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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爱卿,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此次永州赈灾之事已圆满结束; 若要论功行赏的话,大皇子景燚首当其冲,诸位认为该如何赏呢?”
下面的大臣闻言皆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敢妄自开口。
瞧着这番情形,李原得意一笑,这些人还都算是识相的,这种情况,哪里轮得到他们开口?
不过下一秒李原便被王洵打了脸,只听得王洵站出来道:“陛下,臣认为大皇子此次赈灾功不可没,陛下乃我大周明君,应当论功行赏才是,免得让百姓们寒了心。”
王洵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慷慨激昂,掏心掏肺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合了皇帝此时的心意。
老皇帝眯了眯眼,缓缓道:“哦?王卿家既然这么说了,那王卿认为朕该如何赏?”
王洵知道皇上这是在和自己打太极呢,遂道:“臣不敢妄言,陛下定夺便是。”
老皇帝对王洵的回答很是满意,眉眼缓缓舒展开来,而后沉着声音开口了。
“好,朕从来就是赏罚分明的,大皇子景燚永州赈灾有功,念及你年幼丧母,好在你是个有作为的,即日起,赐封号宁王,享王爷俸禄。”
景燚闻言低头,似是嘲讽般噬笑了下,念及我年幼丧母?
可笑至极,好好的一份封赏,却被他说成了“怜悯”,他景燚立的明明是功劳,却成了他做戏的手段。
他的父皇,还真是无耻!
明明就是想借永州之事将自己当做制衡李家的一颗棋子,却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老皇帝见景燚低着头迟迟没有开口谢恩的意思,眉头一皱,带着些不耐和危险的意味道:“宁王景燚,怎的还不领旨谢恩?”
景燚抬头,面色平静,轻掀官袍跪下道:“谢陛下。”
众人闻言面色都变了不少,大皇子怎的如此放肆,竟然这般同皇上说话,看来,大皇子和陛下生疏的谣言怕是不假。
老皇帝看着景燚如此平静的样子心里便不舒坦起来,自己都给他封了王了,为何他面色上竟没有一丝欢喜?
心中自然是气的,但老皇帝也没有办法,就这么两个儿子,景彧背后有李家,而李家却愈发势大,必须得有人来制衡李家,如若不然,这大周恐怕都要变成李氏的天下去了。
老皇帝面色不耐地看着景燚道:“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景燚拱手道了句“谢陛下”,这才起身,轻轻拂了拂衣袍,站回了原位。
他相信,此时大殿上最着急的人一定是李原和太子景彧了吧,等会儿狗急了该跳墙了,思及此,景燚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景彧死死地捏紧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不行,他不能让景燚如此轻易便封了王。
这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威胁,还是耻辱!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老皇帝闻言有些不悦地看向景彧,拧眉道:“说。”
景彧跪下道:“父皇,如此这般便轻易封了王,不会太过于草率了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朕收回成命?混账,你真要朕将自己说出的话当做儿戏吗?!”老皇帝怒道。
景彧忙解释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你当朕封王草率,那朕封你为太子之时是不是也是草率?!”
众人一听,太子这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太子之位哪里能说是随意便定了的。
李原忙跪在为景彧求情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尚小,也是口不择言啊皇上。”
老皇帝怒目圆睁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可是心中又真的没法将自己亲手推上位的太子废掉。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心烦气躁道:“朕意已决,休要再说。”
接着不悦地看向景彧道:“如今真是愈发放肆了,给朕好好儿在东宫闭门思过去。”
景彧心中不服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舅舅李原及时用眼神制止住了,即使心中愤然,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老皇帝睨了一眼众人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很有眼力见地没有上折子,任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撞在皇上的怒火上去。
景燚下了朝便回了府,将将才到府上坐下,便听得季伯说皇上封王的圣旨到了府上,让他去接旨,景燚噬笑,做戏还做得真足。
不过也是,他父皇如此耗费心力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景燚去了前厅接圣旨,见景燚去了,来宣旨的宫人才扯着嗓音宣读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景燚永州赈灾有功,且心性纯良,有吾之风骨,特赐封号'宁王',享王爷礼遇,以示嘉奖。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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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东宫。
殿内传来了一阵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可谁都不敢进去。
景彧看着满地的狼藉; 心里更是不顺,发狠似的地捶了捶桌案,又将茶盏都砸了才算消停。
其实,景彧耿耿于怀的不是封了景燚的王,而是他父皇今日的态度; 叫他如何放心?
“凭什么?凭什么父皇这样对我?我可是他亲自加封的储君啊。”
景彧心中有不甘,有愤怒,可是又能如何呢,从此默默无闻的大皇子景燚; 就是声名显赫的宁王了,叫他如何不怒?
而他呢; 堂堂大周储君,东宫的太子殿下; 他父皇要将他置于何种境地?
