洁看着只有宇文净走回来了,而且他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我哥呢?”她往车外瞅着,却不见哥的身影。
“他接到若儿打来的电话,就把钥匙给了我,让我们先回去。”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慌。
提及若儿,白洁暂且把自己的事情放到一旁。
“我们不能一起去见面吗?我也想见她。”
宇文净给她一个眼神。“还是算了吧,他们这个时候,需要单独相处。
再说你哥对若儿的心我们都明了。
说不定他想用自己的方法再挽回呢。我们还是等过两天再见若儿吧。”
白洁点点头,也不疑有他。
她看了看他,现在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她也可以把话继续跟他说清楚。
“净,我之前说的事,是认真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他轻皱了皱眉,一副坦承的样子说道:“只是太突然了。”
“还有呢?”她追问。
他摇了摇头。
“宇文净!”
她有点动气地再次向他重申了一遍:“我说,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也认真一点。”
在那边时,他就是这个德行,不管她生气、发脾气,或者是想要好好跟他谈谈时,他都会跟她这么装糊涂。
这次她怀胎,本就心里老大不痛快,可在他宇文家从安胎到分娩,再到坐完了月子,还要给女儿哺乳——人家宇文夫人可是逮到了机会,可着劲儿的给她儿子塞女人。
不碰?这招故伎重演不起作用了。
宇文夫人直接把那些挑中的女人分了房,赐了名份。
第二七八章 冰释
她白洁自认为已经成长不少,也不愿跟老人家治着气,可这些行径却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宇文净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觉得我们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你看开到哪儿合适了就停下来,我们今天就把话谈清楚了。这样回去也好跟爸妈他们说。”
她需要他的同意,这样,她才能够站在爸妈面前,把这件事宣布出来。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要离婚,家里的人只会认为她又是在耍小孩子脾气,除了数落和斥责外,没人会同意她这么做。
可要是她能说服他也答应,情况就不一样了。
苏园
秋水共长天一色,天色青冥,似要把这湖,这人,全都要融在一起。
在这长天大湖为背景的地方,眼界开朗了,心胸自然也就开阔了,心内堵塞郁积的浊气,便消散开来。
安若儿和苏瑞温和平共处了起来。
苏瑞温听完了安若儿的讲述,说道:“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想找出那个幕后的人,不用浪费时间在蒋珍儿身上。
她一定是被人当成了其中一颗棋子而已。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人在背后监视着她所做的一切。”
“你这话是在替她开脱吗?”
“不,我同意你所有的判断,也相信你说的,蒋氏母女,肯定是害死乔素的凶手,但还有其他的行凶者。
要报仇。就要彻底。”
“我会做到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瑞温伸手示意了一下,刚才离开的老仆又走了过来,安若儿刚才在跟他讲话时就已经注意到,又有个带着公事皮箱的正装男子来了。
老仆就带着那男人一同过来。
从男人的外表和举止来看,安若儿觉得他是一个律师,应该是苏瑞温专属的律师。
他们出现后,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再近一步过来。
苏瑞温继续对她说道:“要报仇。不是容谈誓言。讲的是实力。
你这次面对的是个强大的对手,当然也要有强大的资源,来作为自己的后盾。”
安若儿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我把苏氏集团给你。”
她已经猜到了他是要给她助力。却没想到竟然给的这样彻底。
倾尽家财。还是让她动容了。
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公司企业,而是一个商业帝国,是苏家几代经营累积的财富。
他说给她。就给她了。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样做,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