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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满地支离破碎的都是她的心。
回到公馆,钱小沫和雷铭缠绵着,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钱小沫完全是被雷铭的电话铃声惊醒的,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钱小沫还想睡,可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的翻身起来去找雷铭的手机。
雷铭抱着她睡得酣甜,完全没有被电话铃声惊醒。钱小沫找到手机后,无意识的直接将电话挂掉,然后倒在他的怀里,继续蒙头大睡。
可她刚刚躺下去,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钱小沫不耐烦的在雷铭怀里辗转着,这才把雷铭弄醒了。
他背对着床头柜,伸着胳膊胡乱摸索着这才把手机拿在手中,接通。
电话那头是杰奎琳,她语速超快的叽里呱啦一通,雷铭这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把时间和地点发到我的手机。”
钱小沫只听见雷铭说这句话,电话就断了线。
她从被子里仰起头来,白皙的锁骨精美得诱惑人,“是顾琪雪吗?”
雷铭狡黠的一笑,俯身在她肩膀上一吻,“是杰奎琳,连老先生出殡安排在明天上午。”
“终于到这天了……一眨眼,半个多月了……你说连荣麟会不会知道?他会不会来?”
雷铭抱紧了钱小沫,“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
“葬礼为什么在纽约举行?”
“连老先生原本就是美国国籍,夏洛特市的别墅只是他们度假用的,他们在美国的家其实就在纽约……”雷铭解释着。
钱小沫依偎在雷铭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如果有一天,她再也听不见雷铭心跳的话……钱小沫皱起了眉头,双臂抱紧了雷铭的脖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生怕他突然消失了,“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告别这个尘世,我一定会走在你的前面……”
“又说胡话了?那都是百年后的事情,现在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雷铭在她发间一吻,“我先去让佣人给你准备出席葬礼的衣服,你再睡一会儿。”
钱小沫还没开口,雷铭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是一封短信,但不是杰奎琳发的。
雷铭眉间一皱,钱小沫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顾琪雪约我明天早上去见她。”
“那你去啊。”
雷铭又看向钱小沫,“可明天早上连老先生的葬礼……”
“司机会送我去,所以你不用担心。”
“小沫……”
钱小沫起身在他的脸上一吻,“我去洗漱了。”
雷铭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没有回复顾琪雪,跟着钱小沫进了盥洗室。
房门合上,自然而然的又是缠绵悱恻之事。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二十四小时后,第二天的这个点,钱小沫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镂空蕾丝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蝴蝶结缎带,配了一双黑白相间的高跟单鞋,一头短发已经长长到脖子,自然随性的简单梳理了一番后,钱小沫拎着手拿包出了门。
雷铭送她上车,顾琪雪约他的时间正好是连老先生葬礼的时间,他们不得不分开。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司机陪在你身边,知道吗?”雷铭千叮咛万嘱咐着。
钱小沫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
“难道你不该警告我要和顾琪雪保持安全距离吗?”
钱小沫嘟着嘴笑道:“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会的。”
雷铭拥着钱小沫一个热吻,殊不知,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葬礼之后,死神来了
第三百零六章葬礼之后,死神来了
司机开着车停在路边,钱小沫一面理着裙子一面走了下来。
婆娑的树影摇曳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她心里的沉重。
再寻常平静不过的早晨,却因为一群群穿着黑色礼服的人涌入街对面的教堂而变得肃穆。
“教堂……”
钱小沫低声呢喃着,在司机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小教堂,里面乌压压的坐满了人,大家低声耳语着,或是掩面啜泣,空气都凝重的无法流动。教堂最前面摆着一具黑色镶银边的西式棺椁,棺椁的左边是连老先生生前的遗照,棺椁四周都摆满了蜡烛和鲜花,神父捧着圣经站在照片旁边。
钱小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斜对面的第一排位置上坐着连荣祥和萧潇。萧潇头戴着黑色纱网的礼帽,遮住了她的整张脸,钱小沫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连荣祥则时不时用手帕擦拭着脸,钱小沫只觉得他虚伪做作的样子十分恶心。
她伸长了脖子环顾四周,寻找着连荣麟的身影,但她只能失望的叹了口气。
钱小沫收回目光落在棺椁后面的耶稣神像上,疗养院里那座教堂的雕像又再度清晰的浮现在钱小沫的脑海里。只不过那座教堂更大,更有种不染世俗的朦胧美感,更充满了明媚的阳光。她微微眯了眯眼,连荣麟似乎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坐在这面,正回头对她笑着。
——“……母亲离奇去世后,父亲送我来了这里,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我亲眼看着母亲被人谋害,认为我精神失常……这里比我待过的其他精神病院好得太多了,不会被人欺负,不会被人嘲讽……后来我又被送去青少年军训营……但我的父亲却从来没有来看望过我,那时候我还有一个大哥,是父亲看中的接班人,一直到我大哥出意外,我父亲才不得不接我回家培养我……可以说,我和我的父亲之间,关系淡薄如陌生人……”
连荣麟的声音突然在钱小沫的脑子里蹦出来,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青少年军训营。
钱小沫皱了皱眉,和司机简单低语着,便起身轻手轻脚地朝教堂外走去。
坐在第一排的连荣祥回过头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钱小沫的背影。
她站在教堂外,拨通了雷铭的手机,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雷铭的声音是着急的。
钱小沫浅浅一笑,“打电话给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只是担心。”
“我很好,我只是想起连荣麟以前对我说的话,我想说不定有找到他的线索。”
钱小沫将青少年军训营的事情告诉了雷铭,她认为,说不定当初一起训练的人里面有和连荣麟十分亲近并且恰好也在美国的人,极有可能收留或者是帮助了连荣麟。
“好,我会先让艾琳在国内青少年军训营里调查,有线索的话我会让杰奎琳在美国跟进,然后汇报给我最可爱的老婆大人。”
钱小沫忍不住捂嘴一笑,“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话?顾琪雪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雷铭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先陪你去教堂了,她到现在都没来。”
“那我先挂电话了,万一她打电话给你会占线的……”
“可是我好想听你的声音。”
“……”
钱小沫红了脸,不说话,径直挂了线,然后转身想要回到教堂里的时候,冷不丁的差点撞到连荣祥的身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站在钱小沫的身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钱小沫猛抽一口气,渐渐平复后,不耐烦的绕过他身边想要进去,连荣祥却后退了一步,又拦住了她的去路,“干嘛这么着急?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一句吗?”
