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岸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想,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他突然就生气了。
&
调令下来了。
在祁岸送喻霈上课的时候,局长亲自打的电话。
“欸,恭喜啊小祁,调令刚刚下来,让你下个月六号周一去报道。”局长说,“隔壁调过来的新队长一号到,你抓紧时间跟他对接一下工作。”
祁岸看了一眼没听见电话内容的喻霈,说:“好的,我知道了。”
喻霈每天都提前起来背单词,她现在还处在记忆环节,喝着奶眼珠不错地盯着窗外。
到了校门口,喻霈把喝了一半的奶塞进祁岸手里,打开车门蹦下去:“我走了啊。”
“好。”祁岸说,“过马路注意安全。”
祁岸一进警局,李志成就跑过来跟他说:“调令下来了!”
“嗯,我知道。”
“局长跟你说了?”李志成惊叹,“效率这么高呢,刚发来的文件,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被调走了,我还以为能过完年呢。”
“是啊。”祁岸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从局长办公室把文件夹拿出来,祁岸看着里面薄薄几页决定了他去留的纸张,心里感到一丝稀奇之外,还有不为人知的担忧。
李志成和孙青还有祁岸其他的下属们,都围过来看,一个两个都不舍:“队长,走之前咱们兄弟给你践行。”
“B市挺好的,比咱这儿繁华,地铁线也多。”
“我有个同学在B市做房产中介,祁队您要是需要,我把他联系方式给您。”
“咱们分开还是兄弟,您以后一声令下,咱们还是义不容辞。”
“照顾好身体啊。”
“没事儿就回来局里看看。”
“各位。”祁岸哭笑不得,“暂调,说不定还得回来呢,别这样。”
“就是!”孙青嚷嚷,“别弄得气氛这么伤感啊,散了散了,都忙活去吧,忙完了定个时间咱们不醉不归。”
“定完时间顺便把钱教一下。”李志成补充,“多退少补。”
“……”
众人散去,李志成和孙青还围在祁岸身边,孙青看看周围,小声问:“祁队,我想问很久了,队长夫人……跟您一块儿走吗?”
“什么队长夫人?”李志成凑过来。
“祁队找对象了,你不知道吗?”孙青说,“我靠,你居然不知道!”
李志成尴尬:“那你也没跟我说啊。”
孙青把祁岸咨询他买礼物的事情说了,顺带吹捧了一下自己:“以后要追姑娘可以找我,八五折。”
李志成不理他,问祁岸:“哪天约出来见见呗,这么多年头一回见您找对象。”
“行。”祁岸答应的很痛快,“不过最近应该不行,等以后吧,不着急。”
孙青等祁岸进了办公室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还没被回答,不过这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他耸耸肩膀忙去了。
祁岸一直没有告诉喻霈调令的事情,替换他的新队长到了,他交接事务忙了两三天,闲下来之后被同事拉去了酒店,欢迎会和践行宴一块儿办了。
新队长是个女人,又高又壮,国字脸,脸上还有不少雀斑,让局里许多本来听说要来个女队长于是高兴坏了的人,顿时丧失了上班的兴趣,连带着对外貌金字塔塔尖的局草祁岸更加不舍。
一场作别宴,吃的他们是执手相看泪眼。
“祁队,我真是舍不得你。”祁岸的手被抓住了,“也就只有你会瞒着局长带哥几个去开荤了。”
“是啊。”众人附和,“祁队我们都拿你当兄弟,不是单纯的上级。”
“就没见过你这么亲和的领导。”
“您一定要常回来啊,我争取机会调去B市找您。”
“……”
祁岸被灌了不少酒,千杯不醉的人脚底下一堆空瓶子,白的啤的混搭,喝的那叫一个无所畏惧。孙青和李志成平时会帮他挡酒,今天都不管他,不仅不管还跟着灌,总之开席不到三小时,祁岸终于被他们灌懵了。
祁岸遁去厕所,蹲在地上,把手伸进嘴里抠,吐了十来分钟。他酒量大是天生的,很少喝醉,就算喝的不舒服,吐完几次立马又恢复了正常,老天赐予的乙醇脱氢酶。
他洗了把脸,察觉到裤兜在震,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喻霈的电话,这才意识到已经下晚自习了。不过祁岸已经事先跟她说好了,今天接不了她。
“叔啊,你没喝多吧?”
“没。”祁岸说,“我怎么可能喝多。”
“用我去接你吗?”
“你是会开车怎么的?”
“……不会。”
“那你怎么接。”祁岸笑,“搁家待着吧,我没事。”
“早点回家啊,我等你。”
祁岸靠在门边,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瞳剡233的地雷!考试加油呀!
