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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倏地挂断;丛容忍不住说了句“神经病” ;随后把手机放回罗零一的背包;坐在那儿守着她。
罗零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丛容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些吃的。瞧她醒了;他惊喜地说:“零一;感觉好点了吗?你还没吃午饭呢;快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念书的时候;罗零一每天的早饭都是皮蛋瘦肉粥;有时候食堂没有;丛容就会去校外买给她。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像现在这么落魄;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是她敬佩的学长。
他对她那么好;情窦初开的少女根本抵挡不住;很轻易地便以心相许。只是他辜负了她;不但毁了她心目中那个积极向上的爱人;也毁了她的后半生。
“你滚! ”罗零一坐起来;看了看挂着的液体;发现马上就要完了;于是叫护士: “护士;马上拔针! ”
护士看了一下说: “再等等吧;剩下的都是精华啊!”
罗零一皱眉说:“拔掉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丛容立刻说: “零一你别急;你睡着的时候有人打来电话;应该是你的同事;我告诉他你发烧了;正在输液。”
罗零一立刻说: “有人给我打电话? ”她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慌乱地查看着通话记录;根本不是她同事。她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她几乎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肯定是周森。
完了;他肯定会误会的吧?
“谁允许你乱接我电话的? ”罗零一彻底生气了;她自己拔掉了针;也不管针孔有没有流血;指着丛容愤怒道; “我再说一遍:不要再纠缠我!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滚得远远的行不行?滚啊!”
罗零一说完;就拎着背包离开了。丛容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疲惫地苦笑出声。看来;罗零一心中已经彻底没有他了;她不但不再爱他;恐怕;他已经成了她的噩梦多么可悲;曾经的我是你如痴如醉的美梦;如今的我却成了你的噩梦。
金三角地区;程远乘船进入泰国后;下了船就有人接他;几人又乘车到了一座竹楼前。
与西双版纳地区傣族的竹楼不同;这些竹楼直接盖在地面上;看着也更粗糙简陋。几个赤着上身;手持步枪的人守在门口;见到他们就请他们进去。
程远全程没说话;紧绷着脸;将手里的黑箱子交给他们。几个泰国人打开箱子验了验;朝坐在里面的年长男人点了点头;那人这才露出笑容;用泰语说了什么话。程远只能听明白几个字;身边的翻译随后告诉了他对方说的内容: “他说定金他收下了;会按时派人把货送到中国;不过需要咱们提供一些协助。”
程远露出笑容: “这是肯定的;我们一定会安排妥当;为他们提供一切帮助。翻译给他听。”
翻译尽职尽责地翻译了;那人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双方算是相谈甚欢。
临走的时候;那人又拦住程远;说了些什么;翻译告诉他: “他说希望森哥能亲自来接他们的人进中国;别人他们不放心。另外;他们要求碧姐也到场。”
程远皱皱眉;过了一会儿说:“先答应他们。”
翻译告诉了对方程远的答案;对方这才放行。离开的时候;程远从车子的后视镜中看着那一伙人;手紧紧地握成拳;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很紧张的。
他知道森哥在计划着什么;但他永远不会质疑森哥的决定;也不会后悔跟着森哥。是森哥让自己给哥哥报了仇;他一直视森哥为榜样;无论如何;他都会跟着森哥走到最后。
这会儿;周森正在公司里处理事情。
几个人坐在圆桌周围;说着性命攸关的事;可他脑子里却全都是罗零一。
她什么时候又和那个人渣有了联系?那人是叫从容吧?名字和人不太符合;白起了那么一个淡定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缠上罗零一?他们什么时候走得那样近了;他居然可以动她的电话?
周森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笔;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情叫作嫉妒;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本可以在电话挂断后就立刻冲到她面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不能;他的处境和身份都不允许。不过没关系;没多久了;在冬天来临之前;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她在一起了。
他曾一直追求的都已经失去;他不会再失去现在。
罗零一现在过得并不怎么好。生病后;她无奈之下只好请了病假;免得再遇见烦她的丛容。她躺在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以前和周森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病中越发脆弱的心变得酸涩而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她必须得坚强。等一个人;就是要努力独自抵御可怕的孤独;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她知道自己会等到他。
罗零一没等到周森;却等到了林碧玉。
她请了两天假;前一天吃了药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觉;饭都没吃;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醒了;头疼欲裂。有人敲响了门;她愣了愣;以为是周森;鞋都没穿;飞快地起来去开了门。可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而是干方百计阻止他们相见的那个人。
“这么急着开门;你以为是谁? ”林碧玉露出嘲笑的表情; “离开陈氏才多长时间;难不成你已经有了新欢?”她厌恶地看着罗零一; “你可真有本事;到哪儿都能过得不错;我怎么就那么不希望你过得好呢?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很轻松地得到一切呢? ”
罗零一后退了几步;林碧玉走了进来。她穿着皮草;还是那么雍容华贵;眉宇间却多了许多的忧愁与疲倦。
“你就住在这儿? ”她像个主人一样转了一圈;打量着罗零一的房间;令人不适。
“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
罗零一的重感冒还没好;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林碧玉也察觉到了不对。
她回过身;挑眉看着罗零一;发现她没穿鞋;冷淡地说: “你这副样子;周森看见该心疼了。”
听见他的名字;罗零一眉头一跳。
“这样好了;我带你回去。最近我们有件大买卖要做;你也加入吧! ”
林碧玉说着虚假的话;那是什么好事儿吗;还邀请别人加入?她只是不想罗零一置身事外罢了。
久经沙场的林碧玉也算有点经验;这次的交易在她看来凶多吉少;可就像周森说的那样;不做会死;做了还可能会有一条活路;他们没得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混到了这个地步。她来这里见罗零一;就是不想他们水深火热的时候;罗零一还能安安稳稳地上班、睡觉、吃饭。
尽管周森一直说着有多爱她;可林碧玉还是不敢相信。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害几个人又怎么样?
