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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晚,可雷铭的火气被点燃又被熄灭了好几次,他真的快要忍受不了,却又不想强迫钱小沫,只能松了手,在她锁骨眉间一吻,“我去洗澡。”
钱小沫点了点头,这才把头探出了被子,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雷铭穿着浴袍进了盥洗室,哗啦啦的水响传来,床上的钱小沫急忙闭上眼睛。
她强迫自己一定要赶在雷铭出来之前睡着,否则他们干柴烈火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预料之中的。钱小沫不敢保证,再有一次,自己还能拒绝雷铭的示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强迫,越是睡不着。
钱小沫听着盥洗室里的水声,只觉得越听越清楚,越听越没有睡意!
夜晚,似乎自带某种扩音效果,白天里听不见的声音,现在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钱小沫在床上辗转反侧,哪怕只是窗帘摩擦过地面的沙沙声,都吵得她睡不着。
甚至在她的脑海里,还情不自禁地开始脑补盥洗室里的各种令人喷鼻血的画面。
而此刻正在淋浴的雷铭,却是毫不怜惜自己的放着冷水。他浑身难受的膨胀感,也只有这源源不断的冷水才能将其扑灭舒缓。他不是感受不到钱小沫的异样,但雷铭选择了沉默,钱小沫从外面回来,踏进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直接导致钱小沫没有拒绝他的爱,却也没有接受他的爱。
雷铭关上水龙头,双手撑在池台上,看着镜中,水珠沿着他英挺的五官描绘出他绝世的倾城帅颜,悬在颌骨的水滴摇摇欲坠,却也贪图他身上的气息不愿离开。如果钱小沫也如此迷恋他,哪怕是他的身体也好啊!雷铭苦笑着,渐渐平复自己的气息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卑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寒气侵到钱小沫的身子,雷铭在盥洗室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他关上盥洗室的灯和门,踱步来到床边,钱小沫已经睡着了。
雷铭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床上一个凹陷,然后他伸直了胳膊垫在钱小沫的脖颈下。钱小沫似乎有所感觉似的,转身主动地滚进了雷铭的怀里,像以前一样,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依偎在雷铭的胸膛里,好似一个圆圆的大包子。
雷铭心里暖暖一笑,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从遇见钱小沫的那一刻开始,似乎注定了雷铭和她一生一世的羁绊。
雷铭抱着钱小沫,在深夜月色的撩拨下,他关上了床头灯,倾泻了满屋子的银辉。
他爱抚着钱小沫的乌发和后背,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一如当年的模样。
如果时光真的会倒流,雷铭相信自己依旧会选择和她相识相恋。
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她时不时闯祸,时不时无知犯二,这样的习惯已经打上了钱小沫独有的标志融入进雷铭的血肉里。他很难去想,这段日子里没有钱小沫,会是什么样子。
品尝记忆的味道之间,总是比现实甜美。
喜欢回忆往事的人,往往不是念旧,就是过得不好。
雷铭觉得自己两者都是,但至少过了今夜,缅怀过去就会被展望未来所取代。
因为钱小沫,回来了。
雷铭心满意足的也渐渐闭上了双眼,静静地聆听着,钱小沫和雪雪清浅的呼吸声。
这样的声音,他将要听一辈子!
钱小沫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扑闪在风中的蝴蝶双翅。
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抬起眼眸,原来她并没有睡着,而雷铭却睡下了。。
借着月光看去,雷铭的脸英气逼人,比最杰出的雕塑作品还要摄人心魄!,他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完美恋爱对象。
钱小沫抿了抿双唇,久违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今晚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一刻!!
为了今夜,她不惜向顾琪雪宣战;为了今夜,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重新追求雷铭。
这些事情,似乎都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雷铭和顾琪雪的吻,雷铭和顾琪雪的分手,原来很多事情真的不像它表面上看的那样。
但同时,她心里凄凉得比月光还要冰冷。
虽然澄清了过去,拥抱了现在,可是钱小沫却看不见她和雷铭的未来。
她心里凄凉的,比月光还要冰冷。
一路走来的坎坷,让她爱过,伤过,痛过,哭过,放弃过,又懊悔过。
以为终于功德圆满,可月老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和她开个玩笑。
——“我们算和好了,对不对?”
钱小沫在心里叹了口气,连荣麟没有因为她出事,该有多好?
