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小沫听见那人大步走来的沉重脚步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疼痛如火烧似的钻心。
她知道自己死期到了,这样的结局很好。
只不过,还是有那么多的遗憾,和来不及说的话,来不及做的事。
但至少救了雷恩炀,足够了。
那人一把抓住钱小沫的衣领,她毫无反抗的余地,整个人都如同棉花似的被拎在空中。
“老子也不想和你纠缠了,你的骨头是挺硬啊,老子的拳头都疼得要命!现在,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有那么硬!”
话音落地,男人十足全力的一拳砸向钱小沫,她只有死路一条。
“够了。”
奎因一句话,男人立刻收力,拳头顿时停在了钱小沫的鼻尖前。
一阵风扫过她的脸,忽然几颗豆大的雨砸在额头上,很疼。
钱小沫只能微微眯开眼睛,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雨滴落在眼皮上十分急促。
“东家!”男人不甘心奎因居然不让他杀了这个女人。
他的头发湿透了,衣服也湿了一大片,刚刚还是淅淅沥沥的雨这一刻突然全部爆发出来。
噼里啪啦砸在废墟的石块上,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奎因并不需要向自己的手下解释自己的目的,他只是转身,由人搀扶着上了车。
周围的黑衣人都迅速收好武器,步伐整齐地踏着满地的积水上了车。
男人只得抓着钱小沫朝奎因的车走去,雨水冲刷在男人的胳膊手臂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雨了。钱小沫全身肝肠寸断般的疼,伤口火辣辣的,在冰冷的雨水冲刷下反倒有些凉意。
鲜艳的血混着雨水湿透了她的身子,沿着她无力低垂的手和双腿流了一路的血水。
血水流淌在废墟的石块之间,蜿蜒成溪,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在骤雨倾盆的雨雾之间,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随风扩散,触目惊心的血溪则一直流淌在越野车的车底。
眨眼的功夫,所有人所有车都迅速离开了现场。
只有血的气息和地上的血泊还在静静述说,有个女孩命悬一线的故事。
……
……
与此同时,宾利车已经进了市区。
雨水冲刷在车身上,雨刷器刮个不停,眨眼又是一层水帘,像是有人在上面泼水。
“……还有那个叔叔,那个救过阿姨的叔叔也是坏人!”
雷恩炀泪流满脸的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乔,幼稚的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恐惧。
李乔听得是瞠目结舌,眼前朦朦胧胧的全是汽车的红色尾灯拥挤在一起,李乔赶紧一脚踩下刹车,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雷恩炀,“你是谁,换了小湘的药,导致小湘死亡的人,也是幕后绑架犯的头目?”
“嗯!”雷恩炀双眼充血地瞪着李乔,“现在……现在钱阿姨也在他们的手上……会不会……他们会不会也杀了钱阿姨啊?”
“不会,我们会想出办法救她出来。”
李乔收回自己的视线望向车窗外,前方似乎发生了交通事故才会导致交通瘫痪,整条街上都堵满了车。他的话是这样说,但是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背景,为了什么目的,他根本一无所知。
而且,根据眼前这几件事看来,对方似乎是有目的的,一直都针对钱小沫身边的人。
难道,是和钱小沫有仇?不,应该是钱小沫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但是会是什么呢?
“该死!”李乔低声咒骂着。
现在又有谁能帮他?雷铭,是最佳的人选,可是……
李乔咬了咬牙,可是现在有谁会知道雷铭的下落?
他死死地咬着唇角,双手抓紧了方向盘,看着雷恩炀,“小沫有个很好的朋友,说不定会知道一些事情。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千雅阿姨?”雷恩炀瞪圆了眼睛点着头,“我知道去哪里找她!”
“好。你指路,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李乔猛打方向盘,不顾前后左右拥堵的车流,强行逆行,不惜和别人的车撞上去,竟然硬生生地开辟了一条路出来。雷恩炀坐在车里被撞得生疼,但一想起钱小沫的危险,他稚嫩的眼睛里立刻迸出熊熊的烈火,坚定的模样充满了无畏的精神。
钱小沫救了他,现在换他去救钱小沫了。
自己的妈妈离开他的时候,他无能为力;
雷铭当众打他那一巴掌断绝关系的时候,他无能为力。
现在,雷恩炀只剩下钱小沫一个亲人了,不,是比血肉至亲还要亲的人。
为了救他,钱小沫甘愿牺牲自己,这一次,雷恩炀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边人再离开!谁都不可以!
哗啦啦——
瓢泼大雨冲刷着冰冷的柏油马路,天地间混沌黑暗,宾利的车灯似乎是唯一的光源。
满载着希望,在孤立无援的沼泽深处,争分夺秒。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一章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第七百六十一章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进去!”
