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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行的脚步不由一阵迟疑,俯身在萧篱落耳边轻声道,“篱落,让宋果推你去好不好?”
“好!”萧篱落眼眸之中的伤痛愈加沉重,他大力的喘着气,好似自己的咽喉被谁紧紧的攥住一般!
“别动!”姜暖烟甜美、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一声声传来,“我来就好了!你现在又看不见,一会别再割破手?”
“公子!”从门口而入的宋果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萧篱落。
萧篱落却只指了指外面,示意他推自己快些离开!他知道诸葛长风此时看不见,烟儿只是心地善良才会关心他,可为什么这些关心的话语落在他的耳中,就仿若一把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大夫,应该为病人身体的好转而感到开心、欣慰,可是烟儿的那发自内心的欢呼,却怎么让他的心仿若坠入了万丈深渊!
烟儿,萧篱落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烟儿!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诸葛长风又伸手扯住姜暖烟的衣袖道,“姜暖烟,你不要走!”
“我没走啊!你怎么了?”姜暖烟有些不解的看向诸葛长风。
“我,”诸葛长风犹豫了下道,“这里我没有来过,什么也看不到,我怕自己乱动会再碰坏旁的东西,你还是待在我身边吧!”
“哦!”姜暖烟应道!
沉默半晌之后,诸葛长风不由又唤道,“姜暖烟!”
“我在!”
诸葛长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他不是怕自己碰坏了什么东西,而是怕姜暖烟去找萧篱落!不,即便不去找他,两人只四目相对也不行!他已经比萧篱落晚认识姜暖烟这么久的时间,如今再多给他一息,对自己也是巨大的威胁!
“姜暖烟!”
“在!”
“姜暖烟!”
“是!”
……
“公子!”推着萧篱落到了放置药材的厢房,宋果替萧篱落抱不平道,“你怎么不跟姜小姐说实话呢?您那手臂的骨头都断成了几截,怎么会是一点小伤?若不是有尊者的秘方,您今后这条手臂怕是就废了!可即便如此,以后阴天下雨,这手臂还是免不了会疼痛!”
“好了!”萧篱落打断宋果的话道,“说这些做什么,徒惹她担心,再说,现在不没事了吗?快去拿药吧!”
宋果虽满脸的不情愿,却依旧老老实实照着萧篱落所写的方子去取药。
“公子,我去给姜小姐送药吧!”
“不必了!还是我去吧!”萧篱落从宋果手中接过药包!
可是走到门口,萧篱落却失去了进去的勇气。他坐在门外迟迟没有转动轮椅,里面的一呼一应仿若巨雷响在他的耳边一般,他觉得好似自己的骨头一下被人抽出一般,整个人都要瘫软下去!
“姜暖烟!”
“在——”
烟儿!他心痛的无以复加!烟儿!
好久好久,也不知房内是第几次一呼一应的响起,萧篱落才勉强提起精神,苍白着脸色转动着轮椅向房内而去。
“烟儿,药好了!”萧篱落唇边又挂上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像一朵苍白的小花。
“这些要怎么用?”姜暖烟打量着萧篱落递给他的药包问道。
“这种小包的,一次一副,用温水调和,抹在眼睛上!然后用棉布将眼睛蒙住!每天换一次药!这个大包的,每天一副,分两次服完!”萧篱落细细的为姜暖烟讲述着。
终于,姜暖烟觉察出萧篱落的不对了,他脸色苍白的厉害,一丝血色都没有,就连唇也是泛着青白的颜色!整个人更是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篱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
“哎哟!”诸葛长风的痛呼声陡然从姜暖烟身后传来!
“哎呀,你这是又摸到哪里了?”诸葛长风伸出的手上正有殷红的血滴渗出,姜暖烟匆匆跑了过去,不由有些急道,“你摸哪了?不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坐着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伸手,就成这样了!”诸葛长风的声音之中带着些委屈,他当然不是故意的,他是诚心的!他眼睛又看不到,听着姜暖烟如此关切的与萧篱落说话,他心中就不舒服!
姜暖烟顺着诸葛长风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圆桌上赫然留着一块碎瓷片,此刻那瓷片上还悬着一滴血珠!
这里怎么会有一块碎瓷片?一丝狐疑不由从姜暖烟心头闪过,她刚才明明将那些碎瓷片都收拾干净了!
“篱……”姜暖烟的唤声骤然止住,她身后已经没有了萧篱落的身影!
“疼!”
诸葛长风不给姜暖烟时间去细想萧篱落为何一声不吭的离去,只将那破了的手指向前伸了一伸,又一遍道,“疼!”
“知道了!”姜暖烟不由撇撇嘴,这么一点点口子,真的有那么疼吗?真是娇生惯养!虽心中忿忿,姜暖烟却依旧拿帕子将诸葛长风的手指认真包了起来!
“姜小姐!诸葛侯爷!”宋果从外面冲进来向两人行了一礼道,“我家公子累了,已经休息了!若是二位没有什么事情……”宋果咬着牙,后面赶人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他怎么了?”姜暖烟满脸狐疑的看向宋果,他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出口,但很明显是赶他们走的意思!可为什么要赶他们走呢?莫非萧篱落还受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伤?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来便是如此吧!纵使姜暖烟心思聪敏,此刻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萧篱落是为情所伤!