钱小沫屏住呼吸,不屑的鄙视了他一眼,“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说。”
“可我们之间明明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啊……”
“我和你,不是我们!”钱小沫咬起了字眼,径直绕开连荣祥要走。
这次连荣祥没有拦她,只是一面擦着鼻头,一面笑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连荣麟在哪里?”
钱小沫不理他,继续朝前走去。
“我上回开的条件依旧有效,你好好考虑考虑!”
连荣祥大喊着,可钱小沫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堂。
连荣祥微微仰起头,喃喃自语着,“葬礼结束之后,我等你,我的小宝贝儿。”
阳光轻柔的拂过教堂外大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像是上帝在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束束透亮的阳光洒在青青草地上,是上帝为自己子民洒下的福音。教堂追悼和祷告的仪式结束后,连老先生的棺椁被四人抬着移送到教堂后面的墓园。
神父和钱小沫一行人都尾随在棺椁后面,不少人嘤嘤啜泣。墓园是庄重安宁的,环境清幽美好。郁郁葱葱大树投射下厚重的树荫,像一朵一朵漂浮在地上的云朵。青翠的草地,让人不得不感慨逝者已去但生命的精神依旧常青。整齐的墓碑四周都是四季常开的鲜花,在这里完全没有死亡的恐惧。
连老先生的棺椁渐渐下葬,神父为亡者祈祷,连荣祥和萧潇等亲友将手中的花瓣撒在棺椁之上,一面埋土一面落花。钱小沫感叹着往事,也忍不住叹气。想着连荣麟,想着连老先生为儿子下跪痛苦的模样,钱小沫忍不住湿了眼眶。
下葬结束后,神父在墓前插上了十字架,其余亲友依次上前献上手中鲜花,便默默离开。
钱小沫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十字架前,抿了抿红唇,垂着头也慢慢离开了。
阳光从来没有如此寒冷过,空气也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
她站在树荫下,风吹过,竟然有点让她阴冷得瑟瑟发抖。
“小姐,要回去了吗?”司机问道。
钱小沫点了点头,“你去把车子开过来,我在这里站一站。”
司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钱小沫站在树下极目眺望着连老先生墓碑的方向,此时墓碑旁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家都各自散去,连连荣祥和萧潇都不见了。钱小沫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之她就是惊鸿一瞥,在众多穿着黑色礼服的人中,她一眼看见了从大树后走出来的一抹白色身影。
他的身形,他走路的姿势,和连荣麟一模一样啊!
他踩着满地斑驳的阳光,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远远地,朝连老先生的墓碑走去。
连荣麟……连荣麟!
钱小沫满心狂喜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兴奋地抬步就要跑过去!
可谁料,四五个男人突然从钱小沫的身后冲了出来,一人对准她的后脖子一掌横劈下去,钱小沫只觉得大脑嗡嗡一阵响,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了那人的身上。那群男人立马分工将钱小沫架了起来,有人望风,有人抢走了钱小沫的手拿包,不过两三秒钟的功夫,钱小沫已经被这群人抬走了。
原本款款走向连老先生墓碑的白色人影,顿下了脚步,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阳光,开始变得刺眼起来。
与此同时,和顾琪雪约好在咖啡厅见面的雷铭已经坐不下去了。
他不耐烦的频频看着手表,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顾琪雪始终没有出现。
她的手机没人接,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服务生彬彬有礼的走了过来,用英语亲切地问道:“先生,请问您还要续杯吗?”
“不用,我准备结账……”
“来一杯拿铁,谢谢。”
雷铭的话音还没落地,顾琪雪一面对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