“啊……”
钱小沫一声惨叫,整个人湿漉漉地被扔在刺骨森冷的水泥地面上。
她浑身是伤,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听见身后铁门因为年久失修而咯吱咯吱的响。
“你老老实实待着,东家算是对你不错的了,待会会有医生来给你做检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嘭——
门关上,男人的威胁声也被阻挡在了门外。
钱小沫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放眼望去,除了一束朦胧的光线从气窗透射进来,眼前几乎完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嗅到刺鼻的锈味,还有生物腐烂的气息,潮湿阴冷。
她轻微地喘着气,皱眉,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钱小沫试着双手撑在地上想要坐起来,但手心全是伤,胳膊上也是淤青,轻轻一使劲都疼得她直喘不过气。身上的骨头,像是断裂了好几根。
“小沫?是你吗?”
黑暗深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钱小沫猛地一怔,循声望过去,什么都看不见。
“是谁?”她很惊讶,声音在颤抖,是掩饰不了的恐惧。
女人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但是钱小沫却听见了有人靠近自己的脚步声。
很轻,很慢。
钱小沫努力想要自己坐起来,但依旧是徒劳。
女人越来越靠近钱小沫,她心里慌张,只能努力蜷缩自己的身体,瞪圆了一对惊慌失措的眼睛。气窗透射进来的光线下,闪过一个人影。钱小沫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抬眸望去,女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钱小沫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一抹剪影。
女人似乎行动不便,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面缓缓蹲了下来,钱小沫下意识地往后缩着身子。女人觉察到了钱小沫的恐惧,温柔地说道:“是我啊,小沫,我是夏沁。”
“夏沁?”
钱小沫一怔,没有再退缩。
“是啊,我是夏沁,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钱小沫难以置信的一把握住了夏沁的手,是欣喜,是激动,更是一种短暂的踏实。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沁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我先扶你坐起来,再慢慢告诉你。”
夏沁伸手扶着钱小沫的胳膊,但是她顶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加上钱小沫浑身都是伤,一点力气都没有,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就在钱小沫满头大汗的时候,另一只胳膊上突然多了一道力,这个力很强大,几乎不用夏沁帮忙,钱小沫已经在这道力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钱小沫错愕得心里惴惴不安,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一个人。
“谁?你又是谁?”
那人并没有马上应答,而是又去搀扶夏沁。
看见夏沁对那人似乎没有防备的样子,钱小沫心里十分疑惑。
“是我,林菀白。”
“……”
嗡的一下,钱小沫只觉得自己大脑瞬间空白,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林菀白?林菀白怎么也会被关在这个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小沫心里纳闷得几乎在抓狂,这种感觉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痛苦。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钱小沫懵了。
“让我先看看你的伤,事情的经过我们再慢慢告诉你。”
林菀白搀扶着夏沁在一旁坐下,这才又半蹲在钱小沫的面前。
两个距离是如此之近,钱小沫这才终于看清了林菀白的样子,但却更加出乎钱小沫的意料,“你受伤了?”钱小沫几乎是惊呼着尖叫出声的,林菀白的脸上又十分明显的淤青,虽然看不大清楚,但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端倪。
林菀白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淡漠的一笑而之。
“落在这种怪物的手里,谁又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奎因?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林菀白抽了抽嘴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也是被关在这里,才从夏沁的口中得知,原来奎因的目标是雷铭。现在我是雷铭的未婚妻,自然逃不过奎因的手心。”
钱小沫木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有千言万语却偏偏堵在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林菀白是不是在指责自己,是不是在怪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和雷铭在一起会有危险。钱小沫心里惴惴不安,看着她,林菀白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在检查她身上的伤。
“雷铭知道你被抓起来了吗?”
“我并不清楚。可能,奎因也想逼雷铭出来,所以才会抓了我来。”
钱小沫垂下眼睑,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林菀白顿下了手里的动作,还未开口,钱小沫已经问道:“我们有没有什么方法逃出去?”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想了很久。”夏沁的声音里很无奈,“但,一点办法都没有。门外一共有多少守卫,我们根本不知道。我只能听见有人巡逻的脚步声,和换岗时候的说话声,除此之外,对于这里是哪里,外面又是什么样子,我们完全不知道。”
“就好像我身上的伤,都是试图逃跑的时候,被抓回来打出来的。”
林菀白说得干脆,好像她身上一点痛楚都没有。
钱小沫咬着唇角,难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她来的时候也被蒙上了眼罩,一直到这里,眼罩才被解开,所以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不等钱小沫再开口,紧锁的铁门这个时候开了,户外的亮光射进来,一时间,三个女人都没有办法适应。
“喂喂喂,起来!医生来了,赶紧的,东家说了,得留活口!”
黑衣人大步走来,一把抓着钱小沫站了起来,粗鲁野蛮,疼得钱小沫一声闷哼。
医生当着黑衣人在场就要替钱小沫检查,她突然睁大眼睛拼命地挣扎。
“你们不出去,我怎么检查?”钱小沫冲那群男人嚷嚷着。
“这是命令!”
“你们在,我绝对不接受检查!”
钱小沫斩钉截铁地低吼,一口咬在黑衣人抓着她的手上,毫不客气,死死地咬下去。
“啊!!”黑衣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