宋果发现自己终究没有做坏人的本事,只好老实道,“公子没事,只是宋果看公子累了,怕你们吵到公子!”
“他身子真的没事?”萧篱落那苍白的脸色还是让姜暖烟不太放心!
“没事!”宋果在心中暗道,身子没事,只是伤透了心。
“那好吧!”姜暖烟扶住已经起身的诸葛长风,“那我们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他!”
毕竟她出去五日,凝萃苑只留姜暖雪一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出了萧府的大门,姜暖烟瞥了一眼依旧仅仅拽着自己的诸葛长风,有些为难的对跟在她身后的千语道,“要不我们先送他回府?”
“是!”千语应道,瞥了一眼一脸紧张兮兮的诸葛长风,只能在心中感叹,她家主子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别说是眼睛看不到,就算再将他的耳朵堵住,她敢打赌,他都能在这府上安稳的溜上一圈,脚步都不会迟疑一下!
侯府府门口,姜暖烟扶着诸葛长风刚一下马车,千景就迎了上来!
“姜暖烟!”诸葛长风不理会千景,却紧拽着姜暖烟的手道,“你送我进去好不好?我,我不想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好!”姜暖烟应道,反正都已经送到他府门口了,也不差这两步!
她心中是觉得诸葛长风死要面子,不想让府中的下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所以才会执意让她送他进去!
可是诸葛长风与她想的完全不同!姜暖烟这一走,铁定是不会主动再来看他了,所以他们之间自然是能多待一会是一会,多待一息是一息!?
☆、第一百零五章 如此回复
? 姜暖烟扶着诸葛长风跟在千景身后向府内而去!
府内的积雪早已打扫干净,无论是屋顶树梢还是花圃墙角,一点也看不出几日前曾经下过雪的痕迹。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每一处景致都别具匠心!
“你这府邸怕是费了大心思吧!”姜暖烟由衷赞道。
“是啊!”回答姜暖烟的是前面带路的千景,“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都是侯爷亲自设计的!”
“因为这是我住的地方,所以不想让别人指手画脚!”诸葛长风好似知道姜暖烟要问什么,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姜暖烟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向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如他一般,不受他人的指手画脚!
又穿过一个垂花门,这才到了诸葛长风平日居住的院落。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自己坐好!”
姜暖烟扶着诸葛长风在软榻上坐定,这才走向千景,细细交代了那些药要如何使用,又是一番叮嘱之后,才向诸葛长风告辞!
诸葛长风哼哼唧唧了半天,却再没有挽留姜暖烟的理由,只好让千景送她出门。
片刻之后,正无聊的拨弄着铃铛的诸葛长风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便开口问道,“千景,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在炉子边围一圈铃铛做什么?他又不是六公主,偏爱这些东西。
千景欺负诸葛长风看不到,冲他撇撇嘴才道,“不是主子您说自己不想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失态吗?暖烟小姐便特意吩咐找了些铃铛围在火炉、灯盏、博古架旁,这样您一走过去,铃铛便会叮铃作响,您就知道留心了!”
一丝笑意不由浮在诸葛长风唇边,她的小狐狸,鬼主意就是多!
正想着,便听千景又道,“暖烟小姐还吩咐,在所有房门的门槛处,需要上下台阶的地方,都撒上一些小米,这样您走到那里,脚下便会有异响,就能留意门槛、台阶了!”
“哈哈哈……”诸葛长风愉悦的笑声在房内经久不散!
他这是发自心底的喜悦,姜暖烟对他的这种关心无论是本性使然,还是她对他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他都十分受用!嗯!十分受用!
“那你可照着她的吩咐办了?”诸葛长风止住笑声向千景问道。
当然没有!
若不是姜暖烟盯着,就连火炉旁的那条铃铛千景也不会围,自家主子自己还不清楚,哪里用得上这些?
听千景不语,诸葛长风便知道他没有照办,“既然她已经告诉你如何做了,那你还不快去做?”
“可是你完全不需要啊?主子!”
“谁说我不需要,我很需要!快去!”这是姜暖烟的心意,他怎么不需要?他非常需要!
皇宫中。
皇上南宫泽听完孔令铭对此次比试的讲述,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意,眼眸却变得更加深沉,“依孔将军的意思,此次我天凤能胜过南邵,全靠长风了?”
“卑职不敢妄言,但的确是赵飞熊在梅谷与诸葛侯爷交手之后,才被我们捡了空子!”孔令铭避重就轻道。
“噗——”
南宫泽看向林江,只见他垂着头,肩却抖个不停,很显然是在强忍着笑意,“林侍卫,你笑什么?”
“卑职失仪,还请皇上恕罪!”林江当即单膝跪地请罪道!
“罢了!你起来吧!此次比试,天凤胜过南邵,你也是功不可没!”南宫泽少有的温和道,“你一直跟在长风身边,那你来给朕讲一讲,长风这几日是如何部署的?”
“这,这……”林江刚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跪了下去,头也垂得低了!
“怎么?有什么事情是连朕也不能知道的吗?”南宫泽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林江忙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实在,实在是侯爷胸有城府,卑职,卑职也参不透他是如何部署的!”
林江这话便更是引起了南宫泽的兴趣,他轻哼一声道,“那你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朕道来,若是敢有一句谎言,哼!”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林江这才起身回禀道,“与武安侯、孔将军分开之后,侯爷便带着我等一路行西,直至玉河,然后,又转至慈安山的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