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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雨误以为,大家都想偷懒,不愿意做班长。她抿嘴一笑,转身时,恰好看到许博衍投向她的目光。
朝雨心里咯噔一下,他那会不会真的想让她当班长吧?她慢慢的缩了缩身子,想把自己藏好。
许博衍拿着花名册,动了动嘴角,朗声念道:“朝雨。”
朝雨:“……”
“朝雨!”
“到!”
“你做班长。”
朝雨望着他:“许队,我从来没有做过班长。”
“那就从这次开始。”许博衍敛了敛神色,“班长负责每天点名,以及和各科老师,还有——我联系。”
朝雨:“……”
许博衍:“散会,班长留下。”
一声令下,人渐渐地都走了。
程晓曦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我一会儿想去走走。”宁大是她的母校,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再次回来,她想去看看。
程晓曦走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她和他。
许博衍依旧站在那儿,头顶的吊灯发出细碎的光,他的表情忽明忽暗。
朝雨起身,一步一步走过去,与他隔了两步距离。
两人四目相对。
她说:“许队,为什么要我做班长啊?是不是我合你的眼缘?”
许博衍安静地睨着她,她倒是好意思说。他一手抄在口袋里,幽幽道:“我与别人不熟。”那眼底有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朝雨仰着头,迎着他的目光:“那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很熟咯?”她暗暗欢喜。
许博衍微怔了一下,眯了眯眼,勾起唇:“我不是你亲爱的吗?” 他微微垂眸就这么看着她。
两个人的相遇大概是姻缘。
朝雨:“……那你真要做我的亲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许博衍说道:“走吧。”
她的大脑一直处在空白之中,良久她才应了一声:“嗯。”
两人往房间走。上了电梯,他按了6。
朝雨盯着跳动的数字,有人上来,有人出去。到了六楼,电梯里只剩下他和她。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他迈着步子走出去,而她还在原地。
终于,她伸出了手,抓住了他衣角。
许博衍停下脚步,便听见她小小的声音。
“那你喜欢我吗?”
许博衍回头,眼见着电梯门要关上了。他连忙把她拉出来,她扑进了他的胸口。
一只手堂而皇之地摸在他的胸肌上,饱满、结实。
第二十章
朝雨的手一时之间僵住了; 指腹似有电流在窜动。
许博衍脸色却一点一点沉下来,他怒斥道:“你在想什么?电梯要关门了不知道吗?”他发起来火的样子,吓得她心一颤一颤的。朝雨低下头; 缄默不语。
“手不要了?”许博衍拿下她的手; 往后退却了两步; 与她隔开了距离。
她刚刚只是怕他走了,再也不回头了。
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的呢?大概是就是席哲过生日了那个晚上吧。他从泳池里把她捞上来。
宁珊说,她要好好谢谢许博衍。
她问; 怎么谢呢。
宁珊开着玩笑,以身相许啊。
其实; 她已悄悄芳心暗许了。
这么多年; 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原来; 很甜。
许博衍见她低眉垂眸,一脸的委屈;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过了几秒,他又开口; 语气里带着几分肃然 :“朝雨; 你是来上课的。”
朝雨慢慢抬首; 正视着他; 她咽了咽喉咙:“我是来确定我的心意的。”在这之前; 她还不确定。就在刚刚,他点她的名字。
那一刻; 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她终于明白; 这就是心动。
她吸了吸鼻子:“你放心好了; 我会好好学习的。不会——不会给你丢脸。”
许博衍的手垂在身侧,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境遇,被一个小姑娘直接的表白。他下意识地想要抽烟。
朝雨机灵地从书包里拿出了曼妥思,递给他:“喏,走廊禁烟,你忍忍吧。”
许博衍哭笑不得,他撇了撇嘴角:“朝雨,你太小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吗?”他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平静,让朝雨慢慢失落。
她小?
朝雨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都大学毕业了。”
许博衍直接说道:“我比你大五岁。”
“我知道啊。你也不老了。”
许博衍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的年纪和席哲相仿,同龄人会有更多的话题。”
朝雨咬了咬唇:“我又不喜欢席哲,你提他做什么。许博衍,你是不是在心虚啊。”不然怎么话这么多。她弯着眉眼,就这么瞅着他。
许博衍看着她。小丫头眼底满是执着。他选的不是班长,好像给自己招来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他清清嗓子,别看眼。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有人出来。
“许队——”几个人异口同声喊道。
那几个人看到他俩,在心里暗暗喟叹,幸好没有做班长,不然这五天铁定没自由了。
许博衍和他们点点头,他敛了敛神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嘴角动了动:“明天有雨,大家出门时记得带伞。”
“知道,许队,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班长了。”
几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前面还有人嚷着,晚上打牌,好不自在。
这一打断,朝雨泄了气,她偏了偏头,不再看眼前这个“老男人”。
“我也回去了。”
许博衍点头应允,他又说了一句:“小丫头年轻轻的,不要想太多。”
朝雨脚步一顿,顶了他一句:“不想太多,我就当一辈子的单身狗了。”说完,她转身回房。
朝雨气呼呼地回到房间,程晓曦正在敷面膜,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朝雨应了一声,心情有几分失落。“随便走了一会儿。”
程晓曦揭了面膜:“朝雨,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和许队熟吗?”
