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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大夏天的都沁凉沁凉,自己心里没数么?”楚寔反问。
季泠心里难免嘀咕,你不是抱得挺欢乐的么?他以为她不知道呢,楚寔晚上完全是把她当降温的冰块用来着。
然而嘀咕归嘀咕,季泠还是乖乖地去池子里泡上了,按照楚寔的意思,她一次也不能久泡,最多一刻钟,但每天要多次反复泡。
因庄子上没有长辈,季泠早晨也就不用早起了,虽然头天晚上会被楚寔折腾得更厉害,但次日能补眠却也是种享受。
人是在是惰性得厉害,连季泠这样孝敬长辈诚惶诚恐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叹,这种无拘无束,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的日子还真是赛神仙呐。
不过除了泡温泉,季泠还得坚持打五禽戏,晚上楚寔还要监督、纠正她的动作,容不得她丝毫偷懒。说不得如此还真有些功效,季泠觉得自己精神头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手掌也不至于在夏日也冰冰凉的了。
早晨,远山云蒸霞蔚,温泉的雾气笼罩在池畔,池中再坐着个侧低着头缓缓梳洗乌黑秀发的灵秀美人,真好似一幅仙女沐浴图。
楚寔轻步走到池边,随意地在池畔的大白石上坐下,“怎的起这么早?”
季泠抬头看见楚寔,赶紧将湿漉漉的头发挽了挽放到身后,然后朝楚寔游过来。
季泠是会凫水的,小时候老家的山边有条小溪,中间有个一人深的水坑,小孩子在里头扑腾着扑腾着就会狗刨了。季泠虽然是女孩儿,但那时候也皮,跟着堂兄他们去玩时学会的。
山里的孩子,本就没那么讲究男女之防,何况那时候她才不过几岁。
到了温泉庄子后,楚寔本就有心教季泠凫水,生得她泡池子泡得无聊,不想季泠却会凫水,就是动作实在有些滑稽,跟她的美貌可太不相称了。
当时逗得楚寔可没少笑,羞得季泠无可自容,不过楚寔笑够了,却也替季泠纠正了动作,她本有凫水的基本功,如此倒也省了楚寔不少事儿。
季泠的手脚纤长,穿着薄薄的白色短裳在水中游动,好似一尾银鳞鱼一般,再不复初时的滑稽,如今已经开成优雅舒展了。
楚府这温泉山庄是老太师在的时候占的地,地理位置极好,面积也大,所以池子修起来也阔绰,刚好在西郊温泉的主脉上,泉水也足,因此季泠泡的这池子,最长端约莫得五丈有余,够她舒舒服服地游弋了。
季泠游到楚寔脚边时,他伸手想去搂她,季泠似游鱼似地滑开了,她如今有些怕楚寔了。这人在庄子上越发地肆无忌惮了些,当真是幕天席地呢。
季泠游得稍微远了点儿,用手环抱着胸口站起身道:“表哥,怎么也起这么早?”她今日起得早却是有原因的,只因今日正是季泠二十岁生日的整寿。
不过她谁也没提,至于别人记不记得住,季泠也没指望。芊眠却是知道她生日的,可是这次来温泉庄子,芊眠并没跟着来,而是让水晶跟着来伺候了,算是渐渐地放手吧。
楚寔没捞着季泠也不气馁,站起身缓缓地解起外袍来。
季泠赶紧道:“表哥,我泡得也差不多了,马上就上去了。”
楚寔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等脱得只剩中衣时,他回身不知从哪里找来半柱香点燃了插在石头缝里,然后又开始把中衣脱了,露出赤果的胸膛来。
“你赶紧游,若是半柱香是时间里没被我捉住,我就放了你。”楚寔道。这做派跟那些风流纨绔可真没差了,眉眼间的轻佻也是惟妙惟肖。
但季泠可没敢当楚寔在玩笑,她转身真的逃命似地就游走了。
楚寔长手长脚的,游得很快,先天就比季泠有很多优势,不过季泠也不是没长处的,她身子灵活,皮肤细腻光滑也算是优势,有一次楚寔已经捉住她的腿了,却被她轻轻一蹬,一缩,然后一个潜水调头,愣是从楚寔眼前跑了。
猎物有挣扎之力,猎人捕捉起来就更有劲儿,楚寔停住没动,在季泠游远了回过头来看他时,他还朝她赞赏地笑了笑。
季泠自己也有些得意先才的随机应变,真亏她这些日子池子跑得多,身手越发灵活了。
如此季泠一连三次都成功地躲过了楚寔的抓捕,眼看着那半柱香就要熄灭了,季泠游得越发地卖力,见楚寔远远地落在身后,心情也不由轻松了起来。可等她意识到楚寔换了个方向游动,而她正自投罗网地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次就连潜水调头的绝招都不好使了,楚寔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腕,而且为了防止她溜走,下一刻就双手双脚地缠了上来,还得季泠都呛了一口水,险些喘不过气来,又被楚寔压在水底强行渡了几口气才没溺毙。
大清早地又祸乱了一池,季泠瘫在池边的石头上喘着气儿歇着。
楚寔在水里游了一圈走过来时,季泠甚至破天荒地恼怒地用手使劲儿打了打水面,溅了楚寔一脸的水。
楚寔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走到季泠身边捏了捏她的脸,“开始长爪子了?”
也不知怎的,季泠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她有些尴尬地撇开脸。
“怎么了?”楚寔揉了揉季泠的头发,然后低声在她耳边道:“觉得受委屈了?”
季泠的肩膀抖动着,趴在石头上就是不回头。
楚寔微微用力掰正了她,“阿泠,为什么哭?”
