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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自己的脚,鞋子里面是满满的酒水,他想去换掉,又害怕一个转身,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了。
于是。他生生忍下了脚上的不舒适。
他重新替云自影倒了一杯酒,执起,颤抖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云自影掐灭手中的香烟,接过红酒,淡淡的说道:“谢谢。”
听着这两个字,莫名半喜半悲,喜的是,他接受他亲自倒的红酒了,悲的是,他淡然语气中的客气、冷漠与疏离。
他接过酒后,送往嘴边,优雅的呷了一口,咽下。
莫名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作了个吞咽的动作。
云自影无意一瞥,顿时皱下了眉。
两个大男人相处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尴尬。
莫名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水。
液体入胃,他却感觉有些冰冷。
伴随着这道冰冷,心里渐渐涌起了一股股悲凉。
云自影生性凉薄,照他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他。
更不可能是因为,想念他!
半晌,莫名抬头看向他,眼中依然是忧伤之色:“影哥,你来这,不是为我。而是为她,对吗?”
————
白向竹一夜无眠。
天空泛白时,她才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佣人准时送来早餐,她仍躺在床上,噩梦不断。
早点已凉,与空气中的温度相融。
鼻尖四周传来点点痒痒之觉,她幽幽转醒。
“小懒猪,起床喽。”
耳边传来满满笑意的声音。
柔柔的,听上去又夹着低沉中音。
头脑渐渐清明,白向竹睁眼一看,入眼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秀气的脸。
但,那却是一个男人的脸。
白向竹知道,用秀气来形容一个男人并不怎么合适,但对于眼前的男人,她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外表的美。
因为,这个男人,是莫名。
他正用一小片叶子顽皮的轻扫她鼻子四周。
白向竹伸手打掉他的手,不悦的从床上坐起来,皱眉:“莫名,你在搞什么?”
莫名收手,把玩手中黄得惊人的细长叶子,笑:“当然是叫你起床呀!”
白向竹怔怔的看着他,夜里发生的事慢慢回放。
眼前满是笑意的男人,真的是昨天晚上哭得稀哩哗啦的那个?
她表示严重怀疑。
“干嘛这样看我?”莫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认得我了?”
“别晃!”白向竹抬手,又将他的手打了下去,“晃得我头晕。你跑我房间里做什么?你认为合适吗?”
莫名笑:“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很快就会订婚,以后,你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会是我。所以,现在,就要慢慢习惯。”
白向竹垂下眼帘,他说得对,她要慢慢习惯。
慢慢习惯,有一个奇怪的未婚夫,慢慢习惯,有一个奇怪的丈夫……
————
客厅里。
白飞鹏端坐在座位上,旁边,是罗雅琳,他的对面,是莫家老爷,莫非。
两个男人依然打着哈哈。
莫非道:“我们家阿名,对小竹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今天一大早,这才起床,就嚷着要过来看小竹。哈哈,年轻人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白飞鹏点头:“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罗雅琳优雅一笑:“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彼此,我看不如这样,找个好日子,把婚订下来,再过些日子,就把婚礼给办了。”
莫非点头:“对对对,这事得尽快定下来,这万一小竹不肯嫁了,那可就是我们莫家的大损失了。我对这准媳妇可是满意的很哪!”
罗雅琳微微一笑,扭头看向白飞鹏:“飞鹏,你觉得怎样?”
白飞鹏哈哈一笑:“这个,自然要听取亲家的意见。”
莫非:“哈哈,有些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不一定作得了主!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太有主见了。我看哪,这事,还要征求他俩的意见。而我们呢。适当给些建议,大家好好商量。毕竟,这可是大事情!”
白飞鹏点头表示同意:“好!这就叫他们下来。”
罗雅琳浅笑道:“飞鹏,我看你是太过高兴了。现在的年轻人,粘在一起,哪能这么快就能分开的?依我看,就给他们足够的自由空间和时间,等他们自己下来也不迟。”
她话说得十分含蓄,但任谁都听得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年轻人嘛,就让他们在房里好好爱一番。
白飞鹏又是哈哈一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对对对,我真是老糊涂了!”
莫非老脸微微一红。
白飞鹏就在这时起身去接电话,罗雅琳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另外一扇门处,忍不住问莫非:“莫老爷,你当真这么喜欢阿竹?”
莫非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罗雅琳试探一问:“阿竹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们了解过吗?比如性格,比如,名声之类的……”
莫非一下子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阿竹性格温婉安静,心地善良,定是好媳妇的不二人选。至于你说的名声,我自然知道当初的传言,但老白说了,那纯属一场误会。是有人在恶稿她。而且我也相信小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罗雅琳眼皮一跳,不安的问:“他有没有说是谁在恶搞?”
莫非看了她一眼:“这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小竹清清白白,人品和名声并不似传言那般不堪。罗太太,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安。你还好吧?”