怎么又提到那个臭男人呢。“不熟。”她不想说话。“我先去洗澡。”
程晓曦咽了咽喉咙,失神地看着她的身影。
晚上,朝雨和宁珊微信。
她一五一十的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宁珊。
宁珊一点诧异都没有。
宁珊:游泳池那晚之后,我就发现了,每次提到许博衍,你的眼神就变了。
朝雨:……
宁珊:朝雨同志【佩服】
朝雨: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好像对我一点不敢兴趣啊。
宁珊:据我观察,许博衍这个人就属于闷骚类型的,静观其变。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军师啊?
朝雨:谁?
宁珊:席哲!就说你一个朋友看上他哥了,托你打探打探。
朝雨:宁珊,你太聪明。爱你,biubiubiubiu。
宁珊:还是对许大队长biubiubiubiu吧【加油】
朝雨:我去找军师。回聊!
晚上十点,朝雨给席哲打了电话。
席哲那端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人接电话。她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最后只得算了。
程晓曦问道:“朝雨,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给我一个同学打电话,他没接。”
“男同学?”
她笑笑:“高中同学。”
程晓曦侧目望着她:“你男朋友?”
“不是啊。”她刚解释,手机响起来。
席哲声音沙哑:“朝雨,我刚刚在忙,没听到手机响。”
“这么晚,你还在工作?”
“是啊,我和嘉行在东郊开民宿客栈,这两天在装修,我这忙的和狗一样。”
朝雨有几分惊讶,在她印象里,席哲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没想到他会做民宿。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朝雨稍稍酝酿了一下:“是这样那个的,我有个朋友对你哥……”
“看上我哥了?”席哲拔高了声音。
“恩。她托我问一下你哥的情况。”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谁啊?”席哲大咧咧地问道,“我认识吗?”
“你就说说你哥吧。”
“真不知道你朋友什么眼光,我哥又冷又硬,她是看上他哪点了。”
朝雨暗骂了一句。
席哲走到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星空。他缓缓说道:“其实,我哥去珞城读大学后,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就少了。他这些年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大姑,就是我哥他妈妈去世后,他就不怎么说话。”
朝雨哑然:“他妈妈去世了?”
“是啊。我大姑去世好些年了。那时候我哥还在读初中。”
朝雨的喉咙一片酸涩。
“我姑父后来再婚,我哥更沉默了。”
朝雨已经脑补了一部男主被后妈虐待的戏码,心底满满是对许博衍的心疼。
“我哥就是闷一点,其实人还挺好的。”
“他很有责任感。”
席哲嘀咕了一句:“那是。他为了工作可以不要命的。”
朝雨沉默了。
“我哥好像去什么培训班了。”
“是啊。我也来了。”
席哲唏嘘一声:“朝雨,上回你做的那期专刊,我奶奶看到了,夸你呢。说是把我哥拍的真好看。我听说好像很多女孩子因为那张照片看上我哥了,还给我哥打电话。他要是今年能找到女朋友,我奶奶说要谢谢你啊。”
朝雨现在才明白,自己办了一件蠢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呦,知道关心我了?不骂我是蠢猪了?”
朝雨咬牙:“拜拜。”这人真是欠骂。
半夜下雨了。雨声很大,有心事的人更加难以入睡。
朝雨翻来覆去,凌晨三点,她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清晨,没有阳光,只有绵绵不断的雨水。朝雨站在窗前,外面雾蒙蒙的。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吃过早饭,大家三三两两往教室走。
酒店离教室要走二十分钟的路,不上雨走走倒是无所谓,现在下雨了,这一路走来有些艰难。
等到了教室,很多人身上都湿哒哒的。
程晓曦的裙子后背湿了一片,她拿着纸巾擦着。她蹙着好看的眉眼:“再这么下下去也不是办法。”
“班长,能否和许队反应,包一辆车接送我们上下课?”
“是啊是啊,班长你和许队说一下。钱我们自己出。”
朝雨想想也是有道理,她给许博衍发了信息,把同学们的要求发给他。
许博衍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车的事我不同意。”
朝雨不明白:“为什么?”
“十五分钟的路都走不了,他们还来上什么培训班。”
“可是天气特殊,雨太大了。”
许博衍沉默了几秒:“防汛的时候,就是下刀子,都得咬牙坚持。这点雨就开始喊了,那趁早回家。”
朝雨舔了舔干涩的嘴角,脸上一热,一时间羞愧难言。
上课的时间到了,教授开始讲课。
许博衍沉声道:“你先上课。”
“好。”
许博衍指间夹着烟,明明灭灭,他蹙着眉心,翻着新闻,电视台已经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局地伴有雷暴大风等强对流天气,最大小时雨强30~50毫米,局地可超过80毫米。
一场大雨即将而至。
一场战斗时刻准备着。
往常这时候,他都在队里,24小时随时待命。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命运,每份职业都有它的职责。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