季泠被楚寔箍得肩膀生疼,她叫了声疼,楚寔却没松手,她便晓得他是一定要答案的。
季泠咬了咬嘴唇,眼圈依旧红红地道:“表哥,为什么就不能回屋里呢?”
楚寔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以季泠的性子,要让她喜欢上胡天胡地估计是真的难为人。但楚寔是什么人啊,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阿泠,如果我说我是没忍住呢?”楚寔道。
这怎么可能?季泠抬头看向楚寔,楚寔丝毫没有回避季泠的眼神,然后她脑子就开始回放刚才是事儿。
越回忆就越觉得,楚寔好似是有些失控,或者说很失控。季泠要不是被他欺负得狠了,也断不敢拍水溅他的。
楚寔拉起季泠的手,捏了捏笑道:“别生气了,都怪我行不行?”
“那你以前也是没忍住?”季泠忍不住道。越是被哄就越是矫情,连季泠都有些不能免俗了。不过矫情也是情趣。
楚寔摸了摸鼻子,“一半一半吧。”
季泠横了楚寔一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他那是忍不住尝新呢。
一想到这个,季泠就想,尝新和尝鲜是一般的道理,她从没指望过楚寔只对她一个人好,有如今的这段岁月对她已经足够了。
楚寔在池子里替季泠清理了一下,然后将她抱起来用大棉巾擦干了水,然后还要伺候季泠穿衣裳。
季泠简直受宠若惊,躲了躲道:“表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楚寔抖了抖手里的霜白抹胸,“慌什么?以前我又不是没替你穿过。”
季泠噘噘嘴,但那真的很少,更多的是强迫她不许穿呢。
“何况寿星今日不用动手。”
季泠来不及为楚寔手里的抹胸感到羞涩,她更惊讶的是,“表哥你知道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自己妻子的生辰都不知道还算作丈夫的么?”楚寔反问。
季泠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先才的些许不愉快此刻都化成了甜蜜,她的心愿真的很小; 小到楚寔记得她的生辰她就满足得不得了了。
寿星享受的待遇真的不同; 不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且连眉毛也是楚寔替她描的。张敞画眉的故事季泠自然听过; 那几乎是她听过的夫妻恩爱甜蜜的极致了; 没想到今日她居然也尝到了。
只是当季泠看到楚寔心虚的表情然后照了照镜子后; 才倒吸了一大口冷气。那两道黑漆漆的; 又粗又黑跟一条毛毛虫似的卧在她眼睛上的是什么?
楚寔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季泠朝他奶凶奶凶地握紧了拳头; 还在空气里挥舞了一下,然后才转身气呼呼地用帕子擦去了眉毛上的螺黛。
只是当季泠刚重新画好了自己的眉毛,楚寔又欺身过来要给她眉心画一枚花钿。
季泠连连往后仰头,“表哥; 我自己来就行的; 真的。”
“我承认我眉毛的确画不好,但花钿不就是朵简单的花么?能难得倒我?”楚寔朝季泠伸出手。
季泠迟疑了良久; 才不情不愿地噘着嘴将花钿笔递到楚寔手中。
楚寔把笔尖在胭脂盒子里蘸了蘸,然后端着季泠的下巴把她的头摆正,轻轻地画了起来。
季泠觉得额头痒痒的,而楚寔的脸就近在眼前; 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眉心很认真; 很用心,仿佛把她当做了世上最轻薄珍贵的瓷器一般; 而他就是世上最好的描花匠人,在她的身上用生命在作画。
季泠的心不由砰砰加快跳了起来。
“好了。”楚寔对着季泠的额头呵了呵气,收笔往后退了退,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照镜子看看。”
季泠看到自己眉心有一朵芙蓉花,红得那么鲜艳,那么靓丽,一支笔就画出了花瓣上的层层渐染,让芙蓉花就像从她眉心下自己绽放出来的一般。
季泠满意地勾了勾唇。
“这手艺还过得去吧,阿泠?”楚寔讨赏似地问着季泠。
“嗯,这手艺都可以出去赚钱了。”季泠夸赞得很朴实,在她心里,能换钱的手艺那才是好手艺。
梳妆好之后,楚寔问季泠有什么心愿。
季泠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她真没什么心愿,仿佛所有的心愿都已经被满足,但也或者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有心愿。
“怎么会没有心愿?”楚寔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过么?人心从来都是不满足的。”
“那表哥的心愿是什么?”季泠回问道。
楚寔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脑子里突然冒起个念头,那是以前从不敢想的,可一旦冒出来之后就压也压不回去了。“那我的也不能说。”
“这么说是有了?”楚寔问。
季泠点点头,抿唇笑着。
楚寔将她搂入怀里,以哄人下地狱的甜蜜语气在季泠耳边道:“说吧,今日是你生辰,不管什么愿望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季泠笑道:“过生辰就这么好啊?可是我每年都过生辰,岂不是每年都能有个愿望被满足?”
楚寔咬了咬季泠的鼻尖,“看到没,现身说法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季泠吃吃地娇笑起来,左右躲着楚寔的“撕咬”。
“说吧,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楚寔的语气更甜蜜了。
季泠被他的语气所惑,一时真有脱口而出的想法,可很快就被压抑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因此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真不说?那以后生辰的心愿也没有了。”楚寔利诱不成该威逼了。
季泠还是摇头。
楚寔一口咬在她的咽喉上,作势要继续深入,惹得季泠笑得浑身都软了,只能任他施为,然后不停求饶。
“不说的话,今天你就别想下榻了。”楚寔大力揉搓着季泠,眼见得是动了欲。
季泠感受到之后,忙地往旁边一滚,即便是现在她都还有些受不住楚寔的恣意呢,待领口被楚寔撕开后,季泠忙不迭地求饶,“我说,我说,表哥,我说,你快放了我吧。”
楚寔用手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