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念恼怒,起身抓住了Martini的手腕,低吼道:“你想做什么?”
Martini似乎压低了声音,分明就站在床边,可是钱小沫竟然听不见她说话,也听不见简念说话。什么都听不见,不由得加重了钱小沫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老天爷啊,这是几个意思啊,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钱小沫着急的在心里盘算着,是要拿硫酸泼她的脸,还是要勒死她?
越想越不安,越发听不见声音,越发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的钱小沫,万分懊悔自己做出的决定啊!要不然,干脆就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假装刚刚醒过来就好了啊!可是……可是,简念会相信吗?醒过来之后,又会把她怎样呢?
钱小沫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Martini这个时候突然又抬高了音量,“钱小沫,你知道做刀下魂是什么感觉吗?不过可惜,你现在毫无意识,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爽感!
“当锋利的刀尖刺破你娇嫩的肌肤,一点一点深入,割开你的咽喉,渗出一丝丝的鲜血……火辣的,滚烫的鲜血染红雪白又冰冷的刀身,空气里都是血的芳香,你的身体将会变得冰冷,你的回忆也开始随风而逝……
“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你将永不会知晓……你的爱人,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他们为你哭为你痛,你都看不见,你都听不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你!”
钱小沫知道Martini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昏过去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醒过来,但是,Martini的话带动了她的思绪,她愈发惶恐,愈发害怕。
雷铭和雪雪,钱爸钱妈和家姐,还有李千雅和柯浩瀚……太多的人和事,她都不再参与。
钱小沫啊钱小沫,现在你已经进退两难了!
她绷紧了身子,僵硬得像是石头,但她毕竟不是真的石头!
当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到她咽喉的时候,钱小沫整颗心都猛地停住了跳动,她知道那是什么——是刀!
锋利的刀尖已经割开了她的肌肤,就像Martini说的那样,空气中都是烦闷的血腥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钱小沫的心在打颤,睫毛也在颤抖,这个时候醒来,Martini就会收手吗?
简念……简念刚刚不是还那么担心她吗?
简念是不会让她有事的……不会的!
钱小沫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份信心,或许是从滨江公园里简念为救她,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开始,如果说,那时候的简念只是利用她博取她的同情而已,那么刚刚在囚禁室里,简念自然流露的感情,一定是真的!
否则,他的手下不会再三催促他杀了自己!
钱小沫狠狠一咬牙,她就赌这一把,将自己的性命重重的押在了简念的手上。
她紧绷着神经,刀尖慢慢刺入她身体的疼痛是她无法强忍的,哪怕钱小沫想要装昏迷也撑不了多久……如果简念再不阻止Martini的话,钱小沫只有两条路——
一,直接死在这里。
二,睁开眼睛,再死在这里。
钱小沫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滚烫的鲜血沿着她的脖颈滑落,将她身下晕染开了一朵血色的鲜花,比玫瑰花还要绚烂还要璀璨……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迟迟无法下手的简念
第三百七十章迟迟无法下手的简念
“钱小沫,我就不信你还能装下去!”
Martini龇牙咧嘴着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手中握着刀加重了力气,可简念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握刀的手,力度之大,直接把Martini拉开,他立刻用白色的手帕捂住了钱小沫的伤口,用自己床头柜里的急救箱开始替钱小沫止血。
如果再晚一秒,钱小沫将会抗不下去,不得不自我揭穿自己的谎言。
Martini不甘心地瞪着简念,实在难以相信简念竟然还会亲自为钱小沫止血包扎!
“少东家!就差最后一点啊!”
“就差最后一点你就要了她的命!”
简念盛怒,手中却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钱小沫。
而现在的钱小沫脸色煞白,浑身乏力,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抗下被刀子割破肌肤的痛楚!钱小沫终于放松了心里紧绷的神经,被子里攥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一片汗渍。如果这个时候钱小沫能坐起来的话,她背上的衣服和背后的床单,更是湿润的一大团。
简念训斥着Martini,Martini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地方,极力反抗。
两人争执着,钱小沫脑袋嗡嗡乱响,被吵得更加烦闷。
后来不知道简念咆哮着什么,管家都被惊动了,说是有要紧事,简念和Martini这才离开。钱小沫清楚地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知道屋子里没人了,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条路,比她设想的还要艰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是为了保护雷铭,还是证明简念的为人,都是划得来的。
钱小沫动了动手指,眼皮遮盖下的眼珠转动了两圈,犹豫着是不是可以睁开眼睛了。
但是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窗外时不时传来巡逻的脚步声和口令吆喝声,还有吹拂着窗帘沙沙作响的风声,静谧得像是最普通的一天。钱小沫聚精会神地听着房门外走廊上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一切证明都没有人在。钱小沫大大的放了心,砰砰砰乱跳的心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频率。
感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足足也有半个小时了吧。
钱小沫试着颤了颤睫毛,微蹙着眉心,稍稍眯开了一条缝,眼前的一切模糊的像是放大镜下的油画笔触,还没等钱小沫彻彻底底把眼睛睁开,这个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响,房门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
钱小沫几乎是下意识的,又赶忙闭上了眼睛,被吓得脸色更加煞白,一颗心惴惴不安地狂跳不已!