——“不待你长发及腰,我都一定娶你。”
——“我们算和好了,对不对?”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连荣麟的日记本
第二百七十章连荣麟的日记本
第二天,是周末。
时间尚早,钱小沫还在床上,雪白的被子裹着她娇嫩润滑的身子,初升的太阳洒下的阳光静谧如河,雷铭单手撑着头,侧着身子,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宛如在欣赏一条在阳光金河里闲情逸致的鲤鱼。
雷铭替她理了理被子,钱小沫迷迷糊糊的,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雪雪……”
“张妈抱她出去吃早饭了。”
雷铭在她的唇瓣上一吻,一股热流立刻涌上他的大脑,他强迫自己还是忍住了冲动。
“时间还早,吃过早餐后,我们带雪雪去医院看望阿姨。”
“嗯。”
钱小沫平躺在床上,感受着雷铭柔软又滚烫的唇瓣触到她的额头,然后她侧眸望着雷铭起身离开的背影。主卧的门咯噔一声合上,窗外的风轻轻撩起了落地的窗帘,钱小沫望向窗外的郁郁葱葱,听到“医院”两个字,她意识到,昨晚在医院看见的连荣麟,并不是一个梦。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了她大半的香肩。香肩上红红的,是昨晚激情过后的凭证。钱小沫穿好了浴袍,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的时候,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
钱小沫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似乎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或者,叫做“宿命”。
客厅里,雷铭抱着雪雪,哄着她吃饭,几天的相处下来,雪雪和他也不再陌生。
钱小沫款款走来,看见沙发上开怀大笑的雷铭和纯真无邪的女儿,她也忍不住笑了笑。
“钱小姐,您起来了!”张妈先注意到她,“少爷亲手为您做好的早饭,我去给您热一热。”
“不用了,张妈,我……我现在要出门……”
雷铭抱着雪雪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钱小沫最害怕他的沉默。
他的沉默,像是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
“这么早你去哪?”
“……千雅刚刚给我打电话,有些事我要过去一趟,不过我很快回来,我们再去医院。”
钱小沫说着,匆匆忙忙地拎着小包出了玄关,生怕雷铭再多问一句。
雷铭将雪雪抱给钱妈,追出去的时候,钱小沫已经坐上了自己叫来的出租车。
他阴沉地皱了皱眉,这样的感觉让他不安不踏实,患得患失,好像又回到了钱小沫故意躲着他的那段时光里,就连雷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什么时候竟然也会这样没有自信。
……
黄绿色相间的出租车,在市区的某茶楼会所前停下。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楼,整栋楼都修成了古典钟楼的模样,雕梁画栋,茶楼外迎宾的礼仪小姐都穿着深浅紫色的高级定制汉服。钱小沫踱步而上,有刹那的失神,好像自己穿越了一样。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招待无预约并且非会员顾客。”
“……”
钱小沫一头黑线,那还打开门做生意?再说了,她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会员的?
钱小沫扭捏地看了自己一眼,难道她的打扮这么寒酸?
“我……”
“请问是钱小姐吗?”
钱小沫正要告诉她们自己是被人约来的,还没开口,大厅里忽然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两个礼仪小姐对他毕恭毕敬,应该是会所经理级别的人物。钱小沫赶忙应了一声,经理立刻引着钱小沫进去,两礼仪小姐都不敢再多话。
跟着经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钱小沫这才站到了一家包间外。
经理叩了叩门,“钱小姐已经到了。”
“进来。”
经理为钱小沫开了门,她道了声谢,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经理在她身后将门关上,轻轻的一声“砰”,钱小沫颤了颤,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来。
“钱小姐,好久不见,请坐。”
“……”
钱小沫抿了抿红唇,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好,只是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听荣祥说,你已经知道荣麟的事情了。”
连老爷子徐徐地抬起头来,将一杯功夫茶递到了钱小沫的面前。
钱小沫点了点头,她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她不得不来。
“或许我们的相处并不愉快,但我毕竟是荣麟的父亲,他是我的长子也是我看中的锦麟地产的接班人,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他好。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怪谁,权当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孽缘……钱小沫的心一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心里黏糊糊的都是冷汗。
“我也实在不愿意来麻烦钱小姐,但现在也只有你,能为他做一件事。”
钱小沫猛地抬起眼睑,因为紧张和内疚,她口干舌燥又急切地说道:“能有我帮忙的地方吗?”
连老爷子冷冷一笑,“帮忙,也是为了填补你愧疚的良心吧!钱小姐,荣麟现在的视力情况不容乐观,病情急速恶化,我已经不想追究当初的原因,毕竟于事无补……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全部都束手无策,我已经联系好美国最权威的视觉神经医生,荣麟必须去美国接受治疗,可现在唯一的问题,竟然是他宁愿一辈子失明,也不愿意离开中国,离开——你!”
茶杯“咚”的一声落在茶桌上,茶水沿着桌角一路潺潺流去。
钱小沫正想要喝一口茶水润润的时候,连老爷子话音还未落地,她捧着茶杯的手猛地一软,目瞪口呆地望着连老爷子,不躲也不闪,任由茶水浸染她雪白的裙子。
“连荣麟,他……”
“你没有想到,我也不会想到,他会对你死心塌地到了这样的地步……”
连老爷子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和无奈,源自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担忧和焦急。钱小沫一时间沉默无语,眼前的这个老人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霸气,现在的他只是为儿子痛心疾首的父亲而已!
只是一个,恐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楚老人。
“这些东西,你可能都不知道……”
连老爷子说着,将身旁大口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在了茶桌上。
“荣麟从小都有写日记的习惯,从他遇见你开始,他已经写了整整五本关于你的日记。”
钱小沫垂下了眼睑,手心抚过桌上一本本翻旧的日记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