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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我可以抽烟吗?”
葛思白慌忙点了点头,梁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烟出来,点燃后脸氤氲在烟雾后面看不清表情。
她忽然就有些出神,她不懂人为什么要这么纠结,总是要把自己最想说的东西隐藏到心底最深处。
两人就这样坐着,猛一抬头,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Chapter 25
在尴尬中度过一晚,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将那一个吻归咎成了醉后的意外。
只是葛思白自己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拉开窗帘的时候葛思白才看到外面早已是银装素裹,看来昨晚的雪下得很大。
由于要攒年假,葛思白在一晚没睡后不得不去上班。
她与梁晋一起下楼,两人都没说话,前段时间积累的友情似乎有些变质,只是不知道变化的方向是好是坏。
梁晋送葛思白去上班,下车的时候他帮葛思白打开车门,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仿佛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醉酒后的一个小插曲。
腊月二十九这天,葛思白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公司今年的年假要一直放到大年初五,她没有亲戚要走,也就意味着有足够的时间去恶补有关摄影的东西。
与徐乔公开后,杨静若有若无地在办公室里提过几次自己与男朋友的生活,才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大家也都从一开始的八卦变成了最后的兴致缺缺。
普通人的恋爱注定不会引起多大风波,葛思白有时候会恶趣味地想着如果杨静告诉大家自己的那一半是徐乔,会怎样,不过她也知道,现在说出来还不太可能。
现在杨静正朝着她走过来,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说道:“楼下有人等你,我先走了。”
葛思白笑着应了声,跟杨静打了招呼后拿着包下电梯,走出公司大门她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车旁边的梁晋。
小跑着过去,路上还有些滑,她差点摔倒,走到梁晋身边的时候她佯装不知地问道:“梁总在这里等谁啊?”
梁晋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葛思白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Alice呢?”葛思白系安全带的时候突然问道,她想起来自己好久都没见过她了。
“有其他的事,”梁晋系上安全带,又检查了一下葛思白的安全带,笑着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葛思白吐了吐舌头,拨了拨头发,“就突然想起来……”
车一直往葛思白的家的方向开去,快到的时候梁晋终于开口:“你一个人过年?”
“是啊,”葛思白无所谓地笑笑,“习惯了。”
梁晋“嗯”了一声,似乎心情很好。
两人下了车后踩着小区路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梁晋突然转过头来,“诶,要堆雪人吗?”
葛思白把一个雪块踢散,看着梁晋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外面这么冷……”
梁晋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女生都喜欢这种浪漫的活动。”
葛思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堆雪人哪里浪漫了,又冷又累,不过浪漫这个词语听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此时鼻头冻得通红,巴不得赶紧回到有暖气的房里。
两人走到楼下,葛思白拿出门卡来准备开门,突然就纳闷那天凌晨梁晋是怎么进去的,她皱了皱眉,问道:“你那天怎么进去的?”
梁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似乎反应过来葛思白说的是那天凌晨,低头揉了揉鼻子,“我刚好遇到一个人出门。”
这理由也太扯淡了,葛思白显然不信,不过她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问了,她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梁晋拿了自己的钥匙去配了一把,或者说杨静把她的钥匙给了梁晋?
葛思白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出电梯的时候差点儿摔倒,梁晋扶了她一把,说了句“小心”。
葛思白觉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想起来自己那天去看球的时候也是差点摔倒被梁晋扶了一把,她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不过那会儿梁晋的声音冷冰冰的,这会儿却是笑着的。
葛思白开了房门,突然转头看向梁晋问道:“对了,你把我送回来就好,上来干嘛,一会儿还得我送你下去。”
梁晋听到这话,故作伤心地捂了捂胸口,皱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专职司机也是有工资的,我申请上来喝杯茶总是可以的吧。”
葛思白忍不住笑了,她原本就是开玩笑,这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进了屋葛思白首先给梁晋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端到梁晋面前时她还不忘说一句请。
穿着拖鞋走过去打开电视,葛思白随便换了个台,正放着广告,两人说起话来。
“下午饭还没吃吧,”葛思白问他,“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不了,”梁晋摇摇头,喝了口茶,随口称赞道:“茶水不错。”
葛思白其实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梁晋拒绝了自己做饭的邀请,不等她多作他想,梁晋突然眉毛一挑,弯了弯嘴角道:“明天我来你家跟你一起过年吧。”
“你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吗?”葛思白低着头,一只手绞着衣角,还是问了出来。
“他们一家三口过年,我就不参与了,”梁晋扯了扯嘴角,笑着说。
葛思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妈妈呢?”
“她回我姥姥家,”梁晋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杯子发出一阵重重的响声,他眯了眯眼睛,“怎么,不愿意?”
“没有,”葛思白摇了摇头,“总归我也是一个人,你来了还热闹些。”
梁晋的嘴角翘起来,葛思白能看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大年三十这天一早,葛思白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半靠在床头,给梁晋回过去电话,梁晋接了电话问她:“我开车过去,要买菜吗?”
