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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勤却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温宁,注意控制情绪。”
我狠狠的剜了曲家勤一眼,“这位先生,麻烦拿开你的脏手。”
曲家勤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我还弟弟就在病房里,生死不明,我不想和他多废话。
“对不起温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最近身体情况恶化,您做好心里准备,估计熬不了两天了,准备后续事宜吧,这是病危通知单……”
医生的话在我耳旁萦绕,医生将病危通知单递给我,我的手颤抖的根本伸不过去,还是胡斐帮我接过来的。
我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一直祈祷会有一点点奇迹,希望弟弟还能好起来,结果还是这样……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胡斐快步跟着我身后,生怕我做什么傻事,我只是一个劲的往医院的天台冲。
那天站在这里,曲家勤对我说,我还有他。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地点想起那句话真是讽刺极了。我伸出手在空中挥,摇摇的望着天台下面,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吧?
可是能死吗?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希望。
“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受苦还债?”
我像是在自问自答,胡斐冲过来在身后搂住我。我没有反抗,反倒是眼泪顺着眼睛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而我看不到的是,天台的门后,曲家勤在那里点燃了一支烟。见我和胡斐抱在了一起,他被烟雾笼罩,眼里的哀伤,是我从未见过的沉痛。
我趴在胡斐的怀里嘤嘤的哭着,胡斐一个劲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温宁,苦难只是暂时的,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哭。”
“我真的恨不得当时那群人挖走的是我的肝脏。”我自责,如果先挖我的,现在就不会是弟弟救不活,我真是该死,最该死的是我,为什么不把这些伤痛放在我身上!
第39章 他知道我有了
三天后,我弟弟安然的离开。
看到心电监护仪上,那条直线突兀的发出嘟嘟的声音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心跳也跟着停止。
从今以后,我在这个世上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我一手带大的弟弟就这样走了。
最后的时候,我握住他的手,他像是在感应我一样,一直抓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胡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见我哭成了泪人,上前就搂住了我。
“节哀,你还有我!”
曲家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站在我面前,胡斐渐渐的放开了我,曲家勤低声喊我的名字:“温宁。”
我置若罔闻,从他宣布自己和何絮青结婚的那天,在我的世界里,曲家勤已经死掉了。
“坚强点,这么多风浪你都能熬过来……”
“啪”我一巴掌打在曲家勤的脸上,声音大到惊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我质问。
曲家勤冷静的接受了这个耳光,“如果打我,你就能开心的话,你随意。”
他伸手牵起我的手还想往自己的脸上打,而我却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
他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对,他没有时间去知道这些事情,他还要忙着和何絮青的婚礼!
“你滚,我嫌脏!”
我近乎怒吼,曲家勤握着我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在病房里的医生都吓了一跳。
“曲家勤,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温询在医院的住院费治疗费我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
霸气的睥睨着曲家勤,他们两个弩拔弓张的对视着。
“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温宁面前,她不想看到你。”胡斐搂过我,动作亲昵。
曲家勤愤怒的上前,“胡斐,你有什么资格限制她的自由?”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曲家勤,不要脸果然才是永恒,都这样了,还要死缠烂打。
“曲家勤,你是觉得伤害我伤害得还不够吗?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你才能甘心?”我气得发抖,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和曲家勤同归于尽。
曲家勤愣了愣,刚想说什么,我弟弟的遗体被推出了病房,按照常规,要送去太平间了。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架子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低下头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弟弟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床上,脸色正常。我扑了上去,胡斐一个劲的伸手拉着我:“温宁,注意身体。”
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慰,开始哭得撕心裂肺。
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足以让我哭。
坏情绪就像积攒了很久的火山一样,彻底爆发,我哭得恨不得跟着弟弟一起去死。
而曲家勤站在一旁,只是沉默,什么也不说。
最后等我哭累了,架子才被推走。看着我弟弟被送走,一旁的医生都有些动容。
一个女医生好心的劝我:“温小姐,您要注意身体,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曲家勤听到这,有些警觉,“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斐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是什么意思都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温宁自己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曲家勤满脸愤怒,他多聪明,医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就已经明白。