罗雅琳几乎要吓出一身冷汗,简单交流几句,她就明显感觉到,对面的男人,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她心里疑惑,白向竹真值得他们莫家砸七千万元人民币?
“呵……我很好呀!我只是担心阿竹嫁过去后你们才发现那些个流言,到时候亏待了我们家阿竹。那可怎么办?”罗雅琳努力挤出柔和的笑容。
“呵呵,罗太太,你担心得有点多呢!”莫非似笑非笑。
“阿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现在她母亲还在医院,作为她母亲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为我的好姐妹把把关。”罗雅琳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面不改色的笑道。
莫非笑了笑:“小竹有你这样的阿姨,可真是,幸运!”
在罗雅琳听来,那“幸运”二字,似乎被他加重了语气,也因此。听得她心里直打冷颤,她不安的想,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抬眼看去,接触到莫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了上来。
————
卧室里。
白向竹伸手推开莫名:“走开,我要起床了。”
莫名撇撇嘴,起身,走到书桌旁,背对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
半个小时后,白向竹穿戴整齐从浴室里面出来。发现莫名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禁再次皱眉:“莫名,你怎么还在这里。?”
莫名合上书本,转头,笑道:“当然是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你一起去吃午饭。”莫名站起来,“小竹,从今天开始,以后我每天都过来陪你吃早餐,中餐,晚餐,甚至夜宵,你看,如何?”
白向竹抬了抬眼皮:“莫名先生,我看你可真是闲得发慌了!你天天陪我,我只问你,你的后宫佳丽,你打算怎么处理?”
莫名伸手往脑后摸了一把他自己的马尾辫,笑:“这个嘛,当然是把他们遣散了,从此,各过各的。”
“你舍得?”
“以后有你这么漂亮的夫人陪我,什么我都可以舍!”
白向竹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
“你今天有点奇怪。我猜猜,你是受了他的刺激,对吧?”
戳人痛处,为与人交往的一大禁忌,但白向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毕竟。这也与她有关。
“莫名,何必呢?你再怎么痛苦,他知道或者不知道,那又如何?他都是一样的态度。冷血,无情。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你在他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
“你何苦作贱自己?值得吗?”
“你苦苦强撑着,因为,你不甘心。”
“你一直停留在过去,走不出来。但是,他已经越走越远,不管你怎么追。也不可能追得上他。”
“莫名,放弃吧!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只是同一个平面上的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
莫名一直强打的笑颜终于垮了下来。
他无力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开口:“小竹,为什么,懂我的,是你,而不是他?”
“是,我走不出过去,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就像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至爱面前,几乎完全丧失了自我!
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互相伤害。而是共勉,一起成长,一起前行。
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大大激起了白向竹泛滥的同情心。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在爱情面前,她又何偿没有丧失自我?
昨天夜里,她发了狂般啃咬云自影,几乎把他咬得血肉模糊。
这样的她,本质上,与莫名又有何不同呢?
他们都一样的失了控。
可笑的是,他们失控的对象,是同一个男人。
而他们,很快就要结为夫妻。
真的很可笑,很讽刺。
她缓缓走到莫名身边,站定,轻声道:“莫名,你别伤心了!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也值得珍惜的人和事。”
莫名抬起头,伤心的问道:“小竹,你不要告诉我,那些重要的,更值得珍惜的,是亲情和友情。”
白向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没错,她就是想告诉他,亲情和友情。
莫名苦笑了一声:“小竹。亲情和友情,谁人没有?但宝贵的爱情,经常是可望不可及。因此,在我莫名的心里,爱情,是最重要的。”
白向竹又是一阵无语。
她已经无法理解,云自影在他的心里,已经重要到了何种地步。
她腰身忽然一紧。
她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居然是莫名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不悦的蹙眉,正要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岂知,莫名却把她抱得更紧,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哭声忽然传了出来,那声音简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瞬间,白向竹懵了。
她怔怔的站着,任由他抱着。
也许,他哭得实在是太过于悲惨,白向竹的同情心,再一次被激起。
没关系,他说,他把她当成了姐妹的。
她叹气,心中疑惑,是不是云自影对他说了什么?
☆、是不是错了
白向竹并不喜异性这般亲热的碰触,心里有些抗拒,但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因为失恋,极需一个抱枕,那她就牺牲一下自己,把自己当成抱枕好了,好让他心里面能得到些许的安慰。
但,白向竹实在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哭功。
莫名好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完毕。
他依然哭得撕心裂肺,时间一久,白向竹那颗泛滥的同情心,便开始麻木。
腰身处的衣衫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贴在肌肤上,带来很不舒适的感觉。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莫名,你别再哭了,天都快被你哭崩了。”
这个时候,原来曾经出现过的错觉更加强烈的堆积在脑中,她深深的感觉到,这哪是一个大男人啊