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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百无聊赖地看着沈舒难得的怯弱，沈舒忽然笑了下：“姜晚姐，你会开车吗？”
沈舒的经纪人知道她追星，没入行之前甚至还捧着大。炮跑去当站姐，自然不会同意她去看演唱会，一旦被媒体拍到，就算及时处理干净，也难免会留下一星半点。
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旦被想起，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沈舒从包里抽出来两张早已经买好的演唱会门票，谄媚地笑了下：“姜晚姐，我请你看演唱会吧！”
姜晚好笑地看着她：“不会开车？”
沈舒挫败地点了下头。她刚刚拿到驾照，属于上路后不确定能不能分清油门和刹车的类型。
姜晚同意的时候，她在心里嚎了一声，和经纪人说完要和姜晚吃晚餐后，坐上了姜晚的车。从影视城到蓉城需要一个半小时，沈舒没有没良心地睡过去，她担心姜晚无聊，兴奋地讲着关于程亦的事情。
姜晚很想告诉她，自己好像更无聊了。
下车前，沈舒递给了姜晚全套装备，分别是墨镜、眼镜、以及口罩，以及红色荧光棒。
……
两个人排队进了内场，演唱会刚开始，沈舒就立刻进入状态，举着红色荧光棒高喊程亦的名字，中间夹杂着“宝贝”“儿子”“哥哥看看妈妈吧！”的喊声。
这种无缝转换身份的能力，大概和许诺有一拼。
拍戏时候的沈舒，进入状态的程度不如追星的十分之一。
姜晚把手中的荧光棒也递给沈舒，瞥见身侧有人举起手机拍照，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看了一眼手机，将口罩往上拉了下。
演唱会结束的瞬间，沈舒忽然抱着姜晚大哭起来，周围是更大声的哭声。粉丝慢慢往出口走，沈舒才不好意思地擦干了眼泪，跟在姜晚身后。
姜晚直接带她去了相反的方向，走去了演唱会后台：“刚才好像有人在拍照，我们不从出口出去。”
“啊？那我们去哪里？”沈舒跟着姜晚走去后台，弱弱地问。
“去找叶清。”
程亦经纪人叶清是业界知名经纪人，以前和姜晚住在同一个大院，后来也要去娱乐圈闯荡，混成了现在的经纪人。
姜晚来之前和她打过电话，叶清便让她结束之后直接来后台。
“什么？叶清，不是程亦经纪人吗？啊啊啊等等，我能先去补个妆吗？要死了。”沈舒擦了下脸上的泪痕，抹到了哭花的妆。
……
姜晚走到休息室里才摘下口罩，叶清忙完工作跑过来：“怎么来这么突然，早说我把票给你。”
姜晚耸了下肩：“不是我来看的。”
休息室里，程亦推门走进来，他刚换下舞台服，换上了简单的黑色短袖和运动裤，头上戴了一个黑色帽子，眉眼在帽檐下看不真切。
他和姜晚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上，表情淡淡的。倒和媒体报道的一致，不爱说话，沉默内敛，只有到舞台上才充满了活力。
叶清：“我还以为你也被我们程亦俘获了。是谁来看？”
话音刚落，门再次被人打开，沈舒梳理了下头发，探着脑袋闯进来：“程亦来了吗？姜晚姐，帮我看看我的妆……”
“可……爱……吗？”
沈舒脚步顿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落在程亦身上，目光与程亦相撞。
林清看到沈舒一愣，又看了一眼程亦。
程亦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到沈舒身边，偏了下脑袋：“跟我出来。”
“哦……”沈舒点了下头，和姜晚挥了下手。
程亦站在走廊里，表情淡漠，靠着墙，一副对什么也没兴趣的模样，只有在看到跟出来的女孩时，眼神才有了一丝波动。
沈舒站在他面前，仰着头：“我本来没想到会来后台的。”
沈舒一看到程亦就怂了，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少有的能够直接站在他面前，就连一年前决定踏入娱乐圈，也是因为程亦。
今晚突兀地来到演唱会，现在又这样站在他面前。
程亦沉默着，沈舒也没有再说话，她本来就不是能耐得住沉默的人，忽然就摸了下脑袋：“那什么……”
程亦垂眸，看着她。
“你今天特别好看，舞台特别棒。”沈舒还是没忍住，“安可场的那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可惜我今天没法给你拍照……”
她在那喋喋不休。
想说的话说完的时候，空气里又陷入沉默。
程亦忽然就摘下了帽子，揉了下头发，额发擦过眉骨，狭长眼睛稍微有了一丝温度：“你想拍照吗。”
“啊？啊！想。”沈舒反应过来，立刻举起手机，“合照可以吗？”
程亦点了点头。
休息室内。
林清收起惊讶：“沈家的小姑娘，你怎么和她一起来了？”
姜晚避重就轻，只简单道：“戏里的女二号。”
林清想起来她进的组：“程亦对她和对其他人可不一样，我现在就担心程亦不小心就给我公开恋情了。”
程亦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因为这性格，多了不少死忠粉，但也多了不少黑粉。
每次一有新闻，必然引起一场粉黑大战。
林清心累地耸耸肩，又感叹道：“不过，沈家的小姑娘，程亦真爆出来恋情，我倒也不担心。”
程亦和沈舒一前一后从走廊回来。
程亦依旧是淡然的表情，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帽子又戴上去了。
沈舒如获至宝般捧着手机，在程亦出去接受采访时，悄悄和姜晚说：“程亦对粉丝也太好了吧！我就是以前当过几次站姐，后来进娱乐圈见过几面，他刚才竟然破天荒和我说了这么多话……”
“……”