我根本不想理曲家勤,胡斐拥着我,我现在只想快点去给弟弟料理后事。他活着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死了之后我一定要他入土为安。
许是我的冷漠刺激了曲家勤,他快走几步就跟上了我,一把扯过我的手。
“如果护士不说,你是不是准备带着我的孩子跑路?”曲家勤开门见山,声音压抑着某种不知道明的愤怒。
医生们早都走了,这时候走廊也没有多少人。
多么有道理的曲家勤啊,永远都会把过错算在我身上。
“你的孩子?呵,曲家勤!”我一把甩开曲家勤的手,“别痴心妄想了,是谁的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不能将我最后一点希望都抢走。
胡斐拥着我,转角处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
“曲家勤,你若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胡斐的威胁声不大,但是旁边的人证明了胡斐不是说着玩的。
曲家勤还想说什么,看着我确实不想多看他一眼,也就没有再跟来。
胡斐帮我找好了墓地,安葬好我弟弟之后,胡斐整日就在一旁陪着我,我拒绝他的靠近,但是他生怕我出事情。
我手机关机,任何人都联系不到我,我也不想知道外界的事情。
我只是时不时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这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了。但是我绝对不是因为曲家勤,才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不能孤身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要生下他,然后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
“之后有什么打算?”胡斐将切好的水果丁放在我面前。
“我想出国。”故作轻松的我,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像只鸵鸟一样的躲起来?”胡斐并非嘲笑,而是心疼我。
“没办法,我……”我埋着头,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有两个消息,对你来说一好一坏,想听哪个?”胡斐用牙签戳了一块香蕉递到我面前。
我咬了一口,“什么消息?如果是关于他的,一个字都不要告诉我。”
胡斐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遥遥的看着别墅外面的风光。呆滞了大概几秒钟他才说。
“新闻上说,何絮青流产了。”
“哦。”
“他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15号,已经拿到请帖了。”
“哦。”
第40章 应邀曲夫人
“温宁。”胡斐唤我名字。
而我,早已看着眼前的魔都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样的平静,我想出国,想偷偷的生下这个孩子永远不回来。
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成百条的未接来电通知,一半是来自刘子辉,一半是来自林浅。还有几个未知的手机号,没有曲家勤。
给刘子辉回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我发现有个电话一直在打给我,于是我接起。
“是温宁吧,我是曲家勤的母亲。”曲夫人的声音传过来,让我有种忍不住想挂断电话的冲动。
“我想见你一面。”曲夫人说的话不容置疑,我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我拒绝。”正准备挂电话,曲夫人说的话却让我为之一惊。
“温宁,家勤那样做,其实是有苦衷的。”曲夫人成功捕捉到我的敏感点,我冷笑。
“曲夫人,您现在是要给我上演苦情戏吗了是么?”我嘲讽。
“我是有事求你。”曲夫人在电话那端长长的叹气,这让我很糟心。
我放下电话,脸上阴晴不定。胡斐在一旁稍微有些疑惑。
“曲夫人找你做什么?”胡斐刚问完,我就起身了。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我头也不回,这次不打算麻烦胡斐了。
“我送你。”胡斐站了起来,特别激动。
我挥手,“不必了,等我回来就行。”
出了别墅在门口打了个车,我一路上都在想曲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曲母会低三下四的求我。
很快,车子在一处西餐厅门口停了下来。我几乎是素颜进了饭店,远远的就看到曲夫人坐在落地窗靠窗的位置。
“来了?坐吧。”
当我走到曲夫人面前的时候,发现曲夫人的脸色稍显憔悴。
“你找我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对她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
“之前宴会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曲夫人狭长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神色。
“我没有听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有闲心听你在这讲家长里短。”
我说话极快,并且带着十足的恶意。
曲夫人强忍着怒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继续说道。“家勤,可能要坐牢了。”
简单的几个字,我心里却是一紧。这个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都要坐牢了?不过,去坐他的牢吧,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该受点惩罚。
“那有点遗憾,你的宝贝儿子可就不能给您尽孝了。”我说话刻薄,既然他们曲家对我都这个样子,我又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看。
“你!”曲夫人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我这么狠心的女人,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所以,现在叫我出来是什么意思。”我端着手,正襟危坐着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那么厌恶我,却把我叫出来共坐一桌,何必?
“好歹你和家勤曾经也是恋人,这件事只有你能帮他。如果你打掉孩子,何家就会帮家勤。否则……”
这个女人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定是何絮青让她来的吧,曲家勤这张嘴,可真是个传话筒。前脚刚刚知道,后脚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了。
我笑了笑,满嘴都是嘲讽的意味。
我起身拍了拍手:“想不到曲夫人说的可真轻松,别说曲家勤是坐牢,哪怕是马上死了,与我何干?”
曲夫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凶狠,我继续说道:“你们家人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踩在地上,像对待只狗一样的对我,现在你一家无耻的嘴脸,比狗更难看!”
我这一席话气的曲夫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