差点,又只差一点就会暴露了!
可是……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是卧室门的方向,而是她对面的一堵墙啊!
钱小沫疯狂地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许多黑影压在自己身上,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事实证明,你还想怎样?”简念沉闷的开了口,却是对Martini说的。
Martini还是不甘心,她原本算计好了,等卧室里没人,钱小沫等上足够长的时间,一定会偷偷的醒来,然后偷偷的起身,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们从暗门进来,杀钱小沫一个措手不及,钱小沫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这丫头,难道真如医生所说那般,营养不良又寒气入体?!
Martini还是难以置信,但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
简念也已经受够Martini这些把戏了,皱眉道:“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
原来刚才只是他们的一出戏罢了,而现在,简念一行三人才真正的离开。
钱小沫不敢掉以轻心,就算听见简念下达的命令,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风声鹤唳。
唯恐下一秒钟,他们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来,或者,这间卧室里还有监控呢?
钱小沫越想越害怕,越发不敢松懈。
这样的僵持,钱小沫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脖子上的伤的确也损耗了不少她的元气,一直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又是紧张又是恐惧,所有的疲倦如洪水般的涌上她的大脑,却偏偏又要强撑,这一撑,便是一整天过去了。
她像是个僵尸躺在床上,唯恐出一点纰漏。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钱小沫猜测着时间,因为她能嗅到佣人身上饭菜的香气。有个佣人按照简念的吩咐进来,喂钱小沫吃药。早上医生开的药,钱小沫又不能不吃,只能不甘心的把药吞了进去。
这个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加上钱小沫一整天紧绷着神经,早已经扛不住了,在药效之下,她终于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哪怕是在睡梦中,钱小沫的大脑也并没有得到休息。梦中,一幕幕闪现着曾经黑暗的回忆——森林里的追杀、美国被绑架、扫帚间里被击倒的男人、滨江公园里的威胁……太多太多,被梦境扭曲之后,是一个比一个更加恐怖的噩梦!
钱小沫紧皱着眉心,额头上淅淅沥沥的全是冷汗,手心里也是黏糊糊的,就连包扎好的伤口,这个时候也因为钱小沫睡梦中的挣扎而撕裂了伤口,重新渗出了鲜血。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窗外一束银辉色的月光落在钱小沫的身上,将一切都染成了夜晚的颜色。
一双手,美得出奇的手,轻轻落在钱小沫脖颈间的伤口上,轻轻的为她重新消毒换药包扎着。简念的神色格外的认真,明明在他手中丧命的人不少,可他生平头一次在乎别人的生死,看见钱小沫昏倒,看见钱小沫流血,他竟然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
当然,钱小沫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简念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夜,不合眼。
翌日,阴沉的天,连绵的秋雨似乎将会下个不停。
药效渐渐淡去,钱小沫被什么声响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着,勉强能看清一个人站在她的窗前,那个人似乎也正俯视着她。钱小沫眨了眨眼睛,只可惜看不太清楚,那人却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钱小沫意识并不清晰,只能看见他一团的背影,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卧室的房门合上,钱小沫太累了,眼皮犹如千斤重,又缓缓合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而卧室里除了她,并无旁人。
钱小沫睁开眼睛,刚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卧室的门这个时候开了。她并没有又去装昏迷,现在也是时候清醒了。她瞪着眼睛看着来人,只是一个佣人罢了。
“姑娘该吃饭了。”佣人端着餐盘,她是简念叫来伺候钱小沫的。
当俘虏人质有这般待遇的,恐怕也只有钱小沫了。
“……简念呢?”这是一直萦绕在钱小沫脑海里的问题。
佣人不答,钱小沫只有继续追问,“我问你,简念在哪里?我要见他!”
沉默。
钱小沫想着昨天管家的态度,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耸着肩头,“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
“少东家日理万机,是你想要见就能见的?”Martini的声音响起,“下去!”
她对佣人吩咐着,佣人颔首,放下餐盘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钱小沫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黑色蕾丝面罩的女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还是让钱小沫心中一寒,当天带她来风暴山庄的就是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女人把她关进了囚禁室,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有事找简念。”
“都是要死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烦心事?”Martini冷嘲热讽着,双手抱肩扭着水蛇腰。
钱小沫抿了抿双唇,想起那天婚礼上的事情,既然见不到简念,这个女人也是知道的。
“苏蔚呢?你们把苏蔚关在哪里了?”
自从钱小沫被带来这里后,再没有见过苏蔚,难道苏蔚会因为自己而被他们杀了吗?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