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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拿着卡在那儿发呆;周森走过来坐下;颇有兴致地问: “想什么呢? ”
罗零一抿了抿唇;说: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不知道该怎么花;还是给你吧。”她把卡塞给周森;像在塞一个烫手的山芋。
周森看了看手里的卡;冷笑一声: “这些钱本来就来路不明;拿回来二十万我都嫌少了。”
罗零一意味不明地睨着他。
周森突然又加深了笑意: “你不知道该怎么花? ”
罗零一点头。
周森拉住她的手腕;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我教你。”
罗零一换了衣服;被周森带到了机场。
他买了最快起飞的航班的头等舱;也不管要飞往哪里;带着罗零一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一大堆东西。
“我没办法拿的。”罗零一为难地看着那些大包小包。
周森双手揣兜置身事外: “托运;不能托运的就寄回去。”
罗零一: “……”
上了飞机;罗零一依旧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跟经理请假;我就这样走了;他会不高兴的。”罗零一还在想着工作的事。
周森摘掉眼镜睨着她: “小姐;你现在是有几十万的人了;还介意那三千块的薪水? ”
罗零一认真地说: “当然;因为只有那三千块才是我切切实实可以抓住的。就算现在你或者别人给了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敢、更不想去花;那不属于我。”她垂下眼;拉紧身上的毯子; “属于我的东西不多;我一定要全部抓紧。”
周森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周零一看不明白;却发现他取出了总是随身携带的那枚老式的女款钻戒。
“忽然想起来;得给你做个标志;不然就算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周森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一边随意地说着;一边执起她的手; “唉;作风太正派;也是一种困扰! ”话说完时;戒指已经戴在了罗零一的左手无名指上;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
“这不太合适吧?”罗零一匆忙地想摘下来。
周森靠着椅背;淡漠地睨着她; “难不成;你很希望以后还被人调戏?”
罗零一果断地放弃了摘下戒指的想法;只是这样戴着它;她整个人都非常不安。
“我们要去哪儿呢? ”她望着窗外的云彩;茫然地问。
周森心不在焉道: “不知道。管它要飞到哪儿去;我不是在这儿吗?”
罗零一不禁怔住。她望向他;总觉得刚才那番话可以套用到她的未来上。
她要去哪儿呢?从出狱后;她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答案——只要他在;去哪儿不行呢?只要他在;她就总是安全的。
入狱四年;罗零一对所谓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感觉;在她眼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与安全。
周森;恰恰给了她看重的所有。
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陈二少闯进办公室;黑着脸说: “哥;我们海关走的那批货被扣了。”
陈军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眉道: “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咱们那批货被抓了个正着。”陈二少愤怒地说; “让老子抓到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
陈军的面色阴晴不定;问道: “阿森呢? ”
陈二少摇了摇头;见陈军抿唇不语;便拿起电话叫了小白进来。
小白脸上的伤还很明显;但陈军没问;陈二少直接问道: “你老大呢?”
小白弯着腰说: “老大去京里了。”
“什么? ”陈军拧眉看向他。
小白赶紧说: “下面的老甘动了森哥的妞儿;森哥为了安慰她;带着她去京里玩了。”
陈军无语;半晌;恶狠狠地骂了句粗话。
“这是我第一次来京里。”下了飞机;有车来接;坐在车上;罗零一有些局促地说。
周森拍拍她的头;安慰小孩似的说: “放心;你身上这一身一点都不村;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
罗零一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别多想;我没有看不起农村的意思。往上数三代;我也是农民。”他笑着说完;指间夹着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罗列下来;瞧着像是烟瘾犯了。
罗零一并不敢自以为是地以为周森带她来这里毫无别的缘由;虽然这突如其来的“旅行”怎么看都有点随机。
随机的航班、随机的目的地;似乎连她这个人也是随机陪伴在他身边的。
直达酒店的车子有些奇怪;他们下车后;便直接开走了;也没要钱。
周森直接揽住她的肩膀进了酒店;看起来和其他来旅行的情侣游客没什么区别。在办理入住和上楼的过程中;他不时做出亲密的举动;包括摩挲她的手指、偶尔亲一下她的额头。
到了他们房间所在的那一层;周森拿房卡开了门;两人一进屋就被许多人给包围了。
罗零一下意识地把周森推到了后面;以保护者的姿态拦着要靠近他的人;皱眉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
那些人都是男性;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瞧见她这样子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齐声大笑。
“我说老周;你什么时候还得让女人保护了? ”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着说道。
周森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罗零一;罗零一有点尴尬地退开。周森走到一边;靠着桌子;随后拿起桌上的棉签在耳边擦了擦;淡淡道: “这不是好事吗;我终于不用孤军奋战了。”
“呃……”那笑着的男人渐渐敛了笑意;正色道; “小姑娘;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他走到罗零一面前;出示了警官证。
接下来的事情罗零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去了隔壁房间;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坐在床边可以看到高楼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京城真是个繁华的地方;只是天阴沉着;雾蒙蒙的;和她的心情一样,怎么都好不起来。
夜里七点多;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罗零一回头看去;周森换了身衣服;走进来关上了门。
“想吃什么? ”他问着;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抬抬下巴; “走;带你去逛小吃街。”
京城有条巷子的小吃非常有名;比较适合步行;可以挨家挨户地尝小吃。