而此时的大皇子府邸,哦不对; 应该说是宁王府; 则又是另一番情形。
宁王府的匾额宫中还未送来; 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此时府邸里的好氛围,今日的大皇子府邸里人人都高兴着呢。
谁说不是呢,自家主子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云砚阁内,虞槡正趴在桌案上玩着景燚的封王圣旨。
“哇,这就是燚哥哥的封王圣旨呀; 嗯,比上次以及上上次送来的那些圣旨好看多了。”虞槡在心里如是想着。
当然,虞槡指的上次及上上次的圣旨自然就是派景燚去泽州和永州的圣旨了。
虞槡是打从心底里觉得那两道圣旨不好,因为燚哥哥每次出去都受伤了,她不喜欢。
景燚看着小姑娘拿着圣旨在桌案上打开来又裹上,如此反复,好似玩得不亦乐乎。
就那么开心么?景燚不由得疑惑。
“很开心?”景燚从身后揽住小姑娘,贴着小姑娘莹白的耳垂问。
“嗯嗯,开心,燚哥哥不开心么?”小姑娘糯糯地反问道。
景燚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耳垂,不料却惹得小姑娘一阵脸红,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去。
虞槡觉得被燚哥哥捏的那处异常地痒,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出现了。
“唔,燚哥哥痒,不要了。”
景燚这才松了手,一脸温情地看着小姑娘道:“嗯,与与开心燚哥哥便就开心。”
小姑娘闻言放下了正在玩着的圣旨,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向后一靠,因着景燚本就是站着的,这一靠妥妥地靠在了景燚的小腹处。
景燚被小姑娘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身子一怔。
小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与与,怎么了?”景燚温声问道,他觉得小姑娘似乎是有话同他说。
小姑娘闻言“唔”了一声,将景燚的双手拉了起来,稳稳地围在了自己的细腰上,而后才悠悠地开口道。
“燚哥哥,往后燚哥哥就是宁王爷了么?”
景燚虽不知小姑娘为何这般问,但还是答道:“嗯,可以这么说。怎么了?”
从不怎么叹气的小姑娘竟破天荒地轻叹了口气,才开口道:“那,你会一直是我的燚哥哥吗?”
“嗯?怎的会这般问?燚哥哥这辈子都是与与的燚哥哥。”景燚只当小姑娘是没有安全感,于是如是道。
哪知道小姑娘却说:“啊?那燚哥哥会娶王妃么?”
景燚手指摩挲着小姑娘的脸颊,一双眼睛满含柔情地看着小姑娘的发顶,语气肯定地道:“是。”
只是小姑娘却没有看到景燚那柔情得快要溢出水来的双眸。
虞槡满脑子就是景燚回答的那个“是”字,和方才景燚承诺的会是自己一辈子的燚哥哥。
不知怎么的,虞槡心里闷闷的,胸口处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有点难呼吸。
虞槡看过很多话本,和燚哥哥的朝夕相处中慢慢地也发现了自己对燚哥哥不止是依赖,还有喜欢。
是的,她喜欢燚哥哥,想要和燚哥哥一直在一起,不想燚哥哥有王妃。
可是,听着燚哥哥那么肯定的回答,虞槡心里忍不住难受起来。
景燚看着小姑娘秀气的眉都拧了起来,忙问道:“与与,怎么了?”
虞槡起身,和景燚面对面地站着,一双美目里面似是有微光流传。
景燚看着小姑娘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终于,小姑娘鼓足了十成十的勇气,亮着双眸,对景燚道:“燚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娶王妃呀?”
景燚皱眉,道:“为什么呀?”
难道小姑娘在因为这个难过?
“燚哥哥不要娶其他人做王妃,与与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景燚这才明白,原来小姑娘是误以为自己要娶旁的女子做王妃了才这样的。
小傻子,自己说的王妃当然是她了,她竟不知道,没来由地景燚心情很好,至少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
“好,燚哥哥答应了,不过,与与可不准耍赖。”
“耍赖?我才不会。”小姑娘对着景燚乖巧而肯定地道。
景燚闻言勾唇一笑,将小姑娘带入了怀里。
不耍赖便好,若是小丫头你敢半路丢下我的话,燚哥哥就打断你的小兔子腿,叫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景燚自胸腔内发出了低沉的笑意,对着怀里的小丫头道:“那……燚哥哥便请与与快些长大吧,燚哥哥等着娶与与做宁王妃呢。”
宁王妃,这辈子只能是小姑娘你了,你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老家陪老人过生日呢,今天更得少了些,尽量多更啦~么么哒
☆、挑衅
封王后一切照旧; 景燚明面上没有什么欣喜,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一个不受宠十余年的皇子; 这个年龄了才封了王,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正是因为景燚如此冷淡这才叫旁人看见了心里不顺极了,景彧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这天下了朝,景燚只身离开,他家小丫头还等着他呢。
景燚素来是独来独往; 偶尔会同王洵等人一道离开,不过今日却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景燚不想同他多做纠缠,只淡淡道:“有事?”
景彧最恨的偏偏就是他这个大皇兄这副平静冷淡的样子; 想到了先前派人查到的消息,景彧心中冷哼一声; 他差点忘了,他这个大皇兄可是有软肋的。
住在他府里的那个女子可不就是了吗?
景彧眼神微转; 语气阴测测地开口道:“皇兄,别太得意; 爬得越快; 摔得越惨。”
景燚闻言嘲讽似的笑了声; 继而不屑地道:“得意?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得意了,我要拿回来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宁王。”
景彧被他一番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