各位圣诞节快乐呀!有没有出去玩?23333
第50章
喻霈被“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的闹钟铃声来回摧残了三遍才醒过来,醒过来后眼皮就一直跳。她摁着眼皮揉来揉去,坐在床上叹气,怎么回事儿。
喻霈洗完脸,去对门门口把对联撕了个角,被祁岸叼着牙刷抓了个正着:“呔,干什么玩意儿。”
喻霈把对联沾了沾唾沫,贴在眼皮上,半睁半闭地看着祁岸:“我眼皮总跳,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偷摸着上我家撕对联还质问我干什么坏事了。”祁岸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素质极差。”
喻霈转移话题:“快点刷牙,张阿姨煮了燕麦粥,来喝点。”
“小霈啊。”祁姥姥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油条和一碟小菜,“吃油条吗?我自个儿炸的。”
“吃!”喻霈喊,“等我回去端盆粥来,咱们一块儿吃吧。”
“端来了端来了。”身后张晓兰正巧端着一盆粥出来,“霈霈让让,有点儿烫。”
祁姥姥赶忙空出个位置:“晓兰啊,等会儿咱们一块儿去买菜,上次你不让我教你挑鱼吗?我跟你说,我家岸崽从小到大吃的鱼都是我挑的,所以他才这么聪明。”
“是。”祁岸回厕所刷牙,“鱼都随您,磕了脑白金似的。”
两家人一起吃早点,祁姥姥和张晓兰聊家务经验,祁岸抽单词考喻霈。喻霈吃早饭很快,到了高三速度更上一个台阶,祁岸没抽几个单词,她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一根油条,她咬着肉包拍祁岸的胳膊:“别问了,你赶紧吃,你太慢了,我还得等你。”
“……”祁岸放下单词本,拿起饭碗。
坐上车,喻霈眼皮还是跳个不停,她颇忧愁地问:“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两只一起跳是什么啊?”
“抽筋。”祁岸说,“翻白眼翻多了。”
喻霈闻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坦白吧,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祁岸乐:“你指的是哪一件,我干了不少。”
“欸。”喻霈侧过身看着他,“你调令什么时候下来?”
祁岸上扬的嘴角霎时僵住,凝在半空,随即放了下来,说:“快了吧。”
“我也觉得快了。”喻霈说,“不然我眼皮跳什么呢,调令下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啊,我请两天假陪你。”
“不准。”祁岸斜她一眼,“我要你陪什么,你给我待在教室。”
“就两天,去玩会儿,国庆就一天假,你当时还忙工作。咱俩谈了恋爱都没好好约过会,你走前最起码得去看一场电影吧?去一次游乐场,坐一次摩天轮,来得及的话最好还能去一趟寺庙,把咱俩的名字写在姻缘树上。”喻霈说完了问他,“你看行吗?”
祁岸没回答,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喻霈的脑袋,过了一会儿轻声问:“你觉得咱俩能在一起多久?”
喻霈想都不想:“一辈子。”
祁岸轻轻笑了:“那你着什么急呢,这辈子这么长。”
“可是……”喻霈想了想,“有些事还是在热恋期做比较好吧?”
祁岸点点头,却又反问她:“那你觉得咱俩热恋期能维持多久?”
喻霈意识到自己进了祁岸的陷阱里,有些烦闷,却又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烦闷,颇有些失落地转过头:“我知道你意思了,就是安心读书对吧。”
“嗯。”祁岸收回手,“做你该做的。”
喻霈生着闷气,一路都没有和祁岸说话,捂着自己狂跳的眼皮下了车,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走进校门。
迈入校门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她不应该生气的,祁岸马上就走了,见一面少一面,她转过头去看祁岸的车,发现那辆显目的白色路虎还停在原地,驾驶座上的人隐约望着她这个方向,一动不动。
喻霈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对着祁岸摆摆手,收到一声回应的喇叭,她安心地走向教学楼。
她并不知道,这是她从此刻到未来很长时间里,能看见祁岸的,最后一眼。
祁岸还没离开,他点了根烟,看着一中的校门,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迈着青春活力的脚步,坚定而自信地前往梦想的学府。
所有垄长繁赘的故事,都留给时光评定它的价值。
值得纪念的称回忆,令人成长的称经验,毫无意义的被叫做年少无知。
我是你的什么呢?
祁岸回家拿了行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去买菜的祁姥姥,他一个人上了高速,赶往B市,他施展的另一个舞台。
喻霈和祁岸形成了约定,上课的时候除了急事,绝对不能找他聊天,而课间十分钟,最开始喻霈会强打精神和祁岸发消息,坚持了几天发现会影响下一节课的效率,于是她课间都抓紧时间睡觉,再不碰手机。而中午,她因为要睡午觉,祁岸也极少回家吃饭,她俩很难得能凑在一起。
所以,直到喻霈下了晚自习,她看见校门口停的不是白色路虎,而是张晓兰每天买菜的车,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好容易消停下来的眼皮又开始跳了,她压下强烈的不安,坐上车问张晓兰:“今天怎么是您来接?”
张晓兰也不是第一次接喻霈下晚自习,有时候祁岸接不了,她就会来接,她说:“祁先生走啦,他说以后都是我来接你,他没跟你说吗?”
“……”
喻霈愣愣地看着张晓兰:“你说什么?”
张晓兰又重复了一遍:“他走啦,好像是被调走了吧,霈霈你不是知道吗?以后就阿姨来接你啦。”
“……”喻霈慌张地掏出手机拨电话给祁岸,还没拿稳,差点从开着的车窗掉出去,惊的张晓兰问她怎么了。
喻霈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的世界只剩下手机里响起的:“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喻霈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把张晓兰的呼喊关在卧室门外,她掀开窗帘,对面果然一片漆黑。
她在窗户前呆站了两分钟,冲出卧室,冲过明显意识到异样的张晓兰,冲到对门,一顿敲。
祁姥姥披着外套来开门,一见是她,让她进屋,对她身后面色担忧的张晓兰说:“没事儿啊晓兰,我和霈霈说说话,你去忙吧。”
张晓兰张了张嘴,担忧更加凝重了。
祁姥姥一关上门,就被喻霈抓住了手,她急切地问:“姥姥,祁岸呢?”
“他果然没跟你说。”祁姥姥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我也是下午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走了的,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走就走,干嘛要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