周森把车停在附近;和罗零一并肩走在小吃街上;每家的东西都给她买一点;她吃得不快;渐渐地就有些拿不了了。
“周森;我吃不完了。”罗零一捧着一堆食物;皱眉道。
周森顺势接过她怀里的东西;随便在街上拉了个说京话的小孩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 “去;买个袋子装起来;剩下的钱全给你;给你十分钟。”
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眼前一亮;拿了钱抱着吃的就跑没影了。
“你不怕他拿了钱和吃的走了就不回来了吗?”罗零一凝视着孩子消失的地方;担忧地问。
“一百块而已;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
他的反问让罗零一沉思。是啊;只有拥有很多的人;才不会担心失去。像她这样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整天疑神疑鬼;害怕再失去什么。
在原地等了六七分钟;等来的却不是那个小孩;而是一个熟悉的人——其实是两个人;一个男人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在叫着罗零一的名字。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那男人见罗零一望向他;露出难言的表情。
罗零一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周森;周森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对方一番;对他的身份已经了然于心——罗零一那点糟糕的过去;他知道得很清楚。
“我们走吧。”这是罗零一第一次主动牵周森的手。周森低头望去;那只手上戴着那枚他许多年来不离身的女士钻戒。
“零一;这个人是谁? ”那男人跟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地说; “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千万不要做不该做的事;破坏别人家庭。我不希望你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周森停住脚步;罗零一拉不动他了。
在周森发飙之前;罗零一转过头冷冰冰地说:“为什么我不能变成你不认识的样子?你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样子了!”
丛容噎住;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他怀里的孩子拉着他耳朵问: “爸爸;这不是妈妈整天都在骂的那个阿姨吗?妈妈不许你见她! ”
罗零一隐忍地吸了吸气;别开头不去看他们。
周森慢条斯理地拿起她的左手;跟自己的左手摆在一起;挑着眉问丛容:“你刚才说她破坏谁的家庭了? ”
丛容瞧见他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结婚了?”
真可笑;她为什么不能结婚?他可以;她就不行?
罗零一简直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待在这里;即便周森不走;她自己也要走了。
罗零一找了个角落坐下;眼眶湿润;身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侧过头去看;是刚才那个拿了周森钱的小孩儿;他提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他们刚才买的美食。
“我找不到那个叔叔了;给你吧! ”小孩把袋子递给她。
罗零一摇了摇头。
小孩不解道: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他小大人似的摸摸她的头;“不高兴的话就大叫吧;这样就会把悲伤吓跑啦! ”
然后他就开始捧着那袋美食欢呼;罗零一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露出了笑容。
“白活了那么大;还不如个孩子看得通透。”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周森负手立在那儿;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抽着。
罗零一捋了捋头发;垂下头;将那袋美食塞给小孩;柔声说:“送给你吧;谢谢你。”
小孩闻言;欢呼得更起劲了。
周森跨过长椅坐到她身边;淡淡地说: “虽然你在笑;但我感觉你还是不太高兴。”
罗零一没说话;也没看他;只是看着那个孩子。
周森掐了烟;丟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准得惊人。
“真失败啊;我还不如个孩子厉害。不过没关系;虽然我不能让你的心情变好;但我可以让你接下来的人生变好。”周森揽住她的肩膀;随意地说着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话;却让罗零一十分惊讶。
她愣愣地看着他;问了句: “真的吗?”
周森稍稍后撤;与她对视;好听的声音低沉地问:“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言而无信的人? ”
罗零一摇了摇头;握了握拳说: “不是。只是很感谢你。”
谢谢你!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没多久周森就离开了。
陈军那边来了电话;一个清晨;他留了早餐和字条便走了。
罗零一看着桌上的食物;中式的、西式的;各式各样;满满一桌子;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罗零一拉开窗帘;今天的京里雾霾超标;出去等于服毒;她想了想;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就是周森好像不用花钱一样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她收拾好之后就退房离开;乘车前往国际机场;准备回江城。
此时此刻;周森已经到达了江城。
机场出口;黑色的加长宾利在等他 陈军亲自过来了。
周森一出来就瞧见了;他轻笑一下;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没有任何畏俱。
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孤身一人。
也许在人生之初;他曾经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听上面说;兄弟和国家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至少;如果是他在;都不能保证把他们照顾得那么好。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个任性和让人操心的人呢!
周森上了车;加长宾利缓缓驶出机场。
陈军和他弟弟陈兵坐在里面;两人看上去心情都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听说我们那批货被截了? ”一上车;周森便紧蹙着眉头询问。他眼神焦灼、举止烦躁;点了根烟;掐着烟蒂;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他此刻恨不得杀了那个透露消息的人。
陈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陈兵直接说: “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