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失望的。
喻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走吧。”
祁岸对于开家长会这事没什么特殊感觉,懒懒的开着车,问后面的喻霈:“一般家长会开几个小时?”
喻霈看了他一眼:“三小时吧,看具体情况。怎么,你困了?”
“还行。”祁岸说的是实话,刚熬完一宿的人,中午前其实还是有精神的,他说,“不至于睡着给你丢脸。”
“哦。”喻霈说,“想睡就睡吧,一个家长会而已。”
祁岸从后视镜里瞟了喻霈一眼。
到了学校,喻霈下车刚走两步,发现鞋带散了,等系完抬头,就找不着祁岸的人影。
她站在原地,往校门口看,成群的学生挽着家长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往里走,一路有说有笑。还有女生小孩子似的,拉着父亲跑到糖葫芦摊子前撒娇。
也不是很难过,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但还是有一点点,微弱的,憋闷。
自己不会走路吗?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挂在爸妈身上?不会好好说话吗?跑学校门口撒什么娇?平时没见你光顾过,这时候吵着闹着吃糖葫芦娇不矫情?
嘁。
真幼稚。
喻霈低下头,提开脚边的石子。
碍什么事。
喻霈掏出手机,发微信问祁岸:你人呢?
祁岸:【无奈。jpg】
祁岸:我刚下车不跟你说了吗,让你要么先进去,要么在原地等我,我买杯咖啡。
说了吗?
喻霈不爽,她怎么没听见?
然后一摸耳朵,哦,带了耳机。
但还是不爽,没看见她带了耳机吗?说话不知道大点声?
喻霈就一直保持不爽的情绪低着头,踢着无辜的石子,踢来踢去。
怎么还没来。
种咖啡豆去了吗?
咖啡豆是种的吗?
挂在树上一粒一粒的?
不可能吧,那也太容易掉了。
还是长在地里的?
被刨出来的?
那也不可能吧,那么小一粒,怎么找得到?
“欸。”
肩膀突然被拍了,喻霈唰抬起头,耳机被对方摘掉一边。
“你这什么耳机?”祁岸说,“我扯着嗓子喊你三遍了。”
“索尼。”
“……”
祁岸一手捧着咖啡杯,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糖葫芦,问她,“山楂能吃吧?”
喻霈学校门口有两个糖葫芦摊,她虽然没吃过,但是听人说过,一家年轻人串的特别好看,口味众多样式精美,味道凑合。还有一家老婆婆串的,样子不怎么好看,朴实粗糙,但是味道,一绝。
喻霈看着祁岸手里的糖葫芦,糖皮坑坑洼洼,山楂大小不齐,就连串的棍子都疵出木屑。
她接过咬了一口。
嘁。
甜死了。
“核吐这儿。”祁岸递过来一张纸巾。
不一会儿,纸上六个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甜咯。
觉得甜的话可以收藏一下作者吗?
不收藏就糖里撒毒哦。
之后日更,有事会提前请假。
感谢喜欢。
第18章
“你们学校还挺好看。”祁岸喝着咖啡边走边说。
“你没来过?”喻霈把山楂核和棍子扔进垃圾箱,说,“警局不是离这很近么?”
“我没事上这溜达什么。”祁岸说,“找女朋友也不合适吧。”
“……”喻霈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为老不尊。”
“???”祁岸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老……什么老,老什么玩意儿,我比你大十岁,老什么老。”
喻霈看他的激动样,没忍住乐了:“二七还不老么?”
“你懂什么?”祁岸瞥她,“能生出你这么大的来,才叫老,我这是壮年,血气方刚。”
“刚,刚。”喻霈点着头,“你刚着吧。”
“你还我糖葫芦。”
“……”喻霈,“你幼不幼稚。”
祁岸不满:“太放肆了。”
喻霈的教室在四楼,没有电梯,每到一层楼,都能看见一大堆家长挤在走廊上围着班主任,想单独问一下孩子的情况。有的家长看时间还早,把小孩的座椅搬了出来,不知道从哪翻出来抹布,可劲擦着。还有大爷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抽烟。
“高二。”祁岸站在喻霈教室门口,看门牌,“六班——你坐哪?”
喻霈指着中间最后一排:“那。”
“还行。”祁岸挺满意,“不是垃圾桶旁边。”
“本来垃圾桶是放我后面。”喻霈领着他走过去,“被程奚昊……我同桌给挪开了。”
祁岸正想问“你同桌男孩女孩”,就看见喻霈指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身后站着一位端庄的中年妇女。
喻霈问程奚昊:“怎么你坐着,你妈坐哪?”
程奚昊热情的向喻霈打了招呼,说:“我腿不是不行吗。我跟秦总申请去他办公室拿椅子,他拿去了。妈。”他对身后的女人说,“这你儿媳妇。”
喻霈:“……”
祁岸:“……”
程妈妈倒是很了解自己儿子,没太在意,对喻霈笑了笑:“小姑娘,你好。”
“咱爸呢?”程奚昊咋咋呼呼。
喻霈很礼貌的叫了“阿姨好”,然后让祁岸坐在自己位置上。
程奚昊这才注意到和喻霈一起进来的年轻男人,问:“这是你……爸?!”