葛思白想了想,觉得一个貌似精英的大男人去买菜着实有些不妥,况且他估计也分不清好坏,她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九点半,于是说道:“你先过来吧,一会儿咱俩一起去。”
梁晋说了一句好,葛思白匆匆挂了电话起床洗漱。
这次梁晋又是轻车熟路地直接敲门,葛思白已经无心去想他是如何能做到每次走到楼下恰好有人出门,跑过去开门的时候看到梁晋提了一个很大的袋子。
“这是什么?”请梁晋进了门,葛思白指着那袋子问道。
梁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溜全倒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堆书,什么《摄影构图学》、《论摄影》等一大堆有关摄影的书,还有几本是很难在市面上找到的书。
葛思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一大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是哪儿来的。”
“从小松那里借的,”梁晋这次来已经全然像个老熟人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水后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中午吃什么?”葛思白问他。
“你吃早饭了没?”梁晋不答反问。
“没有,”葛思白如实道:“我不饿,不想吃早饭了。”
梁晋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一双大长腿肆意地耷拉在地板上,葛思白注意到他只穿着一双袜子,应该是怕穿鞋把地板弄脏了吧。
“我们出去买菜吧,”她有些兴奋地说道。以前跟杨静合租的时候两人很少逛菜市场,基本都是一次囤好久的菜,塞得冰箱都菜满为患了。
迫不及待想购物的因子在她心中发酵,梁晋点了点头,说:“好啊。”
大年三十的菜市场人已经很少,大部分外地的商户都回家过年了。
葛思白与梁晋走在冷冷清清的菜市场东挑西拣,葛思白一会儿嫌弃那家不新鲜,一会儿又觉得这家的要贵上几毛。
梁晋跟在她身边,全程嘴角上扬,享受着这久违的家常氛围,他觉得此时让自己当个拎包小弟都甘之如饴。
不过,他现在的确是个拎包小弟,正手里提着几个菜看着葛思白跟买西红柿的大妈讨价还价。
“我刚刚看那家的比你家要便宜一毛钱,就不能少点吗?”葛思白手里拿着一个西红柿,正皱着眉头看着卖菜大妈。
大妈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的梁晋,“姑娘,你说这大过年的还纠结这一毛两毛干啥啊,你家先生看起来也不是个抠门的人,怎么到你这儿……”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因为葛思白打断了她。
“这不是抠不抠门的问题,你就说,便宜一毛钱卖不卖?”
看葛思白没有否认你家先生那句话,梁晋的嘴角弯得更甚,他走上前去,“一斤多要一毛就多一毛吧,也不差那点钱。”说完就要从口袋里掏钱出来。
“不行,”葛思白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梁晋取钱的这个动作,“我必须把这一毛钱砍下来。”
梁晋笑了笑,收回了手,葛思白与老板娘说了会儿,最终老板娘妥协,降低一毛钱,葛思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西红柿。
逛了会儿菜市场,葛思白又想起来还有其他的东西要买,得再去趟超市。她转头看向梁晋,与梁晋看自己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慌忙低下头来,她说:“一会儿吃什么?”
“听你的,”梁晋笑着说。
Chapter 26
其实葛思白也不知道要吃些什么,不过想起来家里总归是要填补一下冰箱的,她拉着梁晋进了一旁的超市。
超市里熙熙攘攘,人多的几乎都挤不进去,葛思白跟梁晋在门外面把在菜市场买的菜存好后,一起进了超市。
路过果蔬区的时候葛思白突然发现这里的菜要比外面的便宜一些,不觉唉声叹气起来,“早知道就在这儿买了。”
梁晋看她一眼,抱着手臂轻轻挑了一下眉毛,“要不再买点儿?家里冰箱应该还能塞下。”
葛思白摇了摇头,说道:“买那么多也吃不完,不管多便宜也是要花钱的。”
买了一条鱼、几个鸡翅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食材后,两个人准备出去。路过服装区的时候葛思白突然想起来家里没有男士拖鞋,每次梁晋去都光着脚,她说了句等等,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把塞进了梁晋怀里,然后往卖拖鞋的地方走过去。
梁晋跟在她身后,一开始看她风风火火地奔过去还有些莫名其妙,待看清她是在挑选拖鞋时眉间舒展开来。
拖鞋放在货架的一层,葛思白蹲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拖鞋掰着鞋底,检查着质量的好坏,她抬起头来看向手中提着一堆东西的梁晋,说道:“去推个车,这样提着也不嫌累。”
梁晋:“……”
葛思白又问:“你穿多大码的鞋子?”
“……四十三,”梁晋回道,然后转过头去寻找购物车所在的方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葛思白买了一双十分简单的灰色拖鞋,一路拎在手里往收银处走去,梁晋在她旁边推着个购物车,一开始让她把拖鞋放到购物车里,可是葛思白说不要把鞋子跟食物放在一起。
购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太阳出来后积雪融化了些,道路还是硬邦邦的。
两人提着一堆东西往停车场走,葛思白突然有些饿。
她催促梁晋走快些,梁晋问她怎么了,不想承认自己没吃早饭饿了,葛思白打了个哈哈,“有点儿累。”
刚说完梁晋就要把葛思白手上的拖鞋与西红柿也接过去,葛思白没松手,只说道:“走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