“带上她一起走。”丢下这句话;林碧玉便转身离开;没察觉到身后的罗零一并没露出恐怖抗拒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庆幸和解脱。
近些日子;周森从公司回来就会直接上二楼他的房间;和林碧玉交流很少。
林碧玉也看得出来他压力很大;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交易是否能成功;他巴不得交易失败;全部人都被抓;他的压力来自是否能将其一网打尽;是否能活着完成这件事。
今天;他回来之后本是要依旧上二楼的;可一踏进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碧玉站在客厅中央;旁边是一个特别大的盒子;有一人高;外面还系着丝带;打了个蝴蝶结。
周森眯起眼;立在那儿没有动。林碧玉挽着皮草走过来;笑得温婉极了: “阿森;你回来啦;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她指着身边的大盒子,“我给你备了一份大礼;好缓解你的压力。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周森没说话;但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份“礼物”。身后的小弟都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还给他们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林碧玉;以及那份大礼。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周森不动声色地问着;上前几步;停在那个盒子前面。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碧玉笑语嫣然。
周森没说话;抬手开始扯那些丝带。蝴蝶结被扯开后;林碧玉轻轻一推;盒子前面的盖就朝前倒去。周森扶住往旁边一拉;就看见了里面的“礼物”。
罗零一闭着眼;脸色苍白、唇瓣干燥;很明显是生了病。她被人穿上了很漂亮的一字肩黑色连衣裙;曼妙的身材和完美的锁骨一览无余;一头黑发被梳成漂亮的发髻——真是不愧对“礼物”两个字。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森冷着脸望向林碧玉。他的嘴角噙着古怪的笑;眉宇间的刻痕泄露了他此刻的怒气。
林碧玉越发觉得自己做对了。
“我能干什么? ”她朝前一步;笑着说; “你最近不是压力太大嘛;我和你开个玩笑啊。这妞儿是你以前用的;你也不和我亲近;我觉得她大概可以取悦你;帮你缓解压力。我对你多好啊!”
周森紧抿唇瓣说: “别做没用的事。我很忙;没时间安置你的‘玩笑’!”
林碧玉冷淡地说: “没关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天。交易完了我们还活着;那就万事大吉;就把她赏给下面的兄弟;我们要做什么都可以;交易完了要是我们都没命了;那她也不必活着了——我总不能自己以身犯险;让她安稳过活吧?”
她说完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美;周森却恨不得立刻掏枪解决了她。
可他不能那么做;毕竟;他不是真的坏人;而是警察。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恶心我?让我难受?你是觉得用她可以伤害到我;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周森闭了闭眼;略显疲惫地问林碧玉。他也不管罗零一如何;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林碧玉无奈了。她是最见不得这个男人示弱的;他可以横行霸道;但绝对不可以穷困潦倒。
她走到沙发边;凝视着他沉默的样子。客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虚幻缥缈;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好像她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知道你压力大; ”林碧玉吸了口气说; “但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她挑起眉; “我没处发泄;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我没针对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样做我开心;看着她难受我就高兴。你不同意吗?
周森望向她;她继续说: “我就是要这么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就是不让她好过!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这就是我要做的事;你不允许吗?”
从不同意到不允许;其实也是一种退让。如果可以毫无顾忌;周森一定会立刻否决她。可理智与冲动在脑内对抗着;最后是理智获胜。
“你可以。”周森低沉沙哑地说; “只要你想;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林碧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再拿这些事来烦我。一旦你消磨完了我对你的耐心;就会开始消磨我对你的爱!”
自以为是地设计一个男人;摆出这样的阵势看他的反应;的确不太好;可林碧玉还是这么做了。她已经很久不需要考虑男人的想法;不管是陈军还是陈兵;都是依仗着她;宠爱着她的。
她错了;她不该觉得周森和他们一样。
林碧玉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说: “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周森站起来;没有看她;丟下一句“我累了”便独自上了楼;如过去几天一样;让她独守空房;独自度过每一个紧张害怕的夜晚。
他甚至没有去看盒子里的罗零一;尽管她衣衫单薄、奄奄一息;可他连余光都没赏给她。他很清楚;此刻他对罗零一的任何关注;都将会成为害死她的元凶。
或许是发觉了这件事毫无意义;或许是觉得周森真的完全不把罗零一放在眼里;林碧玉放弃了这件“玩具” ;将罗零一丢到了一楼的一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