姜晚觉得以沈舒这脑子，林清的担忧大概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生。
“哦对了，姜晚姐，你说有人拍我们，应该没事吧？”沈舒皱了皱眉，“我们都这么全副武装了，肯定没事的。”
看个墨镜还带着墨镜才有问题的好吗？
“暂时还没新闻。”姜晚起身，“走吧，我们回去。”
沈舒还想等程亦回来，又念及明天的戏，跟着走出了休息室。
林清领着程亦采访回来，边挂断电话边问姜晚：“你们是不是被拍到了？”
姜晚微微蹙眉。
走在身后的沈舒忽然拽了下她的衣袖，惶恐道：“完了，我刚才演唱会的丑样子，要是被拍下来……又要被黑粉骂了……”
“我不该吼这么大声。”
“还有我哥肯定也要骂我了！姜晚姐，你要帮帮我。”
站在林清后面的程亦勾了勾唇角。
林清才说：“不是你，姜晚被拍了。”
姜晚：“？？？”
林清举起手机，新闻标题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姜晚低调现身程亦演唱会，两位实力派流量恋情曝光？
？？？
疯狂挥舞两个小时荧光棒的沈舒：“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被沈舒拽住衣袖的姜晚：“你哥只会不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
你的醋王沈总就要上线了。
越来越有沙雕潜质了：）大家当沙雕文来看也可！
发的有些晚啦~
谢谢大家支持！爱你们！
第38章 喜不喜欢呀
正值深夜，坐落在北城中心的私人会所门外，干净的没有一片梧桐树叶，是夜静谧无声，沈沛白从车上下来，随前来迎接的服务员走进会所。
包厢里除了早已经懒散坐下的秦逸，还有几位端坐的总裁。巨大的琉璃灯光洒下灯光，服务员将酒呈上来，悄声退了下去。
昂贵的酒开了几瓶，最先到来的张掖先坐不住了：“沈总，关于上次谈的合作，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生意向来不是在办公室谈成的，多数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张总今日花了大价钱，特地请人预约了会所的名额，就为了谈成此次合作，然而沈沛白和秦逸，两个人要合作的人，都闭口不提合作的事情。
张掖刚才迫于无奈，想了一损招，闷声向秦逸询问，谁知道秦逸手指夹着烟，笑了下：“你要给沈沛白找小明星？那你这合作，是没希望了。”
张总摸了下脑袋，小心翼翼问：“不是吧？沈总就没点个人需求什么的，外面都说沈总不近女色，但总不能是真的吧。”
他还没听说过，像他们这样的人，能够真的洁身自好。
秦逸这几日没什么意思，听沈总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现在好想竟然也能用上“洁身自好”这个词了。他募地想起来一人，自从生日宴过后两人还没有再见面。
偏偏最近简伊新闻颇多，次次在他眼前晃，秦逸不耐烦地关掉了手机。
他瞬间没了兴致，语气淡淡的，揶揄道：“你要想给沈总找明星，小明星大概不行，要找大明星，漂亮的最好，最好还要是演员。”
“沈总这是什么癖好？”
……
脑袋上闪闪发亮的张掖迷茫了一会儿，迅速在脑海中搜刮了人脉，掏出来手机正要打电话，就被按住了手。
秦逸将烟摁在烟灰缸上，随意地看了一眼，张掖的头顶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语气微凉开口：“你小心一点儿，找不到对沈总口味的，今晚生意是谈不成了。”
张掖手指一顿：“那我是找还是不找？”
“你也找不到，沈总想见的人，这会儿也不在。”秦逸嗤笑一声，善意提醒。
沈沛白始终沉默，牌桌上懒懒地摸了一把牌，张掖一边洗牌，一边想办法把筹码送给沈沛白。只是他还没想到怎么送钱，就已经输了几场。
手边手机响起的时候，张掖心里也咯噔一下，停下了聊工作。
沈沛白随手拿起来手机，视线落在屏幕上，丢下了手中的牌。余光中，张总瞥见微博界面，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沈总还玩微博呢。
沈沛白放下手机，将一手好牌摊在牌桌上，嗓音清冷地问了一句：“刚才说的公司是哪家？”
“东映公司。”
“明天把合同发给江助。”沈沛白留下一句话，起身往包厢外走，张掖没来得及跟上去，只好小声问秦逸，“这是同意了？”
“嗯。”秦逸也懒懒地起身离开。
…
从演唱会后台离开，姜晚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各大头条，照片上，她都已经戴着帽子和口罩，还能被媒体认出来，也是不容易。
坐在车上，沈舒扒着车窗看着程亦的车离开，被姜晚摸了下脑袋，乖乖地缩回了脑袋。
满脑子写着“我竟然真的没有姓名”、“被拍的怎么不是我”、“我也想和哥哥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头条上”。
回到酒店，沈舒才想起来她的哥哥，皱着小脸：“姜晚姐，那个新闻没影响吧？”
新闻刚被爆料，全网随处可见姜晚看演唱会的照片，标题各不相同，甚至开始扒起来同款，而刚刚所有新闻一并消失，再不见讨论的声音。
姜晚猜测沈沛白已经看到了。
沈舒没有回房间，转身跟在姜晚身后：“姜晚姐……需要我和我哥解释吗？”
今晚姜晚肯带她去演唱会，沈舒对姜晚的一丁点儿不喜欢已经渐渐消退，主动与姜晚站在同一阵营。姜晚愣了下，倏然回神，想了想沈沛白，最后让沈舒离开了。
不知道沈沛白会不会在意。
看起来不会在意的沈沛白，刚刚同意了张掖收购程亦所在的东映公司的计划。他坐回车上，微微抬眼，声音沉静似水：“沈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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