祁岸微笑着:“欸。”
喻霈:“……”
程奚昊顿时把声音收了回去,不敢造次:“叔叔好,叔叔好,叔叔这么年轻呢!哎,不说还以为是喻霈她哥呢。”
“刚拉完皮没多久。”祁岸说,“我这个人比较注重外表。”
“啊,哈哈。”程奚昊干巴巴的笑着,“叔叔很潮流嘛,挺好的,挺好的。”
“人总是要服老的,以前不觉得,现在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感到很自卑啊……”
“够了啊。”喻霈推了祁岸一把,“欠不欠。”
她对程奚昊说,“这我叔。”
对于喻霈想都没想就说出口的称呼,祁岸只愣了一瞬,然后就继续保持微笑。
“这、这样啊……”程奚昊尴尬:“叔叔真的很幽默呢,哈哈。”
祁岸对着程奚昊眨巴眼。
喻霈看不下去了,站他俩中间。
班干部给每位家长都倒了杯热水,没过多久,进来按座位发卷子。程奚昊一看见这个环节,立马让他妈搀他去了老师办公室坐着,生怕他妈在教室数落他。
喻霈想起来今天要根据昨天考的卷子讨论文理分科,也就意味着,她差劲的分数即将出现在祁岸面前,顿时非常……别扭。
这个家伙,肯定会嘲笑死她吧。
‘你居然只有这么点分?’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英语不及格?’
‘语文也不及格?’
‘那你天天牛逼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每门考多少?’
‘我考满分耽误我打架了吗?’
喻霈连词都替祁岸想好了。
就差表情。
喻霈看着自己桌面上出现一张卷子,瞬间把【吔屎啦】放在她脑海中的祁岸脖子上。
哎。
他一定会皱着眉,非常嫌弃的问:“这种题你也能错?”
……
喻霈默默的往后退,让自己只能看见祁岸的后脑勺。
祁岸拿过卷子,很认真的翻看着。
喻霈脑海中祁岸的嫌弃脸越来越具体,几乎要从天灵盖喷出来浓成汁的鄙夷。
又一张卷子被班干发过来,喻霈眼尖一扫,是英语。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吔屎啦。jpg】
又一张,又一张。
直到九张卷子被全部送到祁岸手上,他也没有回头看喻霈一眼,只中途从抽屉里翻出草稿纸和笔,一边看卷子一边记着什么。
喻霈盯着祁岸的后脑勺,不想承认,她现在很紧张。
他在写什么?
脏话吗?
脏话为什么要写出来?
不会为了数落她,要专门写一篇论文吧?
可是他不觉得用嘴说出来比较有力量吗?
为什么要写出来骂她?
是希望她能贴在书桌上,倦怠的时候抬头看一眼,以接受他的激励吗?
到底在写什么啊!
祁岸写的很慢,似乎是一边想一边写,十分钟过去才写了一面A4纸。喻霈以为他还要翻页的时候,他却停了笔,把写完的纸折吧折吧收进口袋。
“……”
不会真的是要带回去贴在她床头吧?
祁岸这才开始找喻霈,回头发现她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位置,一脸纠结。
“???”祁岸说,“你这什么便秘的表情?”
“……”
“过来。”
喻霈看的很仔细,祁岸一点嫌弃的神色都没有,非常平淡,就和平时没两样。她想,大概是写脏话的时候,他龇牙咧嘴把表情用光了吧。
她抿了抿唇,还是走过去。
“还不错。”祁岸抖了抖喻霈的卷子,发出哗啦的声音,说,“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
喻霈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是祁岸的表情很正常,就像在跟她说:“还不错,地扫的比我想象中好。”
她考这么点分也能‘还不错’呢?
你们家‘还不错’也太有水分了吧。
“你基础很好,虽然高中用不上什么初中的知识,但是你把一些简单的公式用的很活。”祁岸说,“看得出来,你以前很优秀。”
喻霈听见这句话,顿时鼻子一酸,满脑子奇怪的想法消失的无隐无踪。
“我有注意到你用了高一的公式,用的很好。”祁岸用笔盖敲了敲数学卷子上的一道题,“虽然没有解出来,但是想法很对。”
喻霈低声说:“还是没有解出来。”
“会解出来的。”祁岸说,“每一道题,你都可以解出来。”
他说:“你很聪明啊,小家伙。”
喻霈看着他眼睛,里面是真诚和信任。
“各位家长们,你们好,我是高二六班的班主任,秦建康。”讲台上,秦建康打断他俩的对话,说,“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家长会。同学们可以留在教室里,也可以在外面等家长,但是在外面请保持安静……”
喻霈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没拿手机,也没拿练习册,光溜溜一个人从教室里跑出来,傻站在走廊上。暖风一吹,抓回她恍惚的神志,她慢慢走向厕所。
你很聪明啊。
小家伙。
喻霈锁上门,蹲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
秦建康这个人有点啰嗦。
祁岸第十次打哈欠的时候这么想着,他估摸着,秦建康讲课的时候,肯定一道题要讲好几遍。
祁岸有点惋惜,没再买一杯咖啡。
“文理科之间的区别只在于今后的从业方向,其实并非文科就一定是成绩不好的孩子的选择……”
这话你说三遍了,秦总。
祁岸不自觉的用上喻霈的称呼。
“……希望每位家长,都可以根据孩子自身的实际情况进行抉择,不要一时短见,强迫孩子学自己不喜欢的学科。”
“今晚不上晚自习,各位可以回家和孩子们认真商量一下,等会我将下发文理分科的表,明天让孩子带过来交给我。在未来的一周时间里,还有一次机会更改,一周后就实行分班。”
“也许这是我秦某给各位开的最后一次家长会。”秦建康说,“我由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