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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闭嘴!”
钱小沫红着脸低下头去,撅着小嘴巴,像是被人占了大便宜十分委屈的样子。
雷铭却满心欢喜,看着眼前的钱小沫,他真的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嗯,的确很不同。
让人……有种新鲜感,又有浓浓的占有欲。
钱小沫啊,你的魅力真的是与日俱增啊!
雷铭深情专注地凝视着钱小沫,她的手却在缓慢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后不知所措。
虽然说那什么,他们以前是夫妻,晚上睡在一起缠绵在一起,她吻过他的全身,他们十指相扣,水乳交融,两具肉体结合达到了精神的升华,飘飘欲仙般的完美,但是……事情总有个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做这些事情好吗?
雷铭耐心十足地等待着,钱小沫却又是矛盾又是挣扎,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起来……”
钱小沫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直视雷铭的眼睛,只让雷铭转身,自己面对着雷铭的背部。
“我看不见你的脸了。”
“……你不用看我的脸。”
钱小沫咬着牙,双手从雷铭的身后伸了过去,像是从雷铭的后面将他的腰搂住。雷铭低头看着她的纤纤玉手,温润修长,白皙细嫩,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也不及钱小沫这双手的十分之一。她的手卡在他的裤腰之间,缓缓下移,动作柔软,手指轻轻掠过雷铭大腿肌肤的时候,就像是一株小草的叶儿轻轻飘过,痒痒的,柔柔的,让人心里耐不住的狂热。
雷铭深吸了口气,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流,眉头紧蹙地闭上了眼。
钱小沫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然后用浴巾摸索着裹住了雷铭的下半身,这才终于从雷铭的背后走来。雷铭挑着眉梢看着眼前和小兔子一样的钱小沫,笑道:“一定要这样?”
钱小沫也不搭理他,只是蹲下身子看着雷铭腿上和脚上的烫伤,心里一寒。
的确下半身的伤势比上半身严重,但也不至于送医院那么严重。
“烫伤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这里有烫伤膏吗?”
“我不知道。”
“外面有药房吗?”
“我不知道。”
“你……”
钱小沫问什么,雷铭都答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小样。
钱小沫撇着嘴瞪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有吗?”钱小沫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幼稚的小孩啊!
雷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钱小沫避开了他的目光,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回床上躺着,我去找药店买烫伤膏。”
“我走不动……”雷铭一脸虚弱的表情,其实他远远没有伤到这种地步。
钱小沫瞪着他,雷铭旋即笑道:“你扶我过去。”
“……”
真的是越说越像孩子了。
钱小沫没有办法,让雷铭把脚跨出来,搀扶着他便朝卧室的方向过去。一直扶着雷铭上了床,钱小沫才有喘口气的机会。她掖好了被角,刚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猛地一拉,动弹不得。钱小沫疑惑地回头看去,雷铭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她牢牢地抓住。
“留下来,照顾我。”
他的嗓音低沉如盘桓在山谷之间,语气里夹杂着期待与希冀,像是在等待一株摇曳在悬崖狂风中的野花开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或许能,或许一辈子都不能。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怦然心动
第五百四十九章怦然心动
卧室的窗户虚着条缝,风撩起窗帘涌了进来,显得四面徒壁的房间里更加凄清。
床上的雷铭半坐着,床头还有不少医用仪器,原本输液的针头也被他自己给拔了。现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被窝里,望着床边满眼的风,眼神却是毫无焦距的迷茫。刚刚钱小沫就站在这里,雷铭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梗在咽喉,犹豫着斟酌着,到了嘴边的浓情只换作了一句央求她留下来的话语罢了。
如果钱小沫能听懂,这句话中的深情可远比那浩瀚的大海还要深邃,还要奔腾。
——“对不起,我并不想留下来。”
风过无痕,海水奔腾后再度归入平静,静悄悄的卧室都快要把人逼疯。
钱小沫果断干脆的拒绝了雷铭,没有多待,转身就去药店买烫伤膏。
虽然她只走了五分钟,雷铭却觉得她像是已经走了整整五年、五十年、五百年!
哦,小沫啊小沫啊,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折磨爱你的人呢?
雷铭心里念叨着,目光一横,掀开被子下床朝厨房走去。站在厨房的冰箱前,他拉开了上面保鲜室的门,毫不犹豫地将里面一盘虾饺端了出来。这是连荣麟早上吃剩下的,虾饺里面用新鲜虾肉打烂后搅拌好的肉馅。雷铭只是远远地看着,已经觉得浑身奇痒难捱。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下钱小沫的方法,那么他就算九死一生也心甘情愿。
风,静悄悄的,公安部的员工小区里时不时传来集合号的号子,是整点报时。
钱小沫踩着号子声出了大门,门口有值班站岗的,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就像一棵笔挺的白杨树。钱小沫从站岗台走了过去,很快找到了街对面的药店,让店里的人拿了效果最好的烫伤膏。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钱小沫看着烫伤膏药盒上的介绍,站在收银台前,却迟迟没有付账。
她忽然想起雷铭是过敏体质,身上有伤,又是一个人住,没有人能照顾他,屋子里连最简单的烫伤膏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了。如果雷铭伤口发炎了,或者是感冒着凉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怎么办?
“麻烦你,你们这里有家用的日常急救箱吗?”
几分钟后,钱小沫拎着急救箱和烫伤膏走出了药店,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雷铭住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她从茶几上拿走了雷铭的钥匙,自己开了门便进了屋。
“药我买回来了,给你上了药后,我就回家了。”
说话间,钱小沫在茶几上放下钥匙和急救箱。没有听见雷铭的回应,钱小沫踱步进了卧室,她原本以为雷铭是睡着了,可是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堆到了床尾,床上一个人都没有。钱小沫疑惑着又走向洗手间,可也没有人。
“雷铭?在家吗?”
钱小沫唤着,雷铭浑身是伤,不可能出门的啊!难道是……
骷影盟的人找来了?
钱小沫的心一紧,立刻奔向厨房,抬眸就看见雷铭倒在地上,吓得她猛抽了口气。
“雷铭!”
钱小沫蹲在他的身边,见他脸上泛红,嘴唇苍白铁青,触手间手心一片滚烫,就好像挨着了油锅似的。钱小沫心下大呼不好,余光瞥见摔在地上的白瓷盘子,盘子碎成了三瓣,还有零星的虾饺散落在碎盘子周围,她立马知道雷铭是食物过敏反应。
钱小沫只能拽着雷铭起来,他的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穿着夹克外套,形象狼狈不堪又十分诡异。钱小沫只能像在眺望台里那一次一样,驮着雷铭到了床上。雷铭之前也曾食物过敏,钱小沫有照顾他的经验,加上在疗养院学到的知识,她这次没有之前那样慌张,迅速解开他衬衣纽扣,让他呼吸畅通,然后降温,又用了急救箱里的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钱小沫安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雷铭,因为过敏发烧的缘故,雷铭眉头皱成了一团。
“该是多么难受啊……”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在床沿边上坐下。
为了留她下来,雷铭还真的是豁出去了。
钱小沫想着雷铭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股暖流涌起,唇瓣带笑,忍不住抬手轻轻爱抚着他的侧脸。她指尖的冰凉触碰到雷铭滚烫的脸颊上,细腻又润滑,昏迷中的雷铭似乎也有感觉,眉头稍稍舒展,紧抿成缝的唇角也在放松。
钱小沫只是这样安静地注视着雷铭,眸中含笑,清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物。
日薄西山,窗外的天灰白灰白的,一片肃杀。
雷铭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他便微微眯开了眼睛。屋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了,暖暖的热风徐徐吹来,有人把暖气打开了。雷铭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前却始终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
雷铭用右手在额头上摸索着,拿下来,原来一是块湿毛巾,已经被雷铭的体温捂热了。他用胳膊肘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可试了两下,身子软绵绵的无力,好不容易坐起来,也累得雷铭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始终压着什么东西似的烦闷,雷铭半眯着眼望去,屋子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雷铭苦笑着,低眉握紧了手里的毛巾,至少钱小沫还是照顾着他啊!
只是,如此愚蠢的自残行为,怎么能留住钱小沫呢?
雷铭讥讽着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沾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嗡嗡嗡的,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没站稳。他缓了口气,才扶着墙朝外走去。口渴的他想要去厨房喝点水,可当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客厅的时候,眼前倏地一亮,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钱小沫走之前显然是打扫过屋子的,窗明几净,看起来比连荣麟在这里的时候赏心悦目多了。而且,雷铭总是能嗅到一股香味。不是空气清新剂,也不是香水,更不是花香,而是一种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雷铭诧异地眯着眼看向厨房,厨房里面亮着灯,难道是钱小沫走的时候忘记关的?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正在煲汤的钱小沫,雷铭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在做梦,瞠目乍舌的模样就好像看见天上流星飞过的小男孩。哦,是的,钱小沫对他而言,可是比天上的流星还要珍贵啊!
雷铭不言一语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眼前系着围裙的钱小沫。她站在炉火前,时而用汤匙盛着汤汁尝尝味道,时而又搅拌着另一个炉火上的蔬菜粥,厨房里暖气缭绕,像仙气簇拥在钱小沫的身边。雷铭看着她,怎么都舍不得打破此刻的温馨。
钱小沫忙碌了一阵子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她关掉了炉火,蔬菜粥熬好了,鸡汤还要慢慢煲。钱小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始在琉璃台上翻找着什么。她拉开了下面的柜子和抽屉,还是没有找到。钱小沫只能踮着脚尖打开了头顶上的柜子,没有没有,一扇扇打开,终于在一个柜子后面找到了瓷碗和盘子。
“谁家的会放这么高啊!”
钱小沫嘀咕着,她不知道连荣麟住在这里是完全不开火的,这些东西也只是摆设才会放那么高。钱小沫踮着脚怎么着都够不了,柜子里面分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酒杯——连荣麟爱喝酒没办法——中间那层是各种玻璃水杯,最上面那一层才是碗碟。
钱小沫努力伸直了胳膊,踮着脚,够不着啊!
她后仰着脖子看上去,指尖还差点,跳起来总归能够着吧!
钱小沫便开始跳,像一只蹦蹦哒哒的小兔子,蹦跶了几次,憋得小脸蛋都红彤彤的。终于让她的手指尖扣着了一个碗的边缘,钱小沫满心欢喜的劲儿还没散去,就在她脚后跟落地的那一刹那,钱小沫没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